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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带的方便面很少,毕竟相同提议的压缩干粮比方便面更能饱腹,但他们还是把能带的都带上了,多亏了秦继旬的雪橇承载量够大。不过,两个人只有开始的时候用了两次方便面的调料包,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因为偶尔家里的动物们也回来吃上几口,尤其是干脆面和泰迪,他们俩不知道调料包里的化学成分,对这些变异后的动物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干脆不用,就算味道稍差一点,可是吃起来放心。
所以调料包就剩下了不少,但是两个人都没扔,主要是沈毅飞留下了没扔,他的想法是这东西很刺鼻,人吸进了都会打喷嚏,干脆面有一次不小心咬开了一包,之后缩墙角里萎靡不振了整整一天,充分说了这对动物来说杀伤力也是巨大的,足以当成“毒气弹”使用。
而且这东西小,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现在看见这个调味包,沈毅飞疑惑了一下,明白了:“你要洒在那些尸体身上?”
“嗯,有了这味道,它们大概是不想吃了。”
沈毅飞想了一会儿,又问:“当着它们的面洒,还是偷偷摸摸的?”
“当着它们的面洒,怎么?你想要偷偷摸摸的?”
“当然不。”沈毅飞赶紧摇头,“其实我觉得不让它们吃,就已经……”他看了一样又跑去霸道和兔耳身边挨蹭的灰太狼,果然是首领,就算霸道可能是它的竞争者,但在对方受伤后,也依旧表示出亲切的关怀,“它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结果一无所获。”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人呢?”秦继旬拍了拍沈毅飞的肩膀,“只能让这些野兽兄弟们担待一下了。”
沈毅飞总算笑了一下,不过是无奈的笑容:“对呀,只能让它们多担待了。”
两个人有了主意,那就干干脆脆的走过洒调料包了。其实这些调料洒下去,就是他们俩以一种形式向家里的动物表示。毕竟,过不了多久,等到味道淡了,这些尸首还是逃不脱被吃掉的命运,就只是不知道被谁,或者说被什么吃掉而已。谁让现在,人类也已经重新回到了大自然的循环之中了呢?
沈毅飞和秦继旬的这种做法,其实他们自己想想也是挺可笑的,给尸体洒方便面调料?完全就像是最荒诞的喜剧中出现的场景,但这其中的无奈,只有他们俩自己清楚。
果然,灰太狼远远的闻到了刺激性的味道,就停在了原地,虽然看着两个人类的眼睛有些迷惑,但它们同时应该也理解了什么。
做完了这些,秦继旬去看了看沈毅飞做出来的担架:“这些树枝是不是太细了?”
沈毅飞的回答,是从边上又捡了一根手指粗细的小树叉递过去:“我原本也有点担心这些大家伙的体重问题,不过我随手捡了根树枝掰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
“?”秦继旬带着问号也掰了一下,结果就是一怔,要知道他掰这一下子,看起来很随意,但实际上就算是个普通人,按照一般意义来说,也能轻易把这么细的树枝掰断吧?更何况以他们俩的手劲——当初做雪橇的时候,例如需要弯折钢管之类的问题,两个人都不需要工具,直接用手来的……
可是这么一根小树枝,只是随着他手的力道弯了一下,秦继旬一松手,小树枝立刻恢复原状了。秦继旬又去捡了几根略粗的树枝,挨个实验,结果手腕粗细的树枝,他竟然是掰都掰不动了。
“看来,虽然这里的树木看起来和我们过去所见的树木一样,但实际上,它们也一样是异变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雪橇的有些部位磨损严重,我正想着该怎么办呢。”秦继旬高兴的笑了起来,总算,今天的好事还是很多的。既然了解了材料问题,秦继旬再重新看沈毅飞弄出来的这个粗糙的担架,回答就完全不同了,“你做得很好。”
“真的?”沈毅飞也笑了,有点得意。
“嗯,真的,做得很好。”秦继旬一边在沈毅飞的担架上用绷带系了两圈,应该是加固,一边说着。
沈毅飞也没认为秦继旬心口不一,而是真真正正的开心:“对了,秦继旬,你到底是学什么?”做雪橇的时候,沈毅飞就觉得奇怪了,如果是普通的什么爱好者之类的,这手艺也太高超了吧?
