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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住宿旁边多一个背死人的,晦气死了。”烨磊郁闷地一手在胸口划十字,说道,“我最见不得这个,看来我要整夜念金刚经了,上帝保佑,我佛慈悲,妈咪妈咪哄……”
我乐了:“你这都信的什么啊?”
烨磊一本正经:“你不知道,这路上各种流头浪荡的野鬼身份不一,辟邪就得对症下药才能对号入座,我多信几样就能有备无患。”
“够奇葩的你,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烨磊一觉察到我在拿他开刷,不满说道:“呃,你半夜三更编这种鬼话来干嘛?讲得跟真的一样,我还打算下去跟掌柜的换房呢。”
我正经道:“来个旅客是真的,但是,刚才我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怪异的举止,虽然不是赶尸人,但是他的身份也没差多少。”
“赶羊的?”
“去你的,我说可能是属于窥探灵异界的前辈。”
烨磊摆摆手:“管他干嘛的,萍水相逢何必曾相识,就算他是耶稣来了,我也先养足我的精神再说,白天你跟亦萱彦小晞三人搞成这样,居然全靠我一个人照顾,没有精神哪来的无微不至啊,要是你无药可救可别怪我没有对你仁尽义尽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大爷的还真盼着我早点死啊……”
这时,听得隔壁传来沉闷的磕碰声,好像刚来的神秘黑衣人在房间里捣鼓着什么。
“嘘……你听!”我把食指放到嘴边,赶紧叫烨磊靠到墙壁偷听。烨磊不以为然:“偷听人家,有意思嘛?”
我鄙夷了他一眼:“你去偷窥隔壁的情侣就有意思了?”
“呃……亦萱告诉你的?”
“嘿!”我没有再说话,而是聚精会神探听,却是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得爬回自己的床铺,想重新睡个好觉,但看床铺上全部渗透了冷水,去了给编导老拓预备的床铺上睡了,反正他也没有回来。
或许是我多虑,隔壁来的可能是个普通人吧,穿着怪异了一点而已。再躺下时我再也睡不着,一心想着留在旧病院里的录制的光学相机,午夜时分,雷鸣闪电狂风暴雨,各种凶灵蠢蠢欲动,镜头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或者拾音器里录到了一些非人类的低频声音……这种画面百年难得一见。
我想起了楼顶上的图腾,还想跟烨磊探讨一番,但见此人已经趴在床铺上蒙了枕头,我只好翻身下来,然后从文件袋中找到老拓白天拓印出来的图案,苦苦冥思这图腾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难以解释的秘密。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风夹着雨丝不时从外面洒进来,弄湿了不少地方。一些长有几层楼高的棕榈树树叶发出莎莎的抖动摩擦声,杂着雨水也朝房间里甩,我不得不重新将门窗关好了,听得附近的房间窗口也被风吹得噼里啪啦地撞击响,我心说要是这雨连续下到明天那么我们的工作可能有所缓滞。
烨磊已经沉沉发出婴儿的憩息声。
供电的电灯似乎也显得不正常了,忽明忽暗。
雷声伴着雨声,雨声带着风声,整个夜里混沌一片,就像是一大碗烧开的黑糊糊,什么也看不清,在锅里混淆,外面会突然响起一两声和雨声不和谐的碰撞声,后来我也听不到外面突兀的声音了,貌似整栋楼的旅客都在淅沥沥的雨声中进入了梦乡。
熬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双眸开始重新犯困,把图纸放下,老拓还不见回来,便直接倚靠在床铺下,迷糊睡去。
这一夜相安无事,我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似乎刚停了不久,一缕清新的朝曦透过玻璃窗射进房间里,烨磊还在沉睡,我起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照镜子来观察瞳孔。我心里祈祷着,应该会好起来,果然,到了白天,眼睛没有了昨夜的灼痛感,瞳仁里面的红色细管好像也忌讳光线一样缩回去了不少,就是整双眼睛的眼袋很深很重。看来白日的罡气很管用。
“嘿,还真有效果啊,眼睛不红了,原来鬼眼病只不过这样子!”我有点欣喜若狂。
门外已经依稀听到偶尔一两个旅客拉着行李下楼去退房,经过我们房间门口时,行李箱咕噜噜的响。
我去洗了把脸,推开门窗,外面的棕榈树一排排整齐的叶脉被夜雨冲刷得很干净,我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对面的旅馆不经意还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美女探出窗口找干燥的内衣穿,见到我后,吓得忙往后缩。
我会心一笑:“呵,一大早就有眼福了,看来因祸得福这老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吹着口哨抹好了牙膏,来到洗漱台前,卖力而愉快地刷牙,漱了漱口,开始洗脸,没想到洗漱台镜子里的一幕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在我把一捧凉水朝脸上扑时,我居然看到我两手的指甲根部都莫名地发黑了!仅仅是在镜前快速一晃,但是就跟一滴黑墨水落在白纸上这么醒目,我心里一僵,一股冷气直上我的后脑,我缓缓地把手放到脸边,看着镜子里面的那双变色了的手指。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只顾着看两眼眶,却忽视了两手的手指甲。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指甲根部像是被硬生折断,然后里面藏匿了一大截黯黑色的淤血。
生理学上说,指甲为脏腑气血的外荣,与人体的肝脏脉络有直接联系,现在不要是颜色光泽纹路半点了,在我指甲根部,也就是小半月形的环白,已经完全被一层黑里透紫的颜色所覆盖,活像一把烧焦了的火柴棍。
迷信来说,手指甲黑的人已经有东西在你身上附身了,你看到的指甲颜色是已经死去的 亡魂的黑色手指头!
