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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树枝,对着地上的尸体狠狠的吐了几口口水,骂道:“死的好,好好的不呆在日本,跑到我们中国的深山里来干什么。”
心里直呼痛快。正在这时,又有打斗的呼喝声传来,听的明白,正是老六那颇具穿透力的呐喊声。
“不好,老六那里应该出事了。”心里一惊,想着老六的安危,情急之下连忙提起一口气,也不管手脚被荆棘草木割破,飞速的往那里奔去。
跑了一阵,远远的便可以看到前方已经围观了很多人,那里离山寨不远,打斗的声音想必很多人也能够听到。
走近一看,只见五个穿夜行衣的忍者已经被武士们团团围住,刚刚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这么多人,凭老六的身手,自是不会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
悄悄的走进人群,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其中有苗人的,也有扶桑忍者的。
老六已经退出了打斗的圈子,正光着膀子在那里观战,满身是血,右手提着大刀,黑黑的刀身由于被血溅湿,此时映着火光显得格外的夺目,左手好像也提着东西,由于被人群拦住了看不清楚。靠身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手上提的是一个忍者的人头,看来那就是他今晚的战利品了。
五个被团团围住的忍者,正被几个苗族武士攻的甚急,已经到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地步,就连脸上的蒙面都掉落在地,却兀自还在那里死死的抵抗着。而那几个苗族武士,却好像越攻越来劲,刀法甚是凌厉。
看这架势,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如果这些苗人武士被日本人控制了,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这场打斗很快以那五个忍者的死亡结束,清一色的全被划破了喉咙。
打斗结束后,老六这才看到我的存在,眼里闪着亮光兴奋的说:“这几个鸟忍者,真是命不好撞到我疤爷,可惜我来迟了一步,还是被他们把那几个兄弟干掉了。”
老六用手指了指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三个苗族武士,顿了顿,感叹着说:“不过这些鸟忍者还真是厉害,打了这么久,却只被我干掉了三个,而且一点都不怕死,最后还是惊动了寨内的几个好手。刚才因为过于集中注意力的看着他们,所以没看到大哥,不好意思。”
看着老六兴奋的表情,我调侃道:“兄弟,你还提着那东西干什么啊?”
老六笑咧咧的把手里的人头丢到那几个忍者的尸体边,用衣服揩净手里的血,便打算向我描述他刚才的精彩片段。
我知道如果让他说下去的话定会没完没了,连忙打断他的话:“简单的说说吧。这些忍者刚才已经被寨内的一个高手扰乱了心智,否则以他们的身手是不会被你们这么轻易的发现了。”
“是啊,这些忍者被那么多人围攻,还是让他们跑掉了大半,要不然我们这次就完胜了。”老六叹到。
“不错,扶桑忍者,不仅功夫了得,而且在逃命的技术上更是很有造诣,有的是一阵烟雾过后就不见人了,有厉害的甚至会遁地,还有更厉害的。”
我说着,也不管老六有没有听到,直接往寨内走去,留下老六一个人在后面‘啧啧’的感叹着。
刚进到寨内,便看到王长老迎了出来,对我直夸老六神勇,我谦虚的笑道:“哪里那里。我的兄弟中,个个本事都有所不同,这刀疤六就是横练的一身很厉害外家功夫,不信,你去看看那些忍者,其中一个就是被他一刀用蛮力活活把经脉震断暴死的,不过今晚倒是让我对你们苗人的驱蛇术大开眼界。”
听完我的话,老王大笑。厅内的其他人,看着老六,脸上都现出一种惊叹的神色,光他那把大刀,就够吓人的。
“今天晚上虽然我们也牺牲了几个兄弟,但是也大挫了小日本的嚣张气焰。估计这两天他们暂时不会来犯了。”我对这众人说道。
果然,接下来这几天都是很平静的渡过,到了第四天后的早晨,一个熟悉的带有书生气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唐四来了。
老四的到来,不仅给我们增添了很大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还带来了我所缺少的东西。我高兴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路疲惫奔波的四弟,心里直喊心疼。
四弟把他的双枪放在桌上,从袋子里拿出我要的东西,便向我述说一路上的见闻,说现在外面军阀们正在激烈的火并,抱怨着有这么个好地方竟然不带他一起来。
