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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哪儿了,快捡回来啊。”
“还捡个屁啊,我刚才扔的时候正好有辆运垃圾的卡车----人家这会儿恐怕早就运走了。”
“啥?!!坏了坏了。。。完了完了。。。那,那辆卡车开走了吗?”
“应该开走了吧。我回来的时候看他刚发动车子。”尚公子说:“还要那些东西干嘛啊,不怕惹到脏东西吗?再说现在又下着雨。。。”
不等尚公子把话说完,小OK夺门便追了出去。
尚公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了一句,神经病。
雨正大,小OK冒雨追出门口,见那辆卡车刚向小区外开走。
小OK追了上去,但是由于雨势渐大,前面的卡车车速又很气人,总是不远不进地和小OK保持着距离。
小OK边喊边追;追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而且还差一点滑一跤。他喘着粗气,无奈地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卡车。突然,他一愣,看见那辆堆满垃圾的装卸箱中,竟然有两个人在上面。看他们那样子好像也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那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就只看个背影,不知道是谁。但那个男的小OK却很清楚地看清了他的脸,他认识。
“友伦!?!”
小OK像落汤鸡一样会到了家里,满面带着疑惑,眉头紧锁地不知在想什么。他呆呆地望着地面,只是光凭感觉走回到了家,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大厅的沙发上。全然不顾阿妹和其他人关切的询问。
“怎么回事?”小OK自言自语地说。
阿妹上前捧着他的脸,不住地摇:“什么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啊?”
“没事。”小OK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可阿妹哪会相信啊,依然不停地询问着。
实在被阿妹问烦了,小OK便横道:“我都说了没事嘛,还问什么啊。”
其实不是没事,而是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所看到的见的事。
小OK说完,自觉语气重了,心里暗骂自己该死;随即便撇开臭脸,对身旁就快要发脾气的阿妹柔声说:“哎哟,小傻瓜,没事啦。我只是想。。。想。。。”低头看了一眼混身湿透的自己,“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阿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哼,确实该冷静一下。”
尚公子在一旁趁机打气儿说:“对啊,人家阿妹那么关心你反倒惹来你发脾气。真是不像话。再怎么说你俩都是失(湿)身之人,应该学会相互了解嘛。”
“去你大爷的,要不是你把那布单儿扔了,我也不必淋成这个样子了。”
“我靠,火发到老子头上来啦。不是你叫我扔的越远越好的吗-----再说那东西你捡回来干嘛用啊。当尿布展览啊。”
艾杰在一旁也颇为不解,问:“是啊,小OK。那东西你还找回来干嘛啊。”
“因为。。。”小OK刚想说,但一想到方友伦在电话里跟他交待的便住了口。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什么啊。。。真他妈的急死人了。说话尽说半截话,然后就闷着骚;装梁朝伟啊你。”
小OK没有搭理尚公子,而是回想着刚才他所见到的事。。。
友伦叫我把那些东西全都带到医院去,而且听他的语气显然此事是非同小可,那东西也很重要。但。。。他怎么会在那辆运垃圾的卡车上呢?难道他急得自己去找被尚公子扔掉的布单儿了?
可是他现在应该在医院才对啊。哦,对了,或许是这样的。他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从医院里出来了,然后在往我家这儿赶的时候,知道了那东西被扔在了车上,所以自己上去找去了。嗯,是这样的。但是,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儿是谁呢?出租车司机?不会这么热心肠吧。。。我靠,不想了,等见了面再问他吧。对了,那支笔呢?
想到这儿,小OK突然站起身来,脱口问道:“笔。。。昨天那支笔呢,你也扔了吗?”他对着尚公子说。
尚公子把手一滩,脸做事不关己之色。“菲云叫我扔掉的。”
小OK绝望地看向菲云。菲云正想解释,这时就听‘叩。。。叩。。。叩。。。’
“有人敲门,我去开!”菲云起身就去。他怕小OK向她发脾气,所以找事离开。
门,只被敲了三响,便没了任何动静。
菲云将门打开后,见外面雨势滂沱,门口没有任何人。
“怎么回事?”菲云自问道。
待她刚想关上门回去时,眼睛不经意地瞄了一下门底处,见有一支钢笔不知道是谁放在那儿的。
菲云拿起一瞧。。。天!!是那支方友伦为她买的笔。
菲云清楚地记得她是让尚公子给扔掉的啊。怎么。。。怎么它在这儿,难道是它自己回来的?
