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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盘陀!”我惊骇地看着季晓峰,这个名字,正是许多人喊我的名字,那么是不是在说,我和发光石竟然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或者我本身就是发光石?
可是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虽然发光石是活的,可是要变成人的话还是不可能的事,季晓峰这时候也看着我说:“你的石盘陀这个名字,就是四儿爷给你取的,这个名字,预示了你与发光石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又隐喻着,你将是另一场劫难。”
“我?!”我有些不敢相信,我是等同于发光石的另一场劫难,可是为什么许多人却又将我当成了惟一的希望,这样的矛盾,我根本想不通,而且是一点都想不通。
季晓峰却并不再往下说下去,他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事实的真相比你想的要复杂许多,所以关于真正的真相才要你自己去体会,因为说的话,是说不清楚的,这感觉,只可意会,却不可言传,希望之中,往往是带着深刻的绝望,你不能成为所有人的希望,那么就会变成噩梦一般的劫难。”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墓道的尽头,在尽头处,我看见了被封死的墓门,而且是用巨大的巨石已经彻底封死了。
季晓峰却绕过了这里,从侧面的一条小道走了进去,他说这块镇墓石重几千吨,就算用炸药都不容易炸开,所以要从这里进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除了这里,别的地方更是没有任何开口,所以想要从这里找一个入口进去,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问季晓峰那我们现在又要做什么,既然进不去,我们现在有事要去哪里?
季晓峰说我们当然是要进去,季晓峰前后说话异常矛盾,我很不解,可是他却说道:“这里的确是没有进去的入口,可是却不代表完全不能进去,很显然是要用特殊的方法,而且我们走到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如果不能进去,那么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
我问他:“那么这个特殊的方法是什么?”
季晓峰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你在迷失之地湖底的事吗,你从那陵格勒峡谷一瞬间就去到了西拉木伦。”
我点点头,这当然记得,这件事曾经困扰了我很长的时间,而现在听到季晓峰提起,我恍然醒悟:“你是说我们要用这个方法进去里面?”
季晓峰点点头,他说:“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刚刚的镇墓石,也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为的就是误导思路,让人误以为这里是有路的,其实这里面的建造以及所有的进出,都是用的那个法子,当然,他们进去之后,可能都没有再出来。”
第三百零六章 迷途
“那么里面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听到季晓峰这样说,我不禁开口询问。
季晓峰想了想说:“里面也许就是绝对的封闭,没有任何物理意义上的出口。”
我在看了一眼眼前这巨大的山体,我突然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并不是一座山体,而是一块巨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巨石,而西王母国的墓园,就在这块巨石里面。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之一,因为我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猜测,那就是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被埋在沙漠之中的石块,虽然它可能也很大,但是却无法承载西王母国墓园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甚至就连石块里面都是实心的,根本就不像第一种猜测一样,里面会有足够的空间来承载一个墓园。
我的第二个猜测则源自于我对在迷失之地能够从湖底去到西拉木伦的猜想,我觉得那湖下面有另一个空间,可是却不在湖底,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那么现在我们要从这里去的西王母国墓园,和从迷失之地湖底去到西拉木伦的情景很像,也许,我们是去到了一个我们完全就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我把我的这两个猜测都和季晓峰说了,可是当他听到第二个猜测的时候,他突然也沉默了下来,然后他抬头看着我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可能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毕竟这里已经离中央祭天中心如此之近,而据我的这么多年来到观察,好像西王母国从未靠近罗布泊真正的中心,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除了给你看四儿爷给你留下的遗书,接下来的就是要找到西王母国和女娲氏族的联系,而不进去西王母国墓园,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从季晓峰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了我对进去的担心,我怕我们进去之后,里面会是一个陷阱,或者里面不是陷阱,可是我们却再也出不来,就像我们在迷失之地的时候。
季晓峰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这是你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在抗拒,这是四儿爷留在你记忆深处的,可是现在看来,正是他留下的这种暗示,一直在阻挠着你,却也让你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我不能说这是不好,但也不能说它就是好的,总之,他会给你阻力,却也给了你缜密的思维能力。”
我不再说话,季晓峰用手在狭小的空间里摸弄着,很明显是在寻找着什么,他与我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你见过的发光石孔洞,就像迷宫一样的孔洞。”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是在那湖底我见过的一环套着一环的发光石石洞,我猜想的果然不错,这就是连接两个地方的入口,而石头曾经和我说过,只要是在死亡谷深渊的范围之内,似乎都可以任意联通,特别是那四个地方,几乎它们之间都有联通的通道。
季晓峰摸索了一阵,似乎毫无头绪,然后他拿出了指北针,然后对着石壁一点点地移动着,在里面我不能确定出确切的方位,季晓峰用指北针很显然是不是用来寻找方位的,他是要找出发光石可能潜在的部位。
可是他沿着仅有的通道绕了一圈却丝毫发现也没有,我看到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没缘由的,这里一定有通道才对,难道在墓园建成之后被毁了不成?”
