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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K转头向艾杰看来。见她正被冷筱从后面抱着,而且冷筱的一只手还捂在艾杰的半边脸上。所以,他完全误会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呢,你们。。。”
“闭嘴!”冷筱在艾杰的肩膀后面,对着小OK喝道。见小OK住嘴后,冷筱又继续对着艾杰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些什么。
“我怕。。。”艾杰说。
“不用怕,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冷筱推着艾杰的背后,一步一步地推着她向方友伦那边靠近。
“啊。。。”艾杰叫了出来。
冷筱说:“没事的。我知道他在瞪着你,不用怕,他是看不到你的,只是对我们身上的阳气有敏感的感应而已,没事的。”说着冷筱推着艾杰又向前靠近了几分;(奇*书*网。整*理*提*供)直到艾杰再也不敢向前挪蹭一步-----冷筱知道,艾杰到了。
冷筱感觉到艾杰的身子明显向后倾;这就说明她已经完全地靠近了,是攻击的最佳范围。。。
“看到那个富家哥了吧。。。”
“嗯。。。”艾杰的声音都在颤抖。
“插他!!”冷筱说。
“我不敢。。。”
冷筱在艾杰的背后顿了一顿,然后,她将张开的手指,在艾杰的右眼前闭合了起来。瞬间,那些恐怖的景象都在艾杰的右眼中消失了。
顿时,艾杰感觉轻松了许多,肾上腺素也调试到了正常。不过,方友伦的身子却仍然悬挂在半空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等会儿我会在将手指长开,你记住他额头的位置,然后插下去。。。”
艾杰看着快要不行的友伦,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回,她明显比刚才大胆了许多。
“好,开始。。。”冷筱将指缝张开,“看到了吗?”
“嗯!”
“插他!!”
艾杰拽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挂饰,攥在手里,冲着她所认定的地方猛地一插。
嚎!!!
随着手挥出的一条半弧;银饰在空中如流星般拖着瞬间闪现的余晖-----艾杰的手明显地在她所插向的方位顿住,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被她插中了。
顿时,周围突然冒起一股莫名的风来。随即方友伦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然后,就见礼堂内所有轻盈可浮的挽联全都被那股劲风所带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四处乱撞一样-------刮下的挽联、碎纸当即融汇在那股风里,随即汇集成一个人形------一个纸人正在痛苦地捂着额头,挣扎着。
这回,艾杰不用冷筱的帮助也能看见它了。
“快,趁现在,再来一下。。。”
艾杰跑了上去,对着那痛苦不堪的纸人额头上,又插了一下。
夸啦啦。。。
随着艾杰的又一次的追击,那个纸人散掉了,随处飘散的挽联纸屑都瞬间化成了火星,飞灰在空气中。
呼。。。艾杰长喘了一口气,一种莫名的喜悦刚欲迸发出来,就听啪啦啦的一声惊响。
艾杰、冷筱和小OK都吓了一跳,就见尚公子挂在堂中央遗像从墙上掉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刚刚还处于静止状态的人们,此时也都恢复了常态。
恢复过来的人们还在继续着他们被定格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察觉到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与方友伦临近的那一队人看见方友伦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很是诧异,有些人甚至还以为他是因为悲伤过造成的呢。
小OK等人忙将方友伦扶起,然后拉到了一旁。临近的那些人虽眼带疑问,但也随其方便,没有理会。
这时,尚父注意到自己儿子的遗像不知何时竟掉在了地上,于是大动肝火,忙叫人来扶起再挂。
尚父显然动了真气,大发雷霆,大骂那些殡仪员工们办事不利;连个遗像都挂不好。
几名殡仪员工唯唯诺诺,连道歉带赔礼地撒开了手脚,忙叫来人将尚公子的遗像归置挂好。
员工甲、乙跑了过去,俩人合抬起了尚公子的遗像,但就在此时,这两个人竟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
受惊一吓,手不禁一撒-----啪!!尚公子的遗像又被拍在了地上。
尚父眼睁睁地看见了他们做的‘好事’,简直气红了眼。他跑了过去,没好气儿地拽开那两个人。自己将儿子的遗像扶了起来;尚父身边的随从见势也都跟着过来帮忙。
但是,就在尚父将尚公子的遗像扶起时,他却惊然地发现原本遗像中那张微笑着的尚公子,此时竟然变成面目狰狞、甚是恐怖的模样。而最最让人吃惊的是,那遗像里的尚公子,额头上竟然还多出了一个黑黑的窟窿。。。
“怎么搞的!?!妈了个巴子的!!!怎么搞的。。。啊?”