没有很多时间和他叙旧,当下便把眼前的情况一一的讲给他听,听的四弟瞠目结舌之后更是咬牙切齿,看来我这老四也是个热血之人,以前竟然差点被他那文诌诌的外表给忽悠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二弟天远、三弟黄云、五弟沈兵先后都抵达了山寨,我一一的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听我说完,大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一致都认为不能让小日本的阴谋得逞。
看着大家在那里议论,我在心里喊道:“木云枫,你这个狗腿子,该是你鬼爷爷收拾你的时候了。”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二十八章 … 兄弟共商御敌策
见兄弟们已经坐好,我郑重的说:“这次我把兄弟们叫来,一方面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关系我们民族的大事,对方来头不小。自我们出道以来,可能还没有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师傅的事情。为了万无一失,这才把大家都叫上山来帮忙,事情重大,我们一定要尽力帮苗人夺回他们的圣物。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明晚必有变故,所以今天晚上的准备很重要。”
“一切听大哥的安排。”众兄弟齐声答道。接下来,便开始详细的安排每个人的行动。
首先是二弟天远,天远师从茅山道士白云道长,精通傀儡术,操控傀儡人是他的拿手本事,之前叫王长老去准备的几十个坚固的木人,就是给二弟准备的。
当下转头看向二弟,交待他道:“二弟,木云枫擅驱铜尸,数量应该是八个,你用傀儡人把那些铜尸引入我的五玄图中,到时候我好用阴阳镜把铜尸收了。木傀儡我已经叫王长老准备了几十个,由你去挑选坚固耐用的,趁着今晚有时间,你先去把驱动傀儡人的准备做好。”
二弟没有答话,起身出房准备去了。驱动傀儡人,准备工作非常繁杂,这是茅山派的秘传法术。
木傀儡虽然是最低级的傀儡术,可是木傀儡的驱动最是简单省事。二弟虽然懂得其他更加厉害的傀儡术,譬如五行傀儡、阴阳傀儡,但其准备工作甚是巨大,如果没有数月的时间,实难有所成。当然,木傀儡的战斗力不是很强,可是如果一旦数量多了,配上阵法,同样是威力惊人。
用的时候,先要拜祭祖师,然后把傀儡的脑门上涂上自己的精血,还要在傀儡身上画满他们茅山派的神秘符咒,对每个傀儡人拜过四十九下之后才能开坛念咒,二弟说这叫通灵串气,只有和自己的傀儡人通灵后才能控制他们。
我虽然也是学道的,但对这个门道从未涉及,可是我知道只要一个环节没有做到位,傀儡人就无法驱动,这和我赶尸是一样的。一般的傀儡师驱动一个傀儡人就已经花费自己很多精元,为了对付木云枫的铜尸,我叫二弟驱动九个木傀儡来配合我,准备工作之巨大,自是不用一一细表。
然后是三弟黄云,黄云通晓奇门遁甲和机关之术,这些年来经常在外面和一些不知身份的神秘人物出没在一些崇山峻岭之中,山中多鬼怪强人,心里担心他的安危,每次问他却都是笑而不说,叫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扶桑忍者。
扶桑忍者神出鬼没,如果趁混乱进来偷袭,一般的苗人武士难以抵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走进迷阵,触动机关,然后把他们困住,这样,就可以让武士们以多对少,我最喜欢的就是十个打一个。
三弟明白我的意思,当下连忙带上他的工具,径自到寨内外的各个要塞之处布阵和设置机关去了。
接下来就是四弟唐四和六弟刀疤了,他们既不懂驱鬼法术,也不知如何玩弄傀儡,所以我才把他们安排在一起。
唐四枪法如神,叫他打天上小鸟的左眼,绝对不会让小鸟的右眼中枪,因此,他的任务就是躲到寨内的隐蔽之处,用他那百步穿杨的枪法,收拾那些妄图近身偷袭我们的外家高手,而六弟则充当了保护四弟的角色。因为一旦四弟暴露目标,如果被一些好手靠近,那就非常危险了,到时候就得看六弟的大刀片子是不是能够再次的扬威。
最后是五弟沈兵,我这兄弟出身佛门,没有什么旁门左道的本领,叫他来,是为了帮我对付扶桑的阴阳师。
扶桑阴阳师可以指使山鬼,发动幻术。特别是幻术,扰人心智,中其招术后,会让人产生视听上的幻觉,而且有群体中招的效果,如果不能有效的及时破掉幻术,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你用刀割自己的喉咙,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山鬼我可以对付,至于幻术,到时候就要靠五弟候敲动他的木鱼,念出大悲清心咒,此咒不是咒语,乃是梵音,源自于《金刚经》,有让人保持头脑清醒的功效,所以五弟可能是这次争斗胜败与否的关键人物。
