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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5第二十章 第十七节'
'正文'295第二十章十七节'》第十七节
295第二十章第十七节
“什么?”二奎他没有回来?
王长贵等人一听,顿时大惊起来,刘萍说道:“爹,昨天晚上二奎自己只身一人回村,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我们谁都拦不住,如今都整整一夜过去了,应该早就到了吧!可若他没有回村的话,那会去了哪儿?”
孙圣葵听了这话之后,也顿时疑惑了起来,说道:“这小子能跑去哪儿了?难不成是被那女鬼……”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似乎像听听他是怎么看。
王长贵抹了一把胡须微微点了点头,随之掐指一算,说道:“夜走黄泉,路断魂,难辨前路,去难回,乃是大凶之卦,加之二奎前些日子被女鬼吸取了不少阳元,体内阴盛阳衰,本就易招鬼怪,我想那二奎此时多半已凶多吉少了!”
见王长贵神色黯然,徐云德听了他这番话后,心头一紧,随之说道:“若昨天夜里咱们把二奎拦下来的话,也多半不会出这事……”
王长贵摇头道:“昨夜二奎心意已决,纵使我们几个再怎么阻拦,也是无济于事的,或许这就是命吧……只不过先前我见卦中死里带生,虽说是九死之象,但还尚有一丝生机,所以说二奎若命里不该遭此难而亡的话,那么还尚有希望!要不这样吧,我们这就折回头去找找,那二奎是从镇上往村里赶来,就算真是被女鬼劫去的话,在路上多半也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刘萍和徐云德一听,急忙点头,于是三人便告别了孙圣葵爷俩,沿着进城的路追查而去。
在路上,徐云德突然又想起了在赵玲珑房中看到的那个册子,想起了册子上所记载的事情,心里头不禁对那赵玲珑又升起了些许同情,若以徐云德往常的性格,对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多半是爱理不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为何这次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赵玲珑却是这般的念念不忘,这一点,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
王长贵一路端着罗盘,全神贯注的盯着阴针的变化,但直到他们都快要进镇了,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最终不得不叹了一口气道:“果不其然,那女鬼附身在小兰体内,借助她身上的生人阳气来掩盖自己的阴气,使得我这罗盘无从寻出她的方位……”
刘萍见找寻的结果与前几天无异,也是有些伤神的说道:“大仙,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跟徐大哥都未能找到那女鬼的踪迹,今日又怎么这么简单的就寻得呢!”
王长贵点头道:“阴阳罗盘的阴针既然探查不到那女鬼的方位,也就说明小兰还没有死,因此它才能一直借助她的躯体栖身,并加以掩护,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徐云德突然开口问道。
王长贵答道:“只不过小兰即便没死,但被女鬼附身这些日子,阴气入体太深,神智多半也被其抹灭,就算我们能找到她,想必也没得救了,如若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如今的小兰,多半就是一具尚有一丝气息存在的行尸走肉而已。”
徐云德闻言,神色稍微有些黯然,低声自语道:“赵玲珑,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王长贵和刘萍闻言,皆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随之又相互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他处,没再多言。
三人沉默良久之后,王长贵摇头说道:“咱们暂且还是先回去吧,那女鬼若不想出面,我们绝难找出它的藏身之处,这般在路上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刘萍点了点头,可没想徐云德却直摇头道:“我们还忽略掉了一个地方!”
