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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眼跟我对峙了一下,顿时,我只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穿透了我的眼球,然后迅速控制了我的大脑。
我陡然如中了邪,浑身颤抖不止,两手抓着向阴葵如摸中电线,我分明看到我的两手臂有隐约一股蓝色的光条游弋而若隐若现,没入我的骨髓,我周身都酥了。
我的神识告诉我,我对峙的是一颗埋藏在漆黑大地底下的魔眼,能够混淆神识,迷乱心智,谁跟它对峙,谁的眼珠子就会被灼烧掉!
老拓见势不妙一把将向阴葵推到了挡风玻璃上,又我的手拉开:“别跟这个眼珠子对峙,它能迷惑人心!”
我用力拍打了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恢复神识,向阴葵幻化出了一只巨大的能蛊惑人心的妖瞳!
就这么对峙的几秒钟,我的眼睛里的液体几乎被蒸发干了,眼睛枯燥得很厉害,我赶紧用力揉了揉眼睑,烫烫的。
我稍有清醒对老拓道:“编导,我在对视这眼珠子时,好像看到了千米深的大地底下……”
老拓一怔:“你透过瞳仁看到了地底下?”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感觉到自己一直在下坠,看到了黑不见得的深渊,里面乌烟瘴气,鬼哭狼嚎,但是我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地方在世上存在着,就在附近不远……”
这时,周围刚刚停下来的鬼搅风又猖獗肆虐了,并伴随各种鬼嗥的声响萦绕在我们的周围。
老拓立即吩咐烨磊坐在驾驶位置上:“懂了,是向阴葵在夜里起作用了,烨磊,你看到向阴葵花盘中间的眼珠子目视的方向了吗?跟着它驾驶!”
此时向阴葵花盘不再幻化任何参照物,而是变成了一个大眼珠子,一直注视着前方的某个方向,它的整个花盘后背宛如雷达一样搜寻着那方向的目标。
我突然想起老拓曾说过的,向阴葵在夜间拿出外面来,它会自动指向死人放陪葬品的地方……
难道,现在它真起作用了?
前面的视线很糟糕,没有夜雨的情况下烨磊也得打开雨刷,把车子挡风玻璃前面的灰尘和杂物清除掉才能看得清道路。烨磊咬牙切齿,踩着油门,急速朝前穿梭,车子颠簸得不行,却越看前方越熟悉,我才猛然明白,这可是去废弃矿井的直达大道啊!
此时,向阴葵成了导航系统,往左往右,烨磊驾驶技术还真不是盖的,半个钟的行程,他捡着堪堪能驶过去掉捷径把我们带到了废弃矿井口。
轮胎停止在了那个我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井口,向阴葵花盘中心的瞳孔大亮,宛如探测器检测到了金属物。我拿着向阴葵彷徨不安地走下了车,几人也都下了车。
现在时间是夜里三更三点四十九分。
苍穹到处阴霾沉重,貌似是要下一场大暴雨了。月晕氤氲得浑浊不堪,气象很是诡异无比。到处都是阴风阵阵,枯草颀平地匍匐在地面上,露出各种坟冢般的土丘和石砾堆。
被炸毁的废弃矿井口到处都是石灰,最近才炸掉的岩石崩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内核,本来人工建起的一个大井口通道完全坍塌垝垣,已经找不到入口了。
烨磊捏了把汗:“总算带到目的地了,接下来怎么办。”
“等等。”我拿过向阴葵在井口转了一圈,企图重新检验一下向阴葵所指的方向,说也怪,只要我超过井口绕到外面,向阴葵的花盘马上往回转,矿井口位置似乎跟向阴葵阴阳磁铁相吸,铁定是指向了这个垝垣的井口了。
这向阴葵是不是也有思维混乱的时候呢?我不确定地拍了拍花盘,让它清醒一些,看看它还能不能指向其他的方向,但是它始终是指在矿井口不动了。我说:“老拓,你不是说向阴葵在夜里会指向有死人放陪葬品的地方么?怎么是废弃矿井呢?要是里面死人是有,但是陪葬品咱们就不敢说了,里面危机四伏,咱们除了各种攫命的威胁外,里面可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离初晴说道:“如果向阴葵的传言是真的,那么村支书和老兽医肯定知道向阴葵的作用,而且也一定知道废弃矿井下面有玄机,却又半中途地就把矿井口给炸掉了,分明是想掩饰某种秘密。现在向阴葵指明了此地,这说明,我们根本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
离初晴说罢, 我们的目光都看向了老托,老拓把视线抬到天上,天空阴鹜狰狞,他突然眉头一蹙:“莫非……”
咳咳咳……
忽的,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几人不由得朝后看去。只见一盏昏黄的马灯悠悠晃晃,一个微微佝偻黯淡的身躯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手里还拄着个拐杖。
这,不是老兽医么?
