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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着实吃了一惊,只觉得胸口突突猛跳,裤裆里也有些湿滑。幸好他反应还算快,头往后一仰,手中枪已喷出了火舌:“达达达……”哪里打得着?那怪物早已逃进了黑暗中。
申向前趁机用战术枪灯向外照去,想要看清那怪的位置。枪灯只照见了一个祼身无毛、长满肉红色疙瘩的身躯晃了一下,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王江也用枪灯向四周照射,只照见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刚才被击毙的怪物的尸体,并不见一个活物。
田大河和陈勇也没发现怪物。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宁静。
“看样子都被打死了。”王江道。
“这到底是些什么怪物啊?”申向前一边换弹匣,一边心有余悸道。
田大河用枪管轻轻捅了捅趴在了壕沿上的一具怪物的尸体:“这象是鬣狗,又有点象是斑点土狼,奇怪的是全身上下一点毛也没有,有的是肉红色的大疙瘩,还有脓水流出……唔,'奇+书+网'这股味好臭,比陈怕怕的那股味还臭!”
“看来这里的动物确实已经全部发生了变异……这真是一场生态灾难!”申向前叹息道。
“我真不知道我们究竟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屠夫还是救世主?”王江也叹道。
“不管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生存是第一位的!”陈勇忽然道。
“嗬,陈怕怕什么时候也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了?”王江笑道。
“吼!”“吼!”周围突然传来数十声巨吼。黑暗中一下子涌出了几十只怪物,它们张牙舞爪,发出令人魂飞胆丧的咆哮,从四面八方冲来……
“达达达达……”王江、申向前等人哪里还顾得着从容不迫打点射?抓起枪迎着怪物便乱扫!田大河、陈勇也拼了命放枪。一时间枪声大作,夜空鸣应;流弹飞矢,穿梭交织……
王江瞬间已打光了所有的弹匣,申向前则干脆连枪都被一只冲到面前的怪物拽了去!田大河和陈勇都抱着头倦缩在战壕里,任凭那些怪物在头上窜来蹦去……
“咚咚咚咚……”88式通用机枪声终于响起!
杨在望亲自操枪,向着那些肆无忌惮的怪物们开火。
他的突击步枪打得好,机枪同样打得棒!他从容不迫地点射着,子弹如长了眼睛一般追逐着那些怪物,一会儿,已有十几只怪物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你们快起来打呀!”刘国栋也拿起一支枪,一边打一边朝躲在战壕里的那些人大声吼叫。
机枪声仿佛是人的胆,又加上刘国栋的吼叫,战壕里的那些人终于又逐渐恢复了勇气,拿起武器重新投入战斗。
王江没有了弹匣,申向前没有了枪。王江立刻把自己的枪给了申向前,自己则向外投掷着手雷——手雷也已很快投完,这时一个怪物突然从身后将他扑倒,那怪物冷森森的长牙在它的脸上晃动……
他“刷”地拔出了那把丛林砍刀,狠狠地在怪物的背上猛捣着,直捣得血肉飞溅……
陈勇也被一只怪物压在了身下,那怪物的獠牙直往他的喉咙上插去!
也许是生存的本能突然被唤醒,陈勇突然怒吼一声,双手掰住怪物的上下颚用力一撑,竟将怪物的嘴给生生撑开,使怪物的嘴不能合拢,自然也就使不上劲咬人……
田大河则拔出了军用匕首与另外一只怪物周旋,人、怪就象两个拳击手,互相瞪着眼,互相绕着圈子寻找着攻击对方的机会……
“咚咚、咚咚咚……”杨在望的机枪仍在不时发出一两声怒吼,点射着残余的怪物。
“杀!”田大河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刺出了他的匕首,匕首深扎进了怪物的脖子,直至没柄。但怪物却没有死,还算申向前及时赶来,开枪射杀了怪物。
“救命呀!”陈勇又发出了骇叫——他已和怪物扭抱在一起滚到了堑壕外,他已实在没力气掰住怪物的上下颚了。
“咚咚咚……”杨在望抱着机枪冲了过来,枪口几乎抵着怪物的脊背射击,怪物的血肉溅到了他的枪管上、手上直至脸上……
刘国栋、申向前合力射杀了最后一个怪物后,夜空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每个人都几近虚脱,体力透支得厉害,几乎要瘫过去。
想不到这场战斗这样惨烈!
