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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可我徐云德却是择墓而入,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呆立当场,良久之后,白老大才磕巴着重复道:“三……三百余座?这怎么可能?”
徐云德笑道:“徐某绝无半点虚言,倘若你们还是不信的话,那我可以点明各处墓址,你们大可亲自验证一下,看我究竟有没有再骗你们。”
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没再做声,徐云德接着说道:“如今我既然跟你红花会达成了同盟关系,那么日后我可以将我所得知的古墓尽数告知你们,至于去与不去,则由你们红花会自己做主,白老大你意下如何?”
徐云德这话,对于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来说,简直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震撼不已,要知道倘若这个尸王一年就能收集三百多古墓的地址,并且他还愿意将这些消息跟红花会共享,那么对于红花会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单是每年多一个墓址,那便有可能带来极大的利益,更别说三四百之多了。
白老大极力压下内心的震撼,暗自言语道:“这尸王果真是块宝,那在我手上毫无用途的血染红花,竟然能换来这等天大的好处,当真是太值啦。”虽说内心此刻是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语调如常的说道:“徐老大跟我红花会同盟的心意日月可鉴,打此刻开始,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徐云德抱拳笑道:“好,白老大有你这话,我便依然是放了一百个心了,虽说盗墓之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并非正道,但正所谓每一行都自有它的生存之道,既然盗墓者存在于世,那么便自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今日起,我徐云德便愿跟红花会同甘苦、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同甘苦、共患难!”……
徐云德话音一落,厅中便响起了阵阵吆喝,见此情形后,徐云德心头暗笑道:“看来事情已然成了十之**,若无其他变故的话,那么接下来白老大就该将血染红花赠与自己了!”
果不其然,徐云德猜的分毫不差,只见台阶上的白老大把手一挥,示意帮众们安静,随即开口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兄弟们对白老大也都没有什么成见了,那我现在就将血染红花当着大伙的面,亲手交给他,希望这宝物在他手上,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说罢,便轻轻拍了两下手。
片刻之后,一个俊俏的丫鬟,捧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下了楼梯,来到白老大身前,恭敬的将那托盘交到了白老大手上。
接过托盘,白老大吩咐那丫鬟下去,随即转而对厅内众人说道:“诸位,想必你们都未曾亲眼目睹过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来惭愧,这宝物是我祖上所留,但自始至终,我家历代先祖也未能参透它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实不相瞒,在我看来,它虽说是我红花会的信物,但却也是承载了我白家数十代人噩梦的凶物呀,今儿既然徐老大有意要此物件,那我白某就权当做个顺水人情,将此物相赠,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大伙亲眼目睹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罢,不等底下人反映过来,便见他一手揭开了红布。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托盘上的物件给吸引了过去,就连徐云德一伙也不例外。只见那托盘之内,此时正静静的躺着一枚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感。
“这……这便是血染红花?”“是鸡血玉雕刻而成的吗?”“哪里有红的这么透彻的鸡血玉呀!”顿时之间,厅内乱作一团,大家七嘴八舌的胡乱猜测起来。
白老大道:“大家不必猜测这红花究竟是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了,它质地极轻,甚至比木头还要轻,因此绝非是玉石所雕,但却又极为坚硬,乃至刀枪难入,所以我历代先祖才无法弄明它的来历。”说到这里,只听他话锋一转,对徐云德说道:“哦徐老大,今儿我将此物赠与你,但还有件事儿希望你能答应老朽。”
徐云德点头道:“白老大但说无妨。”
白老大道:“若是日后你能探明这红花背后的故事,还请你告诉我一声,也好了了我这桩心愿。”
徐云德见他说的真诚,当下便应允道:“没有问题,他日我若真能有幸弄清这红花的来历,第一个告知的人定然是白老大你。”
见徐云德答应的如此爽快,白老大似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徐老大你且过来将这红花拿去吧!”
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上台阶,从白老大手中接下了这血染红花。而后,又听白老大高声说道:“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如今年关已近,大伙忙忙碌碌过了一年,其中酸甜苦辣,自不必多说,今日我特地为兄弟们备上了美酒佳肴还有美人,大伙今夜大可抛开一切烦恼,纵情畅饮,来,让我们共饮此杯,随后彻夜狂欢,不醉不归!”
这话一处,厅内顿时气焰高涨,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此同时,徐云德也回到了白羽身边,冲大伙儿微微一笑,随即啜了口红酒,继而说道:“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葛五接过话头道:“那是自然,别说他们了,就连我方才听了你说一年之内获悉三百多墓穴遗址的时候,也着实被惊住了呢。”
徐云德疑惑道:“今儿一年,我跟你们二兄弟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所收到的消息近乎全告诉了你们,对于这三百多墓址,你俩应该早就知晓了吧,怎么还会惊讶?”
葛五挠头笑道:“谁有那闲工夫去记这些呀……”
徐云德闻言,无奈笑道:“你呀你呀,你叫我该说你些什么好?你们兄弟二人何时才能长点心,也好替我分担些事情!”
葛五葛六都是粗人,对这些细节自当不会过问,即便几日徐云德玩笑似得轻责了他俩几句,他们日后定然也不会去上心,这点徐云德清楚的很。但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他身边的白羽却是将他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上,往后徐云德在道上的事物,他从旁辅助,上心打理,跟冯雅馨倒是成了一对搭档。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宴席之上,白老大以及红花会的诸多帮众,轮番前来向徐云德他们敬酒,葛家兄弟不胜酒力,但身在外头,还是极能克制的,只稍稍的喝了些红酒,便闭口不喝,不论谁找,都是以茶代酒。
而徐云德则来者不拒,不管来多少人,他皆是一干而进,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此一来,红花会中人对于这尸王的钦佩,更是又上了一层楼了。另外,白羽见徐云德如此豪爽,自然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炽热,心里直呼这辈子果真是遇对人了!
