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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禁错愕了一下。因为房间里干净整洁,没有他们所预期的那样满屋血腥味和满地的血,根本是一点血污都没有。
按理说应该不是这样的啊。在笑OK死的时候大家都共同看见了血染满地、泊泊如河的情景,怎么眼前的景象确实安然如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呢。
再看小OK,他竟然是安然地半躺在那张大沙发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就如同睡着了一样。手里面还握着一柄音响的遥控器。
屋内,仍还在飘着那轻指般跳跃的诡异的音乐。
阿妹看见小OK像没事人似的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如大屏幕中那样的惨象;当下第一反应就是想上前扑到他的怀里-----不管他现在究竟是死的还是睡着的。
但是,阿妹的举动被方友伦敏感地察觉到了-----因为在他看到眼前的这种安然如常的景象时;潜意识里真的也认为小OK可能没事了------毕竟他没有全身流血,惨样示人;死的那么直白。但是方友伦虽是这样认为,可警惕之心却丝毫没有减少。见阿妹想上前确认小OK的状况,当下一把将她拉住,对着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碰他。
阿妹面带急色,看了看小OK,又看了看方友伦。不知如何是好。
“小OK。。。。小OK。。。”方友伦拉着阿妹,对着小OK这样试探性地招呼了两声。他的声音足可以将一个熟睡的人叫醒,但小OK却丝毫没有反应。
“小OK。。。快醒醒啊,小。。。”方友伦刚喊到这里突然就住了口,想来他也是明白了什么。因为,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竟然和虫仔、冷筱之前所说过的完全一样。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我们的生死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吗?
方友伦知道,小OK已经死了。他拍了拍阿妹的肩,将她慢慢地搂进怀里以作安慰。冷筱在他们俩人的背后看到如此,心不自禁地好像被揪了一下。
什么时候。。。有人能这样地安慰我。。。。。。
阿妹看着方友伦,眼神中彷佛在求他否定自己的猜测。方友伦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些,可还是点了点头,说:“小、小OK已经。。。”说到最后他也哽咽道不能再继续了,只是对着阿妹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小OK已经死了。’
阿妹先是一抖,然后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方友伦也很伤心,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接连这好几天都已经死了四个了;其中还有自己最爱的菲云。
他将阿妹靠在自己的胸前,抚着她的背。
突然,阿妹像是疯了一样,推开方友伦,径直向小OK那儿奔去。
方友伦不防阿妹会如此,被推开后,确定她要去看小OK赶忙拽住了她。
方友伦将连哭带闹的她按住后,没有办法,跟阿妹讲了笔仙所制定的‘死亡规则’;阿妹这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毕竟,她还不想死。
“小OK极力阻止你去《Sputergirl》是因为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下一个死的是你-----他是不想你有事才那个样子的。但是你。。。却说了很多让他伤心地话。”
“那。。。那这样怎么办?”阿妹问。
方友伦看了看小OK的尸体,说:“没事了。谁也不要碰他,就让死亡就此停止吧。等会儿打电话给虫仔妈,让她过来瞧瞧;听她怎么处理吧。只要不碰小OK就行-----也不要拿任何有关于他的东西。就让他成为死亡顺序的终结吧。”
阿妹见方友伦都这么说了,自己又没什么主意,也就只有随之了。但是看见小OK孤单地半躺在那儿,前事种种不禁让她懊恼自己。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这儿。。。。”方友伦略微地环顾了一下,“不宜久留。”
小OK已经死在沙发上,周围还在回响着那支曲子。方友伦觉得再呆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儿呢-----没准儿小OK跳起来追杀我们都有可能。于是,在未预知的危险来临之前,还是早些离开这儿为妙。
方友伦三人临走的时候,友伦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小OK,见他摊在一旁的手里头,有一枚金色的纽扣。
那纽扣很特别,也很好看。方友伦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样的衣服上见过了。他突然有些好奇,想去从小OK的手里取来仔细地瞧一瞧。
好奇的心理就像有魔力一样地驱使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就这样地挨近了小OK的身前。
“你干什么!友伦!”
