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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投胎了吗?”阿紫问。
“如果非得一直保护丁能,我宁可放弃转世再入轮回的机会。”阿朱说。
“算了,你们不必争吵,我会离开这里回人界呆着,阿朱乖乖去投胎,别因为我耽搁了前程。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不会有事的。”丁能说。
“不行,现在到处是想要找你麻烦的大坏蛋,我怎么可以让你独自面对一切。”阿朱说。
“你俩倒还真是情意绵绵,我快被恶心死了。”阿紫说。
阴阳师
一番争执之后,众鬼终于平静下来,能够进行一场理智的交谈。
丁能大致弄清了情况,宋僵花大价钱请来的阴阳师动用个人关系,请出几位牛头马面帮忙搜捕汤姆和杰克以及阿紫,凡是与迈克之死有牵连的鬼或者人全是需要捉拿的对象。
由于没有抓到目标,所以在鬼街里实行了宵禁,调集数百名鬼卒进驻,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同时安排鬼卒守住各个通道,阻止此地的居民外出,如果丁能进来就趁机捉拿。
能够组织如此之大的阵势可见财力之强,能耐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有谁见过那个阴阳师?”阿朱问。
众鬼均摇头,然后把充满希望的目光投向丁能。
“我也没见过。”丁能说。
“阴阳师,顾名思义就是擅长降妖捉鬼的神棍或者巫婆,我们是鬼,很难靠近这样的人,因为他们总是保持着对阴魂的高度警惕,所有的防范措施都针对灵异之物。而你是人类,虽然不怎么地道,阳气全无,但终归是一个真正的人,只有你才可以靠近那家伙,然后‘咔嚓’一下,把那混账东西做掉,帮大家解决目前面临的难题。”阿紫说。
“我会努力尝试去找到某种对付那家伙以及宋家的办法,当然前景并不乐观,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丁能说。
“你开会开多了吧?说这样的废话干什么。”阿紫没好气地说。
“切,全都怪你,当时如果不是你在可乐中下药,我就不会阳气散尽,导致后来一连串倒霉事,弄出一副不想要的阴眼。本来我混得好好的,虽然穷一些,但也未尝没有希望。今日面对的处境差不多全拜你所赐,说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丁能朝阿紫怒目而视。
“我喜欢,管得着吗?再说事情还没完结,你着什么急,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你凭什么抱怨?那天夜里如果不是我跟阿朱帮忙,没准你早被恶人给捅死了,你只能感激,没权利抱怨。”阿紫说。
丁能心想她为何记得如此清楚,不是说阴魂的记忆力很差劲吗?想到此处,他忍不住问:“为何你一点没忘记那些事?是不是很内疚所以每天回忆几遍?”
“我认识字,所以每天写日记,没事就翻出来看,你的老阿朱是文盲,所以只能把事情忘记精光,而没有任何办法挽留住记忆,明白了吗?”阿紫说。
练形池
阿朱满脸沮丧,看着丁能。
丁能搂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关系,我会记住咱们之间的一切,我会把关于你的事全部写下来,贴到网络里,让它流传在世间,为成千上万人所熟知。”
“真遗憾,我生前居然没学认字。”阿朱说。
“拜托两位,别玩肉麻游戏了,认真考虑一下如何才能解决咱们面对的麻烦。”阿紫说。
“你们可以到人界避难,过几年再回来。”丁能说。
“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出主意。”杰克说。
“阿能,我们在阴间能够隐藏住形体,到了人界却不行,在那边鬼差能够很轻松的找到任何一只阴魂。”阿朱说。
“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三位宁可冒险躲在这家小酒吧里也不到人界去。”丁能说。
“可是黄泥大道地方太小,空间有限,外出的通道全被看住了,我们根本无法逃离,就算想到相邻的地府避难都不成。”汤姆说。
“鬼卒的工作并不认真,我们能够进来,你们肯定也能离开这条街,可以化妆,像我和阿朱这样改变相貌,刚刚我们走过来的时候鬼卒也没能认出。”丁能说。
“阿能,你不知道,那个大水缸名叫练形池,虽然很神奇,但作用有限,如果我们走出黄泥大道,立即就会失效。”阿朱说。
“丁能,省省吧,你想到的招我们早都考虑过,如果能行的话我们还在这里干嘛。”阿紫说。
“既然无计可施,你们就等着惩罚来临吧。”丁能说。
“现在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同伙,不要说风凉话。”汤姆说。