我不太相信后者,但是无论哪个对,我都是悲催到了家。我赶紧用一些肥皂涂抹在上面用力洗涮,并用牙刷增强刷洗力度,可是,这哪是覆盖在指甲表层的黑色物质啊,分明是从内向外渗透的黑色血液一般,在我的皮肤下根深蒂固,根本不能刷掉,任何东西。我越看越急,拼命刷,直到我有几根手指的皮都裂开了,疼得我嘶嘶直忍耐。足足刷了一分钟,黑指甲还是没有任何改观。
有一两根手指的皮肤看起来好像已经真的腐烂了!
我把刮须刀拆下来,然后拿出里面的刀片,轻轻地尝试着撬开我的指甲,我发现,原本覆盖在指甲上的手指的肉已经无法粘牢,腐败的肉蓬松地萎缩,有些还往上翘,指甲在撬动下发生了松动,一些脓从指甲内溢出,我这时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天啊,这真是腐败的症状!
指甲变黑而且容易移动,那就证明着我体内已经患上了有感染引起的心肌炎或者心脏出血疾病!现在指甲脱落流脓,这意味着我的五脏六腑早就一夜间腐败成血水了!这是什么概念?!没有理由啊,我会不会突然间暴毙啊?
第37章 :隔壁来了赶尸人(完)
第38章 :离奇灵魂出窍
今天莫名活到坎上了,如果体内内脏化为血水,我估计身体无法密封,体内一定寄生满了寄生虫,在腐蚀我的肠子。且身上好些个漏洞呢,液体会从我的漏洞遗漏出来。我把身上的衣服一拽,低头一看,糟了,身体没有泄露出什么来,但是老拓之前说的后背要是出现紫色毛细管生命就会有极大威胁,敢情这些紫色毛细血管一夜之间,竟然蔓延到了我的肚脐眼上,我仰面一看镜子,脖子似乎也蔓延了一些,像是皮肤霎时间变薄了许多,几乎透明了,里面的血管和肌肉纤维依稀可见。
原本看到变黑的指甲已经让我彷徨不安,现在一身像是病毒感染一样的毛细血管网赫然醒目,更是让我吓得魂飞魄散!
身上发生的一切不都表明着,我离变成鬼瞎子不远了吗?
我赶紧把洗漱的浴室门关上,惴惴不安地检查自己身体的所有部位。该死,是中了尸毒了!这比僵尸感染都来得快。
我们带来的急救药包除了高锰酸钾液,并没有什么多管用的抗感染药剂,消毒液也只是预防和治疗轻微受伤伤口的,我这浑身上下都爬满了如图腾一样的根须状毛细血管网,怎么能抑制得住呢?
“笃笃笃……老旭,出来没有,我要用卫生间。”门外是烨磊的声音。
我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快速用沐浴露搅拌抹了一堆在手心,搓出一大堆泡沫,把脖子和脸上稍微呈现出来的紫色毛细血管网用泡沫敷衍掉,拉了 衣服的领口,然后开了门:“哦,我在洗脸呢……”
烨磊惺忪着双眼,没有注意看满脸泡沫的我,打了个哈欠就走到我背后去了。见他找到马桶拉上了窗帘。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洗掉脸上的泡沫,然后回到房间。
我慌慌张张地找手机,这时候一定要老拓回来,不然我们节目组就要给我报销工作意外伤亡的人身保险了。
嘟嘟嘟……
没打通。连续好几次都是如此,我心烦意乱地将手机丢在床铺上。我必须保持冷静,冷静!