几乎就是白刃战和肉搏战!
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啊,谁知道以后还会遇到多少怪物?远的不说,今天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都还是个问题呢!
杨在望的眉头又蹙成了一团……
每个人都打光了子弹,连88式机枪都已经没有了弹药。要知道杨在望基本上是以点射的方式射出这些子弹的,刘国栋带的那条弹链那是足足压了两千发子弹啊!
如果弹药不能得到及时补充,今天晚上这里很可能就是大家的最后归宿之地!
“大家再收集一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弹药?”杨在望道。
于是大家分头在自己的身上、在战壕里来回搜寻着……
最后,总算找到了十来发子弹,连一个弹匣都凑不够。杨在望将它们分发到每个人后,每个人不过得到两、三发。至于手雷是没有,枪榴弹则还剩下四枚。
申向前抚摸着手里的子弹道:“得,这两发子弹还是留给自己吧,我可不想成为怪物的美食……”
王江用已经砍钝了的丛林砍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我还是用这个吧,最后一颗子弹也要留给敌人!”
“你那‘镰刀’还能割断自己的脖子?割稻子怕都不行了!”刘国栋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却仍不忘嘲笑王江一番。
“那你把脖子伸过来试试?”王江笑道。
刘国栋只觉得后颈子根里一凉,慌忙摆手道:“要试你自己试,我可不想试……”
“同志们,陈勇的那句话说得好:‘生存是第一位的’!我们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杨在望用力地挥了一下手道……黑暗中,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里燿人的光辉,那是一种信念、毅力、勇气和决心!
死,其实很容易。懦夫往往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逃避现实,逃避困难,逃避挫折。但是生,却往往更需要勇气!敢于活着,其实就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不敢活下去的人,是消极的人,颓废的人。敢于活着的人,才是积极的人,向上的人,乐观的人,进取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杨在望他们前面已经讨论过,那就是对于“天堂”和“地狱”的看法。敢于生存下去的人,乐观的人,积极的人,任何时候都想得开,他们不会斤斤计较每一件小事,他们永远向前看,无论困境逆境,对他们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天堂;不敢直面人生的人,任何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是地狱。他们会为每一件不开心的事耿耿于怀,始终生活在痛苦中,绝望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第十九章 又见黑洞(一)
夜,仍如一张无边的网笼罩着大地,星斗也隐入了云层,没有了星光的大地显得更加幽暗凄清,影影绰绰仿佛潜伏了无数的魔鬼。
突然,一群影子忽长忽短、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出现在了这夜色之中,形如传说中的鬼魅!
其实是一群精疲力竭、四肢发软、头昏眼花、高一脚低一脚在夜色中跋涉的人……
“唉哟,他们到底在哪儿啊?我的腿都快断了!”吴小莉捶打着自己的腿有气无力道。
“要不要我扶你一把?”郭东亚笑道。
“得了吧,你那五百度的近视眼,不要人扶已是阿弥陀佛了!留神你自己脚下的路吧!”吴小莉哂道。
“你们两个走快点啊!”走在最前面的李阳催道。
“李阳,我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休息休息吧!”吴小莉叫道。
“拜托你了,小姐,这里是休息的地方吗?”马龙忽然激动道。
“是的,在没找到宿营地之前,我们绝不能停下来休息!”李阳肃然道。
“李班长说得对,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我们还是走吧!”郭东亚道。
“走走走!我看你们一个比一个‘八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吴小莉的嘴翘得象一钩弯月。
“这样吧,”李阳笑道,“我安排姜红旗和杜忠照顾你们两个,让他们给你们背背包,当‘马弁’,这样总可以了吧?”
“还当‘马鞭’,当‘虎鞭’、‘鹿鞭’也不要!”
