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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门前讨债人
独眼龙豪气干云的拍着步霄尘的肩:“走,我让咱家亲戚整一桌好饭庆祝庆祝!”
他家亲戚,自然是指被他抠瞎一只眼的莘隐与伙计。
“只怕他又下凝石散,”秋雨薏猫腰钻进叶旋舞和步霄尘中间,噘噘唇道:“那样,旋舞姐姐又要受苦;蛇蛇,哦不,是……尘尘,尘尘又要小死一回。”
三怪客相顾偷笑,鱼泡更是被自个口水所呛,捶胸捏喉,眼泪+咳嗽,“小丫头片子乱说话!什么小死一回?引爷……无限遐思,一品红已经安然无恙,爷们……爷们要找人小死小死的去了”
一行人下得楼去,声势浩大的踏进厨房,见莘隐正与伙计换药,鱼泡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做饭去!以后为人老实点知道么!再撞爷们手里,爷们将你当桔子使,剥了皮再分瓣!”说完又嘱咐童飞雪等人:“盯紧他们!”
三怪客挥手道声“再会”,自行去了。
曲行一低头,看到洗碗池中有一双放大的人脸,正是父王母后以临水传音唤他。
“妹子,宫里有事,咱们亦回去吧。”
“你舍得旋舞姊姊吗?”曲映捉狭地笑,凤眼却瞟向步霄尘,如此俊美的公子,看着养眼又养颜,若回去没地又要被蛤乾缠。
胶着的眼绕上那双异彩流露的眸,眸的主人也正闪着长睫回望他。
“我走了!”曲行看似往外跨的步子却猛地折回,火热的唇印上那光洁的额,一揉、一拖,“过得不好就告诉我,有水的地方,我都在,记得!”
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是慌乱的涟漪。
定是被他的粗暴吓的!
卟——一抹唾液吐于掌心,揩上被吻之地,左袖擦一下,右袖还擦一下,“我叶旋舞哪天过得不好?”
“走吧!”步霄尘将曲行推向门外“男儿做事落拓些,后会有期。”
撩裳,举步,终是不忍的别离!
送走曲行,小伙计已上了四样好菜:野蕨牛肉丝、糯米寸金骨、清炒河虾仁、珍品红燕窝。
众人围桌而坐,举箸论欢,却不知何时,酒楼的门槛上坐了个冷削少年郎。
半数黄发结着细辫、两鬓间着玫红,银灰纱袍溢在门槛内外,堪堪遮住足下黑靴,健实的手握成拳抵着下巴,宽大的袖袍覆下,外露珍珠色里。
寒气森森的眸,穿过众人投向更远处;稍稍外翻的唇峰,迷死人的诱惑人心;轮廓分明的脸,淡漠得不近人情。
整个:借了他谷子还了他糠一样!
偏偏,步霄尘不理他那一套。
偏偏,童飞雪想挑逗一下他的冷削,“兄台,过来喝杯淡酒。”
“哼!”少年郎换作双手环胸,眼眸冷冷一扫在坐众人,“本少爷来讨债!”
讨债?叶旋舞暗自思忖:莫不是八岁时那两张欠条?
步霄尘犹自啃着寸金骨,头都不抬,含混不清地说道:“什么债?”
“陈年老债!”
“哈哈哈,”步霄尘早已将此人猜了个七八分,“就算是陈年老债,也不需要堵在门口吧?”
“只怕本少爷一眨眼,又被人逃上十五年!”
“兀这笨饭团!”
叶旋舞用筷子拨着碟中糯米丸子,一语双关。
“少爷我是笨,天涯海角,总算被我找到了你!”少年郎霍地起身,将一张皱巴巴变色的彩鸾笺拍在叶旋舞面前。
白眼连翻,叶旋舞擦着手上油渍。秋雨薏凑过头,小声念着纸上字:欠条/今欠席残阳玉鸡一只/十五年后交还/此据/叶旋舞。
“小妮子该还记得这档事?”
“记得,”如玉酥手抚着歪歪扭扭的字:“俺当年打给席残阳那憋孙的欠条,却不知怎么到了你手里。”
“很不巧,本人就是席残阳那憋孙。”
叶旋舞当然知道面前之人是席残阳,只是故意调侃以周旋,因为她没有玉鸡赔他。
“不就是玉鸡一只吗?”步霄尘语气冲得很,他少年闯下的祸,麻烦却惹上丫头。
席残阳眸子一凛,似是在说:你倒是拿出来我瞧瞧。
取过欠条,步霄尘做势看了又看,突然狡黠一笑:“兄弟你来得太早了,这欠条还没到期啊?”