“你们作恶,却导致我被牵连,真是莫名其妙。”丁能满面不高兴,“现在却让我不要提意见。你们杀人吃人时候的勇气为何不见了?那时多么威风凛凛,潇洒自如,一转眼却东躲西藏,不敢出去见人。”
“现在说这些话于事无补,唯一起到的作用是惹人生气。”阿紫冷冷地翻起了白眼。
“因为出卖你也没用,否则我早就那样做了。”汤姆看着丁能。
“敢这样弄的话,我会杀掉你。”阿朱瞪着汤姆。
“说说而已,不要紧张。”汤姆急忙表示并无恶意。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吼叫声,似乎有谁在喊鬼卒来了。
列卒
众鬼赶紧往外逃,阿紫在前,汤姆和杰克在后,钻过窗子溜到外面。
在这个空间里,阴魂无法穿透墙壁或者钻入地下,许多在人界可以随意运用的法术和幻术在此都不能发挥。
汤姆动作很慢,似乎是故意为之,他的身体卡在窗框中停留了约有十多秒。
“你倒是快一点啊,笨蛋。”阿朱生气地骂。
汤姆缓缓钻到窗外,站到空地上,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笑,然后追上前方的阿紫和杰克,三鬼加快脚步,消失在残墙与荒草之间。
走廊内鬼声喧哗,显然已经来不及跑掉。
阿朱神色惶然,丁能急忙挡在她身前。
一名持枪的鬼卒进入到包间内,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请问领导有事吗?”丁能问。
“有没有看到这三只鬼?”一张纸片展开,上面画着阿紫和杰克以及汤姆的模样。
“这不是赫赫有名的阿紫婆婆吗?”丁能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她老人家犯什么事了?居然劳动这位领导出马捉拿。”
“如果见到这上面的鬼,立即向我们汇报,可以得到大大的奖励。”鬼卒说。
“什么奖励,可以透露一下吗?”丁能问。他想通过不断的交谈,让对方没空仔细考虑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要等上报给领导之后才知道,属于地府重大国家机密。”鬼卒严肃地说。
“像您这样的高层鬼卒都不知道吗?”丁能问。
“我就是一普通的列卒。没有职位的。”鬼卒说。
“太不公平了,像您这样眉清目秀、身强力壮、聪明伶俐、才高八斗学富十车的列卒居然没有职位。”丁能说。
阿朱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笑。
鬼卒满脸陶醉,仰天长笑,竟然忘记丁能其实还没回答是否见过画中鬼的问题。
“领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打算先走了。”丁能拉起阿朱的手,想往外面溜。
“别走,难得这位朋友如此慧眼识珠,如蒙不弃,我要与你结拜异姓兄弟。”鬼卒扔掉画像,双手抱拳,朝丁能行礼。
丁能被这个建议惊住,差点晕倒在地。
结拜兄弟
鬼卒双爪抱拳举在胸前,郑重其事地朝丁能行礼。
无可奈何之下,丁能只好学着它的样还礼。
“俺年纪肯定比你大,就却之不恭,称你一声小弟了。”鬼卒说。
丁能心想如果拂袖而去,没准这家伙手中的枪会装作走火打出几粒子弹到自己身上,为了安全,只能继续应付。
“鬼兄,能够有您这样一位大哥,我真是太荣幸了。”他装出激动的样子。
“好兄弟。”鬼卒高喊。
“兄弟好。”丁能同样大声喊。
阿朱转过身,面对墙壁笑得直不起腰来。
鬼卒激动地与丁能拥抱。
它身上浓烈的体臭让丁能差点呕吐,感觉这样的味道应该属于从不洗澡的猪或者死老鼠,而非堂堂的鬼卒。
“兄弟,这是我的编号,194744,以后有空到营地来找我,咱哥俩好好喝顿花酒,或者找个漂亮的鬼小姐好好放纵一番。如果在营地里无法找到我,你就站街上大声喊我的后三位号码也可以。”然后鬼卒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奇形怪状的金属制品,递给丁能,“咱们交换信物,这件东西是我从几只鬼手里抢来的,看着还算有点价值。”
丁能摸索了一下衣服口袋,发觉实在很难找到什么适合与之交换的东西,再摸裤子口袋,找到一串金属玩艺儿,低头看看,发觉是别墅的备用钥匙。
当初共有三套,早晨交给了人事部人任两套,这一串不知为何居然留下来,此时伸手摸到,来不及仔细考虑,立即掏出来递给鬼卒,然后严肃地说:“这是小弟我在人界曾经的住宅的房门钥匙,交给兄台,它日有空,欢迎你到陋居做客。”
这鬼卒去那里如果弄出什么灵异事件,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丁能这样想。
“多谢兄弟。俺还有事,必须得走了,有空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鬼卒郑重告别。
“我一定会来。”丁能作激动万分状。
“在街上如果有我的同事对你无礼,请说出我的编号,或许有用。”鬼卒转身欲走,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于身回问,“还没请教贤弟贵姓?”