酒宴持续到天明,徐云德并没有一直呆到最后,而是在半途就被白羽拉上楼歇息去了,至于葛家兄弟和周友浩,则事先告别了徐云德和白老大,回了一沟村儿,临行前,徐云德叫他们带话给家里老太爷,告诉他红花已经得手,无需担心之类,其余琐事,自不必多言。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第十四节'
翌日日,徐云德老早的便起床了,此刻他当真是归心似箭,原本白羽也想跟他一同回去,只是徐云德毕竟已有家小,在外头做了这等事情,于情于理,都得先跟原配说一声,因此才好言相劝,并答应白羽年后定然八抬大轿前来迎娶。:这才好歹哄住了这个痴情的小丫头。
回到一沟村后,刚一进家门,便被家中阵势给吓了一跳,此刻徐家堂屋内,徐老太爷、王长贵、周友浩、葛家兄弟、刘萍、叵蓉等人都在,大家正聚在桌前,不知在商讨些什么事情,见是徐云德来了,大伙儿无不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见此情形,徐云德用脚指头也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葛家兄弟这两张破嘴,定是已经将自己跟白羽的事情说出来了!不过反过来一想,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早晚都要解决,若是叫自己开口,反倒有些难为情,如此一来,倒不如顺水推舟,兴许效果会更好也不一定。
想到此处,徐云德嘿嘿一笑,颇显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大家伙儿都在呀?”
可在场的却没人理他,不过葛五似乎想要开口回话,谁料被徐家老太爷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徐云德见状,挠了挠头,走到桌前,本想拖条长凳坐下,却被老太爷一声呵斥给吓了一跳,老太爷厉声说道:“谁准许你坐了,给我站着!”
徐云德一脸无辜的磕巴问道:“老太爷,您这是咋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重孙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只管说出来,我改便是,您千万别生气,气多了会伤身的。”
头一回见徐云德如此低声下气,在座众人无不觉得好笑,但又碍于徐老太爷的面子,大伙儿都死憋着,没有流露出来。徐老太爷继而又问道:“小子,我问你,我叫你去白家寻那血染红花,你可寻到了?”
徐云德当即答道:“老大爷吩咐我的事情,我自当不敢怠慢!”说罢,便从怀里将那红花给掏了出来,恭敬的递到老太爷面前。
可老太爷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冷声道:“放桌上吧。”
徐云德急忙照做,随即又刻意转过话题道:“老太爷,这红花究竟是何来历?您为何一定要我去将其寻来呢?难不成这跟上古祖巫有某些关系?”
徐老太爷道:“这些我们权且不说,稍后我自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大家的,但眼下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徐得解决!”
徐云德问道:“不知老太爷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呀?”
老太爷冷哼道:“你还跟我装蒜,我问你,此番你前去白家,除了讨要这血染红花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事?”
这时,憋了许久的葛五见缝插针道:“说,你还做了啥事儿!”
这下倒好,刘萍着实是忍耐不住了,开口笑道:“行啦五弟,人家家事,你就少在那里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了!”
葛五一脸坏笑道:“行行、我听大姐的,我不说话了!”
徐云德见葛五这家伙落井下石,暗自说道:“好你个葛五,真够兄弟,两天前还求我给你介绍女人,这回裤子才刚提上,就把兄弟给出卖了,看我下次再有好事,还带不带你去!”
见徐云德半晌无言,老太爷只道他是心虚,于是便又说道:“小子,你不说是吗,那好,想来你还未曾领教过我徐家家法的厉害吧?也罢,既然如此,今儿我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皮肉之苦!”
“别别别,老太爷,我说,我啥都说,家法我看还是算了吧,您看今儿这么多朋友都在,我也老大不小了,再被您以家法处置,那叫我以后在朋友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徐云德一脸苦瓜相的央求道,就差没给老太爷跪下了。
这时,接话的却是王长贵,只听他说道:“徐兄弟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出生入死多次的挚友,即便今日老太爷当真以家法伺候,我们大伙儿也绝不会嘲笑于你,这点请你大可放心!”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在心头暗骂道:“好你个死老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说些风凉话!你也太缺德了吧!”
徐老太爷接着说道:“既然你肯老实交代,那便如实招来,你跟白家的大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云德见事已至此,也唯有硬着头皮把话说清了,反正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如此一想,徐云德稳住了心情,开口说道:“老太爷,白家的大小姐叫做白羽,此女子性格直爽,落落大方,为人也不错,我跟她也算一见钟情,虽说我家中已有妻子儿女,但感情这方面的事就是那么微妙……”
可谁料他却根本就不了解老太爷的脾性,虽说平日里看像是一个老顽童,可一旦叫真起来,那脾气倔的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老太爷一声呵斥道:“微妙个屁!我只知道,感情要从一而终,当年我因种种原因,负了你太奶奶和你爷爷娘俩,至今我心头仍觉愧疚,此等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在我后辈身上!小子我告诉你,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真敢负了我重孙媳妇儿的话,我绝不轻饶你,到时候可就不是家法这么简单了!”
这徐云德似乎遗传了他太爷爷的脾性,天生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从没有想过要辜负原配媳妇,所以当场便道:“老太爷,这点您大可放心,我徐云德绝非您想的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孩儿他娘为我徐家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我若是负她,岂不连猪狗都不如?即便我如今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那也定会征求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