王长贵和刘萍一听,稍一迟疑,随之齐齐的说道:“七女坟?”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我总觉得那女鬼极有可能去了那儿,七女坟本就是那些女鬼生前丧命的地方,也是化作厉鬼之处,另外以这些女鬼之间的感情之深,那仅剩的女鬼多半也会缅怀同伴,这些女鬼生前都不是本地人,在这地界内,唯一有它们共同记忆的地方,就是七女坟了。”
王长贵和刘萍回想起了那天夜里,其余女鬼为了让同伴逃出阵法,不顾生死的情形来,纷纷点了点头,随之王长贵说道:“这几天你我一直在找寻女鬼的下落,前天也曾去过七女坟,虽说并不曾寻得它,但如今想来,除了那儿之外,这仅剩的女鬼也着实别无去处了,走!咱再过去看看。”
三人来到七女坟前,王长贵又耽了一眼手中的罗盘,见阴针依旧没什么异动,便将其收入了包中,随之说道:“徐兄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随之从腰间解下了铁铲,绕到坟堆的后头,挑好位置便开始挖了起来,新坟新土,挖起来也很轻松,加之他又记得先前开的那个洞的位置,所以不一会儿功夫就打通了。
循着黝黑的洞口往下看去,只见内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只是并没有太多的阴气外泄出来,这倒是令王长贵有些疑惑,侧脸往里看了看,见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徐云德见状,似乎有些顾虑,也急忙收起了手上的铁铲,随着王长贵身后也下到洞中,刘萍殿后。
三人旧地重游,但却有着一种怪异感,且不说七具尸骨已经被处理过了,如今乃是七个杨木棺材,在墓穴地下一字排开,原本支撑碉堡的那个粗壮横梁上的几根绳索也没有了。再者就是那些因**而散落成一对的碎木屑也被人清理出去了之外。洞中并没太大的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却着实有些古怪,这点就连刘萍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何?
粗略的环顾了一下洞内的情形之后,王长贵沉声说道:“徐兄弟此番你猜的不错,那女鬼就在此间,虽说藏匿的极好,但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
徐云德皱着眉头说道:“嗯,我好像也有些感觉……”
这时,刘萍却一直没去注意其它的事情,而是思考着一个问题,那便是这洞里头究竟与先前有着什么样的不同,为何前后进洞不过隔着几天,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呢?就在她正想着的当口,突然见徐云德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随之他揉着鼻子叫骂道:“真他娘的邪门,我十几年没感冒了,怎么今天有些鼻塞?”而后,便没再多想,转而又对身旁的王长贵说道:“老道,这洞中如今空空如也,那女鬼唯一的藏身之处恐怕就是这几口棺材了,我们接下来咋整?”
王长贵半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并列着的七口木棺,说道:“女鬼如今附身小兰,而那小兰却又是活人,也就是说它若当真在这其中之一的棺椁之中,与其余六具相比定然是显重一些。”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试上一试!”说罢,便径自迈步来到棺椁前,伸手撑住当首的一具,随之稍一用力往上一抬,只见那棺椁半边离地约莫两尺来高。当下徐云德便悉心记下了这口棺椁的大概重量,随后又换去试第二口。
一路下来,七口棺椁皆被徐云德试过,随之他起身折回到了王长贵身旁,眉宇间有些凝重,开口说道:“老道,这七口棺材用木相同,尺寸相仿,所以说重量也该大差不差,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长贵见他这么一问,当下心里头便起了些疑惑,点头说道:“按理说确实应该是这样,怎么徐兄弟,你在试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先前我仔细的试过了每一口棺材,最终却发现它们之间,重量各不相同,并且差异很大!你说……”
王长贵和刘萍一听这话,顿时质疑万分,刘萍说道:“这是为何,难不成那女鬼在每一口棺材上都做了手脚不成?”
王长贵皱眉深思片刻,随之说道:“徐兄弟,你且说说看,这七口棺材的重量,都有些多大的差距?”
徐云德此刻的脸色略显难看,指着最前头的一口棺椁说道:“以我看来,这棺材都是极为寻常的杨木做的,照这尺寸大小,撑死二百二三十斤重,加上那些女子的尸骨,算下来顶多也就二百三四十斤,可这当首一口,便足有三百斤上下,从左往右,每一口的重量皆比前一口要重上三四十斤,最后面的那口足足有了近六百斤!”
“五百斤?”刘萍一听,也是大惊不已,开口道:“区区一口杨木棺材,纵使里头放着尸骨,也绝不可能有五百斤重呀,难道说这些棺椁里头除了尸骨之外,另外还有其他东西?”
