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稍候片刻。”朱神婆转身走进屋内,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正方形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慢慢走出来。
“这是什么?”丁能问。
箱子看上去挺大,足以装一只五公升容量的电饭锅,他有些担心,如果从里拿出一大块东西来,叫自己每天带在身上可就麻烦了。
宝贝
朱神婆打开箱子,里面还有一只更小一些的箱子,然后再次开箱子。
里面居然还有一只箱子。
这样的事发生到第八次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价值六千元的宝贝。
还好,只是一本书,看上去应该是件古董,起码有七十年,如果拿出去卖,兴许值几个钱,因为同样的东西在当年的焚书斗儒活动中已经所剩无几。
书壳上隐约可见四个毛笔写成的繁体字,《素女真经》。
丁能大感诧:“不会吧,这东西真能够让我转运吗?看上去仅仅只是一本古代淫秽书籍而已。”
“没错,它就是一本禁书,可是它曾经的拥有者不是普通人。你不可以用世俗的观点来看待它,别想着只有佛经啊,天书啊,道德经什么的才能转运。”朱神婆严肃无比地说。
“曾经的主人都是谁啊?胡汉三还是刘文采?”丁能问。
“我的爷爷和爸爸。”朱神婆说。
“传家宝吗?”丁能问。
朱神婆点头:“嗯,我的父亲去世前曾经叮嘱,叫我把这本书收藏好,遇到运气极差的时候,每天打开大声朗读一页。”
“这事真够奇怪的。令尊和令爷爷居然有些雅兴研读此类玩艺儿,真是佩服。”丁能说。
他翻开了封面,没找到什么特殊的玩艺,原以为会有注释或者某种秘诀之类东西。
再翻了几页,仍然没找到什么特殊之处,几乎全在讲述养生之道和房中术。
翻到书尾页,发现写有江南印书局一九三六年出版字样。
感觉算不上古董,拿到除了某些口味特殊的收藏家之外,对此感兴趣的人不会很多,估计不值六千元。
“这本书只是借给你用一段时间,过三个月之后要归还的,拿走之前请付押金两万元,如果有损坏,必须赔偿。”朱神婆说。
“不会吧。”丁能感到惊讶。
“这是目前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山京城到南方避难。”朱神婆说。
“好吧,我付给你钱,但押金免谈,因为无法肯定是否真的有用,这样吧,三个月内如果我遇到大麻烦,你至少得退还一半的钱。”丁能说。
“看来你阔了之后仍然跟从前一样吝啬,真差劲。”朱神婆沮丧地说。
“我实在看不出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凭啥说它能够让我转运?”丁能问。
素女真经
朱神婆轻轻合拢书页,煞有介事地说:“七十年前,我爷爷是这城里鼎鼎有名的神算子,他老人家八小时之外天天打麻将,赢到的钱多不胜数。后来他买下了半条街,收手不干,专门靠收租金为生。”
丁能不解地说:“你不像是贵族的后代,怎么也看不出有一点点富家大小姐的气息。”
“你听我把话说完。解放前,爷爷带着小老婆乘船去了台湾,说好先去那边踩点,等安顿好之后再通知奶奶和爸爸去,没想到战火飞快烧到山京城外,已经来不及。”
“看来你爷爷运气还真是不错,如果没跑掉的话,后来的运动里肯定死得很难看。但是这跟《素女真经》有什么关系?”丁能说。
“关系大了。我爷爷说过,他之所以有如此好的运气完全依赖这本书。当年他老人家每天睡前都看一页,所以神清气爽,一直无比顺利。”朱神婆说。
“感觉你老爸运气就不怎么好了,你看,没能去台湾,万贯家财肯定也全部充公了,最终不知落到谁人手中,没准还被批斗,挨揍和挂牌子游街什么的。”丁能说。
“没这么糟糕,虽然家产完蛋了,但我老爸逍遥一生,没有挨揍也没有挨饿受冻,还当过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
“你想说的是,这一切全都与此书有关?”丁能满脸沮丧和怀疑的神情。
“对啊,当然这样。我老爸只要感觉到苗头稍有不对,立即回家看这本书,坚持每天认真阅读一页,所以能够逢凶化吉,乘风破浪。”朱神婆说。
“就算对你老爸有用,可是你呢?感觉你不像是混得挺好的样子嘛。”丁能说。
“这东西对女子没有用。”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丁能失望地说。
他感觉自己即将受骗上当。
但是转念一想,仅仅只是几千块钱而已,花了也就花了,万一有效呢?这世界无法理解的怪事多了去,没准真有用也未可知。
朱神婆把装有书最小的那个盒子关严,小心翼翼地捧出来,递到丁能面前,神秘而严肃地说:“记住,每天睡前看一页,不必多看,也不能不看。”
