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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吗?〃宁夏忽然想起林倩那张疯狂得变形的丑恶嘴脸,吃惊问道。
方健忙帮宁夏抬了抬脑后的枕头:〃你当然没有死!要不然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那个林倩呢?〃
〃她死了!〃
〃什么?〃宁夏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听到这个结局,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刚才如果没有人及时赶到的话,死去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你们在她差点掐死我之前赶到的吗?〃宁夏喝了一口方健递过来的水。
〃什么?她要掐死你?〃方健惊问。
〃你们没有看见吗?你们什么时候赶到的?我们当时在哪里?〃宁夏又问。
〃其实,她就把你藏在会所里面一间杂物间里,我听到了你的电话,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你们的。我听到你在喊救命,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们在哪里,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在马场附近找到一排杂物间,进去的时候,你已经吓晕过去,林倩也死了!〃
〃你听到我喊救命之后的十几分钟才找到那间房间的?〃宁夏吃惊道,自己能够坚持十几分钟的窒息,真是奇迹,但是林倩是怎么回事?
〃林倩是怎么死的?〃
〃心脏病突发身亡!〃方健似乎没有想到这其间的复杂过程,〃据法医说,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而引发心脏病突然死亡的,死的时候,那瞳孔已经放大到了极限了。连法医都被她的那种样子吓坏了。她的那副样子,像是见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恐得已经变形了,全身都僵硬得像僵尸一样!咦!不说了,越想越害怕!总而言之,她死的那副样子,太骇人了,我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宁夏被方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林倩到底看到了什么?
〃对了!你看到什么没有?〃方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被林倩掐在脖子上,晕了过去,醒来就躺在这里了!〃宁夏摇摇头。
〃没看见就好!〃方健松了一口气。
〃林伟怎样了?〃宁夏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
方健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他……被刺中要害,流血过多……〃
方健的话没有说完,宁夏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一阵撕裂心肺的疼痛立刻从心底最深处漫延全身,一股控制不住的热流从眼角中喷涌而出。宁夏抱住双腿大哭起来。
方健看了看悲伤不已的宁夏,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方健在病房外有些意外地见到了眉头深皱的吴林山。
吴林山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哭泣声,把几张资料放到了方健的手中,重重地叹一口气:〃你看看吧!〃
方健接过资料看完之后,极不可思议地望着吴林山:〃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难以相信!但是这样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林倩在最后掐死宁夏的那一刻,惊恐导致胆囊破裂而亡。实际上,多年前,流芳也是极其悲惨地死在林倩的面前!十多年过去了,突然有张与流芳及其相似的面孔出现,难免林倩会惊恐!换成任何人,在那种环境下,看到了相似的面孔,肯定以为那个死去的人来作祟!自然会恐怖!〃
方健幽幽地道:〃但是我要怎样开口,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就是那个多年前死去的流芳?〃
〃我也觉得难以接受,但是,这是事实,你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告诉她!〃
〃不!不能告诉她!她已经遭受不了任何打击了!我不能这么做!〃方健有些恼怒,把资料往吴林山手中重重一放。
〃这些东西,按常规我们是应该交到当事人手中的,既然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好吧,你来处理吧!给不给她,随你!〃吴林山又把资料放回方健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方健望着手中那几张看似普通的资料,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好了!你哥哥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你什么时候上班?〃方健翻开房间里的日历,问在窗边一直沉默的宁夏。一个星期前宁夏就出院了,方健几乎每天一下班就赶过来照顾宁夏,宁夏的精神在慢慢恢复之中。
〃我辞掉工作了!〃宁夏轻声地回答了一句,眼睛仍是呆呆地望着窗口外的梧桐树。
方健愣了愣,没有说话。
〃我还有件事情不明白!〃宁夏忽然转过身来,〃为什么警方找不到被哥哥带走了的苏云的日记、那个方奁和那本孤本?〃
〃姐夫他们派人找过的!但是你哥哥生前去过什么地方还真不好说,中国这么大,如何去找?〃方健解释道,但眼神有些闪烁。
〃那几样东西里一定有林倩的秘密!她那晚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宁夏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眉头深锁,满脸疑惑。
〃你不要去想这么多了!事情都过去了!〃方健安慰道。
〃不!事情还没有完,这里面蹊跷太多了,连我自己都不能解释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宁夏指了指被她放在茶几下的大纸盒,里面放着那天与方健一起找到的一条怪异的红色连衣裙和那些奇怪的票据。
方健好半天没有说话,连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他都居然怀疑到宁夏了,但后来林倩的出现,也就洗清了宁夏的嫌疑。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方健还是有些担心宁夏的精神状况。
〃我要去趟'麒麟阁'!〃
〃你又要到那个鬼地方去干什么?〃方健惊呼起来。
〃我要找那些东西,既然哥哥最后遇害是在'麒麟阁',难说那几样东西就在里面!〃
方健有些恼火,在客厅里来回走了走,忽然道:〃算了!还是给你吧!那些东西,都在我那里!〃
〃你……〃宁夏静静地望着他,怔住了。
〃姐夫把那些东西从林倩的住所找到之后,就要我交给你,可是我担心你的状况,又怕你受什么刺激,所以想等你恢复一阵子再给你,既然你现在这么急着要得到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回家给你拿来!〃方健脸色也不好看,不等宁夏的反应,便立刻离开了。
第十七章 阴谋
方健在一个小时之后便把当初被宁康带走的那些东西拿了过来,其中,当然包括了那个神秘诡异的方奁,苏云的白色硬壳日记本和《古镜幽谭》的孤本。
方健将这些东西交给宁夏之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满脸沉重。
手指触摸着那个紫褐色的方奁上凹凸不平的雕纹,宁夏的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怪异情绪,不仅仅是因为它所带来的一系列的古怪事情的发生。似乎这个东西自在她手中出现之后,便开始与她的生活纠缠不清,居然有了一种让她割舍不了的情感,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感觉。
让她最矛盾的是苏云的那本白色的硬壳日记本,她是否应该接着以前看过的往下看呢?
