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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能叫来一杯咖啡,慢慢地喝,阿朱不时把鼻子凑过来分享一些香味。
“我听说过一些传闻,据称让迈克自杀的别有其鬼,并非汤姆和杰克。”阿朱说。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丁能问。
“迈克本来就比较软弱,无论精神还是体质,那天夜里被汤姆上了身,事后肯定元气大伤,容易被其它的鬼趁机伤害。据说有一只死于非命的鬼生前与迈克的父亲有过利益冲突,见到有报仇的机会,于是缠上了迈克并最终将之弄死。”阿朱说。
“这事起因还是阿紫和汤姆,如果不是她们胡作非为,原本不会发生。”丁能说。
“如果迈克家的人行事光明磊落,不要做损人利己的事,同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阿朱说。
“感觉什么事都有其因果。”丁能叹息。
“对啊,迈克的父亲犯下恶行,然后报应到迈克身上,正所谓天道循环,出来混总要还的。”阿朱说。
“可是我犯了什么事?为何被扯入其中,还麻烦牛头这位真正的地府公务员亲自现身。”丁能说。
“你拥有阴眼,却不是巫帅或者神棍,也并非茅山传人,这事挺怪,你一系列幸运以及不幸的遭遇与此肯定有关。”阿朱说。
丁能心想她已经忘记了七个多月以前阿紫把一些药混到可乐里让自己喝的事,于是出言提醒:“我的阴眼是因为阿紫的投毒行为所致。”
“是吗?我忘了。”阿朱眼中一片茫然。
这情形让丁能感到心酸,顿时觉得做鬼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成为阴魂之后,经历的事所产生的记忆只能保持一到两个月,这算什么回事?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去投胎,小心些,别再惹事生非,躲远一些,别让迈克家请来的那位法师找到。”丁能说。
“需要当心的人是你,大个子鬼靠不住的,你必须有我做保镖才能确保安全。”阿朱说。
“我安全了,可是你呢?”丁能说。
“我是一只修为挺强的鬼,普通的法师拿我没办法的。”阿朱说。
“你已经见过杀手身上的符和禁制,从这里能否判断出那名法师的能耐?”
“挺强,我很可能斗不过那家伙,但也难说。”阿朱说。
因果
阿朱问丁能:“要不要设法杀掉幕后主使人,或者把迈克家灭门。”
丁能摇头:“暂时不必这样做,再等等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那帮阴谋家。”
“你小心些,不要单独外出,去哪都要集体行动,最起码身边得保持三个人,如果可能的话越多越好。”阿朱说。
“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应付。”丁能说。
“怎么弄?需要我帮忙吗?”阿朱问。
“我想打几个电话,就说我已经知道谁与那伙杀手的死亡有关联,不管怎么反正得给迈克的家里人制造一点压力以及麻烦,这样他们在下一次行动之前将会认真考虑,不再轻举妄动。”丁能说。
“对,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此事,最好你上网发几个帖子,让至少十万人看到。”阿朱说。
“暂时恐怕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也纠缠在其中,并非十分清白。”丁能说。
“勇敢去做,我会保护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被关进监狱我也能把你捞出来。”阿朱说。
丁能点点头,拿出手机拨号。
他先打给成崖余。
“你好,我是丁能,有事汇报。”
“得到什么消息了吗?请讲,我竖耳恭听。”成崖余说。
“我刚刚得知,停车场死掉那些人与迈克的父母有关。就是那位在学校礼堂里演讲时把自己弄死的迈克。”丁能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消息?”电话里可以听出成崖余非常惊讶。
“从一只鬼那里。”丁能说。
“怎么又是鬼。”成崖余有些失望,“可以说得更清楚点吗?”
