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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鬼卒走到丁能侧边,举起手里的绳索准备捆绑他的胳膊。
丁能突然闪到一边,手里的水枪喷出紫黑色的液体,撒到了鬼卒脸上。
由于水枪最近几十个钟头一直带在身上,其中的狗血混合物已经发臭变质。
两名鬼卒被这样的突然袭击弄得手足无措,扔下了绳索大声叫唤。
很显然,在鬼卒的工作当中遇到抵抗是极为罕见的事,所以它们的反应非常糟糕。
这边的阿朱同时发动,不知她怎么弄的,三名鬼卒的武器突然飞到空中。
奋起反抗
这时丁能突然明白,原来鬼卒的能力并不比优秀的阴魂更出色。
之所以谁也不敢惹鬼卒,是因为惧怕它们身后的组织,以及相应的保护伞,并非它们很厉害。
如果仅从战斗能力看,整个黄泥大道内比鬼卒更强悍的阴魂多不胜数。
丁能面前的两名鬼卒迅速擦去臭哄哄的狗血,从腰间抽出刀子,张牙舞爪地扑向前方。
阿朱挥动袖子,一道无形的墙壁横在丁能与鬼卒之间。
两名鬼卒撞上来,发出‘砰砰’声,猛烈的碰击中,其中一个手里握着的刀插到了自己的腹部。
“快走。”阿朱转身拉着丁能的手,往通道口冲过去。
前面什么也没有,可以看到远处被黑雾笼罩的田野和草场,以及一些断墙残壁。
丁能跟着阿朱一起往前冲。
一柄背面有锯齿的刀扔出来,刺到丁能腰间侧边。
这时又有一柄刀扔向阿朱,但准头稍差,偏了一些,从她头顶上方飞过。
丁能伸手挡在脸前,一步跨入到人界内。
眼前是一团黑暗,仅远处有少许灯光。
此时正值黑夜,黄泥巷里行人极为稀少,他们的出现没有惊动任何人。
面前是一棵巨大的树,形状与地府中那棵枯树颇为相似,但这边却是枝叶茂盛,生机勃勃。
“咱们终于出来了,真好。”丁能说。
阿朱转头仔细观看情人的身体,显然担心他受伤。
看到腰间插着的刀,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阿能,你疼吗?”
丁能低头一看,发觉刀果然刺在自己腰侧,心头一惊,差点吓得晕倒过去。
再转念一想,发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于是他伸手抓住刀柄,将之抽出,仔细一看,倒也没有任何血迹之类。
阿朱掀起他的衣服下摆,仔细一看,发现刀紧贴着皮带刺入,刀刃扎到了坚硬的皮带与裤扣和商标之间。
“啊哈,居然没事。”丁能乐开了怀。
这时他惊讶地发现,手里的刀开始奇怪的变化,先前很是锋利的刃转眼之间锈迹斑斑,闪亮的金属表面出现了许多破洞,仿佛在土里埋了几百年后刚挖出来。
城隍庙
阿朱急忙招呼丁能离开通道口,因为鬼卒没准会一怒之下冲出来。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人刚刚走出十多米远,就听到身后有些仿佛枪声的响动,与此同时,数十只胖嘟嘟的虫子从虚空中飞出来,掉到地上之后仍在动弹。
“那是什么,子弹吗?”丁能问。
“在那边是子弹,进入到人界之后就成为虫子。”阿朱说。
“到底什么是真的?”丁能问。
“全是真的,在这里那些虫会吃树叶也会吐丝,将来还会变成蝴蝶飞走,而在那边这些虫确实是子弹,能够把鬼打得魂飞魄散,或者打坏窗户和门什么的。”阿朱说。
“鬼卒进入到人界会变成什么?”丁能问。
“变成人的模样,至于衣服打扮倒没个准,可能是任何人。”阿朱说。
“这帮家伙会不会追出来?”
“越界追捕是大事情,它们肯定得先跟上级请示汇报,然后等待批准。”
“估计它们会追出来。”
“这也难说,可能会派遣某个更厉害的角色来追我们,所以得抓紧时间。”阿朱说。
“咱们走,赶紧去城隍庙找牛头马面申诉。”丁能说。
“马上离开这里,最好能够乘车去。”阿朱说。
“要不你先飞着去,我随后赶来。”丁能说。
“我是鬼,进不得庙门。”阿朱摇头。
“在庙外面喊几声行吗?”