翻到那天看过的日记,是2006年5月22日,接下来的:
二00六年,六月九日,晴:
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有过来了,我给他在上海的事务所打了个电话,他对我说,明天从上海回来。
我挂断了电话,心中一阵难过,他这半年来频繁往返于上海和本市之间,把原本在上海的律师事务所已经迁了过来。他说这都是为了我。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他给我的一个玫瑰色的谎言。他之所以要回来本市发展他的事务所,最重要的原因是想要摆脱他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妻子!
上个星期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他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居然整天沉浸在那个红衣女人的幻想之中,甚至变态到把一个古里古怪的香囊放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妻子到底是因何而患病的,但听着他的述说,我心中忽然对他的妻子产生了一种歉意和同情感。我不知道小夏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她若知道我做了第三者,能否原谅我?
宁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翻到了后面一页,这些日记的日期有些跳动,似乎并不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每一天都记录的。
二00六年,六月十三日,小雨:
今天是十三号,在西方是很不吉利的一个日子。对我来说,今天似乎也并不好,我和他又吵翻了。
我把上一次在会所里见到那个女人的情形向他说了之后,他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我向他发誓道,那座鬼屋子里真的有具尸骨,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嘲笑我和他妻子一样,患上了臆想症。
他的态度让我非常恼火,我发怒了,把这些天来的所有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并当着他的面把他送给我的水晶麒麟摔了个粉碎。
当那个无辜的水晶麒麟在地上变成一堆破烂之后,我放声大哭起来。他显然是吓坏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如此的激动,忙一把抱住我不断地安慰着。
他柔声问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我不想把得病的事情告诉他,便把在会所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原以为他还是不相信我的,但是,他听完了之后,居然沉思起来。好半天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我觉得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他居然搂住我说:我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宝藏了。
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是隐约感觉到他的笑容里藏着某一样让人战栗的东西。
二00六年,六月十七日,晴:
今天,我又来到了古潭会所,傍晚的时候,他赶过来了。我们一起吃的晚饭,晚饭之后,他忽然提出,要我带他到那座鬼屋子里去看看。
我有些奇怪,但是看到他那充满好奇的表情,答应了他。
我们沿着那天那个红衣女人带我走过的山路走了进去,但是奇怪的是,我们仿佛迷路了,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天那条碎石小路,一直在会所后山的林子里转悠。齐Qisuu書网仿佛那天走过的那条小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满头大汗,终于从林子里回到了会所。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他却跟我说,要我一个人先回去,他从另外的地方再去看看。我很惊讶他为什么如此执着,当初他不是还不相信我的吗?可现在,他怎么忽然对那间鬼屋感兴趣了?
我一再问他为什么那么感兴趣,他居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把我独自一人扔在会所的后山,转身从林子里进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已经陷入黑夜的会所后山,看着他消失在那片令人惊惧的黑色林子之中,心中感到万分地迷茫和不解。
直到半夜时分,他才悄悄地回到〃幽兰斋〃,一句话也没说,就躺下睡了,我惊讶万分,一直睁着眼睛,看到窗外渐渐发白才昏昏睡去。
醒来之后,他已经留了张字条,说先回上海了。我有些沮丧,他此次来〃幽兰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昨晚是否找到了那间鬼屋?
二00六年,六月三十日,阴:
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今天晚上的航班到本市,说是要给我一个意外的喜讯。晚饭之后,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到机场去接他了,我也想给他一个惊喜。
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他的航班晚点了,一直要到夜里十一点多才能到达。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有些无聊,便在机场的贩卖书籍的柜台前坐下,随便翻看着时下的新书,以打发时间。
忽然,我在候机厅的玻璃外面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看上去非常像小夏,但那个红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人群中,我没有看清。我以为一定是我太过紧张了,看错人了,小夏根本从来不穿红色的衣服。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居然在候机厅的一个角落里又看到了她,那真的就是小夏。我太吃惊了,她的那个样子,我简直认不出来了,穿着一件非常简单典雅的大红色的连衣裙,手腕间还戴着一只漂亮的手链,样子非常出众,但给我的感觉,却是非常的怪异莫名。
我本想上前去打声招呼,但是忽然想到我要接的人是不能让小夏知道的,所以便忍住巨大的惊异,看着那个怪异陌生的小夏进入了候机厅,我看了看她进去的那个厅,上面的到达地是上海。怎么那么巧呢?
我不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个红衣女人是否真的是小夏,因为尽管她的样子与小夏一模一样,但是那股冰冷之极的神态,却像是另外一个人。
我想了想,立刻拨打了小夏的电话,听到关机的声音,我又给陈瑛打了个电话,陈瑛在电话里说,小夏这两天发烧在家躺着呢!我又拨打了小夏家中的座机,但是十几声过后,没有人接听!
我奇怪万分,小夏做事从来不会这样的啊!难道刚才我看到的女人不是小夏?
接到他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便把刚才见到小夏的事情咽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他离一笔巨大的宝藏不远了,他已经找到了宝藏的钥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心里想的是刚才见到小夏的情形。如果刚才见到的那个人的确是小夏的话,她的举动非常奇怪,上海只有她哥哥在那边,可眼下,她的哥哥正在我身边,她去那边干什么?如果我见到的不是小夏的话,怎么天下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双胞胎也不过如此,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