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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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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童飞雪兴奋莫名,手足蹈之:“正是这样的背景,一品,你真有乐感,之前,包括夜来香在内,都没人能听懂,而你却听懂了!飞雪这曲子就送给你了,曲目为《雨游荷塘》,还没有词,以后你自己慢慢填吧,试着边弹边唱!”

…………

就这般,一品成了童飞雪最为得意的学生,每日沉醉琴中,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把琴,只是,谁会是他的弦?

这是少女羞涩的梦,好在只是梦,一晃而过。

她还要继续学琴,有朝一日,她还会自己做一把琴,这,是另一个梦。

第五章乌龟满天飞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不觉又已是两度寒暑交易,月儿阁里的一品,也从一只平凡的雏鸭蜕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小天鹅,每天,她幼嫩的翅膀携着琴韵在广漠的苍穹翱翔,而给她伴飞的就是梦之都最负盛名的琴师童飞雪。

童飞雪极是疼爱这名学生,这是月儿阁里有目共睹的:手把手的教她,给她讲音乐背景,还教她如何斫琴,甚至,在生活方面,也关心得无微不至……他是一品的老师,却象她的兄长,更象……

更象什么?这话,没有谁说出来。

月儿阁里的人都在猜测,没说出口的话,都以莫测高深的笑来代替。

也有人说:如果多一些实践经验,一品会超过夜来香!

而所有的传言,一品都不加诠译,她清楚:她只是爱琴,自不会为了名利、为了荣耀去与人相争,她日复一日撩拨着琴之弦,也象撩拨着生命之弦,累了,就停下来,打打谱、填填词。这样她又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她会写字,却总是写得那么丑,所以她还得练书法。

她的书法老师还是童飞雪,教她选毫,教她握笔,教她坐姿……

这日,一品又在练笔,伏案一个多时辰,姿势竟没变过!木格窗前,童飞雪正看外面的春燕衔泥,蓦然回首,见她的学生正含笑挥毫,手腕轻灵,如窗外的燕。

“一品,累的话,就歇歇,我来帮你捏捏手腕。”童飞雪宠溺的笑。

一品却没有回话。

这家伙,那般入神?

童飞雪悄然走近,倾身望向案上的纸,这一看,只看得他七窍生烟,你道为何?

一品根本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乌龟!敢情那十多张,全是!

童飞雪气极,一把抓过所有的纸,展了开来,嘿,竟还有题字。瞧,龟爪撑着头的叫“忆当时”;龟爪左右晃着的叫“喜欢你”;龟眼紧闭的叫“想象你在我身边”……

“一品,你都瞎画些什么?学习时间这般顽皮,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童飞雪将纸唰地一抛,伸臂就去捉一品,一品见势不妙,任那乌龟满天飞着,撒腿就往外冲,几个纵跃已经出了月儿阁的门,蹿过曲折回廊,就到了外面的长街,速度之快,竟是连星儿辰儿都没将她拉住。

梦之都的街,还是数年前的那般繁华。

自从进了月儿阁,一品就从未上过街,现在,她就象只冲出樊笼的雀儿,新奇,兴奋,跑跑停停、东瞧西望,竟然将身后的童飞雪忘了!

“瓜子花生辣萝卜啊!”

“香蕉荔枝皇冠梨啊!”

…………

见有人前来,商贩们都练开了嗓子。

“姑娘,买纸鸢吗?三文钱一个。”

好熟悉的声音!一品闻声望去,正是当年那布衣老者,满脸皱纹、和蔼可亲。

“呵呵,两年前不是两文钱一个吗?”

“是啊,可是现在涨价了啊。”老者眯了眯眼:“姑娘,你找着石滚山了吗?”

一品摇摇头,练琴的日子里,她竟将那回事忘记了。

“就说嘛,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根本没有那样一座山的,呵呵,”老者说着话,仍然没忘记兜售他的纸鸢:“两文钱卖给你吧。”

一品摸摸荷包,红了脸,她的荷包,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鼓起来,依然,一个子儿都没有。

“给你四文,拿两个。”

回身,但见那给钱的人,一袭月白长衫,深瞳里,满是嘲弄的宠溺,一品大惊,拔脚就要逃,只是衣襟早被人用手拉住,逃,也逃不掉了!

