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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罕世之宝竟在一个女乞身上!步霄尘眉开眼笑,他高兴的不是找到了公主,而是他终于可以回去见他的丫头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极尽谄媚之声。
“咿咿。”脏唇下白齿微露。
“象这种琼玉,你还有其它颜色的吗?比喻红色,蓝色,黄色或者白色?”
女乞瞠着迷茫的眸子,嘟着嘴摇头,蓦然又面色一喜,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呀呀。”
什么咿咿呀呀的?步霄尘被整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分明是不想说实话嘛!好,那就别怪我逼供!横眉竖目,铁拳连晃:“说,你是不是玉界公主?”
这招果然管用,女乞吓得从条石上滚落,嘴里象含了个烧萝卜,“是……是……”
唔唔,好象有曲打成招的嫌疑哦,顾不了那么多了,接着威逼:“你为什么要做个乞丐?”
“咿咿。”牛唇不对马嘴。
“祖母绿呢,你们不在一起么?”话中多了几许愠怒。
“呀呀。”
我还呀呀哩!某人要抓狂了,“你跟我回蛇宫,父王将我们的婚事已经诏告天下,我想赖都没得赖了!”
“是……是……”
女乞象听到了超级笑话般扬声长笑。蛇三王子气得脸都绿了:“笑什么笑?你以为我愿意娶你?!”
“咿咿。”
又来了,又来了!唉,寻了五十六天的公主竟然是个傻子,翻来覆去就会说“咿咿、呀呀、是……是……”三句。
堂堂蛇三王子的一生竟要交给这样一个人,难怪玉霄宫迫不急待地要嫁了她。
步霄尘突然也如傻子般仰天长笑:傻子好啊,可以任他欺负,他给她个名份就好,至于心、至于爱,对不起,百分之百在丫头那儿,嘿嘿,娶个傻子,便没人跟她争宠,多好,他们一生一世在一起。
不再和女乞说话、步霄尘将她带到闹市中换了身斩新的行头,然后一朵祥云驾到了鳞静城,云头一按,直接落在百川殿前,时值早朝,文武百官都在。步霄尘拍拍近日来积在身上的灰:“参见父王,儿臣不辱使命将玉界公主找到。”
“哦?你母后可是望得脖子都长了几许啊!”步宇诺转头吩咐身侧太监:“去将王后请来,让她也看看未来的儿媳妇。”
太监领命而去,俄而,响起依鸾清灵婉转的声音:“玉界公主在哪里?”
步霄尘一指身边女乞。
女乞换了装束,俏脸白白净净,体态娉娉婷婷,骨肉停停匀匀,美中不足的是那一双轻佻的眼,往旁一斜,便透着风尘女子的痕迹。她既不行跪拜之礼,又不拱手作揖,只会傻呵呵的笑——这是步霄尘唯一教会她的东西。
依鸾皱皱眉,玉界怎么调教出这样一位公主,祖母绿都比她出色!怨归怨,蛇后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咿咿。”
“哦,伊伊啊,尘儿说你是玉界公主,我们也相信你是,只是祖母绿说公主信物是五块琼玉,你能将其它四块拿出来给大伙开开眼界吗?”
“呀呀。”
所有的人都皱起眉头,文武百官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疑是自己听错,不断地掏着耳朵。依鸾与步宇诺也被弄得云里雾里,只好请他们的宝贝儿子当翻译:“她说什么?”
显然蛇王子的丐语也没学过关,大摇其头:“我也听不懂。”
“伊伊,本王问你,”步宇诺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你的另四块玉佩呢?”
“是……是……”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步宇诺一拍御案:“步霄尘,你打哪找来这么个弱智残障!传御医!”
不久,御医火急火燎地赶来:“参见王上,不知道王上找小臣何事?”
步宇诺气咻咻道:“这女娃儿吐词不清,语意不明,本王命你速将她治好!”
御医不敢怠慢,伸手为其把脉,女乞倒也配合,不动也不说话,把完脉,御医速捷在女乞左臂刺上一针,女乞跳脚而起:“哎哟喂,你为什么扎我?”
嘿,只一针,她就好了。
步宇诺重重一拍御案:“大胆刁民,你是何人?琼玉何来从实招出,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疑!”
女乞吓得哆哆嗦嗦,上牙磕着下牙:“我……我叫水芋,琼玉是我娘……我干娘送我的,干娘说……是她好不容易偷到的,要我好生保……保管。”
蛇王蛇后气得七窍生烟:“来人啊,将她轰出去!”喘了几口粗气,步宇诺又转向蛇三王子:“步霄尘,你任务尚未完成,须接着去找玉界公主!”
