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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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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墙外秋千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醉玉

作品资料

01引蛇香

引蛇香为规蛇者必备,蛇闻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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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制作材料如下:

1》九十五种蛇毒

2》蛇胆(可用鼠胆)代

3》蛇莓花粉

4》制香者发丝、指尖血

5》锯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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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制作方法如下:

1》取九十五种蛇毒晒干

2》以滚油将蛇胆(鼠胆)酥脆

3》将制香者发丝以纹火烤焦

4》将前三项研磨成末,加少量锯木屑拌匀

5》用制香者指尖血数滴,将粉末粘连,搓成条状,中插竹签,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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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仅规蛇门制香者本人使用,请勿效仿.

02祖母绿

传说,东方的某条山脉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玉石矿床,盛产着一种会发光的宝石,名曰:祖母绿。

据知情人称:此玉属六方晶系,晶体单形为六方柱、六方双锥,呈长方柱状。集合体呈粒状,色至翠绿,玻璃光泽,透明至半透明。折光率1。564…1。602,双折射率0。005…0。009,硬度7。5,密度2。63…2。90克/立方厘米。解理不完全,贝壳状断口。具脆性。X射线照射下,会发出很弱的纯红色荧光。

更有人说:此石能疗疾病、为佩带者带来好运;能愉悦人的心情,是健康、财富、爱情、幸运、智慧、快乐以及重生的象征,故让人极为崇拜、向往。

基于上述特性,那一座巨大的矿床,便引起了数以万计人的注目,皆纷纷扬锄挖掘,更为贪婪心急之人还用上了炸药雷管,一时之间,整座山脉被弄得乌烟瘴气、面目全非,可怜玉石一簇还以为被埋没了数万年,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扬名全球,殊不知经过此番史无前例的开采,整个玉石家簇已频临灭亡……

最后,只剩下一块不成形的玉石,默默的埋在山脉的最深处,感叹、见证着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

这,也许是整个玉簇的最后一块祖母绿……

亦或许不是!

03啼血棺

我是一只卷尾鸟,俗称黎鸡,我的小名就叫黎儿。

三千多年,我已修道成仙,我修行的地方,霞雾缭绕,绿树成荫,被我称为卷尾山。

世人都以为成仙好快乐,却不知道快乐的背后是不可描述的孤寂,显然,我不用再寻昆虫和白蚁进食,也不用再采地衣和蛛网结巢,所以,我每天能做的事就是看天边的红霞织成锦,尔后又在暮色里隐去,等待下一天的锦霞到来。

如此这般的过着——

突然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个猎人,浓眉大眼,扛着枪,带着一条竖耳狼狗。狼狗看到树丫间的我,狂吠……

猎人抱起狼狗,斥责道:“人啊,叫什么呢?”然后转向我:“姑娘,吓着你了,若大的山,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采蘑菇,我迷路了,也不想回去,家里的嫂子,老打我。”我胡诌。

“那我留下来一辈子保护你。”猎人想都没想,许下承诺。

云卷云舒,花谢花开,从此,这座山上,多了个猎人,闲的时候,他叫两声嗓子,坐在旁边看我淡如远山的眉,跌进我的如水秋瞳里,而我,则用细长的指甲给他钳疯长的胡须,有时候,被我弄成一字须;有时候,被我钳成八字须。

他说:“黎儿,哪天没有了你,我只有死!”

我答:“怎会,如此魁梧的一个男人,却说着孩子气的话,再说,我也没想过要离开你。”

后来,我们相爱了,好不快活,共听林间鸟语、同赏夜幕星空;晴时,以樱花遮阳;雨时,以梧桐为伞。

只是,这般深情地爱着一个人,我犯了天条,仙界的规矩:不能恋爱!更何况,和我相恋的是一个凡人?

于是,一个黄昏,我被王母收了回去,散尽法力,关在天庭,挨训、反思、做反面教材,一时间,我众叛亲离……

时间过得如蜗牛慢爬,五天里,我不断认错,也不断苦求王母:“如今,我已不是仙,有恋爱的权力,肯请您放我回去!”最终,王母烦了,玉手一挥:“陪你的猎人去吧,看他还要不要你!”

我展开翅膀,飞得精疲力竭,终于到了我和猎人呆过的地方,可是,我的猎人啊!他再也看不到我!他死了,剩下一堆白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却知道起因一定是我,天上五日,人间五年,他,竟敌不住相思!