要么怎么才能把身上呈现出来的异状消除,要么就躲避,敷衍只是能掩盖一时,烨磊他们迟早会发现我病入膏肓的。等等,老拓这人做事尤其活人中邪就会变得六亲不认,要是其一回来鉴定我已经是无药可救,估计能立即正法了我,或者扛出菜市场口去烧了。
我还是先找到办法抑制我身体的异变再说,对了,行李袋里备用的急救药品,里面就有几支肾上腺素,我先扎一支缓缓。
“老旭,帮我拿一卷卫生纸来,我忘了……”
卫生间里传来烨磊的声音。
我咬咬牙,用嘴把针管拔了,连用棉花蘸酒精涂擦的程序都没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扎到了自己手臂的静脉上,这才回头道:“你他妈连这都忘,什么记性,上个厕所还要让我服侍你,自己出来拿!”
“我坐马桶上呢……”
“提着裤子出来!”
烨磊的脑袋刚从门口伸出半个头,就被我一把拉出来了:“好了,我也内急,上完了顺便洗个澡,你先出来!”
烨磊半遮着吊儿郎当的裤子,拼命拍打木门:“哎哎哎,我还没拉完呢……”
“桌子上有一个泡面桶,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桶面我还没吃啊……”
“营养都一样,能装就行了!”
我冲到洗漱台的镜子前,把衣服扯掉,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我已经不敢看我后背的状况了,就好像是一裘血淋漓的毛毯盖在了我的后背上,余光中红腾腾的背影只看得我毛骨悚然。
“祸不单行,我这是犯了哪门子的邪,偏偏发生在我的身上,命有劫数要我葬身于此吗?我佛保佑,都让这些症状消失吧……”
我欲哭无泪,用力搓着这些蔓延全身的紫色毛细血管壁,可是一抹过去,刚刚抚平,不到几秒钟,红色的线条又狰狞地出现了,而且好像还比刚才更明显。
看来这不是中毒,是受了诅咒,这分明就是要变异了!都说魔鬼附身,人就会失去理智,心智完全被恶魔操控,我怕待会儿再去看亦萱老拓他们时,我把他们都害了。
我终于懂得那个大象腿流脓的土向导为什么苦口婆心对我们再三劝阻了,现在我们进了旧病院不到半天时间,五人就有三人出现了异常,而且是突如其来的大病,一想到我跟那恶心的土向导那样背负一身脓疮苟延残喘煎熬终身,我的心口就止不住地痉挛起来,我宁可死,也不要恶魔缠身,让怪病伴随终身!
惊悚之余,我的眼角和脸颊的肌肉纤维都僵硬地殓成一条条,不断地抽搐。
一夜之间,我苍老了十年,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斑点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就像耄耋之年的老人皮肤上长出的斑点,我的皮肤粗糙得很,眼角皱褶,指甲皲裂,我体内好像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细菌,在咀嚼和吞噬我新鲜的细胞,毛细血孔不断被坏死,烂掉,我甚至隐约感觉不到体内瘙痒和刺痛了!
天,我最后将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变成一滩腐烂的死血!
是蛊毒!是咒怨!
我一定是受诅咒了!
万恶的潍济五和医院,里面暗藏的咒怨几十年不散啊。短短的时间内,昨日所有恐怖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闪过,卖早点的鬼老头,贴满黄符的老屋,空无一人的街衢,打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标语的警戒墙,恶心肿瘤的土向导,旧院里看到的焚烧人体的幻觉,还有各种可怖的声音和换面,紫黑色的血管网,全部充满了我的身体,我仿佛置身在了一个被恶魔冷嘲热讽的地域里,无天无地无人,也无门。
不,我不想死,我一定要想办法消除掉这些东西!
说也怪,刚才扎了一针肾上腺素后, 我体内毒素并没有抑制多少,却把蛰伏在体内的不安分的激素都给激发了出来,没多久我强烈感觉到一股难以承受的热流从体内徐徐向外蒸腾,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炙热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