“老师。”一品撒娇。

童飞雪并没有放开手。

“飞雪。”憨态更浓。

童飞雪拉着一品的手却还是没有放,魅力无限的唇角上扬,脆如莺啼的话却是向着那老者而说:“四文,帮我拿两个。”

那个腔、那个调,竟是学的一品,连神态也象了个七分。

老人冷哼一声“两文的价是卖给这位姑娘的,公子买却是要九文一个了。”

“我正是买给这位姑娘的,”童飞雪吐吐舌头,“你看她逃得那个怆惶,我再不哄哄她,只怕就丢了这名好学生了。”

“哈哈哈,既是姑娘的老师又当别论。”老人的笑,如一朵盛开的菊,接过钱,将纸鸢递给了童飞雪,“瞧这姑娘,仍然是一朵不染污泥的莲花啊,公子得好好保护你的学生了。”

老者最后的话,说得意味深长。童飞雪的回答,也是十分干脆:“当然,我不会让一品有事。”

一品看看老者,又看看童飞雪,两人都是一脸深重,她不由想: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哪还用得着别人保护?只是,她又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长大了,才更加需要人保护。

…………

回到月儿阁的房间里,十多张乌龟静静地躺在地下,两人都忍俊不禁,不约而同地弯腰去捡。

再细看那乌龟,虽然丑态毕露、滑稽至极,但却把一份少女的婉约心思表露无疑。

“满天飞的乌龟正在好好的躺在这等你哩,只是谁是乌龟呢?”童飞雪问将画纸叠得齐齐整整的一品。

一品眨眨眼:“你啊,你是乌龟。”

“我才不是乌龟,”童飞雪脸红到耳根,意识到自己的问话乱没水平的,才让一品捡了个便宜,“我是问你画中乌龟代表谁?”

“秘密,不告诉你!”一品转了个圈,淡紫的长幅披帛也随身游了一圈,末端柔柔地落下,遮住那张青春飞扬的脸,艳丽红唇在半透明紫的薄纱罗里蠕蠕而动:“我想着他,他却不来找我……”

“谁呢,你说谁呢?”童飞雪想开导开导这陡陷迷境的学生,毕竟他大她六、七岁,能将很多问题看得透彻。

“明明,他找我比我找他容易,这世界上还有他不能到的地方吗?”

“嗯,是的,应该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童飞雪接过话,心道:要傻就陪你傻个够。

“我不相信他会乖乖地呆在那里。”

“对,他绝对不会那么听话。”

“所以,我恼他,把他画成乌龟。”

“好,就把他画成乌龟!”

一品猛地掀开纱罗:“飞雪,你知道我说谁么?”

童飞雪爆笑出声:“我哪知道你说谁啊,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只是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象个深闺怨妇好不好?”

“我象深闺怨妇么?”一品将脸欺近,温润的气息喷着童飞雪的脸:“深闺怨妇想去放纸鸢了。”

“放纸鸢?我陪你去吧。”童飞雪的心好似漏了半拍,气恼的嘟哝着:“这妖妮子!”

“好,带上童儿,我以前答应过他,我们一起去。”

“童儿?他每天忙得很啦,哪有时间陪你,雅娘要他来做事的,不是要他来玩的。”

“我不管,老师想办法。”

“我欠你的,”童飞雪一脸丧气,从腰间拿出锭银子抛了抛:“用得着我时就是老师,不需要我时就是飞雪了,好了,老师只好向雅娘买童儿半天了。”

一品奸笑:“你不是喜欢我叫你飞雪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嚷着见过雅娘,邀了童儿一同走向郊外。

三月的风,放飞纸鸢,放飞心情,正到好处。

第六章梨园的罪恶

郊外,宽阔的原野,前一年枯萎的草茎还在,根部却又冒出了嫩芽,由这里望天,天特别的蓝,所以,也有人叫这片原野为蓝调。

童飞雪席地而坐,看着一品和童儿走向原野中心,心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给自己也买了一个纸鸢,却半路里杀出个童儿将其占了去,还把他撇在一边,他,倒成了个局外人。

远处,一品的纸鸢在蓝天下飞得又平又稳,而童儿的那只,却几次三番的掉了下来,只是他并不着急,边捡纸鸢边看向童飞雪,伴着隐隐的说话声,尔后,一品也望向这边。

“他们肯定在说我,”童飞雪暗叹:“谣言啊,总是那般飞短流长!”

童飞雪猜得没错,一品她们谈论的是有关他授琴的事。

“一品姐姐,你跟童老师学琴好么?”