“不行的,就算进到庙里也不一定能够跟城隍老爷和牛头马面沟通,在庙外喊肯定没有任何用处。”阿朱说。
丁能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慢跑前进,直奔巷口。
阿朱飘浮在空中,伸出手拉着他往前。
跑出几十米后,丁能喜出望外地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正往这边驶过来。
担心车子不肯停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百元钞票在手里挥动。
出租车停下,丁能乐呵呵地走过去,伸出手准备打开门。
却不料司机发出一声可怕的惊叫:“鬼呀!”
然后出租车猛然起步,发动机保持极高的转速,轰鸣声中开往前方,消失在昏暗的巷子深处。
城隍庙
出租车仓皇逃走。
“我操,胆敢拒载,打电话投诉你。”丁能愤怒地挥动拳头。
“算了,别生气,你现在的模样确实很不怎么好,把人吓跑挺正常。”阿朱轻声安慰。
“有这么糟糕吗?”丁能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前面有橱窗,你到玻璃前看一看就知道。”阿朱说。
走出一段路之后,终于接近街口,路边有一家美容美发店仍在坚持营业,里面坐了几名打扮得极暴露的女子。
似乎是一家无剪刀的美发店。
丁能不管这么多,直接走向店门侧边的镜子,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距离店门还有十几米远,两名女子把脑袋伸出门口,非常热情地大声招呼:“老板,进来享受一下吧,合理收费,服务周到,安全卫生,品质优良。”
丁能心想吓坏了小姐可不好,于是低下头,把衣领拉起来遮住嘴和下巴,觉得这样应该可以了。
在他的记忆里,看鬼片时候觉得最吓人的东西一般是獠牙和沾满鲜血的嘴。
已经把自己的嘴捂严,应该没问题了。
没想到还是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鬼呀!”发出这声凄厉的叫喊之后,小姐晕倒在地。
另一名小姐嘴大大张开,完全可以塞进去一只鹅蛋,双手抱住脑袋,眼睛瞪得浑圆。
丁能的第一反应是转过身看阿朱。
“我没有显形,她们不可能看到。”阿朱摊开双手作无辜状。
“别紧张,我不是鬼,不会害人。”丁能试图解释。
一不小心,衣领松开,露出了尖锐的长牙。
这一下引起了更为严重的后果,连出来查看情况的老板娘也被吓得大声惊叫,抱头往回逃。
店门哗啦一下关严,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我们没干什么亏心事,小姐来这里做生意全是自愿的,没有强迫谁,也没有未成年人,你赶紧走吧,明天下午我会在门口烧冥币,到时候你过来取就是。”老板娘在店内大声喊话。
“我只是过来照镜子而已,马上就走,不必紧张。”丁能说。
城隍庙
丁能的解释并没有使里面的众妇女感觉到安全,她们叫得更响亮了。
“哇,照镜子是什么邪术?感觉好可怕。”一名女子这样说。
“谁有开过光的佛像,赶紧拿出来挂到门上。”
丁能摇摇脑袋,走到镜子前站着,决定不再开口。
镜子里的脸确实非常糟糕,牙伸出口腔外面有两厘米左右长,把嘴唇撑开,非常可怕,脸色苍白,眼睛发红,头发差不多全是直立状态。
“真糟糕。”他大吃一惊,心想如果保持这副模样无法恢复的话,自己只能到深山老林里独自呆着。
可是有这样的地方吗?这年头感觉到处都是人,就算是地图上所谓的保护区也不例外,人们或者伐木,或者开荒,要不就是偷猎——如果还有东西可以打的话。
“不算很太差劲,我认为你目前仍然满可爱的。”阿朱说。
“别安慰我了,就现在这副尊容,想乘出租车那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谁敢载咱们走,况且去的地方又是城隍庙。”丁能说。
“等会到街上我显形来拦车,你把衣服脱下来把脑袋包住。”阿朱说。
“只好这样了。”丁能依言行事,遮住整个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再看镜子,他发觉目前这样也显得很怪异,想乘车恐怕不容易,得遇上一位勇士般的司机才有希望。
他摇摇头,快步离开这家不提供理发服务的美发店,走向街口。
离开黄泥巷之后,进入到大街上,亮晃晃的灯光照耀下,丁能突然觉得很舒服。
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何有许多鬼滞留人界,不肯去地府,也不愿到鬼街定居。