王长贵沉着脸,盯着那静静躺在洞中间的气口棺材,许久没有做声,徐云德见状,有些焦急的问道:“老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要不现在我去打开看看?”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莫要冲动,我且问你,那天我等与众女鬼斗法,在最后那只逃离困阵之前,曾有一女鬼提及到,让那逃离之鬼修成道业之时找我们寻仇是不是?”
徐云德和刘萍两人齐齐点了点头,随之刘萍说道:“是呀,我记得当时的确是有一只女鬼这么说的,怎么了大仙,您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王长贵摇头道:“现在我也只不过是猜测,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徐云德见他欲言又止的摸样,不免焦急的问道:“老道,先别管你是不是多想,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出来,好让我跟妹子也分析分析呀!”
“是呀大仙,你到底想到了些什么事情?”刘萍也是迫不及待的开口发问。
王长贵沉声道:“当日那些女鬼与我们交手之时,用的便是一种极为独特的合击之术,当时我也只当是它们胡乱使出来的,可今日见此处情形,却不由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若想知道,那就听我慢慢讲来,此事……还得从几百年前说起!”
'正文 296第二十章 第十八节'
'正文'296第二十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296第二十章第十八节
随着王长贵的娓娓道来,一个发生在几百年前的往事呈现在了刘萍和徐云德眼前。
当时还属清朝,那时候文人墨客多如牛毛,因为在许多情人阁来,考取功名才是唯一的出路,如若不然,活着也是了无生趣,也正因如此,方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一辈子都在忙着赶考,却奈何并不得命运之神的眷顾,每每总是满怀信心的去,却都是失落而回。
王长贵所说的故事中,有这么一个男子,名为魏书远,乃是一名落魄的书生,空有满腹经纶,满腔的报复,但却有着七八次落榜的惨淡经历!
有一天,这魏书远孤身在家中念书,当时恰是大热季节,家里头着实是闷热难当,叫他难以静下心来,于是他索性卷起书本,去往了离家不远处的一条小河前,褪去衣裤,将身体浸在河水之中以此降暑,并津津有味的看起了书来。
可正当他忘我之际,却突然变了天,当时乌云陡升,倾盆大雨说下就下,毫无准备的魏书远放在岸上的衣物尽数湿透,就连手中的书卷也被泡烂,可这落魄的书生却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不仅没有急着往家里跑,反倒是仰天哈哈大笑,边笑边骂道:“贼老天,你当真是瞎了眼,我魏书远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却七载落榜,今日天热,我来此河中解暑,你也要戏耍我!你当我真的没骨气骂你?我今日就要骂!你这贼老天,臭老天,瞎了狗眼的死老天……”
正在他骂的不亦乐乎之际,突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更是如倾盆之水,止不住的往下浇来。此外,更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柳树,被一道天雷劈得粉碎。
见此情形之后,那魏书远非但不怕,却是骂得更凶,边骂边笑,似乎是要把沉积多年的怨气统统释放一般,到后来竟光着身子,站在河岸礁石之上,手指天空破口大骂!
不知当真是他惹怒了天,还是命里该绝,一道雷电自他头顶炸响,恰好劈在了他的身上,以魏书远的凡人之躯,哪受得了天雷的威力,当时便被劈成了焦炭、惨死雨中。
后来,这穷书生的鬼魂不下地狱,不入轮回,兀自在世间游荡,许多年间却自己修出了道业,但凡对世道绝望、有轻声之念想的书生,皆被他以法力迷惑,由人入魔,与之为伍,一同逆天而行,并害死了许多朝廷命官,尤其是执掌殿试的那些官员,大多惨遭杀害。
后来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乃至惊动了当朝天子,于是他便一纸令下,派人特地着手调查此事,但他指派追查此事的那些官员却也连连离奇遇害,后来终究有一道中高人出手,费劲诸多艰辛,方才收了这些书生所化的恶鬼与此党羽!
徐云德跟刘萍听到这里,皆是疑惑起来,刘萍问道:“大仙,你讲的这个故事,跟如今咱所遇到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徐云德也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