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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叶旋舞答得十分干脆,只是后面又加了两个字:“才怪!”
“姐姐……”遭了拒绝,秋雨薏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是小金蛇的窝,被你抱了去,他以后跟哪个?”
“这……”秋雨薏想了想,她喜欢和小金蛇玩,但要她养着,却又不愿意了,“那我就不要这石了。”
叶旋舞飞了一记白眼。
“旋舞姐,你知道吗,山那边的坝子里有好多菱角,我们去采来吃,瞧,我都准备好了篮子。”
说到吃,叶旋舞精神旺极,菱角她是知道的,也就是水栗子,还有人叫它水中落花生。
两人顶着炎炎烈日,带着碧石金蛇到了坝子边,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间或一、两朵迟开的小黄花,在生机盎然的绿叶中别样娇媚;貌似高贵的白鹭,却在这无人之处捞鱼摸虾,见有人前来,便急急的拍翅远去。
在骄阳下行了这么远的路,两人早热得不行,头发湿得一缕一缕的沾着,后背的衫儿也被汗浸了个透,此刻见了水,自是连裤管也来不及卷,踢掉绣鞋就下到了坝子之中。
坝中之水,竟比想象中要深很多,走得几步就漫过了膝,两人弯下腰,将那空心的梗儿轻轻一拨,整株菱便被翻了过来,青色、形如元宝的菱角就展现在眼前,剥开脆嫩的皮,就闻到阵阵菱香。
叶旋舞却是不急着尝那嫩菱,她摘了片棱形的叶贴在眉宇间,露出洁白的牙,在秋雨薏面前耍宝。
“妖精,呵呵,不过好多妖精都是穿好少的衣服或者不穿衣服的,旋舞姐,如果你也不穿衣服定会象足妖的。”
“那你不穿衣服试试看,你敢不敢?”叶旋舞掬起一捧水洒了过去,菱叶却仍是稳稳地粘在眉间,“你扮妖会更象的,你比我漂亮哩。”
“我才不扮妖精,不过,我真的好热,旋舞姐,反正这里就你和我,脱了衣服也没人瞧见的,我……我想凉快一下。”
什么,脱衣服?步霄尘为她们这个荒缪想法吓了一跳,暗中将听觉哭官与视觉器官调到了最差状态,才不要看,才不要听!
此时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盛的时候,只是再热,女儿家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明知无人,还是左顾右盼,最后就想起岸上还有一条蛇的,晒了这么久只怕早成了肉干,得赶快搬下来浸浸水。
叶旋舞将蛇身泡在水中,露出蛇头,做完这一切,她已热得快冒烟了,常见有小狗怕热会将舌头伸出来,她想:小狗那样做定有它的道理,自己也就照着做了。但是,好象一点用都没有,好吧,再仔细看一次,真的无人哦!
顾不得许多了,叶旋舞将领子从上一提,手臂上举,就将湿水衫儿脱了下来,露出了鸳鸯戏水的红肚兜。
秋雨薏急忙用手遮住了脸,却将指裂了条缝隙偷看:“啐,不害臊,这么大了还穿肚兜。”
一张俏脸只红到耳根,“难不成穿抹胸吗?我觉得那是大人们穿的,我才不穿哩。”
秋雨薏捂着脸的手没坚持多久,也将短衫儿脱了下来,抛却于岸边。
“你自己也穿肚兜,却来笑我。”
两个只着肚兜的小女孩最先还害羞的抱着胳膊挡住胸部,相互取笑数番后便在水中打闹起来,菱角没采几个,笑声倒是落满了坝子。此情此景只看得步霄尘面上发烫,这两个家伙,当自己无形的哩,不过,一条蛇,于人而言,如果不是害怕蛇的人,也真和无形的差不多。
好吧,你们当我蛇王子不存在,大跳脱衣舞,那我也脱……脱什么呢?云裳还是风衫?好象自己一直是裸身耶!那就改成蜕吧,蜕蛇皮!