欠条还分到不到期,真是闻所未闻!席残阳倒也不急:“欠条中指明十五年后归还,一个年头也不少。”
“年头不少,可是这天数少了啊,兄台恐怕是千度近视,这落笔日期是五月二十三日,现今才三月二十三日,你不是来得太早了么?”
“这……”席残阳言辞纳纳,忽尔飞眉一展:“那我便跟定她两个月!”
“好,”叶旋舞笑得更是慧黠:“我们一起去找玉鸡,两个月后若是找不到,你也可以当个证人。”
“哼!”
叶旋舞那点心思早被看个清清楚楚:若跟,小妮子东悠西晃,他注定被她戏于股掌?若不跟,依她十五年的行径,没准又失去踪迹,两难之境,不语是最好的回答。
童飞雪笑意盎然地看着叶旋舞,她这乖学生(从来就没乖过)何时惹上这么大笔债?玉鸡耶,传说中的东西哪去找?而且,只余两月的时间?
起身,满倒一杯酒,“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兄台饮杯淡酒,坐下慢慢等它个六十又一天,刚好到期。”
席残阳接过酒一饮而尽:“看在你面上,就再多给两个月时间!”
“再多给两个月,就是七月二十三日了。”叶旋舞执起茶杯,眼睁一只,闭一只做着鬼脸。
明知小妮子在狡辩,席残阳仍是与她碰了下杯:“就七月!”
曾经,没一日他不是心念着玉鸡,到处找当年揽事的她,象个游魂,游过东边游西边,游过南边游北边,没想真被他找到了!十五年,她长大了,身段娉婷,智慧过人,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流转勾魂。他起身扳着他的肩:“七月再还不出,你就给我当媳妇儿!”
他说了好多次要别人做媳妇,只有这次是最认真的!
玉鸡,似乎并没想像中的重要!
第三十一章玉鸡事,俊男靓女赴蛇宫
打发走债主,叶旋舞眉梢锁上深深的愁结,润湿的舌尖舔舐着筷端——吃什么都没味了。
玉鸡,玉鸡,她会生啊?会变啊?且哪里弄去?
“旋舞,”童飞雪从后面安抚着她的香肩:“传说都是有根据的,比喻那啼血棺,不是也被我们找到了么?”
什么啼血棺?无洽事提棺做什么,多不吉利!
童飞雪犹续搓着他的定心丸:“我陪着你慢慢去找,总会找到的!”
“我们也陪你去!”曲映、秋雨薏扮演着拖尾蛆角色,叶旋舞走到哪,她们就拖到哪。
扭头,抬眸,是故作轻松的一笑,不着痕迹的去拨肩上手,却反被厚实的掌握住,轻轻地抽,却被覆得更紧:“旋舞……”
某人抓狂,饭是酸的!菜是酸的!水是酸的!跺着足下黑皮履:“姓莘的,你这厮是不是活腻了,饭也给本……人加醋!”
莘隐捂着痛眼一溜小跑,途中撞翻了一个豆瓣坛,踢倒了两个小案几,扑跌了三次狗啃泥,“爷您好味觉,加没加醋都吃得出,非是小的气量窄,这些天胖爷将我的大厨都弄走了,实在抽不出人手添置原材料,你要醋,小的这就让伙计去买!”
一张俊脸硬生生地给气得绿油油的,“滚!给爷沏壶浓茶来,本爷要洗胃!”
莘隐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此番大动作,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眼球,成为目光焦点。坦然的转过身,步霄尘背抵桌沿,抬高长腿放在椅背,悠悠晃啊晃。
“你没事吧?”芾霓按着他的额:“好好的洗什么胃?”
“胃酸过多更不能喝浓茶。”童飞雪倒了杯白水:“还要少吃糯性东西。”
堂而皇之地饮下水,“我们继续讨论玉鸡问题。”
“尘,你有什么打算?”
步霄尘皱皱眉,他什么时候和芾霓走得这么近的,近到可以亲昵地唤他尘?是病中那印于手上的安慰一吻吗?天可鉴:他没别的意思!
“尘……”不说话,敢情芾霓要一直“沉”下去。
凝眉深思,开口说话的是童飞雪:“听闻,扶桑山的玉鸡已绝迹。”
“不是绝迹,而是她出山与金鸡一道忙于子嗣繁殖事宜,”曲映的消息似乎更为准确,“所以就算我们去扶桑山,只怕也是竹篮打水。”
“为今之计,只好找到玉界公主,肯请她帮忙。”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不,是几辈子都不要找到玉公主,她不要这样一个王子妃!
“什么玉界公主,玉界还有公主么?”叶旋舞不信。
“有的,任何一簇都有他的王国,比喻我们雪蛙,玉宫,又名玉霄宫。”
芾霓眉心一拢:“想不到曲映对玉界了解还蛮多的,只是,这玉霄宫已于数千年前被人类所覆,只剩下一粒未长成的祖母绿,这玉宵宫中再无主!”