尚父不住地责问旁人。
但对此,没有人可以解释的清。可对于方友伦他们却是心惊于知道其中的原因。
因为刚刚,他们还和尚公子有过第四类接触。。。
第二十四章
24
文体小诗:
午夜,桥头,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哭
我关心地靠近,问了,清楚
原来,她就在这附近,居住
我好心地,送她回家,就此音信,全无
隔夜,我坐在桥头上,身着白衣,在哭
正文:二十四章
葬礼结束后,小OK开车和方友伦、冷筱、艾杰、仁航来到了虫仔家。他们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这一切都告诉虫仔妈,以望她能帮得上忙。
当、当、当。。。
虫仔妈打开门来,把方友伦等人让了进来。“阿姨,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我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在此之前就谢绝了一些前来占命问卦的人。”虫仔妈将他们请了进来,说。
“阿姨,我们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助我们的。。。”接着,方友伦几人便把刚才参加尚公子葬礼时的事告诉给了虫仔妈。
虫仔妈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出来,说:“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我师父那儿,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OK说:“那真是太好了,做我的车,我们这就走。”
虫仔妈点了点头。她在想,也许这件事也就只有师父才能解决了吧。
几点飘蓝的紫蝶在花放处翩翩点点,自家小院内,几丛饱和的嫩绿溢出晶莹剔透的露珠。花,在暧昧地摇摆,诱惑着虫蝶。果然,这片芬芳中;蝶在花的蕊心处低低耳语,花如处子般地微微悸动着。
彩蝶欲去还留,娇花欲拒还迎;你看那花儿。。。你看那蝶。。。不知是谁在留恋着谁。
在这蝶花锦簇的中间,一个清瘦的老者正在侍弄花草,欣赏着自己一手弄出的一隅风景。
这人就是虫仔妈的师父了。
虫仔妈的师父名叫何舍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考究的人。
说起何舍我,可不简单;那真算是一号人物。
何舍我天生便有灵异体质,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八岁出马,十六岁成师。
在解放前他便预言共产党将会是新中国的主人,果然被他言中了。
解放后一直替人占星批卦,为人做了不好事;在当地很有名气。
不过,他在文革发生之前算准了自己必有一劫,所以从此隐形满名,躲了起来;做着不问世事的老实人。文革过后,何舍我无心再起东山,但因受某种原因的感知,不得不四处云游,寻找可代替自己的接班人。
从那时到现在,何舍我共收了八个弟子,分别以‘易’字做为名头,为八人分别取名为;易从、易云、易华、易江、易世、易杰、易元、易通。
虫仔妈就是八名弟子中的易华。
何舍我收了这八名徒弟后,就此退隐了起来。如今的他已是年近耄耋的老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这天,何舍我正在自家小院侍弄花草,享受着闲庭雅趣。可是突然,他的右眼皮连跳数下,紧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其耳边回绕做响。这样的现象还是头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心知不对,忙掐指一算;不禁长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他放下手中的浇壶,慢慢地挪动着他佝偻的身子,来到院门前,打开了门。
门开时,刚巧虫仔妈站在那儿正要举手打门,见门突然被打开,方友伦等人还都吓了一跳。
“师父。。。”虫仔妈叫了一声。
何舍我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吧。”便自顾地转身回屋了。
虫仔妈上前两步,搀扶着何舍我,方友伦与小OK面面相觑,心道:“这老头真怪。”便也随在其后,进了屋。
来到屋里,何舍我慢慢地坐到了太师椅上,摇着。
等来人站定,他眼睛微开,略微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突然,他看到冷筱的时候眼前一亮,嘴角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嘴角上略略泛起一个涟漪,随即便如静湖般地消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舍我看着冷筱,问。在此刻,他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冷筱。”冷筱站在大家的后面,心下还在想,这老头为何偏看中了我?
