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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后纪氏精神诊所
“你说你是后来才到的?”
纪冉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问单人沙发上的许一廷。
“对啊,是你徒弟打电话给我的。”
许一廷边说着边伸手去摸纪冉扔在茶几上的烟盒。
张小飞给纪冉倒了杯水递给他,说:“因为你昏迷了,这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打电话给廷哥了。”
纪冉接过水没喝,问他:“那两只僵尸呢?”
张小飞说:“我和厂长开门进去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躺在地上了,那两个僵尸是不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张小飞说:“我在地上看到他们俩的衣服鞋子还有两堆沙。”
两堆沙?
那不就跟上次那僵尸一样么?
纪冉当下几乎确定了,之前杀害那个僵尸的和今天的神秘人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批人。
他问张小飞:“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
“没有。”
张小飞摇了摇头,又好奇地问,“还有谁?”
纪冉沉默地来回转了转手里的烟,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目前没法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
那些僵尸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是想干嘛?背后有什么目的?还有多少同党?
而另外那个人又是谁?能把那两只实力超群的僵尸化成两堆磷灰的。。。究竟是牛逼的人类。。还是更牛逼的什么东西?
还有,他受的那些伤是怎么消失不见的?那个神秘人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一层,纪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颇恐怖的想法——那些伤快速愈合得……简直就像僵尸一样。。。
这时,旁边的许一廷开口了:“老纪,你真碰到僵尸了?”
“恩。”
纪冉弹了弹不知不觉都快两厘米长的烟灰,说,“以前找一只都难,现在买一送二还陆续有送。”
许一廷嘴角抽搐:“我操,他们想干什么?”
纪冉笑了笑:“人家说只要我跟他们回去就会知道。”
许一廷皱眉:“目标是你?”
纪冉拿烟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交叠双腿侧身坐着,突然抬起头促狭地看着许一廷:“可能是哪个僵尸美人看上我了,要抢我回去做老公。”
许一廷还真认真地想了下,说:“是不是你什么时候不个小心上了人家,人家现在怀孕要找你负责?”
纪冉:“……”
一旁的张小飞显然还不是很放心:“说真的,师父,你真没事?”
纪冉:“没事。”
许一廷不信:“那你身上那些血哪来的?”
纪冉若无其事:“我自己的。”
许一廷觉得无法理解:“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纪冉看着指间快燃尽的烟,眼中无波澜,口气像自言自语,“说不定,很快就会知道。”
许一廷深深抽了口烟,探究地看着纪冉的侧脸,从鼻腔里喷出一串烟,说:“流那么多血……怎么?很难对付?”
“除了火,找不到其它弱点。”纪冉说着抬头看他,“僵尸那种东西,你知道些什么吗?”
许一廷舔了舔苦涩的嘴唇,摇头:“这种连灵魂都没有的东西我还真不熟,等我回地府帮你查查书,应该能有发现。”
纪冉:“先谢了。”
许一廷本来抽烟呢,闻言差点被呛到,忙说:“别介!你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见他这样,纪冉偏头笑着打量他:“怎么着?还被虐出惯性了?”
这次许一廷真被呛到了,狂咳嗽,不为他那句话,为他那挑逗似的一笑。
这时,张小飞想起一件事,八卦地凑过去:“说起来,廷哥,之前我们在老市区一栋楼里碰到一群幽灵,说是集体请假出来做地府秘密任务的。”
“咳咳……它们阿?咳咳……你们还碰到了?”
纪冉懒洋洋摆了摆手站起来:“不用告诉我任务内容是什么,我不想听。”
许一廷好不容易捶着胸口止住了咳,说:“哎?你想听我也没法告诉你,虽然假是我批的,任务内容我还真不知道。”
张小飞不可思议了:“连你都不知道?这可是你的地盘!”
许一廷说:“谁知道上头那些人搞什么玩意,反正他们让我批我就批了,怎么?那群家伙应该走不出那栋楼的阿,闹什么事儿了么?”