其实蜕皮是他们蛇类的一种生理现象,从卵壳里出来就开始了,蜕皮次数越多,越能说明蛇的身体棒棒,发育良好,反之,一条不蜕皮的蛇,只怕很久很久都长不大。不过话说回来,象他这种王室血统的蛇,是不用通过那种俗气而复杂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成长的,更何况他早就炼成的两丹一体,与人类的生长方式早没了区别。
如今蜕皮纯属好玩,小金蛇暗中使劲,让生发层细胞迅速增生,并让体内的蛋白质水解酶将原有的中介层溶解,嘿,旧的表皮就可以蜕出去了。
这一系列烦琐地过程都是静悄悄地进行,两个玩兴正浓的女孩肯定感觉不到,所以小金蛇就想把场面弄得大些,他暗中借助仙元丹之气,将肺活量提升到极限,然后对准水面猛吹一口。一池菱叶开始规则的晃动,两个女孩也开始轻轻摇摆,有些立足不稳,结束了那一场没完没了的嬉戏。
这正是小金蛇要的效果,接下来,他又往水里吹了几口气,只听得几声咕隆咕隆的水声,菱叶倾向一旁,蛇的周围冒起了水泡泡。
两个女孩相顾愕然,齐刷刷看将过来。
小金蛇趁机在菱梗上使劲的擦着上颌、下颌、后颈,不一会儿头部的角皮就翻脱了出来,这时,两个女孩也已经行到近前。
先是叶旋舞腑下身,胆战心惊地在水中探了半响,见无异常,才复起身望向小金蛇,这一望她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小金蛇的头部青黝黝的,也不知道是用上了保护色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蛇的颈部,套着一层金光耀眼的皮,再仔细一看,原来那皮是从头部剥落而出,从颈部往后,整个蛇身都是朦朦的一片。
叶旋舞眼眶发酸,想起祖母曾告诫自己不能流泪,忙又伸手将眼捂住……良久,黯然低语:“……蛇……小金蛇被太阳晒得脱了一层皮!这可怎生是好?雨薏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步霄尘气极,暗道一声:呸!想我堂堂蛇三王子会寻死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见好友如是发问,秋雨薏忙凑身前去,以手触摸着蛇皮,随后莞尔:“旋舞姐,你的小金蛇长大了。”
“都快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我哪有?这是他在蜕皮哩,蛇蜕皮就说明他长大了,不信你掂量掂量,保证重了哦。”叶旋舞马上来了劲,小金蛇不是被晒成那样的,还长大了,做梦都想他快快长,每日看着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好可怜啊!
“旋舞姐,小金蛇好象需要帮助,你看,他的皮蜕不掉了,得有什么东西卡住才行。”
叶旋舞便将蛇捧起,在指间缠来绕去……
步霄尘从一个指丫滑向另一个指丫,很快将蛇皮蜕了一半,眼看十根玉指都被自己梭了个遍,他便痴缠着再也不肯前行了,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手指的主人,好似在问:我可以再多呆得一阵吗?
两个小女孩都在关注着小金蛇的蜕皮,见它突然不动了,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观察片刻,从小就见惯蛇的秋雨薏便道出了症结:“旋舞姐,是不是你的手指的力度不够?”
叶旋舞想了想,指着蛇嚷道:“你这条笨蛇,有我叶旋舞侍候着还蜕不掉皮,来来来,钻到我胳肢窝去!”
哈哈,好极了!步霄尘暗自欢呼,先前听她们谈到肚兜似是不胜娇羞,现在正好借机瞧瞧,看到底有什么妙处。
刚蜕掉旧皮的蛇身贴着叶旋舞柔腻的肌肤,步霄尘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他缓缓地将蛇头从她的腋间穿了过去,再从胳膊上反回来搭在前胸之处,瞧着肚兜上精致的绣画。
绣画的远景是座仙山,云雾缭绕,白鹭群飞;近景是一处水塘,绿意点点,水波微动,中间一对交颈鸳鸯,正忘我的亲昵……
这画,绣的好似就是这方菱坝,只是,鸳鸯现在被弄到哪里去了呢?
除了周边的景象有点熟悉外,也没个好瞧之处!——这是步霄尘最后得出的结论。
看完了绣画,步霄尘猛一使劲,将蛇皮整张的蜕了下来。
第十六章神秘的男孩
菱塘、阳光、碧叶、金蛇、美丽的女孩……
秋雨薏看傻了眼,长长的睫毛闪啊闪啊,上下唇一分,就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旋舞,你根本不是人!”
叶旋舞弄蛇的手停了下来,不悦道:“我怎么不是人,无端的骂我做什么?”
“哪有骂你,我是说你这个样子,不象人,似神,似仙。”
爱美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所以叶旋舞一下就给逗乐了:“好好的一句话到了你那里就变了个调,那你说,我到底是神还是仙呢?”
秋雨薏低头沉思,老实说,她真分不出神和仙的区别,人家不是都把神仙连在一起说的吗?自己做嘛要把两个字拆开来呢?呃……仙,就该是超凡脱俗的吧?神,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吧?
