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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了两三个时辰,一大清早的我就听到了亦萱高分贝的尖叫声,我们几人赶紧爬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老拓的声音已经在楼底下传出来了,他第一个下了楼。
我从窗口朝下面看,亦萱站着昨晚我们停的车子跟前,一脸的矍然失容,手指着车内说道:“你们快下来看!”
我衣服也没有穿,就穿着一条平底裤冲了下去。来到一看,我也傻了眼了,昨晚好端端的干燥的车内今天早上居然整个底面湿漉漉的,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水藻,绿幽幽的水藻无孔不入,有些都伸出车窗车门外了。
亦萱说:“我们的车内怎么会莫名长出这些东西来?”
烨磊疑惑道:“难道是昨晚长出来的?”
我吃惊道:“水藻样品我是独立放在一边的,并且放在房间里的浴室里的水桶里密封好了,它不可能长出来!”
烨磊有顿悟,说道:“一定是昨晚我们放的潜水蹼,蹼上沾有水藻,把它们带到车里来了!”
我惊叹地说:“即便是这样,它们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长成这样子啊,你看,还有这些水,从哪里来的?”
昨晚因为有水溢出来,我是用拖把把车里面的水拖干了才回去睡的,谁知道今天一早车内像是弄倒了一桶水一样。
我们顺着车头车尾坚持了个遍,整个车底湿湿的,才发现有一绺水藻已经蔓出车子,然后顺着车轱辘和车轮延伸到了车底下的井盖里,井盖为镂空型,水藻正好跟着镂空的缝隙钻入了地下水沟。尤其看来,车里的水应该是地沟的臭水。我靠近去低头一闻,果然有一股沆瀣的味道。
烨磊看着我们好端端的车子一下子成了草料运输车,直接过去拽水藻,水藻在水里几乎是没有什么黏附性的,可是在车内干燥的四壁,这些水藻每个小节都长出了好多细细的乳白色的根须,死死地攀附在车厢内,烨磊拽出来的时候,听得这些根须噼里啪啦地断开。
我也进到车里去帮忙扯水藻,水藻很长,有种独木成林的味道,往大的说就是独草成原了。不一会儿,我的手肘就缠满了一大捆,像个电线修理工。
“亦萱,你去找个密封的袋子来,我看这些水藻不寻常,不能随便乱丢,咱们先把它们装在袋子里面。”老拓说。
清理了小半天,总算是把车四壁的水藻弄干净了,可是那些断裂的根须毛毛躁躁的,像是车子发了霉,长出很多毛毛,我觉得得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剔除掉,如果水藻的生命力这么强,指不定过后这些根须又长满了水藻。
“哎呀,这……这、这,什么玩意?!”烨磊突然弹跳了起来,后脑勺直接撞到了车顶。
只见他捋着后脑一边手里拿着的一团缫丝般的水藻中包裹着什么黑糊糊的东西,我拨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截骨头,骨头表面还黏着不少人类的头发。
我也发毛了,要说水藻能生长可以勉强接受它漫无目的地长,可是这截骨头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车里?难不成水藻也像开花结果一样,结出了一截骨头?烨磊骂咧道:“一定有人要栽赃,把作案证据都丢到我们的车子里来!”
我说:“你怎么就认定这是人的骨头呢?”
烨磊道:“如果有整副骨骼,老子一定能一眼认出来,但是只有部分单块的骨头,这就得吃点专业知识了。”
我没好气道:“你这不废话嘛?”
离初晴蹲到车底下,观察了好一阵,发现井盖有点问题,它的纳水洞比较大,缝隙足够放入三截并列的手指,推论说:“也许是水藻把臭水沟地下的骨头带上来了,地下排水沟里面什么都有,有些动物死在下面溶解成骨头也不足为奇。”
烨磊这么一听,又把周围的水藻掰开,果然看到了不少杂物,有钢镚,有断了的牙刷,生锈的笔头,甚至还有发白漏洞的避孕套。吓得他赶紧丢了。
我对离初晴道:“你别研究这些水藻了,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人类的骨头?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咱们不小心可能就破了一件命案呢。”
离初晴总是保持有职业感,她没有直接触碰它,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双乳白色的橡胶手套,这才把骨头拿在手里,端倪一会,说:“表面的污垢太多,瞧不出来,等一会……”离初晴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骨头表面的污垢擦去,甄别起来,一会说道,“这是一节椎骨,人类的颈椎比较小,椎体横径大于纵径,关节面与关节突不发达,椎孔较大,动物正好相反。这只是一些动物的骨头而已。”
我们虚惊一场,烨磊胡乱中从水藻里又扒出一粒很小的东西,拿捏在手里双目发光,原来是一颗牙齿,赶紧拿到离初晴跟前:“你再看看这个!”