“怎么回事?”小OK见菲云去开门去了那么久便自己走了过来。
菲云吓了一跳,一转身;手中握着的笔正好被小OK看见了。“笔在这儿呢。”菲云举着手,说。她的话本来是询问的状态,因为她想告诉小OK‘笔怎么会在这儿呢’,但是却被小OK误解了。看见菲云手中的笔,感慨道:“我靠,行啊,又找着啦。哈,好、好、好。”
小OK舒了一口气,赶忙接过,说:“还好。哎,刚才谁敲门。”
“没人。”菲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想引起小OK对此事的注意。谁知小OK只是往门外瞧了一眼,然后说:“哦。可能潲雨,雨打在门上就像敲门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
第十三章
13
文体小诗:
瞑目前,被闭合的眼睛,咬下的那个景象
是我,死后的冤魂,徘徊在那儿的地方
我永尽一世的轮回,为的,就是等那个害我的人再次出场
正文:十三章
医院。14:26PM。雨停后的十分钟。
“小OK?你们可来了。东西呢?带来了吗?”方友伦问。
小OK说:“带来了,给你。”方友伦接过,一直紧绷的脸此时才稍缓了下来。
他稍顿了一会儿,见再就没了动静,于是问:“那张布单儿呢?”
小OK一愣,说:“不是在你那儿吗?”
“我这儿??什么时候?”方友伦诧异地道。
“是啊,1点多钟的时候,从我家那住宅区开出去的垃圾车上,你不是和一个女孩儿在那儿找吗?怎么?没找着啊。”说着,小OK望了一眼尚公子,眼神中带着询问:意思是你确定扔到那辆垃圾车上了吗?
尚公子没注意,听小OK这么一说,竟和方友伦打哈哈:“哎哟我靠不是吧友伦,你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去钻垃圾堆儿啊。呵呵。。。”
方友伦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急道:“什么跟什么啊,先别跟我贫;今天一上午我都在医院里照顾虫仔,没有出去过。再说,那时正下起了大雨,我又没伞;我怎么出去啊。”
小OK:“那。。。不对啊,我确实是看见你。。。还有和一个穿着亮蓝色T恤的女孩儿在一起,就在那垃圾堆里翻来翻去的------我以为你已经找到了。。。”
“什么,还跟一个女孩儿。。。”菲云质问方友伦,眼睛瞪得很特别。“怎么回事?”
方友伦只感觉这话越说越乱,他先将手按在菲云的肩膀上,意思叫她先别出声。然后,他对小OK说:“大哥,你是不是回去没休息好在这儿胡言乱语啊。。。”
赖仁航此时也上前来说:“对啊,一上午友伦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没有出去过啊。小OK,你是不是。。。遭了,会不会是笔仙作祟,蒙了你的眼睛。。。”
赖仁航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因为昨天看到的一切现在都还让大家心有余悸。
顿了一顿,方友伦说:“咱先别管这个,我问你,你告诉我;那条布单儿你到底捡没捡回来。。。”
“没有。”
“啥!再说一遍!”这回是赖仁航忍不住地向小OK吼道。
方友伦则是抓着脑门,蹲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啊?”这时,虫仔妈刚好从外面进来,“在走廊里就听见你们吵吵了,怎么回事啊?”
经虫仔妈这么一说,方友伦等人这才意识到说话的声音高得过分了。回眼看看还躺在病床上的虫仔,大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方友伦向虫仔妈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虫仔妈面有难色,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笔仙之术,差一失万,怎么这么大意啊你们。。。唉,现在只有拿着这支笔去了,我将它带给我师父,让他看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方友伦将笔交给了虫仔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于是拉上小OK说:“你知不知道负责运你家那一片儿的垃圾是哪儿管的吗?”