我大哭一场,在山中寻了一根万年古树,用我强健的嘴为他啄着棺木,我边啄边泣,穷尽三年之血、泪、力,终于,棺木成,取名为“啼血棺”,我放好猎人的尸骨,自己也静静地躺了进去……

残阳如血!

我的猎人啊,我们,终于能呆在一起!只是,你已是不言不语,而我,也将为你停止呼吸。

掩眸的瞬间,我看到:卷尾山在灿霞里淡去……

那见证着爱情的山呵,难道也在这段凄绝的爱里休止?

“那好吧,从此,不是灵犀相通的男女,你便不给他们见你的庐山真颜。”

我最后一次哭了,黎儿气绝。

卷一谁惹着了谁

楔子

四月的空气,还飘着梨花淡淡的香。

秋霜落吹灭油灯,搬了把竹凳坐在小院子里,将眼光瞟向那株繁花将尽的树,树下,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观望月影里飘飞的残花。

“雨薏,数清楚没有,落下多少朵了?”秋霜落嘴角溢笑,知道女儿又想梨了。

“爹,一定要花落了才能长出梨吗?雨薏想梨快些长出来,可是又不愿意花落下。”秋雨薏将接住的落花放进窄窄的袖里,眉梢,锁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愁结。

“落了也没关系啊,明年它又会开的,说不定还会开得更多哩!”

明年?

秋雨薏扳着指头数起来:五天,十天,十五天……明年到底是什么时候?

“雨薏,你吃过晚饭了吗?”邻村稍大的叶旋舞不知何时已俏生生的站在秋雨薏身后。

叶旋舞很喜欢这个搬来才没多久玩伴,有了她,捉蛐蛐、搓泥人、挖蚯蚓……都不再是孤身一个。

“雨薏,我们玩躲瞎猫吧,今天你当高客,我当猫。”

叶旋舞拿出早就备好的黑布条:“秋叔叔,你帮我绑好吧,连耳朵一起绑住,省得雨薏说我耍赖。”

秋雨薏挥了挥小手,确定叶旋舞看不见后便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其实这里可供躲藏之处很少,小木屋内的破水缸、床脚下、衣柜里,以前都躲过了,有一次秋雨薏甚至躲在她爹爹的椅子下也被聪明的叶旋舞找到,今天躲哪里呢?

有了!

秋雨薏看了看月影斑剥的树,计上心头。

梨树多枝,眨眼的工夫,秋雨薏已爬上树冠,向秋霜落打了个“OK”手势,她不敢出声,因为隔得太近,怕叶旋舞听出方位来,那样可就白费劲了。

“雨薏藏好了,说你可以去找她了。”

叶旋舞解开布条,欢快地跑向小木屋,拍了拍门:“找着了,出来。”

咦,没有,她不是特喜欢躲在门后的吗?

床上床下、灶前柜后……

几番寻遍不见,叶旋舞有些急了,将嘴凑近秋霜落耳边:“秋叔叔,雨薏躲在哪里,您告诉我,我帮您捶背。”说话间小拳头已经敲上了秋霜落的肩。

秋霜落以眼瞟了瞟树。

看似他贪图享受,实则,心疼女儿在树上蹲了这么久,估计脚都会麻木了。

叶旋舞得到暗示,假意寻到树边:“雨薏,我看到你了,在梨树上哩,下来,轮到我做高客了。”

秋雨薏“咚”的一声掉落在树下。

“雨薏!”秋霜落与叶旋舞同时抢上前去,朦胧的月下,秋雨薏双目紧闭,已然晕厥。

小木屋内,秋霜落挑亮油灯,逐处寻找女儿的伤处。

可是,没有,无血无痕!

“秋叔叔!”叶旋舞蓦地执起秋雨薏袖中乌青的右手。

“小心!”秋霜落赶紧接了过去,那手,已经肿胀如馍,食指尖上,两颗粗且深的牙印处,正往外渗着血。

蛇伤!而且是毒蛇!

秋霜落是规蛇门的第六代传人,当然一看牙印就知道是什么样的蛇,今日这蛇伤,普通的药根本是治不好。

“旋舞,你先回去吧,叔叔要给雨薏治伤!”秋霜落褪下秋雨薏的袖子。

“不,都是我害的,我不找她玩躲瞎猫就不会这样子,我要看她好了才能走。”

“那你等下看到任何可怕的东西也不能出声,知道吗?”

事态紧急,秋霜落已经没时间与叶旋舞多说,他从柜底拿出一只白瓷水盆,里面盛满了清水,接着以一支竹筷将盆隔成两部分,“记住,不准出声,否则雨薏就活不成了!”