“我叫丁——不四。”丁能差点说出自己的真名,幸好及时改口。
兄弟
鬼卒抱拳行礼,然后离开。
丁能学着它的模样还礼。
外面传来收队的喊声。
丁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恭喜,你有个鬼卒大哥了。”阿朱笑起来。
“那是糊弄人的,不必当真。”丁能说。
这时他突然想,难道地府结拜兄弟如此简单,还没喝过鸡血酒,也没上香和发誓,没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豪情万丈的屁话,难道这样就算是搞定了吗?
“你要好好记住这家伙的编号,194744,以后没准能用上。”阿朱说。
丁能点点头,拿出记事本,把号码写在纸上。
阿朱轻轻掀起门帘,想看看外面,正好遇上刚走的鬼卒急匆匆跑回来。
“丁不四贤弟,刚才忘记问你最近几个时辰里有没有见过这几个疑犯。”鬼卒再次把画像展开。
“今天没有见过。”丁能说。
“还有一个非常危险的活人,名叫丁能,这是他的肖像。”鬼卒又摸出一张纸片。
丁能惊讶地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在上面。
总得以此发表点什么议论。
“看上去这人挺友好,比较面善,气质优雅,身材适中,五官端正,看样子应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似乎并不可怕。”他说。
“据说这个通缉犯诡计多端,十分狡猾并且擅长逃命,而且还挺招女鬼喜欢,我猜想他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厉害。”鬼卒说。
“唔,有这可能。”丁能只好表示同意这样的观点。
“如果能够抓到他,我一定要先认真审问一番,弄清楚如何对付女鬼,学一些有用的经验。”鬼卒严肃地说。
“何必如此麻烦,喜欢某个女同事的话,只要冲过去推倒就可以,凭大哥你的相貌和才华,它们肯定会乐意的。”丁能说。
“真的吗?”鬼卒咧开嘴,表情呆滞,一丝暗黄色的口水从唇角慢慢滴落。
公平地看,其实它的模样就算在同样的鬼卒当中也算很差劲的那一小撮。
“当然,你其实是一名极英俊极潇洒的鬼卒。”丁能严肃地说。
鬼卒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然后与丁能告别,昂首挺胸地走出酒吧。
兄弟
丁能长出一口气,坐倒在椅子里。
他想起自己曾经认真看过的那些如何处理人际关系的书籍,觉得很是有用。
其实应该把《厚黑学》之类的玩艺儿当作必修教材使用才对,这样可以使很多人尽早明白过来,少走些弯路,以免在严酷的现实中碰得头破血流。
应该让大部分人看《一九八四》和《动物农庄》之类书籍,这样的话,就算无法混入成功人士之列,至少弄明白自己在社会中是个什么样的玩艺儿,清楚而准确的定位是非常重要的,有助于减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梦想,对于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目标很有好处。
反正上层社会最需要是老成精的少年和青年,以及只知道埋头干活却不会主动索取权利的劳动力,而不是有思想有抱负、具备良好道德观念的上进青年。
阿朱飘到门口看了看,然后低声向丁能汇报:“你的把兄这一次真的走掉了。”
“它为什么只告诉我编号?难道鬼卒没有名字吗?”丁能问。
“鬼卒确实没有名字,跟牛头马面一样,地府公务员全都只有编号。”阿朱说。
“它们随便报上一个数字,说这就是代表自己的号码,看不到证件,怎么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丁能说。
“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