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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拉起丁能的手,示意慢慢来。
他们轻轻往外走,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引起鬼卒注意。
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他们悄悄溜走,慢慢进入花园。
阿朱突然示意丁能蹲下,缩到一棵树背后。
雌性鬼卒
四只鬼卒从花园中部的小路上经过。
它们谈笑风生,显得轻松愉快。
丁能再次大开眼界,因为其中有一名显然是女性鬼卒。
这位巾帼豪杰的脑袋顶部同样呈现出驼峰状,脸上跟雄性同事一样布满皱纹,穿着相同式样的迷彩服,连枪只也是一样的型号。
不同之处在于它的胸部有些内容,不算很大,却称得上明显,如果要求不高,也可说是饱满。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身份不同的东西就是它光秃秃的脑袋顶上贴着的那朵用红色绒布剪成的花。
此花制作工艺极为差劲,仿佛出自幼儿园小班的笨学生之手,感觉根本就不像是花,说是一片被虫子啃过的树叶更为合适些。
它的嘴唇呈现出紫色,跟其它雄性鬼卒的青色区别非常明显,似乎涂过某种专用化妆品。
它的身材呈不错的S型,苗条而不失强健。
但非常遗憾,它卷起袖子之后露出的手臂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黑毛,其中有些部位斑秃严重,仿佛一只刚被开水烫过幸而未死的老鼠。
雌性鬼卒大声对同事说:“听说那个丁能模样长得挺帅,并且身上散发出非常特别的自然香味,真想把他先奸后杀,然后奸尸,接下来再煮成汤喝下去,最后再痛快的啃骨头。”
丁能心头一惊,转头看看身边的阿朱,发现她正满脸笑容看着自己。
他紧张的心情立即轻松了许多。
另一名鬼卒显得很不高兴,它拍打自己的胸部,仿佛一只发了情的狒狒,大声朝雌鬼卒吼:“我看过照片,那个丁能一点也谈不上英俊,比起我差得远了。”
说完这句,该鬼卒掀起身上的迷彩服,露出长满黄色长毛的躯干,鼓起腹部的肌肉,充分展示其粗糙如菠萝皮的肚子,同时极为自信地问:“那个人有我这么强壮和性感吗?”
“我觉得你远远不如那个人。”雌性鬼卒笑着说。
“九妹,你太好色了。有了九哥居然还不满足,看着锅里的想着菜市场的。”另一名鬼卒说。
“妒忌啦?羡慕啦?我就是喜欢丁能。”雌鬼卒说。
“等抓到他之后,保证送给你先折腾个够,然后再交给上级处理。”鬼卒说。
雌性鬼卒
丁能心里大感困惑,弄不明白为何自己成了鬼卒们的捉拿目标。
四名鬼卒走进房间里,与另外那两名同事汇合到一起,然后一齐在大厅内坐下。
交谈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公平地看,这帮地府官差言语中显示它们的智力非常差劲,估计也就是普通人类十岁左右的水准,甚至可能还要更糟一些。
感觉除了相貌和生理需要之外,它们什么都不关心,根本不考虑如何才能找到目标和完成任务。
它们仿佛是来旅游的,而不是办事。
据说这种风气在人界同样流行,并且更为离谱,绝非地府仅有。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鬼卒们在房间里乱翻乱弄,把各种可以吃喝的东西拿出来享用。
阿朱低声说:“得找到阿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它们多半是冲着我来的,等到我离开此地回人界去,坚持一段时间不要进入鬼街,它们应该会收队。”丁能说。
“你不了解鬼卒是帮什么玩艺儿,它们一旦出现在某个地方,决不会在短期内离开,它们对生活的要求极低,只要随便有点什么东西吃饱肚子就觉得非常幸福,就算几年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它们可以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某个地方闲聊,或者看着天花板像白痴似的躺着,整整一两个月都不动一下,跟冬眠的熊和乌龟差不多,除了城隍和牛头马面,谁也无法指挥它们,除非这里被弄到一团糟,大部分鬼都跑光,成为一片废墟,那样它们可能才会挪个窝。”阿朱说。
“这么说来,这条街算是给它们毁了。”丁能说。
“除非找到某个肯帮忙的高级地府公务员出面,那样才能赶走它们,然后让黄泥大道维持原状。”阿朱说。
鬼卒们在房间里脱光了衣服,连同枪只一道乱扔乱放,其中有几只甚至落到了门口台阶处。
丁能见状心头一动,低声问:“要不要过去捡两只枪过来?”