叶旋舞郑重地点点头,用手捂住了嘴。

秋霜落想了想,又从墙间的暗橱里拿出三支引蛇香点着插在白瓷水盆旁……

“蛇本无罪,如果它伤人,一定是人先侵犯了它,如果可以,尽量不要治它死罪。”

师父的临终话语此刻又在耳际响起。而自己呢,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处死每一条咬过人的蛇,如今杀蛇太多,纵然是就此洗手、归隐山林,恐怕也由不得自己。

四月的蛇,咬伤规蛇传人的宝贝女儿,不是报复也是挑衅!

秋霜落以蛇姿匍伏于地,一手支头,一手执哨。

哨为竹制,三孔,色泛哑黄,一端尖削,一端圆钝。

“丝丝丝——”哨音陡地响起。

叶旋舞急忙以手掩耳。

门槛外,一条母指粗的黑蛇探头探脑的滑了进来,停在水盆旁。

“你还小,当心毒性反噬,徒伤性命,歇着去!”秋箱落以手指了指墙角的蛇皮袋,蛇,便听话的钻了进去。

若是以前,秋霜落定不会为蛇考虑这么多,你不自量力,怪不得我,可是现在,他已不想再多伤半条蛇命,于是他吹响了第二轮蛇哨。

第二条蛇稍大,但却腹部软塌,没精打彩。

“底气不足,吸不出毒血,你也进去吧!”第二条蛇也被请进了袋中。

第三条……

第四条……

…………

第三十七条……

后面的蛇一条比一条大,门槛都被蛇骝出了槽,但秋霜落要找的蛇迟迟没有现身,看看床上的秋雨薏,整条手臂都已经变得肿胀乌青,毒,正往上延,即将攻心!

“畜牲,你再不出来,我……我只好杀光你全窝!”

秋霜落目眦欲裂,将蛇哨松开两孔,使劲吹了起来,“丝丝”的哨音尖啸着撕破夜空,门外,树上的叶,纵是再生机盎然的绿着,却也经不住秋霜落的蛇哨,纷纷由绿变黄,由黄而殒。

叶旋舞再次举起了手,她的耳朵……

然而,秋霜落却将蛇哨停了下来,他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血丝,这一通哨,显是急火攻心下吹出,以至伤了内腑。

一切都静了下来……

暗影闪过,白瓷水盆前多了一条通休墨黑、头上长角的绿眼粗蛇,浓浓的腥气瞬间充斥着整个木屋。

墨蛇将莹绿的眼投向床……

蛇是睁眼瞎,不怕,不怕,它看不见……

叶旋舞使劲给自己打气,张着的嘴楞是没叫出声来,她怕自己这一出声,床上的雨薏再也没了生返的机会。

“畜牲,那女孩儿是伤者的玩伴,仅此而已!”秋霜落起身,将秋雨薏移至地面。

墨蛇昂头对峙……

秋霜落又缓缓扬起了哨。

墨蛇驯服,低头将嘴送向秋雨薏指尖……

“且慢,畜牲,我也没想过要你的命,先去含口水吧,记住,竹筷左侧用来换水,右侧用来吐毒,不得混淆,吸尽毒你自行离去,出门前不准回头!”

墨蛇乖巧地在筷子左侧含了口水,然后仰头张开,将蛇嘴伸至秋雨薏指端轻轻一吸,将长颈一扭,口中毒水尽数吐在筷子右侧的水盆中,那半盆水瞬间被冲出一条细细的黑浪,左侧的水,却依然清亮如昔。

墨蛇再次含水、仰头、吸毒,如此二十余次后,秋雨薏的手臂肿胀之势已消,手肘之上,渐显健康肤色,再看盆里的水,左侧透明,右侧漆黑,还带着淡淡的腥气。

秋霜落在白瓷水盆上又加了一支竹筷,紧靠着先前的那支。

蛇毒之剧,秋霜落已然知道,却没料到会如此之甚,生怕清水之力不能与毒水抗衡,故只好再下一支筷子加以分开,末了又默念了遍咒语。

墨蛇又吸吐了几十次,秋雨薏的整条手臂总算恢复了原样,而蛇也转得晕晕乎乎的,动作迟缓地将身子圈成了盘,然后把头搁了上去。

怎么还不走呢?

秋霜落有些纳闷,通常蛇吸完毒后,若规蛇者准以生还的莫不是急急逃离。

难道?

秋霜落急忙俯身看向秋雨薏的食指尖,果然,那里仍然有颗米粒大的毒珠!

毒珠留体,蛇怨人危!

竟然冤枉了这蛇!

“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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