冷筱上前拉住了方友伦,方友伦全身一怔,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就要做了傻事------因为就在刚才他还在和她们俩说不要碰小OK及其所有东西。但转头来自己却差一点就陷入了危险当中。
方友伦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感觉-----就只是很好奇,很想将那个纽扣拿起来看看。哦,明白了,刚才的那种感觉并非出自本心,而是受了什么东西蒙蔽一样;忘记了所有芥蒂,只是想将那个纽扣拿过来。
这哪他妈的是拿纽扣啊,分明是有谁在暗暗驱使着自己接下小OK的死亡;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害的对象。
方友伦暗自庆幸自己下手晚,冷筱阻拦的早,不然,现在还真难说。
他回头对冷筱笑了笑,“没事了。我们谁都不会再有事的。因为。。。。”他又回头看了看小OK手里那金色诱人的纽扣,说:“我们已经知道了笔仙的把戏了。。。”
方友伦三人从小OK家走了出来,然后给虫仔妈打了个电话,约好在别墅小区外等着。方友伦撂下电话后,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点上了一支,衔在嘴边却不吸。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四十四章
44
文体小诗:
当你,看到了,这行文字
是否晓得我已经死了有些时日
你一定是在翘着嘴角,笑说,白痴
你是第九个这样不屑于我的言词
没关系,今晚零点,我就会来找你
用你的骨头来,磨齿
正文:四十四章
方友伦衔在嘴边的烟慢慢地燃着。
冷筱见方友伦许久不语,伸手将他嘴上的烟拿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口。
方友伦在想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虽然笔仙的索命让他无从找寻,但是,只要不再去碰那些被它选中的死人,也就没有可以传递死亡的媒介了。等会儿在虫仔妈过来后好好处理一下,没准儿笔仙索命便会就此结束。
正想得入神,谁知嘴上的烟被冷筱夺去,见她还自顾自地抽上了,吓了一跳,连问:“你、你怎么、怎么抽烟啊?”
冷筱对方友伦的质疑显得很不屑,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一口被吸进去的烟从她的嘴里打了个转儿,然后呼了出来。神态举止都是个老烟民的范儿。
方友伦正要说什么,就听冷筱的声音缓缓飘来:“那本日记上,应该有了小OK的死亡时间和死因了吧。”
方友伦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冷筱问:“是不是在你赶过来之前?”
方友伦又点了点头。阿妹面带疑问,向方友伦看去。
冷筱嘴角一翘,显然被她猜对了。烟头上又是一亮,随即,淡白色的散雾从她的嘴里呼了出来。“在这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她顿了顿,“其实真正能救人的是这本日记,而不是那些CT片给出的预示。我们太依赖CT片了。”
方友伦听完后一想真对!回头想一想,CT片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人死亡的那一瞬,换句话说,它只是把人死后结果给表述了出来。
日记中那些血色的文字-----虽现在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但它能将我们的死亡时间及死因都清楚无误地通过文字被写在上面。而且还是在你死前时的前几个小时预言了出来-----相比CT片在清晰成像时那一瞬即至的提示,日记才是真正能帮人摆脱一切致命危险地工具。
如今好好想想,CT片只不过是虫仔对我们将要死去的一种肯定-----因为那是他看到的结果。CT片的内容只告诉了我们一个结果,却没有留出任何的时间给我们好好地计划着怎么摆脱笔仙的诅咒。
它并不能帮我们什么。
那本日记才是保命逃生的根本。
方友伦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大叹了一声,责怪自己为何不早些发现,也许那样会救菲云他们呢。现在才知道真是悔之莫及了。
冷筱说:“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结束了。死亡接力到此断链儿,你没有接替小OK的死亡次序,没有碰触到他,阿妹也没有-----这样笔仙再有天大的能耐它也得符合它自己所指定的规律。既然如此。。。。”她看了看那本日记,说:“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已经没有价值了。”