步霄尘气苦,明明已经找到两块罕世琼玉,却仍然没有玉界公主的蛛丝马迹,这般找法,何时是个头啊?
见半晌没声音,依鸾赶紧提醒:“尘儿,你父王和你说话哩。”
“是,父王、母后,尘儿可不可以先去看看我的丫头再出去?我想她得很!”
步霄尘一提到丫头,依鸾就使劲地用丝绢擦着眼角:“唉……你别提了,母后一生注定没有女儿,半路封一个公主都留不住!”
第四十二章救旋舞,审御医
母后为什么说半路封的公主都留不住,难道丫头出事了吗?不祥的感觉!
依鸾沉着脸,声音是少有的严肃:“尘儿,你回来得正好,身为王室后裔,你难道不知道人类怀上蛇宝宝是要浸水银的吗?多可爱纯真的孩子啊,就被你图一时之快害了,你、你……唉呀尘儿,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人类怀上了蛇宝宝?谁啊,哪条遭天火烧的蛇这么缺德!步霄尘愤愤难平:“若真有这事,儿尘觉得应将那蛇一并处死……等等,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
“你的丫头怀孕了!”步宇诺冷冷注视着蛇三王子,“是不是你用金蛇引救她时闯的祸?”
步霄尘腾地跳起来,“无聊,当时紧张得要死,哪撒得起欢?尘儿做没做那种事难道还有旁人比我更清楚?丫头一定是冤枉的!”
此话引得满朝文武议论纷纷,皆知小舞纯真善良,人见人爱,有谁又会害她?而且进出旋舞宫的人,其中也有一部分生养过孩子,公主时不时呕吐的样子不正是怀孕的症状吗?可公主对三王子的一往情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呀,所以,公主绝不可能对其它人献身,这怀孕一说,难道真有隐情?
蛇王一记白眼抛过去,“你还有脸替她喊冤?罗御医都诊过了,小舞的确是有了身孕,而她自称,除了你便没人近过她的身!”
“御医就没诊错的时候吗?我不想再说了,我要见丫头,她在哪里?”嘿,爷俩干上了。
“小舞已被押解到水银池,不过,你见不见她都得死,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本王想不明白满朝文武怎么都会为她求情,你两个哥哥去法场捣乱至今未回;各府夫人、千金小姐为小舞送饭道别,也是没完没了;更可气那滑青云,本王要他负责法场秩序,他倒好,说是要方便,一去半个时辰,这不就闯来个什么黑骑银装少年,监斩官一连丢了十多支红签都被他一一接住,说什么先还了玉鸡再死不迟……”
黑骑银装,除了席残阳还能有谁?世事真是难料,亦友亦敌的他竟然为步霄尘赢取了那么多时间!
步定诺自顾说着未完话:“之后又有雪蛙太子曲行愿以镇宫之宝游龙剑赎……”
咦,步霄尘人呢?
法场水银池边,远远就听到童飞雪滔滔不绝的声音:“……为什么人类怀了蛇宝宝就得死?这宝宝可是龙子啊,你们斩龙子更是要遭天谴……实事证明,人类与蛇类联姻并不会有灾难,诞下的蛇子更不会是妖魔鬼怪,大家看我俊不俊啊?告诉大家吧,我就是风流才子童爻的后代,实事证明有着人类血统的……”
声音嘎然而止,童飞雪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旋舞还没救出来,他却在这里将旧闻翻新。果然,滑青云这次不再睁只眼闭只眼,掀眉怒目吼道:“想不到那淫贼还有恶根留下,来人,将他拖下去浸水银!”
两个武大三粗的兵卒架着童飞雪的胳膊,后者能做的就是吐唾沫星子了,“我爹从一而终,一直就只爱过我娘亲,都是你们添油加醋的说,我要给他评反,真正淫的是你们,你们天天割索,见一个爱一个……”
法场上个个被骂得抬不起头,监斩官气得胡子都翘上了鼻尖:“快、快、快将他的嘴用臭袜子堵了!”兵卒便塞了团白布到童飞雪嘴中,复拖着他往水银池走去,秋雨薏横蹿而出没命地拽着童飞雪的衣摆,悲天长哭:“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不去想办法救你们的公主,却在这里对一介书生大发雌威,你们算什么英雄!多一条命也是命,你们连我一起也浸了吧,黄泉路上我们也好做个伴……”
“快、快、快将她也一并绑了!”监斩官拍着桌子。
这时,响起声雷霆怒吼:“步霄尘在此,谁敢动他们三人一根汗毛,我蛇三王子让他死无全尸!”