“那只鬼告诉我,说迈克家的人雇用了他们,到停车场里刺杀某个人。”丁能说。
“还有其它内容吗?”成崖余问。
“我打算问得清楚些,鬼却已经慢慢飘走了。”丁能说。
“这事你要保密,千万别跟其它人说,因为关系重大,迈克家的人经营着许多产业,是本市的纳税大户,是上级要求我们提供重点保护的对象。”成崖余说。
“这么严肃吗?不会吧,我已经把从鬼那里听到的事转告了许多个同事和网友。”丁能说。
传闻
电话里传来成崖余焦急的质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会惹麻烦的,如果传开,人家可以告你诽谤。”
丁能心想自己追求的正是如此效果,只怕别人不知道,如果能够通过成崖余之口传到迈克家的人耳中更好。
“哇,不会吧,据传咱们旮旯有言论自由,应该不至于因言获罪。”丁能说。
“你已经毕业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还如此幼稚,有些东西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必要弄给外国人看。说一个普通人的长短倒没什么关系,可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随便评论的,地位不同,身份也不一样,人家只要跟谁说一声就能要你好看。”成崖余在电话里大吼。
丁能心想自己早已经领教过这个家族的实力,那群笨蛋杀手就是明证,八具尸体和两名重伤员完全可以说明一切。
“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挽回,全都怪我管不住嘴,最近半个钟头里有不少人听过这事,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只能面对。但是希望你抽空好好审问一下活着的那两名重伤员,据说他们跟那只鬼是同伙,如果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或许诽谤罪也就不存在了。”丁能让自己的语气流露出惶恐。
“两名重伤员已经受到严密保护,我的级别不够,无法进去。现在由你决定我是否有必要跟上级提这事?”成崖余说。
“当然要汇报,否则我因为诽谤罪被请进去做牢怎么办?我可全指望你了。”丁能说。
“你别急着回答,先想一想,我琢磨着就算跟上级说了那事也没用,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别抱太大希望。”成崖余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沮丧,“或者换个方式,我跟上级汇报的时候避免提到你的名字,就说是接到匿名举报。”
“多谢关照,你真会体谅人。”丁能其实很想告诉他直接说给领导听得了,但也明白不可以太过露骨,以免引起怀疑。
“接下来你得把自己的嘴管严了,不要再制造传闻,保守秘密,如果可能的话,叫那些已经听说过的人也闭嘴。”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但恐怕没什么效果,你也知道这年头小道消息传得特别快。”
“你也不用太紧张,一般情况下人们传递这种消息的时候会比较小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不会跟上级提起你的名字,只是说说那事。”成崖余说。
传闻
丁能放下电话,心头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他用手机上QQ,把自己遇到刺杀的事告诉给大帅和猛男,叫他俩注意安全,如果丢了工作岗位的话不要觉得意外。
估计牛头一时半会不可能结束,他带领阿朱在夜总会里转悠。
这儿要到二十一点之后才会热闹,现在正是晚餐时间,几乎看不到有顾客出现。
感觉肚子有些饿,丁能到餐厅坐下,阿朱飘到他腿上躺着坚决不肯挪动。
他要了几样菜和一瓶红酒,叫服务小姐拿两套餐具和杯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他决定今后的生活要奢侈一些。
阿朱说:“你跟牛头的对话我其实全听到了,真可笑,这老家伙活了将近一千年却仍是老处男。嘻嘻。”
“我觉得牛头有此可怜。”丁能说。
“它可怜吗?我倒不觉得。”阿朱说。
“为什么牛头一点不像城隍庙里的泥塑,手里没拿兵器,身上穿的也并非铠甲而是西服。”丁能问。
“与时俱进嘛,听说连钟馗都脱掉了红色长衫,穿了一套中山装,有时还穿唐装,其它的鬼吏也都全改了现代装束。”
“这个我倒真没想到。”
一个钟头过去,牛头仍然没有出来。
一名俄罗斯小姐衣着不整地走出,她显得很匆忙,到柜台前要了一大杯啤酒喝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只汉堡和三块蛋糕。
见到坐在侧边的丁能,这位高大强壮的小姐走过来,到丁能面前坐下。
阿朱皱起眉头,依然坐在丁能怀中。
“你的朋友好厉害。”小姐用不咸不淡的怪异汉语说。