“我是学机械的。”秦继旬回答,沈毅飞立刻走过去,和秦继旬一边一个把担架抬了起来,一头巨狼几百斤的分量,但是两个变异后人类的臂力也不是吹的。不能贴着地面,让霸道的爪子抓了两下,但很快它就老实了下来。而他们这一走,其它的动物不需要叫,也都跟过来了。
全都是伤兵,这回去的速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学机械的跑快餐店做餐厅经理?”不过,现在没什么事需要担心了,沈毅飞也就轻松的和秦继旬聊起了天来。
“工作的时候出了点事,我八年之内不能再从事机械设计……”接着秦继旬的音调忽然提高了点,用很认真但却又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口吻说,“况且,快餐店也是需要很多机械的!”
“嗯,有饮料机和冰激凌机……”虽然知道秦继旬看不见,但沈毅飞也很认真的点头回答。
“知道就好。”秦继旬也笑了。
一直跟着的动物们奇怪的看着两个笑得开心的人类,然后又对视一眼,结果……全都满身血一身伤的大家伙们,忽然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又走了一会儿,沈毅飞忽然感慨的说:“缘分也挺奇怪的。”
沈毅飞其实还在想秦继旬说的他工作出事的事情。好像有些劳动合同上要求某些人在离职后的一段时间内不能再从事同种工作,但是,作为一个只在餐馆和快餐店打过工,做过家教的人来说,这样的合同对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虽然秦继旬尽量表现得正常,但沈毅飞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隐藏的惆怅,显然这份工作里,发生了某些让他不快甚至受委屈的事情。
而且,从秦继旬对感情的处理上,沈毅飞觉得他大概是那种忠诚心很强,甚至应该说很老派的人,他如果在哪个地方工作,除非那里破产,否则绝对是勤勤恳恳干一辈子的人。但是却离开了专业从事的工作,绝对是很屈才的跑到一家快餐店当经理。
但如果不是这样,甚至秦继旬很可能都不会在那个小城市里工作——毕竟沈毅飞可没听说过那地方有什么知名的机械制造企业,他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见面,甚至都不会认识,更别提现在在这里一块儿用担架抬着一头伤势沉重的巨狼。
那是沈毅飞由衷庆幸的感慨,但很可能却是秦继旬心里的伤痛,他应该一辈子闷在自己的肚子里,结果不小心说出来了。
“嗯?”秦继旬听见了,果然奇怪的问。
“所以你就认命吧,你是老天爷给我送来的另外一半。”
担架轻微的摇晃了一下,接着秦继旬就闷不吭声的朝前走了,不过,沈毅飞那双锐利的眼睛,清楚的看见秦继旬的耳朵尖红了。
突然,灰太狼低声嗷呜一声,窜了出来,两个人赶紧停下担架。
“奇怪,我没闻到什么不对劲的味道……”秦继旬正嘀咕着,灰太狼已经跑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已经破烂到面目全非的鞋!
“哎呀,没想到还能找到!”沈毅飞顿时觉得惊醒,如果不是还抬着担架,一定好好表扬一下灰太狼。再怎么破烂也是鞋啊,只要鞋底是好的,缝缝补补就还能穿。
“……”担架重新开始前进,但只走了两步,沈毅飞就听见秦继旬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去给你补。”
“嗯……”
105
105、105拣柴 。。。
虽然实际上得到了胜利;但表面看起来一路残兵败将的一群;终于回到了营地。
伤最重的霸道第一时间被抬进了雪橇里;之前睡着了的小家伙们都醒了;警长大概是看着担架很好奇,小屁股一掘;就要朝担架上蹦跶。结果希拉一抬爪子,一爪子就把它按在地上了。看它那模样;其它也有相同意图的小东西们,立刻都一脸“我很乖”的表情,蹲原地不动了。
“唔唔唔~~”警长在妈妈的掌下缩成一团;撒娇的叫着,却又被希拉一拨,这个毛团就和旺材来福滚到一块了,三个小毛团聚在一块儿,你闻闻我,我嗅嗅你,然后就你拍我,我蹬你的玩成一团了。
那边沈毅飞和秦继旬尽量平稳的把担架放下,抬着霸道一路走回来,两个人多少也有些气喘,但是眼前的事情还有一箩筐,不能闲。
“我去安抚猛犸妈妈。”
“嗯,我开始准备吃的。”秦继旬点头,两个人立刻一个朝外去安抚猛犸母子,一个向后去整理食物了。
沈毅飞出去的时候,猛犸妈妈正在和小猛犸依偎在一块儿,母子两个的鼻子蹭来蹭去,小猛犸总算能发出正常的叫声了。它现在的声音既可怜兮兮又焦急无比,显然是妈妈身上的伤势吓着了它。
猛犸妈妈的声音则一反不久之前的狂暴,而是一种温柔的悠长。母子两个叫着叫着,小猛犸就不出声了,它的小鼻子垂在了地上,身体依靠着妈妈的粗腿,竟然是……睡着了?