“哈哈……”战士们一个个笑疼了肚子。
郭东亚拼命忍住笑道:“‘马弁’就是‘勤务兵’的意思,不是‘马鞭’、‘虎鞭’的‘鞭’……”
“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休息——”吴小莉羞红了脸,只好以尖叫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好吧,大家原地休息!”李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只得下令休息。
天色渐亮,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班长!”一个战士匆匆来到了正举着一架望镜在观察地形的李阳身边报告道,“吴军医、郭记者、姜红旗、杜忠他们四个不见了!”
“什么?”李阳大吃一惊,“吴军医他们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的?”
“十分钟以前他们还跟在后面,刚才不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他们!”
李阳迅速来到吴小莉他们失踪的地方仔细观察着……
“怎么回事?”马龙也赶了过来。
“‘黑洞’,吴小莉他们被‘黑洞’吞噬了!”
“怎么到处都有‘黑洞’?这简直令人防不胜防了!”马龙毛骨悚然道。
“这应该是一个不稳定的通道,它的开启与闭合具有不确定性,不象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的那个大通道那么稳定。它在把物质吞噬之后就迅速闭合了,并且迅速转移到了别处。下一次它会在哪里打开我们无从知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要尽快知道‘黑洞’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打开,以便及早与杨排和吴小莉他们会合!多耽搁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危险!我估计杨排他们早已弹尽粮绝。至于吴小莉他们几个,势单力孤,更加支撑不了多久!”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黑洞’下一次会在哪里打开?而且,就算进入了‘黑洞’,又怎可保证一定会碰上杨排和吴小莉他们?”
“‘黑洞’的出现的确具有不确定性,但绝不会无规律可徇。马克思主义认为,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物质的运动又是有规律的,规律是物质运动中本身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规律是客观的,它的存在和发生作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规律的客观性集中表现为它的不可抗拒性,规律的客观性根源于物质的客观实在性。规律是客观的,但人们又是可以发现、认识和利用的!”李阳咽了一口唾沫,乜斜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的马龙一眼,继续道,“你不要以为我只会大段背诵马列原著,我想说的就是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黑洞’出现的规律的,这就要靠我们去认真、细心的观察。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的看法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都要去试一试!”
马龙笑道:“班长,这次看来你又要用‘兵马未动、哲学先行’这一招了。”
李阳严肃道:“你不要瞧不起哲学,哲学往往在指导我们走出迷津方面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哪能呢?我不就在你的领导下经常运用哲学作为武器吗?”马龙摇头晃脑道。“就是,连吴军医都称你为‘马老师’呢!”一个战士笑道。
“李阳,李阳!”吴小莉坐在一个山坡上,满脸污垢,双目无神,仰望着微明的天空,不时嘶哑地干嚎两声。郭东亚、姜红旗和杜忠则象无头的苍蝇在周围来回乱转。
“我们肯定是掉进了另一个‘黑洞’里,与李班长他们失去了联系了!”郭东亚道。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都还没谈女朋友呢,呜呜……”杜忠忽然哭了起来。郭东亚、姜红旗两个心里也乱糟糟,要不是年长了几岁,又当着个女兵的面,说不定也早已“泪飞顿作倾盆雨”。两个人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杜忠。
吴小莉白了那两个男子汉一眼,拉过杜忠,替他整了整军帽:“杜忠,哭什么鼻子啊,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流血不流泪!你今年多大了?”
“两岁。”
“两岁?……那你参军几年了?”
“二十六……不,错了!我今年十九岁,参军才一年呢!”杜忠先是张口结舌,接着一下子叫了起来。
“哈哈……”吴小莉、郭、姜等人都大笑了起来。
“杜忠的高中英语学得好,至今还没忘记拿破伦阅兵闹的那个笑话呢!”姜红旗笑道。
笑,往往就是一道舒心剂,它能缓解紧张,释放压抑,让人变得轻松。我们为什么不能学着笑口常开呢?
一个战士紧张地拉动了枪栓……
“怎么回事?”李阳霍然道。
“我看见了怪……怪物!”那战士结结巴巴道。
“在哪里?”
“就在那!从那边过来,一晃又不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