离初晴没有接,直接目测说道:“这是人类的牙齿,人类牙齿有乳牙和恒牙之分,牙齿排列紧密,牙冠与牙根相等,切牙较小,尖牙钝而小,前磨牙为双尖牙。牙弓开口较大呈V型,灵长类动物与人相似,但切牙大,尖牙长。换句话说,人类是食肉类动物,而食草类动物和食肉类动物则与上述有很大区别,主要区分都是在切牙和磨牙上。因此这颗牙是符合人类特征的。”
烨磊很激动,握着这颗牙齿挥动手臂说:“我就说吧,咱们车底下的排水沟一定发生过命案,凶手将尸体丢在臭水沟内毁尸灭迹!你们想啊,排水沟地下很多地方四通八达,而且结构复杂,最重要的是发出的臭味就跟埋腐烂死人差不多,谁也闻不出来!”
离初晴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杀人把人丢进下水道里是最幼稚的做法了,几天之内能立马破案,而且这应该是七八岁童稚的牙齿,我觉得可能是小孩子换牙,丢在下水道里的。”
烨磊有些不甘:“要是凶手是个恋童癖呢?或者拐卖儿童的恶人,制造了一起杀害儿童的命案……”
我很不满地打断了他:“得了吧烨磊,你就捡到一点蛛丝马迹全部都牵扯到命案来了,要是发现一颗恐龙骨,你不得研究地球生命大灭绝的奥秘?”
离初晴说:“对了,昨晚你们在湖底都打捞到什么样品呢?”
我说:“诺,都在我的房间浴室的水桶里,里面什么都有,一大堆杂杂的。”
我的房间在二楼,等我扭头朝上面一看,又是惊愕得满脸恐惧,在我房间浴室的窗口,一大堆水藻居然从窗口长了出来,并且牵连着我们打捞到的其他物品,像是一串项链一样悬挂在二楼。
“搞什么飞机?!”我愕然半晌,赶紧冲上二楼看究竟。
打开浴室的门我再次傻眼,整个浴室的四周和地板天花板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长满了水藻,我的牙膏牙刷,全部不见了,不知道给水藻卷去了哪里,墙壁四周天花板和地板都是绿油油的水藻,简直是脚无立锥之地。
我用指甲抠着墙壁和门上的水藻,想把这些湿漉漉的水藻清除掉,剥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昨晚我放样品的水桶,一看里面的密封塑料都被水藻撑破了,塑料袋像是培植种子的小土袋,将整个水桶撑得满满的。
我撕开了袋子,奇怪的是,水藻的根须居然没有在袋子里,顺藤摸瓜,终究在浴室找到了这水藻的根,我这才发现,我整个浴室里就长了一颗水藻,独木成林一样布满了整个空间,而,它的根须居然莫名其妙地长在了蹲便器的深槽内。
第110章 :猖獗的水藻(完)
第111章 :猖獗的水藻
一株水藻居然能蔚然成风。
我看着有些恶心,四周湿漉漉的水应该就是从蹲便器的深槽内带出来的吧?就差没有卷上来一坨屎了,我踩了冲水开关,将水藻的根须冲了很久,然后开始抓住它的茎往上拔。
等等,我得先用摄像机把这个场景拍摄下来。
这时老拓他们也上来了,看到我浴室的这般科幻一样的场景,也是惊呼得目瞪口呆,亦萱已经用DV拍摄了楼下车子的情况,这次看到我的浴室,也是震惊得忘了她该干什么了。
“烨磊,帮帮忙!”我说。
我两手揽着粗粗的一大绺水藻茎,恐怕一时不能拔出来。水藻好像在深槽内根深蒂固了。烨磊匆忙过来,我们两人同时发力,我憋得脸都红了,烨磊也是手勒得发青,我们还是无法拔出。
烨磊说道:“它的根须一定的长到了一楼地下的排水管,估计延伸到地下排水沟去了!”
我说:“你见过一株植物能怕满整栋楼的排水系统么?莫非咱们车子上发现的水藻是这颗水藻从排水管里延伸下去的不成?”