自杀
捧着书走回车子的时候,丁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是否像别人认为的那样正常。
不管有效无效,就当闲来无事折腾一下吧,他这样想。
回到公司,大帅低声告诉他警察来过,因为迈克死掉了。
“怎么死的?”丁能心头一惊。
死了一个著名的公子哥,这可是真正的大事,其轰动程度至少相当于死掉两千个平民。
“听说死在在一所中学的礼堂讲台上,迈克在那儿发表演说,正讲到民族的前途和当代青少年的道德问题,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往自己脖子突然划了一下,颈动脉狂喷鲜血的同时,这位厌世者把刀插入自己肝部,然后面带凄惨的微笑,站立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倒下。”大帅描声描色地说。
“真可怜。”丁能说。
“迈克可怜吗?我倒不觉得。”大帅说。
“我是同情那些被赶进教室听演说的青少年,他们不幸亲眼目睹这样刺激的一幕,对青春期正常的生理和精神发育极为不利,许多人在有生之年会常常想起此事,并且做噩梦。”丁能叹息。
“想知道警察找到这里有什么事吗?”大帅问。
“不知道。迈克是自杀,肯定跟我们无关。”丁能说。
“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他们只好到公司里寻找,遇到了我,聊了一阵之后才走。”
丁能摸出手机一看,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断电了:“切,不应该啊,几天前才充过电的。”
“一位名叫成崖余的年青警察问最近你和我是否与迈克联系过?我告诉他,自从那天夜里之后,你和我从未见过迈克。”大帅说。
“操,真是奇怪,那家伙自杀身亡,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丁能说。
“那家伙叫我问你,会不会是冤鬼索命?”大帅说。
“操,我又不是迈克的老妈,这种事干嘛来问我?真是莫名其妙。”丁能摇摇头。
“或许你名声越来越响亮了,那些人认为你是灵异事件专家。”
“如果这样倒好,就怕把我当成替罪羊或者主要嫌疑犯。”丁能说。
“或许你可以去现场或者鬼街看看,如果能找到迈克的魂魄,应该能了解到一些情况。”大帅说。
杀手
下班之后,丁能到停车场开车,打算回家。
走到车旁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四处看看,却也没什么。
但转过身之后总觉得哪儿在一双眼睛正不好意地注视自己。
他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去坐下,然后启动发动机。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劲之处就是,挂到D挡之后踩下油门车不肯动。
再踩下去一点油门,听到奇怪的‘涮涮’声,然后他看见车辆周围冒出烟。
丁能突然明白车被架起来了,轮胎与地面磨擦导致出现这样的情况。
车的高度被弄得非常合适,粗一看感觉全都很正常,但就是无法开动。
这时三名戴着深色太阳镜和棒球帽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的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显然握着什么。
丁能心知肯定没好事,于是立即大声呼唤:“大个子鬼,快出来,我遇到麻烦了。”
他没有打电话给朋友或者报警,因为知道对方不会允许这样,很可能还没拨出号码自己已经被子弹打得趴下。
周围没有人路过,感觉这里所有人的下班时间全都不按时。
一名男子用手指敲打车窗玻璃,示意有话要说。
丁能把车窗放下一条缝隙。
只能这样,因为并非防弹玻璃,用半片板砖就可以砸碎。
“有事吗?”丁能平静地问。
这时大个子鬼仍未出现。
“有人告诉我,你躲在背地里悄悄害人,是这样吗?”敲玻璃的男子说。
这家伙是外地口音。
丁能心头一惊,印象中,受雇修理某个人的打手大部分是当地居民,如果是外地人,很可能会做更严厉的事,比如灭口或者卸一条手臂之类事情。
“没有的事。”丁能干脆地否认,然后慢慢悠悠地问,“谁叫你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可以商量。”
“你算什么玩艺?敢跟我们讨价还价。”外地口音的男子说。
“我业余时间对阴阳方面的事有些研究,认识一些鬼朋友,偶尔也能请他们出来帮个忙什么的。”丁能冷冷地说。