“你我没办法用的,那东西里面有神力,能够识别身份,只有鬼卒才可以操纵。”阿朱说。
“操,这么厉害。”丁能感到沮丧。
改头换面
阿朱和丁能慢慢往外走。
路过那个奇怪的水池,阿朱抄起一些水撒到丁能的脸上和衣服上。
“为什么?”丁能惊讶地问。
“这样可以让你不被认出来,在鬼卒以及其它鬼眼里,你会是一只刚刚死掉不久的阴魂。”阿朱说。
“这样啊,挺不错的,只是我还能变回来吗?”丁能问。
“等到这些水彻底干掉,你将恢复原样。”说话的同时,阿朱又抄起一些水撒到丁能裤子上,“多弄一些,这样可以保持至少一个钟头,到时候或许已经脱险了。”
在丁能眼中,此时的阿朱成为一只褐色的骷髅架子,身上挂着一些颜色黯淡的布条,仿佛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千年古尸。
“我知道目前自己的样子很差劲,请你忍耐住。”阿朱说。
“当然,我不介意。”丁能牵起她全是骨头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握住。
“我得改一下外形,你做好思想准备,不要被吓跑。”说完这句,阿朱把脑袋伸到池水中全部着湿,离开水面之后,她变成了一名面色苍白泛青的鬼,嘴咧开,鼻子有些歪,额头呈黑紫色,头顶有一个洞,依稀可见里面的脑组织。
她的形象变得很丑陋,但不再是骷髅。
手掌由先前的骨头架变得有肉,但是颜色很糟糕,表皮有些浮肿,仿佛戴了一双苍白的手套。
她不是从前的模样,彻底换成了另一个人的面孔。
乍一看觉得很陌生。
“这水的作用真奇妙,我无法弄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丁能满脸诧异。
“最漂亮的那个才是,目前的是借用的脸。”阿朱说。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丁能说。
阿朱扬起狰狞恐怖的脸,咧开嘴笑了笑。
“等水干掉,我还会变回去。”她若无其事地说。
丁能低下头,在她苍白的青嘴唇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阿朱说。
两人悄悄走到外面的街道上。
感觉变得冷清了许多,路过的阴魂们一个个愁眉不展,仿佛遇上了天大麻烦。
三三两两的鬼卒无精打采地走过,对擦肩而过的丁能视而不见。
改头换面
两只鬼卒走到一家餐馆内,直接从正在吃东西的顾客面前抢走食物,然后伸手抓起来喂到自己嘴里。
它的吃相非常糟糕,仿佛饥饿的猪见到了饲料。
食物被抢走的顾客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付过账之后走掉。
几名鬼卒跟一位书店的经营者发生了冲突,因为它们不付钱就拿走了书,店主追出来,想从它们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痛揍一顿,趴在地上过了足有两分钟才慢慢爬起来。
“鬼卒的拳脚有神力,可以对阴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阿朱对身边的丁能说。
“怪不得,看着挨揍的那位表情显得很痛苦。”丁能说。
在黄泥丽春院门口,几位打扮得很妖艳的鬼妓扛着行李往外走,一副远走高飞的架势。
她们站在门口,非常愤怒地大吼:“臭鬼卒,玩女人不付钱,你们去死吧。”
一群光着屁股的鬼卒站在院内,乐呵呵地看着外面叫骂的鬼小姐,表情显得满不在乎。
“看来用不了很久,这条街的所有居民会跑得精光。”丁能说。
“嗯,差不多算是完蛋了。”阿朱叹息。
前面有鬼卒设置了路障,盘查过往的阴魂。
“怎么弄?”丁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阿朱。
“继续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她说。
“我有点紧张,怕受到粗暴的对待。”丁能说。
“你我身上没有吸引它们的东西,不必担忧。”阿朱说。
几名鬼卒挡住了丁能去路,观看他的脸,然后拿出一张图画,对比上面的人像。
“我刚来,请问有什么事?”丁能平静地说。
“你模样倒不怎么像,只是味道有些怪,与其它的阴魂不一样,似乎还没死透。”鬼卒说。
“如果还能活回去,我非常乐意。”丁能说。
鬼卒粗略搜了他的身,然后放行。
丁能感到惊讶,它们居然没注意到装在口袋里的水枪以及手机,还有那些钞票和信用卡。
它们搜身的目的是什么?丁能觉得不可思议。
酒吧
显然由于沾过那个池子里的水的缘故,在丁能眼里街上的阴魂全都异常丑陋,面目狰狞可怕,化为白骨的那些还好一点,最糟糕的是那些生出蛆虫以及严重腐烂的。
