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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小声一点。”千寻微微低着头,警告地瞟了他一眼。
“呃……”樊雷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笑声吸引了不少人往这边看,不由觉得有些感觉。
第118章
接收到来自情报网关于千寻的消息,东方煜便动身赶了去,尽管心中有诸多的问题要问千寻,不过他并不急,而是一路悠哉哉的,看上去似是游山玩水。
只是,这种悠闲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去缺水镇的途中,身体内的蛊发作了。本来用内力压制蛊毒的发作绰绰有余,然而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天他按时调息内力反而触动了蛊毒的发作。一时间疼痛难耐,心头一阵阵绞痛。虽然发作的时间不长,但东方煜终于开始正视这看似不起眼的蛊毒。
原以为只要用内息压制便不会让这蛊毒伤身,却不想还有如此变故。想起那苗疆女子所说的话,发觉这蛊毒似乎有些不简单。但现在想起也无用,看来,他是无论如何都得前往苗疆一趟了。
去缺水镇的路上也不是那么无聊,至少免费听了一些江湖趣事,这其中引起他兴趣的自然是他们口中所传的灵珠。
如果在以前,听到这种事绝对会一笑置之,但现在不同了,前不久经历的事似乎还像是发生在昨天,他已经不可能忽视这些听上去很扯淡的传言了。
东方煜是个聪明人,他只是将前后发生的事情稍微一联系,心中便有了答案。
去千雪山的这一趟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也多多少少让他猜到了些事情。百年来无人能够进入千雪山,不仅是因为千雪山附近终年被寒气笼罩,还有山上之人在从中作梗。暂且不论他为何会失去与母亲前往千雪山的那段记忆,银凌磨两可的回答其实是变相的承认,由此看来,那些传言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至少不是空穴来风。
联系到银与千寻两人的关系,他对千寻的身份多少了解些。那么,如果赵月说的都是真话,千寻寻找的东西便是那颗珠子。千寻不是人类,但却如此看重那颗珠子,并且据赵月说那颗珠子对于妖类来说是个炙手可热的宝贝,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那颗珠子就是传说中的灵珠。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得在见到千寻之后才有答案。
到达缺水镇时太阳正大,连续几天的大太阳让空气开始变得燥热,阳光照在身上有种针刺的感觉。看来,这天确实变热了。
老远便看到城门外的异状,走进询问才得知近几日城中出了好几条人命,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抓住,不仅官府觉得棘手,他们这些老百姓也整天惶恐不安。
东方煜喜欢凑热闹,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事。然而,老天似乎要跟他作对似的,好不容易没有去凑热闹的想法但偏偏却无法置身事外。
看到检查进出城门的人的守卫手中的画像,东方煜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绷不住了。
他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他直觉千寻不会做这种事,但正因为如此才觉得奇怪。按银的说法,千寻第一次下山,而且还是和他一起下的山,所以可以肯定千寻从下山之后几乎和他全程在一起,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是他在背后偷偷跟踪,但不管怎么说,那也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不是?
所以,在他不在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切都变了?
心中觉得千寻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东方煜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千寻。那么,究竟是谁要陷害千寻呢?陪千寻一路走来,千寻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虽然千寻的态度有时候容易惹人怒,但总的来说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不是。
忽然又想起赵月说的那些话,心下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其他妖类想要栽赃嫁祸什么的。人一旦想到了某处,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飘。
其实,当初赵月的那些猜论并未让东方煜完全信服,这也是他为何一直不能得出确切的结果的缘故。只是每次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明明他只与千寻相处了两个月左右,但却像非常了解对方似的,无论什么事都在下意识地为对方开脱,潜意识里想证明对方是清白的存在。
缺水镇出的几条人命跟竹山那边发生的命案极为相似,基于心里对千寻的信任,东方煜不仅下意识为千寻开脱罪名,还重新开始怀疑了赵月所说的话。只是他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暂时放下,想着顺其自然,见到千寻后就一切了然了。
只是,来到缺水镇已经两天了,他没有找到千寻,而情报传来的消息是千寻仍然呆在缺水镇尚未离开。那里,千寻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这天,他在街上行走,时不时东张西望希望能够寻得千寻的踪影,只是结果依然如前两天一样,他并没有看到千寻的踪影。
街上到处都贴满了告示,上面有一张简易的画像,虽然面相不是很清楚,但那大概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东方煜站在公告板前看了半晌,正要转身离开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怎么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易容。
虽然不知道千寻是否会易容术,但既然对方都不是人类,那么那些聊斋书上所说的那些变化之术千寻应该是会的吧。想来,这面相改变不是什么难事。
相通了这一点,东方煜舒了口气,心中也释然了。如果易容的话,像他这样仅凭面相寻找的话自然是无果的。然,转念一想,东方煜又郁闷了。虽然他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但他在城中已经转了两天了,如果千寻仍旧在城中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他来了。但至今对方没有出现的迹象,只能说明对方很有可能不想见他。
他实在不想去猜千寻为何避着他,他虽然怀疑他的身份,但他从未在千寻面前表现出来过,千寻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所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揉了揉太阳穴,东方煜觉得除了当初创建听雨楼的时候什么都要想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外,还真没什么时候有现在这么愁苦焦虑过。
“兄弟,别说你这易容术还真高明,要不是我事先便知道,还真看不出你有易容过。”樊雷笑着拍着千寻的肩膀道。
“如果被你看出来了还有用?”千寻无奈地回答道。
“那倒也是,”樊雷笑呵呵地道,“不过我说真的你这易容术快赶上素有‘千面人’易容九的易容之术了,我凑这么近都看不出端倪来。”
“千面人?”千寻不解地重复道,“有千张脸?”