方友伦等人也不解地回望了一眼冷筱,然后自觉地让开了身子。
何舍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你还看到了谁?”
何舍我的话让在一旁的小OK和方友伦他们都听得有些发蒙,不懂他为什么会问冷筱那样的废问题;环顾一下,房间内只有何舍我、虫仔妈、方友伦、小OK、冷筱、艾杰、赖仁航他们七个人。还能有谁?除非眼花。
方友伦和小OK等人正这样想着,但何舍我和虫仔妈却彷佛很关注地望着冷筱,看样子他们是很在意她的答案。
果然,冷筱听了何舍我的问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什么本以伪装好的普通,慢慢地,慢慢地;冷筱的嘴角上露出一钩皎洁地邪笑。
“看来大家都是同一类人,那我也没必要再装瞒下去了。”顿了一下,她将右手盖住了自己的右眼上,然后依然是伸开了中指和食指之间的指缝。
眼珠,透过指缝。。。明显地有了少许变化。
“这个房间里看起来只有我们七个,但,还有一个老太太。。。在那儿。。。”冷筱伸手一指何舍我的身旁。
何舍我点了点头,向虫仔妈看了一眼。虫仔妈会意地笑了一下。
方友伦、小OK等人面带惊异;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向冷筱所指的地方看去,别说老太太了,就连根儿毛也没有看见半条。
何舍我靠在太师椅上,自摇自摆地对冷筱笑了笑。
冷筱接着说:“还有。。。在旁人来看你可能是自己在摇动着靠椅,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动,是在你椅子后面的那个小孩儿推着你摇而已。”
何舍我双眼一亮,赞许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冷筱。他顿了一下,然后微侧过头,对着背后说:“行啦,你被发现了;出去玩吧。。。”话刚出口,太师椅立刻便不在摇动了-----就像是后面真的有人在用手扶住了它一样,马上停下来;一点缓冲摇动的惯性都没有就稳稳地停住了。
如果不是在他背后真的就有那用手扶似的力量,那便是违背了正常的物理定律了。
这个小的几乎是不太起眼的现象,当时可是把方友伦、小OK、艾杰和仁航都吓到了,身后不禁倏地跟着一阵刺寒。
原来,有很多东西就在我们的周围,但我们却看不见它们。
何舍我微微一笑,看着冷筱,问:“多久了。。。”
冷筱缓缓地将手撂下,回答说:“四岁开始,一直到现在。。。”说话间,她竟然下意识地向旁边欠了一下身子,那样子就好像是在给什么东西让路一样。
冷筱的确是在给一个东西让路,是方友伦等人都看不见的东西。就是那个被何舍我叫出去玩的小孩儿。
冷筱回望一眼,见那个小孩子也在看着她,一脸的怒气,对着冷筱将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眼睛、鼻子撒了一地。他拎着自己的头,一层一层地扒着自己脸上的皮,然后将他那颗那皮开肉烂的脑袋冲冷筱那儿一送;那样子像是在对冷筱示威一样。
冷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何舍我笑道:“呵呵,请原谅我的儿子。他生前就很调皮。”
然后,他又像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把孩子先带出去,我们有事要谈。”说完,那个只有冷筱、虫仔妈和何舍我才能看见的老太太;从方友伦等人的身前走了过去,将那个小孩子的头取来;将掉在地上的眼睛和鼻子、皮肉捡起来安在上面,然后牵着他的小手带上门,出去了。
方友伦他们看不见,只感觉刚才有一股冷飕飕的风在自己身前飘过,然后就见那扇门自己自动地被关上了。
这一番情景,任意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新鲜好玩的。方友伦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心里都不禁地叹出了一句:“真他妈的邪。”
冷筱转过头来,望着何舍我。
何舍我对虫仔妈说:“看来她的感应力很强。。。她是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虫仔妈说:“她不是我的徒弟,是。。。是虫仔的朋友。”虫仔妈见冷筱和方友伦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