“这个我知道,做过准备,不怕你。”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枪,枪口对准丁能。
“阿朱,快来啊,不然我只好跟着你一起去挪威投胎了。”丁能用手轻轻擦拭鼻子,遮住嘴,低声呼唤。
莫名其妙
召唤发出之后,丁能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就是拖延时间,等到阿朱出现。
“念咒吗?没用的。”男子拉开衣服,露出一身浅色棉布内衣,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和图案。
“说来听听,需要多少钱才可以让你改变立场。”丁能说。
“你出不起那个价。”男子说。
“其实打个电话过来谈谈就可以,不必这样兴师动众,还把车顶起来,多麻烦啊。”丁能微笑。
“把车门打开,咱们好好谈一谈。”男子挥舞手中的枪,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丁能心想这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开火,最好还是听他的,抵抗显然没用,自己并非李连杰和成龙,一对三根本没有任何指望。
只是猜不出,为什么这帮人要对付自己?是不是因为迈克的突然死亡?
丁能慢慢打开车门,男子慢慢坐进来。
另外两名男子也进入车内,到后排坐下。
“哇,宝马就是漂亮,看着哪都觉得舒服。”一名男子说。
“喜欢吗?我可以开出去,大家兜兜风什么的。”丁能依旧保持微笑。
现在的表情是以周润发为蓝本训练出来的,目的在于让人看了觉得温暖和可信赖,不至于立即产生杀机。
这时有两个人一路交谈着走过来,手里抱着文件包,对宝马车内的丁能视而不见。
“这车我倒是喜欢,可你不会把它送给我,只落得看看而已。”坐在后排的男子说。
“你们喜欢聊什么?”丁能拿起牛公子遗忘在车上的雪茄烟盒,递给三名男子。
“烟不错,古巴货,看来你的生活水准已经跟那些所谓的X二代差不多。”头目模样的男子说。
“别人送的。”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你一个小小的后勤处长,居然有人送这玩艺?不相信。”头目说。
“这车是牛贵财送的。”丁能说。
“我知道。”
“所以有人送雪茄烟完全正常。”丁能的表情换成了梁家辉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我已经戒烟,这些就送给你们抽吧。”
“你这人不错,还算地道,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是迈克的家里人让我这样做的,因为他们怀疑是你害死迈克。”头目说。
恐惧
丁能被头目的话惊住,差点蹦起来。
虽然知道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结,但他还是感到一丝算不上很强烈的恐惧。
“我没做过任何伤害迈克的事,他们这样做完全是错误的。”丁能说。
“跟我说这个没什么用处,你应该明白,我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你死掉以后不要来找我,跟迈克家里人算账去。现在请问一下,你希望我把子弹打入哪个部位,脑袋还是心脏。”头目说。
“可以不杀死我吗?我可以付钱给你,然后大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或者这样,我离开山京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永远不回来。”丁能说。
“听着不错,我很想帮你,但组织的名誉更重要,我既然已经接受委托,你就非死不可,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头目打开枪保险。
“迈克是自杀死的,凭什么赖到我头上?”丁能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大声质问。
“迈克家的人猜测是你驱使恶鬼致使他们的宝贝死于非命。活人由我们对付,鬼魂则由专业人士处理。”头目说。
“我干嘛要害迈克呢?我甚至跟他都没讲过几句话,毫无任何理由这样做。”丁能说。
“可惜,我的雇主不像这样认为。凭我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我能看出你是个无害的人,也相信你决不是恶棍,迈克的事十有八九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