两个女孩正在菱塘里闲扯着,却不知道何时何地跑来了一群光着膀子的男孩,大的约莫十三、四岁,小的估计也就是和叶旋舞差不多大,他们有的执布袋,有的挎竹篮,看那架势,亦是为菱角而来。
这原本是一片野菱,再说现在还不是菱角成熟的旺季,看去绿茵茵的一大片,长大的菱角却是不多。叶旋舞两人本以为这一坝子的菱角都任自己采,哪想到突然冒出这多人和自己争,低头看看篮子,三、五个菱角,孤零零地躺在里面……
“雨薏,我们快采!”
堤上的那群男孩看着坝中两个肚兜女孩沐浴在阳光之下,一个戏水、一个舞蛇,还以为见了人参娃娃,只到听见叶旋舞那一声“我们快采”才反应过来:野菱之地竟有人捷足先登!
“木木,你就不用下去了,”为首的男孩一声令下:“我们走!”七、八个人都扑通扑通下了水,只留下个病恹恹的人在岸上呆着,整个孩群之中,只有他是穿着衣服的。
看着那浩大的声势,两个女孩急了,采菱的手更是动得比鱼儿还巧还快。
“你们两个,别采我们的菱角,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大个男孩发了话。
“怎么就是你们的了,你叫得应么,叫得应就是你们的。”叶旋舞愤愤不平。
男孩愣住了,纳纳道:“那你叫得应么,叫不应就是我们的。”
“我当然叫得应,”叶旋舞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叫了声:“菱角儿……”
“诶——”菱叶间响起一连串娇滴滴的应声。
叶旋舞两人相顾愕然,男孩们更加惊奇:难不成这些菱角真是她们的?
“我们走!”为首的男孩很凶,却也讲义气守信用,招呼着众人就欲离去。
“哥,她们骗人,刚才是她回答的!”一个机灵小鬼手指着巧笑嫣然的秋雨薏。
为首的男孩面色绯红,十分恼怒:“竟敢骗我!”
瞧他那凶恶的样子似要揍人,两个女孩都退了一步,于刚才那一串应答也是摸头不知脑,所以,叶旋舞闷闷的顶了一句:“哪有,如果有,也是因为你好骗。”
男孩气得张口结舌,指着两个女孩话不成句……
“不知丑,衣服都没穿还敢在这里骗人!”
说话的是那机灵小鬼,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满肚子是主意。
两人这才想起自己只着肚兜,那个羞啊,无词可描!想要去穿,衫儿却在岸上,匆忙间哪拿得到?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胸,直惹得男孩们哈哈大笑。
“笑什么!好歹我们还穿了肚兜,你们什么都没穿,更不知丑!”叶旋舞拉着秋雨薏将身一挫,潜进深水中,只露出了头。
男孩欺身就上,欲教训教训两个强词夺理的女孩,待行到她们露头之处,目标早已不见。
原来见势不妙,叶旋舞一打眼色,两人游远了数米,各折了根空心的菱梗儿含在口里,将头也没入水中,只以菱梗儿出气,采菱的手却没停下,因动作缓慢轻巧,是以水面并无动静。
两人且采且退,小心地在水里拖动竹篮,绕了一圈,已靠近岸边,悄悄将头伸出水面,远处,那群男孩都在欢快地采菱,似乎已经将先前的事忘了。
叶旋舞伸长手正欲取岸上的绫衫,却有另一只手将衣服递了过来,寻着手望去,是一张含笑的苍白脸颊,正是那病恹恹的木木。
木木以指掩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两人心领神会,小心的穿好衣裳上了岸,从竹篮里取出一捧菱角递了过去,木木摆手不接,跟着两个女孩一道离开了菱坝,将那一群光身伙伴抛之身后。
待行得远了,叶旋舞才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雨薏,刚刚坝子里那串‘诶’是你答的么?“
秋雨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应了声,可我一个人哪能弄出那么多声响?”
那还有谁呢,木木吗?但是他在岸上,再说就算加上他,也只有两声……
怀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投向了身后的木木。
木木的脸似乎更加的苍白,眼神却是精亮,他将眼珠儿转了转,细声细气的说:“我不是去采菱角的,昨夜,我家的房子着了火,妈妈将较为贵重的物品救了出来,我们将东西连夜转到了山那边的外婆家……”
听木木说家着了火,两个女孩都十分同情,如出一口的道:“全烧了吗?那你住哪里?”
木木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接着他的叙述:“本来,开始夜很黑,我们点了火把照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