“哈哈!这么说也不为过。”樊雷笑道,见千寻惊愕的表情不由得笑得更加开怀了。几天相处下来,他多少还是看出了千寻的单纯,当然人家虽然单纯但又不蠢,只能说千寻像是第一次闯荡江湖的贵公子,不过那一身功夫倒是耍的很俊。所以看到他惊讶的表情,脑筋一转便知他是误会了,于是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千面人是易容九的绰号,因为他师承凌华前辈,易容之术在当今武林是公认的,可以说易容起来是出神入化,几乎没人能够看得出来。易容九每天装扮都不同,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真正面容是哪一张。”
“真神奇。”千寻赞叹地道。一个人类能够做到如此,确实很不容易。
“话说兄弟,你的武功还真俊,就是没看出来你的武功路数属于哪一派的。”樊雷好奇地道。
“不才武功只能还算看得过去,路数较杂并不属于任何门派。”
“这么说来你不是任何一派的?”樊雷惊讶道。
“嗯,可以这么说。”千寻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来我们派?我们派虽然不如武当峨眉那种大派,但在江湖上还是小有名气,人在江湖中行走,背后有个支撑也算有些底气。”樊雷劝说道。
“为何要背后有支撑才算有底气?”千寻不解地道。
“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好叫人帮忙嘛。”樊雷说道。
“不用。”千寻摇头直接回道。他的事情不是人类能够帮得上忙的。
“这么肯定?”
“嗯。”千寻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呃……好吧。”樊雷摸了摸鼻子,也不再好说什么。
千寻向窗外随意一瞟,视线刚收回来神情突然一愣,而后他转过头将视线定在了某处。东方煜?他怎么来这了?
见千寻一直看着外面,樊雷向外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千寻收回视线答道。
“你打算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走吗?这两天那个嫁祸于你的凶手一直没有动静。”樊雷挑起话题道。
“或许对方已经知道我来这里了吧。”千寻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了?”樊雷神情微顿,而后点头道,“说的也是,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而且那凶手似乎有意要嫁祸给你,对于你的行踪自然是了如指掌,知道也不稀奇。”
“一直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千寻开口说道。
“你想怎么做?”樊雷问。
“想办法把她引出来。”千寻淡淡的道。
“怎么个引法?”
千寻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偏过头看向窗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东方煜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环视了一圈后却无所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
第119章 你要躲我到何时
半夜,千寻忽地睁开眼睛。
他走到窗前看了看半缺的月亮,然后盘膝而坐,重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他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紧接着一道若隐若现的影子离开了身体。
朦胧的光影完全是千寻的另一个翻版,影子转过身看了看床上仍然闭着眼睛的身体,穿墙而出离开了客栈。影子离开客栈之后身上的光晕逐渐变淡,最后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黑暗中。
影子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有了实体,大概过了半刻钟,实体的轮廓显现出来,赫然是千寻。而在客栈打坐的千寻微微睁开眼睛,就着清冷的月辉和衣而睡。
千寻无声息地来到县衙,避过昏昏欲睡的守卫找到了县令的房间,而后推开房门悄然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千寻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他刚走到床边,沉睡的人忽然醒了。千寻脚步微顿,然后在床上之人喊出声音的前一刻隔空点了他的哑穴。
隔着两人的床帘微微拂动,千寻顺势撩起帘子,便看到身穿亵衣的中年男子睁大眼睛一脸惊慌地盯着他。
“我并没有恶意。”千寻说道,然后神色淡然地宣布了自己的来意,“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被点了哑穴,中年男子明白自己是无法叫人来了。这个时候估计已是半夜,除非他的房间动静很大,否则那些守卫是不会察觉这里的异常的。他看着千寻,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还是多少能够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歹意。思及此,他镇定下来,但身体依然紧绷着没有放松警惕。
他可以不计较对方半夜擅闯衙门,也可以不计较对方这半似强迫的商量,但他总得知道对方夜闯的用意吧。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千寻隔空解了哑穴。
“来者何意?”陈思凯兀自冷静地问道。
“我是为告示上的内容而来的。”千寻开口道。
“嗯?”陈思凯诧异地扬了扬眉,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他暗暗压下惊讶之色,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有线索?”
“你们办案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我来只是给你个忠告。”
闻言,陈思凯觉得好笑。忠告?上任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当今朝廷办案也没遇到几桩这么搞笑的事情。
“并不好笑。”千寻淡然地说道,“我讨厌麻烦的事,若无必要,我不会半夜擅闯府邸。”
陈思凯的神色微愣,千寻的话他听得不太懂,于是疑惑地问道:“可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察觉对方并无恶意,陈思凯的胆子渐渐放开,说话也没之前那么顾忌了。
千寻微微侧身,右手在空中一弹,一道劲指射过去,木桌上放置着的油灯嗖的一下燃了起来,灯芯上的火焰一跳一跳地闪烁着。
房间骤然变亮,陈思凯的眼睛闪了闪,正疑惑之际,忽然看到千寻的容貌,面色猛然一惊,然后下意识地张嘴便喊,预想中的叫唤声没有响起,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方才又被点了哑穴。
“你,你……”陈思凯指着千寻,神色惊慌,无声地叫唤着。他抓紧身上的被盖,缩到了床里角。
“这便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千寻面色如常地说道,“我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