只有鬼卒们毫无变化,仍然是一身迷彩服,挎着枪和刀,耀武扬威地走来走去,它们不像大部分阴魂那样飘浮在离地几寸的空中,而是脚踏实地,它们的皮鞋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路过一扇玻璃窗外,丁能看看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发现十分糟糕,镜子里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睛周围全是紫色,嘴唇呈蓝灰,身上的衣服变了颜色,仿佛在泥土里埋过几年再刨出来之后的模样。
丁能发现有一些鬼与自己一样脚踩地前进,对此他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何他们宁愿走路而不是飞行,感觉依靠双腿的移动而前进是件费劲的事。
阿朱的足底距地面很近,至多两厘米高,就这样飘浮着,看上去十分轻盈,仿佛传说中的凌波仙子。
丁能觉得整条街上的阴魂没有任何一个的行走姿态及得上阿朱这么飘逸和美丽,这是客观公正的看法,并非仅为了爱情才这样说。
往前走了一段路,阿朱领着丁能走进一家仍在坚持营业的酒吧内。
进入里间的包房内,阿紫与汤姆和杰克坐在一起,愁眉苦脸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即将上刑场一样的沮丧。
丁能发现她们显然没有认出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阿朱问。
“全怪你的姘头,那个名叫丁能的家伙,他惹上一位路子很野的阴阳师,结果导致我们这里让那帮混蛋鬼卒进驻。”阿紫咬牙切齿地说。
“这样的说法完全是冤枉了丁能,他根本没做过什么坏事。据我所知,倒是与你们几位大有关系。”阿朱说。
“我们只是为黄泥丽春院招募了两名新的小姐而已,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影响完全控制在标准范围之内。”汤姆说。
“你们附到迈克的体内,弄死了小姐,导致迈克阳气极端衰弱,让一名冤魂有机可趁,害死了这位公子爷,结果让丁能惹上麻烦。我说的没错吧?为何你们总把责任和过失全推掉,压根就不愿意正视事实,也没打算承认错误,这样子实在太差劲了。”阿朱严厉地说。
酒吧
气氛非常不好,阿朱杏眼圆睁,怒气冲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动手打起来。
丁能轻轻拉了拉阿朱的袖子,想让她冷静一些,因为目前的实力对比显然己方不占上风。
阿朱依旧满面怒火,指甲变长,顶端尖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还没请教你旁边这位帅哥的芳名。”阿紫说。
“他就是丁能。”阿朱冷冷地说。
“嗯!”三只鬼同声惊呼。
汤姆举起了爪子,杰克作防卫状,阿紫眼睛瞪得奇大。
“有问题吗?”丁能若无其事地问。
“我很想抓住你,然后献给鬼卒,让那群笨蛋离开黄泥大道,但是我明白这样没用,并且我的好姐妹也不会同意。”阿紫显得很气恼。
“我很高兴你没有这样做。”丁能平静地说。他不打算激怒这位好色的女鬼。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好姐妹吗?看看最近你都干了些什么样的坏事。”阿朱说。
“记得咱们从前说过的话吗?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用过了、穿旧了就应该扔掉,可你偏偏对这家伙死心塌地,他不过就是模样长好看些,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仅此而已,我简单不明白,为什么当了几百年鬼的你竟然像个傻妞似的围着他转悠,简直丢尽你我鬼街大姐大的脸面。”阿紫说。
“几百年了,你一直都这样子好色和乱来。”阿朱说。
“对啊,做鬼就应该对得起自己才行,否则不如当大陆人去。我想不通,你当了三百多女的老处鬼,眼看就要投胎去了,却偏偏坠入情网,玩起了黄昏恋情,真是可笑之极,简直太荒唐了。”阿紫说。
“谁也别想动丁能一根毛,我会拼命保护他,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他。”阿朱坚决地说。
“你不去投胎了吗?”阿紫问。
“如果非得一直保护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