见他们似乎有说个没完的迹象,纪冉绕过台几就往屋里走,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睡觉。”
许一廷,本市公安机构特别调查组组长,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地府代理人,常驻人间。
这座城市所有亡魂相关的事件他是首要负责人,与地府直接联系。
他和纪冉认识很多年,因为另一层身份是人民警察的关系,这些年里无数次帮纪冉善后,如果不是他,纪冉也没现在这么自在。
在纪冉回卧室躺尸后,许一廷抽了两根烟侃了会儿大山就走了。剩下张小飞一个,他打开窗把烟味放走,然后把收了那白狐狸的铃铛从黑色小布袋拿了出来,放在桌面,准备开电脑做下记录就拿去锁起来。
结果电脑半天没反应,他估摸着是插头松了,只好钻桌子底下找插座。捣鼓了半天好不容易弄好,这时门铃就响了,一个不小心他一脑袋撞到桌底。
就这样,桌子震了一下,桌面上的铃铛无声无息滚落到地上。
而张小飞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完全没发现地面的铃铛,屁颠颠跑去开门,门外的是柯灵,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此时地面的铃铛突然抖了抖,又抖了抖,随后,只见一团白烟从底下的开口钻了出来,在半空聚集成一团后,从敞开的窗户溜走了。
白烟自空中化形成小狐狸,飘了两飘,突然就体力不支直线往下掉。小狐狸直接掉落在12楼撑着竹竿晾在窗外的被子上,不省人事。
25一更
猝不及防地;纪冉被对方牢牢按到墙上,那人略显粗暴的动作让他后背发痛;他不满地瞪过去,便对上对方浓黑的眉下,那双如深潭般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柯冕。
他们从没离得这么近过;现在柯冕的呼吸就扑在他脸上。
他可以清楚地闻见对方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发梢处残留的洗发水味道,他可以看到柯冕尖硬的喉结因为吞咽动作而滚动,听见男人喉咙里传出的暧昧咕噜声;甚至,他看到这个沉默的男人那紧绷结实的胸膛因为呼吸而起伏。
这一切一切刺激神经的因素;似乎让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显得理所当然。
纪冉朝他抬了抬下巴:“姓柯的,想干什么?你租金打给我了么?”
姓柯的也不说话,突然一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霸道,有力。
粗糙的指腹玩弄似地揉着他的下唇,纪冉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里,忽地染上一抹兴奋的色彩。
他们的嘴唇越靠越近,彼此炽热的呼吸就这样不分你我纠缠在一起,就在两张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男人突然一偏头,使这个吻落空。
他有些不悦地皱眉,男人却贴在他耳边深深地,坏心眼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随后,湿热的舌头裹上他的耳垂,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咬,时而用力吮吸。他高高昂起头,感受属于那个男人的唇舌沿着耳根一路来到颈动脉,而那粗糙的大手,带着令人燥热不已的温度,伸进他衣服的下摆,摩挲着自他腰侧游移直后腰,慢慢向下。
灼热浓烈的鼻息就喷在他的侧颈,一下一下,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贴近对方的身体寻求更多热度。
他听到不知道是属于谁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听到柯冕低沉的嗓音说:
“如果是我爱的人,无论他外表变成什么样,我对他的爱都一样。”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来不及细想,男人慢慢往下走的手,夺去了他的思想……
纪冉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里卧室里,在自己床上。
此时他全身无比燥热,心剧烈地擂动着,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盯着天花板,盯了好一会儿,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刚才……什么欲求不满的操蛋梦……??
回过神来的纪冉,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布满汗水的额头,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汗珠,烦躁地伸手去床头柜拿空调遥控。
滴地一声,深夜安静的卧室中,空调开始呼呼地运行。
他把温度调低了几度,便将遥控器扔在被子上。
坐在床上,他整个人有些失魂,方才那个梦的场景还在他脑海里一遍遍上演,那谁的眼睛,鼻子,嘴巴,呼吸,体温,声音,所有细节都真实得令人无法相信那是梦境。
好吧,做这种梦可以理解,可……可为什么对象会是隔壁那个姓柯的??