玉宵宫中再无主,也就是说;这世上已没了玉公主?
芾霓表情复杂地点头:“那祖母绿,就是我的主人,旋舞姐姐的祖母,尘,你也见过的。”
是的,他是见过,每次偷偷摸摸,怕她将自己煮了蛇汤,所以,祖母绿一直没见过小金蛇。
只是,玉界怎么可能没了主,明明数天前母后还说接到玉公主遇难的告急求助。对了,母后还说是未成形祖母绿暗护着皇室遗孤,既然是暗护,当然是无人知晓的。
“丫头,不如……你跟我回蛇宫,咱们再从长计较。”
秋雨薏反应最快,低首看向那截永远也长不起来的断指:“回蛇宫啊?岂不满屋子的蛇,尘尘在蛇宫什么职务,可别又让谁咬伤了我……”
“保证谁也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开玩笑,一蛇之下,万蛇之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还是什么将来的蛇界君王?更何况,当年,若不是秋雨薏中蛇伤,丫头也不会学蛇哨,那么,他蛇三王子也不会八岁就扛下“处理国家大事”的重担(嘿嘿)。
“我也去。”
“我也去。”
拖尾巴蛆效应。
童飞雪一手夹着黎,一手夹着猎,跟在众人之后。
“好似没请你哦!”步霄尘回身笑,露出齐整白牙。
童飞雪亦回以一笑:“听过啼血棺的传说吗?”
该S的,什么东东,又提它何来?
“猎人和黎儿,死后都在一起,这两具琴,一名猎,一名黎,是不会分开的。”
借口!
步霄尘懒得理他,左手揽着旋舞,右手拖着芾霓:“我们走!”
秋雨薏嘻嘻笑着:“你们闹一群,我们便也凑一伙,飞雪老师,曲映姐姐,我们走。”
歌声、笑声坠满地,撒向通往蛇界的路。
灵兰门,蛇界入口。
奇石之巅,端坐个浑身粉蓝的美少年,粉蓝通心冠,粉蓝佩剑,粉蓝皮靴,外加手中,一株青绿的扁竹根,同样开着粉蓝的花骨朵。
数女急掩娇面,不安份的眼眸却是作劲的瞧那张潘安再世的脸。
真是大饱眼福,今日俊男帅哥一个接一个。(嘻嘻,女子花痴起来丝毫不逊男子)
“遮月哥哥,别来无恙乎?”步霄尘对石巅少年拱拱手。
这粉蓝少年正是蛇界二王子步遮月。
步遮月将扁竹根往后一抛,轻轻跃至步霄尘面前。
刹时,灵兰门内,鞭炮如雷呜,呼声若山倒:“恭迎三王子回宫!”
第三十二章群蛇操阵,轿中王子被人咬
“遮月哥哥,接我就接我,何必动用宫中仪仗队,摆这么大排场?”
步遮月但笑不语,他这弟,从小讲究的就是这个调调——好排场。
但闻人语,不见人踪,何来排场之说?众人一个劲猛瞧:奇怪,“恭迎三王子回宫”之话是谁人所发?难不成是青山碧树?
野花丛中、藤蔓深处,一阵悉悉悉索索的响过。
草往两边分,花往两边分,似乎,中间有爬行类动物蠕蠕而动,见到步霄尘,齐唰唰昂起头,绿眸圆睁,咝咝吐着红信。
妈呀,是排山倒海的蛇群!胖乎乎、圆滚滚、滴溜溜地画着小“S”大“S”!
更大的墨绿森蚺分八个方位倒吊在松枝上,血盆大嘴里咻咻吐着醒风,地下便是各自的蛇队,八森蚺之首,却是一条妖娆冶荡、红绿炫点相间的细长小蛇,极尽狐媚地扭身摆尾、吐信伸脖,花草丛中的蛇阵便跟着它变换各种姿势,吐信、挽花、换位、横挪、凌空……
这厢,叶旋舞看得眉飞色舞。
那厢,秋雨薏与曲映花容失色,双腿发颤,最后一纵身,一人攀一只“飞雪牌”胳臂,死死吊着不肯下来,芾霓也灵感突发,硬装出一可怜兮兮样,哭叫得那个怆惶:“尘,尘!我怕!”头埋下去,一对粉臂紧紧缠着步霄尘的蜂腰。
“退后!”
步霄尘扬手威严一呵,蛇群退后一丈,独留红绿炫点小蛇原地待命。
“惑儿!”步遮月依然对着三王子笑,可说出的话,却让小蛇浑身一抖。
“臣在!”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