世界上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应该是毛竹吧,从出笋到竹子长成,也还得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出高达二十米六七层楼的高度,按平均的顶峰值算,毛竹生长最高峰时,一昼夜也只能长出一米的高度,可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种水藻,它一夜之间爬满了整个浴室,还不断地朝着排水槽朝地下水沟延伸,这究竟是何种物种?
亦萱说:“我知道了,水藻的生长根源是和水接触有关,蹲便器的排水槽地下全部是水,恐怕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它都会蔓延过去!”
烨磊不假思索:“既然它依赖水,咱们就用火烧了它!”
离初晴道:“你疯了,这是你家啊?放火烧它不一定能烧着,到时别把整栋楼烧没了。”
我想,此时叫房东过来看他铁定会认为是我们的恶作剧,我怕弄坏了他的蹲便器到时候还得让我们加倍赔偿,要除去水藻,也只得用专门的除藻剂了。常用的一半就是棕色的絮状的丹宁酸,它的化学成分能抑制水藻的生长。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蜗牛,蜗牛可以吃掉大量的水藻,但是消灭速度却远远赶不上水藻的生长速度,况且我们不可能去弄到一堆蜗牛来吓房东,这个不做考虑。
“烨磊,你去外面找找有没有卖除藻剂的地方,买来几瓶丹宁酸。”我说。
“先等一下先。”亦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身跑回了她的房间,一会儿提了一大壶开水来。
我一看,说:“你是打算用开水烫死它吗?”
“试试看!”亦萱朝着排水槽倒下,滚烫的开水冒着腾腾白气迷蒙了我的眼睛,等雾气一散,我们都看这颗水藻的根须发生了变化,它的细长的婆娑的叶子发生了轻微的扭曲,似乎一只虫子被炭火烫到了身体一样。
“你们快看!”烨磊指着窗口的水藻说。
窗口的藻茎在不断地往回缩,发出簌簌的响声,水藻在我手中滑溜溜的,我不禁惊呼:“它要缩回去!”
“别让它跑了!”烨磊找到一把水果刀,打算砍掉这些缩回去的水藻。但排水槽像是一个无底洞的漩涡,不断地把伸展出去的茎叶收缩回来,亦萱和离初晴都有些害怕,连碰都不敢碰,踮着脚躲开这些拖动的茎叶。
老拓则对烨磊道:“别轻易碰这些东西!”
“可是它要缩回去了!”烨磊等不及了,用水果刀就砍断了一截水藻,突然这条断开的水藻就像是绷紧的钢丝突然被断掉了,发出很清脆的断裂声,然后高高地甩起,打到了烨磊的脸上,同时一段茎叶发生了勾卷,但是没有勾到任何东西,便亟亟地朝排水槽缩进去了。
好险!烨磊震惊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它有人的生理反应!”离初晴满脸不可思议。
我们与其说是无可奈何,不如说已经是心惊胆战不敢轻易靠近了,任由水藻嘶溜嘶溜地往水槽内钻。直到所有的茎叶都钻进了排水槽内。我这才走过去低头观察水槽,发现已经是毫无踪影。
“它跑了!”我咽了一口水说。
大家都面面相觑,所有人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哪有一种植物在我们眼皮底下跟着了魔一样猖獗?
烨磊惊魂未定道:“怎么办,要拆了这栋楼的所有排水管找到它吗?”
亦萱突然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嘘——,你们听……”
嘶嘶隆隆……
很低沉的有东西划过一根管子的声音。
老拓把眼睛抬到天花板,然后又转身走到浴室的门口,盯着几根弯曲的排水管屏住呼吸,我们也都屏住了呼吸。
老拓把耳朵贴到一根水管上,须臾,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指着他所听的水管,示意我们,水藻已经滑到这个位置了。
我隐约感到和很诡异,我们所住的旅馆并不高,只是七八层楼,按照我们所看到的情景,这株水藻可能在一天一夜之间包裹完整栋楼的所有排水管,只要有水的地方,它都会第一时间到达,目前虽然我们还尚未得知这种水藻是否对人有威胁,但是它这么盘亘芥蒂地像一只蚂蝗一样攀附在楼房内,隐患是不言而喻的。
烨磊说:“我去跟物业管理的说说……”
亦萱则道:“不行,现在不能告诉他们,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信,纵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