“不知道!不过可以查到。。。”小OK说。
方友伦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哦,对了,菲云还有你们(指艾杰和阿妹)你们就留下啦吧。不过记住,不许乱跑啊。”
菲云孩子般地对友伦说:“知道啦。”眼带调皮,可爱的叫人都想过去掐她小脸蛋儿一下。
可是方友伦看到菲云的样子却没有时间在意这个,而是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非常陌生,但于他自己却又有些熟悉------就如他所说的,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一时间;几个与菲云有关的画面恍恍惚惚地跃过他的眼前;还有那组奇怪的数字。
小OK见友伦半天不动,便拉了她一下,然后说:“现在走吧。”
方友伦一怔,那些模糊的画面随着他如梦初醒瞬间消散。他向小OK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菲云,对阿妹和艾杰说:“你们俩帮我照顾好菲云。。。”
这样的嘱托本也平常,但在此时却彷佛是永别。
听友伦这样的关怀,艾杰笑说:“哟,真贴心哝。”
这让同为女人的阿妹很是羡慕,于是阿妹对着小OK咳嗽了两声,意思是叫他也说一下友伦刚才说过的关心话。
小OK一笑,敷衍地嗯了两声便和方友伦转身走了。
阿妹把脚一跺,笑叱了一声。
“哎,友伦,等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着,菲云跑去向方友伦耳语了几句。
方友伦先是一愕,然后眉头紧锁。
小OK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问:“好了没,友伦。你俩有什么事回来再琢磨吧。”
方友伦看了看小OK,一想也好,于是轻捏了一下菲云的脸蛋儿,那意思是等我回来再说。然后便拍着小OK的后背,两个人就走了。
赖仁航叫上尚公子也跟了上去,但是尚公子此时却懒得动弹,再加上他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于是便说:“我不去了,这儿得留下一个男的才行啊。”赖仁航一想也对,便随了尚公子自便,自己一个人跟了上去。
虫仔妈在后面对方友伦说:“小心点。。。”
方友伦等人走后不久,艾杰劝虫仔妈先回去休息,虫仔就由他们几个来看护。
虫仔妈答应了,先回去休息。留下菲云、艾杰、阿妹和尚公子四人在那儿。
看护是件最无聊且又乏味的事情,于是尚公子提议几个人打扑克。
“哪有扑克啊?”
尚公子一笑,从挎包里掏出一副说:“我这儿有。。。”
“呵,看来你早有准备呀。”
“当然,友伦要我晚上来陪护,我一想那肯定很无聊,于是在来的时候我便顺手从小OK家里A来一幅扑克-----哎,没想到它还提前被用上了。”
阿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虫仔一眼,笑叱道:“你这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呢?真是没心。”菲云和艾杰跟着一乐。
尚公子说:“哎哟喂呀,你自己还是个丫头片子呢竟然教训起我来了,真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艾杰扑哧一笑,说:“你可别乱用成语啦;说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尚公子虽觉得不好意思,但脸上依然不服地说:“怎么了,这是我专用的‘尚氏成语’----今年新款,你若是羡慕也可以自己发明啊。快点,拿个椅子来。”说着,把扑克洗完后一撂,早早地做好了摸牌的架势了。
三女虽感无奈,但也凑了过去。
四人摆开扑克,虽身在牌局,但心还是挂着虫仔的;时不时地会看一看虫仔那边的情况,若点滴液输尽了,便会唤来护士为虫仔换药。
四人边玩边等着友伦他们回来。
“菲云,你今天怎么总是被抓啊。”阿妹边摸牌边说。
“对哦,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赢过。。。”艾杰说。
尚公子在一旁插话说:“哼哼。。。天意。”
菲云一笑,也不在意;说:“这有什么啊,又不输房子不输地的。玩一乐儿呗。”
尚公子一听,立马说:“谁说的?你以为输几把就没别的事了吗?是要受罚的。”
菲云眉角一翘,问:“罚什么。”
尚公子不怀好意地说:“罚。。。你剩多少张就让我亲多少下;来。。。”说着便将嘴向菲云凑了过去。
菲云一推他的脸,笑骂:“神经啊你。大流氓!”
阿妹也上前打了一下尚公子说:“欺负我姐妹是吧,你找死啊你。呵呵。。。”
“对啊,看清楚了,我们仨,你就一个,人比你多。”艾杰完全以性别的立场区分来警告尚公子。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