操!而且看起来好像是老子被压?
简直完全无法理解,无法完全理解,理解无法完全!
还是很热……
纪冉甩了甩脑袋想甩掉脑子里的残影,然而偏偏越在意,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就像跟他做对似地越发清晰,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操,老子喜欢的明明是是白白净净柔软柔软的小美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梦到那个混蛋还被撩得浑身火!
况且如果非要说也没干什么!不过就是摸两把蹭两下而已,平常跟别人还干得少么?
这回你特么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他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底下从刚才开始就高高搭着的帐篷,有种一世英明一朝丧的感觉。
低着头,男人梦里的低沉笑声嘲讽似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使得他心跳加速,深眸纷乱着,喉咙吞咽着。
从小腹串起来的撩人热度,让他终于忍不住握住那个东西,撸动而起来。
好吧,老子只是太久没做而已……跟那姓柯的没关系……出来就好……
前端分泌出的黏液很快沾湿了他的手心,他手里动作飞快,床垫配合着他的节奏律动,而他高高扬起下巴,在黑暗里从嘴里发出充满浓浓情色味的低吟,半闭着的眼帘中,他黑亮的眸子被欲望烧烫。
梦中那人粗糙手指在他肌肤上的恣意摩挲,喷在他耳后的滚烫湿热呼吸,这些像刚刚真实发生过的,深刻明晰的暧昧细节就这么肆无忌惮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开始无法自控地去回忆,甚至追寻。
明明觉得不甘心,却被那双深邃的眼眸拖拽入一个漩涡,他在漩涡中心无力自救,粗鲁而迫切地试图自那深处获取无与伦比的快感。
当高|潮即将到来,那张嘴里发出的粗喘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他高高扬起脸,汗珠自额头划过他的眼角,滚落至他性感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
他全身绷紧,灭顶的快感如汹涌巨浪来袭,他低吼了一声,手中更加猛烈地上下lu动,另一只手伸去床头揪纸巾,每一个毛孔都发出颤栗,他眉头难耐地紧紧皱着。
“阿……。阿……”
最后当数股白稠黏液自他体内射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也差点从他嘴里泄漏出来……
过后,纪冉无力地低着头,小腹的炙热感难以散去,而心跳要平复还早,几缕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垂下来,白皙的皮肤更是染上情色意味的淡红色。
他微张着嘴,试图用喘息缓解体内那份残留的余热。
一直这样坐了十分钟,他才下了床,光着脚走进浴室。
感到庆幸的是,冷水澡成功地令他的身体迅速降温,冰凉的水自顶上的莲蓬头被释放出,淋湿了他扬起的俊朗面容,一路从他肌肉紧致的上身流淌而下,经过他线条优美的腰身,笔直的小腿,性感的脚踝。
他睁开眼睛,挂着晶莹水底的浓黑睫毛颤动,自额发滑落自脸颊的水珠,更是令人产生他是不是流泪了的错觉。
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脑子总算清醒了,然而,真正郁闷的事情,却不是一场冷水澡可以冲走的。
10分钟后,他身材标致的上身赤裸,皮肤表面挂着水珠,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光脚走出浴室。
也没开灯,走到床边叼了一根烟,点燃的瞬间,火光照亮他的黑眸,稍纵即逝。随后他随手把打火机扔回床头柜,在这宁静深夜发出突兀响声。
深深抽了口烟,他踩着拖鞋打开阳台拉窗,一阵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可惜今夜没月光,大城市的夜空上,点缀了几颗难能可贵的星。
他抽着烟走出阳台,眼睛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往旁边一撇,嘴里的烟差点掉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