整个法场顿时鸦雀无声,沉寂过后,似是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恶蛇,本少爷今日非为讨债而来,改日定再登门造访,告辞!”
风舞银装,黝黑俊骑片刻已成黑点。芾霓亦从人堆里钻了出来,掩面低泣道:“尘,他们……欺负旋舞姐姐……”
步遮月与步亭轩同时近身,咬着三王子的耳根:“小祖宗尘弟,你怎么才回来?我们脑袋都削尖了,黔驴技穷啊!”
步霄尘冷哼一声,跑上前去给叶旋舞松绑,再看他的丫头,神情恍惚,憔悴难描,见了步霄尘还疑似梦中,眼睛睁了闭、闭了又睁,良久唤了一声“霄尘”,声音哽住再也接话不下去。
“丫头,你不要说话,我先背你回旋舞宫,回头再去找那些猪不吃狗不闻的贼子算账!”步霄尘蹲下身让叶旋舞伏在他背上,后者心感安慰而踏实,只是心内不适,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黄水来。
将丫头安置好后,步霄尘怒不可遏地杀回百川殿,冷眼一扫众大臣,尔后直奔御案,呼哧呼哧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将心情平静下来,说出的话陌生至极:“王上,借您百川殿一用,儿臣要亲自过问此案。”
“哦?你想审谁呢?你自己!尘儿,你已经长大了,别再胡闹!”步宇诺吹胡子瞪眼睛。
“儿臣没说审,只是过问,儿臣出去这几天,你们就将我的丫头折腾成那样!请问,她还是我们蛇界的公主吗?!”
步宇诺火往上冒:“你这逆子说的什么话?本王和你母后为小舞的事吃不饱睡不香!还不都你干的好事?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奇^_^书…_…网|本王就将这大殿让给你,看你能闹出什么名堂!”
“好!”步霄尘往御案侧凛然一站,大发雄威:“传罗御医!”
抖若筛糠的罗御医被带到殿前,步霄尘早换了一张笑脸:“快给罗御医看座!”
不是要审案吗,为什么还给他看座?这三王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罗御医加大了筛糠力度,将屁股试探着坐到椅上,那哪是椅啊,分明比针毡还难受。
“罗御医,本王子想赏你,你想要什么呢?”步霄尘平易近人,一脸真诚。
先前听闻三王子传唤,罗御医还以为大祸临头,原来是虚惊一场,三王子那么有亲和力。“回三王子,小臣无功不受禄啊!”
“诶,”三王子的话更加亲切,“御医亲自诊出公主怀了人类宝宝,这就是大功啊,试想,若不你,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时生下个不人不蛇的怪物,蛇界威严何在?本王子脸面何存?又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所以本王子一定要赏你!”
罗御医笑得灿烂之极:“这是小臣应该做的……”
步霄尘开怀大笑,慢步踱到罗御医身边,拍着他的肩,笑容可掬,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畔:“听闻罗御医有一种叫做孕之魂的宝贝,可否借本王子瞧上一瞧?”
之前的迷魂荡早将罗御医灌得七荤八素,只听他哈哈一声长笑:“孕之魂么,平常得很。”边说边往袖中掏,可才掏一半又停住,面如死灰。
“拿出来吧!”
罗御医抽风般递出一包粉末。
“说!为什么要给丫头吃这这种药?!谁让你这么做的!说个明白本王子便饶你不死,否则,将你剥皮了煮,煮得半熟了抽筋,抽了筋再将你捆紧丢进水银池。”
罗御医摸出另一包粉末,仰天一声长叹:“唉……臣上那女人的当了,色是一把刀啊!小人对不住公主,也对不住三王子,这,是孕之魂的解药,臣……无脸再活在世上!”
话说完,罗御医口吐白泡死去,留下一个迷,那个色诱他的女人到底是谁?
第四十三章弥天谎
孕之魂一事在步霄尘心里埋下阴影,他再也不敢迈出鳞静城半步,每天都腻着叶旋舞,若有片刻不见便会丫头丫头失魂般喊叫,想起法场水银池那一蓦至今还心有余悸,温柔的双臂不自觉用力,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痴恋:丫头,我便这般拥紧你,看谁还能伤你分毫?
对上那双炯然深眸,叶旋舞唇儿弯弯,有在他脸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