“我们真的从现在开始就没事了吗?”阿妹问。
“当然啦。笔仙最后一个安排死亡的是小OK,他是死了,然后我们大家都没有碰过他,也没有任何的接触;我们没有将他的死亡次序接过来-----就让小OK成为个终结吧。”友伦顿了一顿,他暗自庆幸刚刚冷筱拉住了他没有让他碰到那枚纽扣,不然,小OK的下一个还真是自己。阿妹也暗暗庆幸着被方友伦拉住,没有去靠近小OK,不然的话,那后果真是可怕。
“接下来就得看虫仔他妈妈的了。”
阿妹长舒一口气,想想这几天朋友们的相继死去,自己竟然在其中捡了条命,那真是万幸。
“这就太好了。”
冷筱看了看阿妹,笑了笑。她不自觉地又翻开了那本日记。
不经意间,冷筱额头上的发丝被风吹开。啊!冷筱的手指被燃尽的烟烫到,她甩手弹飞了那个烟头,心中的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很难说的出,总而言之是让人心绪不宁的那种;很不舒服。但她此刻并没有在意,因为毕竟笔仙的死亡次序已经断了条,方、阿两人谁也没有碰过小OK,肯定不是这方面的事情。
自己或许在大难过去后,有些后怕似的多想了。
但是,那种感觉却始终缭绕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冷筱摇了摇头,拿过日记来转移着情绪。
她翻开,看着日记的前几页,发现几乎每一页都有菲云对自己的关心词。心中不免感怀。
“你和我姐怎么认识的?”
方友伦一愕,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冷筱的不经意地一问,思绪又回转到了菲云那儿去了吧。“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说完,他自顾地笑了一下,“当时。。。去玩的人很多;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是我的眼里,却只有你姐一个人。”
冷筱望着他,那种深情注视着的眼神,却始终于己无关-----也许是因为对一个男人莫名产生好感时,都是因为他对自己身边人的痴情所至吧。
方友伦没有注意冷筱,而是接着道:“我还记得看到你姐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木了;道儿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只知道傻愣地看着她。。。。”
冷筱眼神情迷,仿佛随着方友伦所钩织出的回忆也融入到当时的情景中去了。
冷筱彷佛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看到了姐姐,同时在很远很远的另一头也看到了方友伦,他们俩手腕上的红线,像是一开始就已经系在一起一样,无论相隔多远,无论在此之前认不认识还是从那以后理解分开;都注定他俩会在此生拥有一段相爱的开始。
这时,刚巧有一对情侣在冷筱面前说笑走过,冷筱回过了神儿,见方友伦向着那对情侣望去,目光始终都放在那两只十指交扣得手上。
我和菲云。。。曾经也那样过。。。。
顿了顿,方友伦收回了目光,“那时啊,都不敢和你姐说话,就连看她一眼还得偷摸地,更不用说牵她的手了-----那简直就是做梦一样。”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方友伦。。。。
冷筱听到这里,眉毛无故地抖了几抖,差点抖成‘八’字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流出眼泪来。
阿妹很好奇地问:“那你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当时是谁主动牵对方的手的?”
方友伦抿嘴笑了笑,“记不得是谁主动地喽反正。。。在那个雨天,我撑伞送她回家。雨很大,伞很小,我俩挨得很近,我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放下来的时候就、就碰到了她的手,然后就。。。就。。。呵呵。。。。唉。。。。”说到最后,方友伦长叹一声,就此没了动静。
世间上最让人感到悲伤的爱情就是还未与彼此爱够;就已经被残忍地阴阳两隔了。。。
显然,方友伦心中所痛苦的莫过于此。
风,突然间大了起来,吹得路旁的广告牌子刮刮乱响。生硬的铁皮声让人听着不免又徒添了几分寒意。
冷筱望着那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广告牌子;不禁抱起了双肩。
方友伦细心地注意到了,当即脱下外套,给冷筱披上。替她正了正衣领,说:“要学着照顾自己啊。”
原来,被一个人关心是这样的温暖。
或许是因为害羞,又或是因为当对一个人有了感觉后,感动不需多言。
一句简单的‘谢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