沈毅飞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在外边的动物们其实都在看着猛犸母子,但不是戒备的眼神,而是一种怀念和向往,就算是泰迪也不例外。这个或许应该说,谁都有童年,无论是谁都怀念着能依偎在妈妈怀里的童年吧?
沈毅飞知道这里用不着自己了,他转身就回了雪橇,从霸道身边走过的时候,沈毅飞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它的脸,霸道则努力抬起头,想要去舔沈毅飞的掌心。沈毅飞立刻把手变了一下位置,好让霸道不要浪费体力。
结果这一下,沈毅飞立刻就皱起了眉,霸道的舌头很干,完全不同于大狗们湿漉漉的正常状态,他又去摸霸道的鼻子,虽然还算湿润,但是温度很热。对动物的了解再怎么频发,沈毅飞也知道霸道这是发烧了。
秦继旬抱着两大块冻硬了的肉朝外走,就看见沈毅飞眉头拧到了一块儿:“怎么了?”
“霸道发烧了,咱们带的那些药能给它吃吗?”
“不知道……”秦继旬苦笑,“况且我和你都不知道剂量。”
人吃的药狼能不能吃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剂量的多少,对巨狼来说,剂量小了,很可能不起作用,剂量大了,那就要出狼命了。
“要是能碰上个兽医就好了。”因为焦急和担忧,沈毅飞额头上甚至都有些冒汗。
“兽医也不知道怎么给这些动物治病吧。”秦继旬苦笑,他们这个队伍里,也就小熊猫略微正常点,其它的动物,如果哪个兽医说有过给它们的同族治病的经验,那就见鬼了。
沈毅飞叹气,没错,就算真让他的好运气再次大爆发,真又碰见了个兽医,但是让一个缺医少药的现代兽医,给这些只有在自然博物馆里出现的动物治病?沈毅飞自己还不放心呢。
“我去……点把篝火。”思来想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点篝火了。火焰能够取暖,而且这地方木材充足,可以大量的融化雪水,还能把肉化冻,微温的水和可口的食物,无论对什么种族的病人来说,都是有益健康的。
“……”秦继旬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之前不是没想过用木柴生火,还在写字楼里的时候就这么打算过,之所以一直没能实施,有环境的原因,但最大原因是怕动物们受惊,可是现在……“慢慢来。”
最终秦继旬没有反对,只是说了短短的三个字,这事情能不能成功,最后要看动物们对沈毅飞的信任。
“嗯。”沈毅飞笑了一下,跑出去了。
他出来就一头扎进树林里,寻找比较干燥的树枝,这里地面上的腐植层很厚,最上面的树枝是让沈毅飞和秦继旬惊叹强度和硬度的那种变异的树枝,但是下面的则多是平常的植物。
不过沈毅飞也不挑,反正只要干燥能烧就好。
没多久,他就捡了一大捆,用绳子系好,背在背上,就开始捡第二捆。不过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扑扇翅膀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一只主色调是白色,夹杂着黑点,有普通家鸡四倍大的那么一只鸟,在他身后大概七八十米远的位置,扑腾着翅膀。
表面上看起来它像是翅膀受伤了,正在艰难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怎么跑都跑不远,只是在原地一个劲的扑腾。
沈毅飞感觉奇怪了,因为他家里那一大群的味道,周围能跑的鸟类都跑走了,怎么还有胆子大的留下的?真的是因为翅膀受伤了,不能跑了吗?但它就这么出现,好像也有些太突兀了吧?
忽然,沈毅飞想起来了,很多鸟在有外敌接近雏鸟或者自己的蛋的时候,都会假装受伤,把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