我在旁边听得仔仔细细,我说:“这一条特殊的通道会不会并不在这里,如果能够在这里轻易地找到,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了,我想它应该是建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或者是在与这里毫无关联的地方才对。”
季晓峰却说:“这里本身就与西王母国墓园毫无关联,而且即便有人找到了,不知道路,也会在里面迷失,而一旦在里面迷失,就永远都无法出来了。”
季晓峰的话里,不自觉地已经流露出了对我的第二个猜测的肯定,他也认为眼前的巨大石块的确只是一个假象,即便就是拿炸药真的来炸,那么也只能是炸出一堆石头来,这里面没有墓园,很显然,墓园建在另一个地方。
然后季晓峰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促地说:“我们往回走。”
说着他已经折身,而且他走的相当快,我看得出来他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而想到的这点什么,很可能就是这个特殊的通道的所在。
他和我一直来到最初进入这里的墓道尽头,再往前,就是已经深陷入地下看不见底的巨大窟窿,刚刚还明亮如同白昼的地方,现在已经没了丁点的发光石,季晓峰突然和我说:“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坍塌是怎么回事?”
我说:“应该是我们触动了什么,或者是里面的发光石根基开始不稳定,所以造成了坍塌,总之可能的原因很多,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可是季晓峰说:“从内部坍塌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发光石不仅是活的,而且还是极其稳定的东西,只要没有绝对的热度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死去,这里已经坍塌没有发生岩浆喷发,就可以排除是发光石的死亡,那么就更加可以肯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季晓峰说:“这些发光石在被冶炼,换句话说,它们在变成液体状的东西,就像从冰变成水一样。”
我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说道:“可是这些发光石明明已经被冶炼过了,而且已经将死亡谷深渊的入口彻底封了起来,现在又是为什么要再次冶炼它们,而且是谁在冶炼,无论是女娲氏族还是西王母国都已经覆灭了,我想不到还会有谁?”
季晓峰想了想,说:“这就要等我们到了女娲墓里才可能知道了,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发光石有一个和水极其相似的特性,只是它的这个特性却和水的刚好相反,它在稍微高一些但不至于它们死亡的温度凝结成刚刚我们看见的固体样子,而到了极低而不变成透明石的温度则会液化,也就是说,女娲墓里的温度在急剧降低,所以导致了发光石的液化。”
“可又是什么导致了里面温度的变化,地底下的话温度似乎要比地表高出许多,而且就算温度变化,也只能是岩浆涌出温度升高,温度降低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很不解,于是问季晓峰。
季晓峰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所以,小四,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里的变化,和你的到来有着密切的关系,也许就是你触发了这里一直没能够发生的事。”
我问:“这怎么可能,就因为我一个人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季晓峰抬起我的左手,一字一句说道:“你左手上的这个标记!”
我看着左手,上面的标记隐匿在血肉中,根本看不到,季晓峰则说道:“我似乎已经找出一些你身上的秘密了,现在没有时间多说这些,你带刀子一类的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的摸金符已经被石头拿去了。”
季晓峰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石丞印拿了你的摸金符?!”
我以为季晓峰事事知道,这件事也早已经有所耳闻才对,可是从他惊讶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他竟然是一点也不知情,而且这般惊讶的神情,让我觉得很诧异,似乎摸金符被石头拿去,是一件令他震惊到不行的大事一般。
“糊涂,糊涂!”季晓峰猛地大喊道,他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然后他看着我几乎是咆哮道:“石丞印聪明如此,怎么到了这般关键时候就犯了这等糊涂劲,他拿走了摸金符,就是要了你的命啊!”
我问季晓峰:“石头拿走了摸金符,如何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季晓峰激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或者说比泼了冷水更加厉害,像是遭遇了冰冻,我看见他的所有表情顿时凝结在了那张可怕的脸上,而且带着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他的表情复杂难辨,我只是莫名地看着他,再次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晓峰却突然开口问:“难道冼广河给你摸金符的时候没告诉你那句话吗?”
我知道季晓峰说的是火叔当时说的那一句祖训,于是我点点头说:“他告诉我了。”
似乎为了证实,季晓峰问我:“那句话是什么?”
我想起火叔临末时的话语,他说这句话只能我一个人知道,对别人万不能说了半个字,否则之后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不太好,所以在听到季晓峰的这般追问,我突然犹豫起来,我说:“这句话冼广河交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任何人说。”
第三百零七章 绝路
季晓峰显然已经是急了,他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死板,你知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而死去!”
我看了看季晓峰,然后还是开口说:“冼广河的原话是——摸金符如果没有了,那么你也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了。”
季晓峰琢磨着这句话,说道:“这是冼广河的原话?”
我点头说:“一字不假。”
季晓峰重复着那句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话,然后他问我:“你自己是如何理解的?”
我说:“这句话应该是说,如果摸金符被毁了,我也会跟着死去。”
火叔与我说的这句话其实我早已经见过,在西拉木伦,就用古篆体刻在那座坍塌的楼阁上,只有四个字——毁而不生。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这句话,我似乎觉得“毁而不生”只是其中一句,因为我的思维也在这一瞬间突然集中在了“无所谓生,我所谓死”这一句上,但是我却并没有像季晓峰这般深入去想,因为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根本没有必要。
可是季晓峰却在钻,他一直在恍神,似乎就在思考这句话,他最终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然后问我道:“这是你的理解,可是我觉得好像不只是这样的一个意思,似乎这个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显得有些蹊跷,摸金符没有了,却没有说你一定会死,只是说生死你都无所谓了,可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看着季晓峰,只觉得他似乎对这具古训特别在意,于是我说道:“难道这具古训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