我一看到老兽医都怔住了,老兽医身后还多出了一个人影,正是村支书!
天啊,老兽医这么快就去找来了村支书,他额头上还带着我给他制造的淤痕呢。看到他我就很是问心有愧。村支书也带着个手电筒,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要来废弃矿井。
大家都怔住了。老拓刚想说话,老兽医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解释,他都明白了。
老兽医走上前来:“我知道矿井地下的秘密瞒不住你们,你们一定折返回来弄个水落石出的,本来我们是想让你们留在儒瓦村几天,甚至趁你们在村公所睡觉的时候烧死你们的,但是后来我们没有做……”
老兽医一句话让我们惊悚得毛骨悚然,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天啊,他们居然曾经想过要烧死我们?!
一时间,我们的氛围变得十分尴尬和别扭。连本来很感激老兽医给烨磊治好怪脸的烨磊也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分不清对面是谋杀者还是拯救者了。
老兽医继续道:“这株向阴葵我已经养了三年多了,你们一定想知道它是怎么在我手上的,我跟你们说罢,就是刘保坤的妻子带来的!当初我只是跟你们说了嗜喉的来历,故意忽略了向阴葵的细节的。”
老兽医又面向村支书,村支书点了点头,默认同意老兽医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讲出来。
几年前,时光退回到刘保坤的妻子进入矿井要找出她唯一的弟弟那个晚上。当时暴雨滂沱,刘保坤曾去村支书家中告知自己妻子失踪,希望村支书发动村民去寻找。而儒瓦村附近多出了个矿井时,村支书跟矿井老板就有了个协议,因为儒瓦村离矿井最近,就是矿井暂停采矿的时候,村支书负责看守矿井,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矿井,阻止贪小便宜之徒偷盗还置放在矿井口边上来不及搬运走的各种设备器材。
村支书在那晚巡逻矿井的时候,由于夜里大雨滂沱,他匆匆巡视了一圈就打算回来了,地面上由于堆放太多从矿井下运输出来的各种矿砂齑粉和泥土岩石之类的,搅得全部是泥泞一片,他穿着厚重的雨衣和雨靴举步维艰,正扭头往回走时,听得矿井口有咋咋咋地脚步声。
村支书以为是有人在矿井下偷盗器材,便赶紧躲在一处,许久却不见一个人往外走。他捞起了一根铁管子,蹑手蹑脚地朝矿井口里面走去,这时,外面雷鸣闪电,闪电撕裂夜空同时也映出了跟前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女人手中提着一个头颅,满身是血,披头散发,撞撞跌跌地朝矿井口外爬。
第258章 :向阴葵起作用(完)
第259章 :局中局
村支书吓坏了,自己跌倒在了地上,他以为在矿井下面发生了残杀命案,真准备逃跑,忽然他看到那个提着头颅的凶手是个女人,穿着睡衣,而且苍白的脸还似乎有些熟悉,他壮了壮胆子,大声呵斥里面是什么人。
那个女人扭动着僵硬机械的身躯朝他看了一眼,便继续踏着辎重的脚步走她的路。
村支书索性站到了她的跟前,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理会她,就这么巍巍颤颤地跟他擦肩而过,而靠近村支书的时候,村支书看清了此人的相貌,正是刘保坤的妻子!