“好啊,我琴艺大进了,改天弹给你听。”发丝粘着她骄傲的唇角,一品的声音里洋溢着自豪。

童儿将身凑得更近些:“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别人都说他是琴痴,常把琴当女人看。”

痴?

对一件事太过执着,自然就成了痴!

“这有什么奇怪,我也常把琴当小金蛇看。”

童儿大惊:“小金蛇在哪里?”

“在我心里,别怕,所以,如果飞雪老师把琴当女人看,也在情在理,弹琴,是需要投入感情的,你没去学自然是不知道。”

“把琴当女人看,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他常把他的学生看做琴。”

一品被童儿弄得懵头转向,将他所说的话重新过滤了一遍:①他常把琴当女人看;②他常把他的学生看作做琴。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也有可能被童飞雪当作一把琴。

“他爱他的琴。”童儿意犹未尽地补充。

惑眩的眸子怔怔地望了童儿半响,一品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夜来香的琴技为何那般好?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紫藤琴学了一半就停下了?”

耳畔忽然响起童飞雪那曾经说过的话:紫藤天赋极高,只是有关学琴一说,充斥着诸多流言……

难道这流言竟与童飞雪有关?

童儿神秘地眨着长睫毛:“飞雪老师爱琴,所以就把夜来香一起爱了,之后,他又给紫藤授琴,所以,他又把紫藤当成了琴,这下可惹着了夜来香,她把她的全部客人都弄走了,紫藤喝了几天的西北风,一气之下,就干脆不学琴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这又与一品有什么关系?

“现在,飞雪老师在给你授琴,一品姐姐,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一品耸耸香肩:“如果有的话,夜来香姐姐早就出场了,是不?”

童儿拧拧眉:“真的有些怪,或许是因为你有雅娘疼着,亦或许是因为飞雪老师还没走,之前,夜来香找紫藤的麻烦也是他走了之后。总之,在月儿阁里要小心些,这两年你想必也看清了各人的为人处事。”

“都很好的啊,”一品悠了一下线圈:“放纸鸢吧,老说这些没意思,我们俩比赛,看谁放得高放得远。”

童儿想说的话似已经说完,这下也把精力放到了纸鸢上,只见他左手执着线圈,右手执着纸鸢,脚下使劲,猛跑一通,突地松了右手,眼看纸鸢就要乘飞而去,而风,却忽然改变了方向,将纸鸢绕了回来,纸鸢打了两个旋,缠上童儿的头巾,就听哗的一声闷响,头巾便跟着纸鸢私奔了,如云的秀发瞬时散了下来,衬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直让人目眩神驰!

一品再仔细地看了看童儿:柔美的轮廓,细腻的肌肤,娇挺的瑶鼻,玉润的下巴……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喉节。

“你是女孩?”

童儿蓦地抱住头,将身蹲了下去,凄凄艾艾道:“是,我是个孤儿,一直以乞讨为生,从小受尽旁人欺凌,十岁的那个夏天里,我一连三天不进水米,没人旋舍,而我从垃圾堆里弄出来的变质馍馍也被比我大的乞儿抢了去,我饿得瘫在路边……”

一品的心跟着沉重起来,为童儿的身世心酸不已。

“好在,上天可怜,一个过路的男人将我抱起,他看着我的瘦脸好久,一声叹息:可怜的孩子!叔叔带你去摘梨。我那时年纪虽小,忍饥挨饿的却很有志气,微弱无力地拒绝:不能……不能偷别人的梨!”

一品赞许地点点头,童儿好样的!

“那路人说:‘不是偷,那是我家的梨园,你瞧,远处,那一大片。’我想,是因为我太矮小了,看不了多远,但我真的好饿好渴,任由他抱着我走进丛林的深处……

“等等……”一品觉得有些不对劲:“真的是去梨园吗?”

“不知道,只是饿到那个样子,别说是梨园,就是人家说是蟠桃园,只怕我的脑中也会相应地浮现出大红桃子。”

紧张地舔舔唇,一品听出童儿的话音似在颤抖,缠绕在他眉睫的,定是一个恶梦!

“后来,那人把我放在树下,我以为他要去给我摘梨,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

童儿地声音莫名的愤怒,紧握着拳头。一品的心跟着悬了起来,等着她往下说。

调整了一下情绪,童儿又接着说:“他却动手剥我的衣服!”

“他剥你的衣服做什么?”一品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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