至于我,照顾的重点对象就是木云枫和他纠集的那些人,如独眼龙之流,虽然他们都是高手,但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毕竟和木云枫的斗法,那是迟早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后,只等明天正式选举苗王引那伙人出来,好瓦解他们的阴谋,然后就可以尽早的从王长老口中知道破除我师傅身上诅咒的线索,并拿着应得的狗头金下山。
见大家已经分头各自准备去了,心里颇有点起伏不定,看看窗外,已是深夜,天上的星星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偷偷的躲进了云层后面,月亮也更是害羞的不敢出来见人。
值夜的武士们,有如石柱一般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哨岗上,一种大战在即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梵净山。夜里很静,偶尔,可以听到猫头鹰学着人的笑声,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嘻溜嘻溜’的叫着。
看着窗外的情景,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不知道这件事关民族的大事,结果到底会怎么样。”说真的,虽然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但我心里真还没有个底。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二十九章 … 引蛇出洞诉真相
天亮后,山中竟然下起了细雨,毛毛细雨让整个山林里雾气迷蒙,不断的有大块大块的白色云雾从林中深处飘荡而出,停在山林的上空久久不能消散,好像在眷念着这里的每一棵草木,山中的树木由于被细雨淋湿的缘故,此时更是显得格外的翠绿,让整个梵净山呈现出一种浓浓的墨绿色,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幅传统的中国山水画。
我静静的站在窗户旁,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被其所动,如此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地方,如果自己以后要是隐居,不来此地倒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一个人正呆呆的看的入神,寨内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鼓声打破了清晨时的宁静,有如闷雷般在整个山林间低低的回响着,渐渐的传至远方,这是苗族召集族人集会的呼唤。
鼓声有规律的一阵一阵的响起,时而低缓,时而急促,我知道,王长老开始按昨晚商定的计划行事了,我也知道,躲在山林里某个隐秘之处的木云枫,心里肯定也被这鼓声重重的震撼着。
“快点现身吧,木云风。我很期待和你的交手。”看着窗外绵延不断的山岭,我在心里呼唤着。
走出房间,快步的赶到寨前的空地里,这足可容纳数万人的平地,此时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苗人,场上除了鼓声竟是没有任何人的议论私语,所有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耐心的等着站在台上的长老们发话。
八个裸着上身的健壮鼓手,正在那里挥汗如雨的敲着面前的牛皮大鼓。族内的一些重要人物已经全部在前台上站好,中间那个专属苗王的虎皮大椅仍然空空的摆在那里,正向场下的人们昭示着,这宝座上需要坐上一个新的苗王。
这时,只见王长老面无表情的向前一招手,鼓声嘎然而止,整个会场突然安静的出奇,就连寨内的小孩子,也都不敢哭出任何声音。
待大家沉默良久之后,方见到台上的长老们一起把左手的拇指用摆在面前的小刀划破,然后把流出的血滴入已经摆好在高桌上的瓷碗里。看不清楚碗里究竟装了什么,不过依我的推测应该是酒。
五个长老们滴过血,把碗里和了血的东西一口喝尽,喝完后,各自从台上抽出五支足有拇指一般粗的檀香,借着台上烛火点燃,拿着香静静的面对着台下的众人,一动不动的站着。
雨在这时似乎停了,太阳仍旧没有出来,我夹在人群里和他们一起静静的站着,心里却搞不清楚这些苗人们到底在干什么,不经意间长老们手上的香却已经燃到了一半。
正在这时,台下的人群里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一看此人的样貌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