“没什么事吧?”丁能小心翼翼地问。他很担心,生怕牛头弄得太过火,惹出麻烦来。
“他非常棒,那儿有这么大,一直不停地做,一点不会累。”小姐伸出手比划长度和直径。
“你和那两位小姐都还好吗?”丁能问。
“还好啦,只是太辛苦了,到这边好几年,从未遇到这样的客人。”小姐皱起眉头,显得满面愁容。
家中出事
与俄罗斯小姐乱七八糟的交谈中,丁能弄清楚了情况。
牛头勇猛顽强,不屈不挠,坚决不肯离开大床,小姐们又累又渴兼饥饿难耐,只好轮流出来吃东西。
这一位吃完之后还得赶紧回去工作,替换同伴。
“你的朋友是不是磕过什么药?我很担心,怕他身体受不了。”俄国小姐的汉语很奇怪,非常难懂。
“不会有事,他一向如此。”丁能微笑着说。
“你的朋友如果去当鸭子或者拍A片,肯定能赚大钱。”小姐说。
“明天我会建议他考虑一下这样的发展方向。”丁能说。
小姐说了声再见,然后手执一只鸡腿和一杯牛奶边走边吃。
“不知道牛头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出来?”阿朱显得有些不耐烦。
“反正它总会出来的。”丁能说。
“最好现在它接到召唤,回地府工作去。”阿朱说。
又过了两个小时,牛头仍然未结束战斗。
丁能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发觉是家里打来。
母亲用气愤的声音说家外面有一群混混,他们扔石头打碎了玻璃,还往门口倒垃圾,弄得乱七八糟的。
丁能叫母亲沉住气,千万别冲动,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他会迅速赶回来。
放下电话,他心头怒火顿起,忍不住大骂:“这帮王八蛋太卑鄙了,什么事冲我来就可以,干嘛到我家里捣乱。”
阿朱听到了交谈同容,主动请缨前去帮忙处理:“我去看看,应该能解决此事,你陪着牛头,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跟我联系。”
丁能叹了一口气,觉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你小心些,对方可能有厉害的法师,万一斗不过,你千万别硬撑。”他叮嘱。
阿朱点点头,消失在灯光里。
丁能立即打电话给成崖余,说了发生在自己家门口的事,请求出面解决。
然后又通知大帅和猛男,叫他俩到自己家门口看能否帮忙。
这时牛头出来了,它面带开心的笑容,仿佛刚刚上台领了科技进步奖。
“真是遗憾,正玩得开心,却接到指令叫我回去工作,不得不走了,再见。”说完这句话之后,它走到窗前,看看身后确认四下无人,它一跃而起,跳到了外面,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家中出事
丁能本来还打算问问牛头能否帮忙解救家中所遇到的麻烦,驱逐那群混混,此时却已经没指望。
他一溜小跑,冲到收银台付了账,然后直奔停车场,甚至来不及考虑刚刚花掉的几万块。
对于山京城的一部分人而言,此时正好开始夜生活。
停车场内很热闹,丁能不用担心自己的车再次被顶起来。
他迅速驾车离开,直奔位于南面老城区的家。
已经有整整七个月没有回去过,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毫无疑问他对父母有着深厚的感情,之所以一直不归家,是因为担心带去噩运,二老年纪都比较大了,如果遇上什么灵异事件,精神会受不了的。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自己的家受到侵犯,必须回去为之战斗,拼命亦在所不惜。
车行至街口,看到两辆救护车闪着灯呼啸而至,丁能见状心头大急。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丁能紧张地接听,发觉是父亲打过来。
“阿能,没事了,那些流氓混混自己打起来,弄伤了好几个,现在正躺街中央蹬腿呢,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能搞定。大帅和猛男都来了,还有一个名叫成崖余的警察在家里坐着,不会有事的。”父亲说。
“最多再过三分钟我就能回来,你们呆在家里哪也别去。”丁能说。
“你这孩子,天都黑了,我还能去哪?”父亲说。
“老妈没事吧。”丁能问。
“没事,她正忙着找地方藏存折,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藏好,塞哪她都不放心。”
“没事就好。”丁能长出一口气。
他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前进,迅速来到自家租住的小楼下面。
果然如电话中所说的那样,街道上躺着三个人,全都是满面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另有四个人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