当天晚上,刘保坤来到自己的家中告知妻子失踪,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出现在了矿井下面。
不知道是光线差的角度缘故,村支书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老了许多,本是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就是六十岁的老妪。而她正提着头颅往自己的家里走。
村支书明白刘保坤的妻子患有脑膜炎,整个人也经常疯疯癫癫的,村里皆知,却不知道为何今天跑进了矿井内,而且上来还带了一个人的头颅,惊愕万分。由于看到刘保坤妻子身上还带着伤痕累累,满身是血,他第一想到的就想得帮这个女人包扎身上的伤口,她踉踉跄跄走在夜雨中,地上还残留了一路的血迹,稀释得不明不淡。
于是,村支书找到了村里唯一的医生,就是老兽医,老兽医连夜和村支书赶到了家里,老兽医给刘保坤妻子清理伤口时知道了大概情况,又知道,那个带来的头颅已经被刘保坤藏在后院的枯井里了。
老兽医给刘保坤妻子清理了的伤口并敷上草药包扎好。这时,他还意外发现刘保坤妻子带上来了另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株很小的向阴葵。
老兽医一生到过很多偏僻的地方,深谙各种民间传说,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可是世间难以存活的向阴葵。只是当时候的向阴葵还小,花盘就跟一个小碗一样。他看到刘保坤妻子手臂上流出来的血都被这株向阴葵吸得一干二净,心里马上知道了这株向阴葵的潜在危险。
他知晓向阴葵的作用,却也不知真假。
村支书自然也是明白人,他从向阴葵上也看出了蹊跷,就刘保坤比较慌乱,他最关心的是妻子的病情,还有带来的那颗头颅,担忧妻子错杀了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株植物。
老兽医悄悄把向阴葵藏起来了。他和村支书又向刘保坤保证,今夜的事情不会说出去,便出了门。
村支书也跟着走了出来,老兽医则把这株向阴葵的来历跟村支书说了。村支书这才相信这向阴葵真是一株邪物。
村支书见老兽医丝毫对他没有隐瞒,居然把世间如此罕见的向阴葵跟他头颅,又见向阴葵的花盘隐约有些诡异,似乎能幻化出一些参照物来。村支书也决定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老兽医。
村支书坦言,儒瓦村附近的矿井开采进程他都是一清二楚,因为矿工们有很多来自儒瓦村的,他自然对这前去当矿工的儒瓦村村民的人身安全有责任。矿井离村里也近,他又和矿井老板签订了看守协议,便三天两头朝矿井跑。
但是令村支书疑惑的是,自从儒瓦村附近开采了这个矿井后,矿井的老板似乎从来不谈过开采矿产的市场,销售渠道,经营价格,却每天都带着一些衣着奇怪的风水大师入井看环境。还跟工人们说这是下去勘测各种矿产资源的位置。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风水大师看的是山水布局气穴走脉,从没听说过风水大师是勘测矿产资源的。
后来矿井下出现了工人失踪和死亡的事情,该老板才又解释说正是因为矿井下出现了各种难以臆测的意外,这才让风水大师下去做法定局,保证施工顺利的。但是结果请去的一些高人都莫名死在了矿井里,其中就包括了一个在下面燃香被瓦斯炸死的风水师。
村支书当时也产生了怀疑,是否这个外地的老板来这里开采矿井是打着采矿的幌子,钻入地下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村支书也下井调查过,看到工人们却是都是采矿的,也不见有什么矿工做不务正业的事情。村支书困惑得一筹莫展。
矿井出事故一多,被人们口口相传,越来越邪门。最终停工了。
但相隔了几个月后,那个承包矿井采矿的老板带来了一批身穿制服的人,一小队人十二个,不是矿工的装备,每个人身上的佩戴十分考究,各种下井探险的装备一应俱全,瑞士军刀、罗盘、倾斜仪、电锤、膨胀钉、挂绳、各种电子仪器等等,摆明了是要下矿井做一些调查了。
他们每次都是连夜赶来的,而且还要刻意在夜里下井,天亮了就上来,并且离开儒瓦村,而且也不做停留。
当时村支书借着给该老板看矿井的理由,看到这一行头不禁就借故问了,这批人是什么来头,而且为何在夜里下井,白天不行么?而且下面矿产方位不是已经拟定好了,为何还要三番两次下去勘测呢?
但是该老板一点也不表态,只是叮嘱他带了的专业人士下井的事情不能外泄,儒瓦村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村支书考虑到前些日子矿井下各种怪事频出,而且还是人命关天,就为这些人的安危着想,劝诫了几句,结果该老板大怒,揪着村支书的衣领就骂他少管闲事,如果村支书再问,就把村支书弄死,尸体丢在矿井里!
村支书战战兢兢,不敢再过问。眼睁睁看着这一队人马又下井了,而且该老板也穿上了各种装备,跟着下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