这是一个有活力的城市,虽然有许多坏蛋和罪犯,流氓和无赖,以及XXXXX,但无论如何这里总是显得生机勃勃,不像刚刚离开的那一个空间内那样充满了死亡和颓废的气息。
不平等的现象到处都有,相比之下鬼街里的情形更为严重些。
那些鬼卒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仿佛一群愚蠢的疯子,令人想起那位著名的波尔布特。
阿朱显了形,她身穿一套整齐的蓝色职业装,站在路边朝过往车辆挥手,丁能顶着衣服,站在距离她六七米的行道树下。
大概是垂涎于她的美貌,一辆凯雷德居然停下。
城隍庙
凯雷德停下之后,从车窗内伸出一个脑袋,这是一名中年男子,上唇有一些胡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朱看。
“小妹妹,想搭车吗?”中年男子问。
“是啊,请问你是否方便?我本来想拦一辆出租车。”阿朱回答。
“上来吧。”中年男子说,并且打开了车门。
“我要去城隍庙,很远的。”阿朱诚实地说。
“没关系,你这么漂亮,陪你到天涯海角都无所谓。”中年男子满脸坏笑,大概认为自己即将有艳遇。
阿朱低下头钻进车里,有些手足无措,她显然想不到会如此顺利,以至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让一条胳膊直接穿透了车门。
她坐在前排。
丁能急忙上前,打开门坐到后面。
中年男子大吼一声:“谁让你上来?赶紧滚下去。”
“他是我的同伴,我们必须一起走。”阿朱解释。
“你可以搭车,他不行。”中年男子显得很不高兴。
“开车吧,我给你钱。”丁能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百元钞票,大约有十几张,打算递出去。
“切,老子有的是钱,除了漂亮的骚货之外对什么都没兴趣。我给你钱,你立即下车,美女留下。”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缠着黄纸条的钞票,示威般在手里挥动。
丁能本来打算下车再想其它办法,此时却被这样的无礼语言所激怒,强硬地说:“少废话,开车送我们去城隍庙。”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对着阿朱大吼:“连你一起滚蛋,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不客气了,我只要随便打个电话,几百号黑道白道的弟兄几分钟之内就会赶到,到时候把你们抓去拆散了卖器官。”
阿朱平静地说:“不让搭车就算了,为何要骂人。”
“老子有的是钱,级别说出来吓死你们,骂你又怎么,不高兴我还扁你。”中年男子的嗓门越来越大。
丁能忍无可忍,一把揪下蒙着脸的衣服,怒目圆睁,瞪视中年男子,一字一顿地说:“立即开车送我到城隍庙,否则你会大难临头。“
城隍庙
中年男子在看到丁能的脸以后瞠目结舌,脸色迅速由先前的红润变为苍白。
“如果你无法平稳的驾驶,我可以替你开车。”丁能说。
“我可以开车,请不要吃我,我有肝炎,小三阳,还患过五次淋病和一次梅毒,现在仍有轻度疱疹。”中年男子紧张地说。与此同时,他驾车起步驶向快车道。
“只要你乖乖服从命令听指挥,我就不吃你。”丁能冷冷地说。
“真恶心。”阿朱说。
“这么晚了你们去城隍庙干嘛?”中年男子问。
“不方便告诉你,开车就是。”丁能说。
“我给你们钱,一万块怎么样,你们另找一辆出租车去城隍庙好吗?”
“别再说这样的废话,否则我可能会一口咬死你。”丁能说。
“好的,我当乖宝宝,决不反抗。”男子说。
“你为什么会弄得一身是病?”丁能问。
“我生平最大愿望就是与一千个女人睡觉,完成千人斩的伟大事业。”中年男子说。
“现在距离目标还有多远?”丁能问。
“还差六百七十四人就可以完成。”男子回答。
“看来不容易,你得更加努力才行。还得注意做事的时候戴套,否则很可能会出师未捷鸟先烂,长使英雄泪满襟。”丁能说。
“就是,我都四十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需要学着注意健康问题。”男子说。
“最近状态好吗?”丁能问。
“有时必须吃伟哥才能立直,如果连续几天不喝酒的话情况会稍好些。”男子说。
阿朱穿透座位,退到丁能身边坐下,两人搂抱在一起。
她的这个行为让中年男子大吃一惊,刚刚恢复了一些红润的脸再次变得苍白。
“好好开车,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