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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人住在这里?”韦龙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张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我看这座古城怎么都是越国的风格?”我迟疑地说道。
我话一说完,许少德就摇头否定,他说越国建筑不是干栏式木构建筑吗,这里可没有几座建筑是干栏式的。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所有人都还不愿意动,都想再看一眼这座宏伟的古城。我看着他们说,一般建筑和考古的人都认为越国的建筑是干栏式木构建筑,虽然这已经得到大量的史料以及遗迹的证实,但是干栏式建筑仅是越国的民间建筑形式而已,并非越国的官方建筑形式。在越国的历史上,官方建筑是存在过的,至少在越王勾践时段,在勾践小城与大城内外,存在有不少越国的官方建筑,且它们有着鲜明卓然的形构与风貌,这是不争的客观史实。
越国在越王勾践时段的历史建筑,根据文献记载主要有:勾践宫台、美人宫、驾台、离台、中指台、怪游台、龙飞翼楼和雷门等。这些见诸于史籍的历史建筑,几乎清一色都是越国的官方建筑物。1982年初,考古工作者在绍兴的坡塘发掘一座春秋战国时期的土坑墓,出土了一件青铜房屋模型。该铜屋模型的平面是长方形台基,上面雕满了玄鸟图案,甚至还有越国的鸟字。
《越绝书·记地传》里面也记载了若干个越国建筑,其中就有勾践宫台的描述:“今仓库是其(案,指勾践)宫台处。周六百二十步,柱长三丈五尺三寸,溜高丈六尺。宫有百户,高丈二尺五寸。”勾践宫台即越国的王宫所在,自然属于官方建筑,并且是越国建筑文化之集大成者。我虽未见过书里所描写的勾践宫台,但书里所描写的官方建筑全都是台基建筑,无一是干栏式的木构建筑。更何况越国官方建筑遗迹都有鸟图腾,而鸟图腾是越民族顶礼膜拜的圣物,其象征意义类同于现今的国旗与国徽,相当于国家标志,因此它不可能出现在民间的一般建筑里。
听我说完,许少德似懂非懂,韦龙更是如听天书,只有范里和小光微微点头。这座古城细看之下并不是完好无缺,靠近我们的部分被炸得一片糊涂,看来是被瓦斯爆炸所波及。我们都猜测这座地下城肯定是古时建筑,估计始于越国时期,然后经过千百年慢慢发展而来。可是,地下古城的人为何要生活在此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望了许久,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地下古城转移到了身后的老者,然后轻声咳嗽,提示大家的良心快点儿回来。我们扶起地上的老者,他披头散发,身上纹有猛兽的图案,但老者的衣服只是几块麻布,若在90年代就属于穿着暴露,搞不好还要给人套上反人类的罪名。老者怎么弄都醒不过来,看得出他精神和体力上都很虚弱,但还好尚有气息,不至于马上一命呜呼。
“你们说,这老头儿是不是地下城里的人?”许少德忽然问道。
“废话,不是地下城的人,难道是我们的人?”韦龙当即挑衅地答道。
我担心又闹矛盾,本想猜测一下老者的身份,怎奈建筑我懂,但这个老者我却不知所以。小光半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老者,然后又起来,她对着范里看了几眼,似有无穷的话要说。我看他们俩没打算出声,便向小光瞪了一眼,她最近待我颇为友好,只瞪了一眼她就立刻开口,说道:“他应该是越人吧?”
“古越国的人?”我听后觉得小光在开玩笑,所以又问了一句。
小光正经地点点头,简短地说道:“嗯。”
范里看到小光开了口,索性不再沉默,给我们普及教育了一番,韦龙和许少德也没有继续闹了。范里说,在中国纹身至少也有将近三千年以上的历史,古籍里最早提到纹身之俗的是东周时的越人。《墨子·公孟篇》上说:“昔者越王勾践剪髮纹身。”事实上,不光是越王勾践把头髮剪短、在身上刺青,整个越国人民都是如此。《庄子·消遥游》说:“越人断髮纹身。”《汉书·地理志》也说:“(越人)文身断髮,以避免蛟龙之害。”原来越国靠近海边,居民靠讨海维生,纹身断髮是表示越人也是龙子,希望藉此作护身符,海中的蛟龙见了,会视为同类而不加迫害。越人的纹身可说是一种图腾的标记,藉刺青的图案来表示自己属于某一个部族。在这种动机下施行纹身的民族又不仅越人而已,中国许多边疆民族也都有类似的风俗,像南彊黎人就是个例子。
“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越国不是几千年前就给人家灭了吗?”我丝毫不敢相信范里的说辞。
“可是现在的年代有谁会这样打扮的?”小光帮衬着范里,在我身边说道。
“还有眼下的地下古城,你能说是现代之物吗?谁又会在这里搞一座古城?”范里见我不信,便指着地下古城说道。
“我在桥天监狱生活了这么久,也没听说地下有个古城,更没见过这样的老人。”韦龙似被范里说动,百分之百地相信他说的一切。
许少德和我不作声色,我们对视了一下,想反驳他们几句,但搜肠刮肚竟找不到话语。难道这个老人真是越国人,可是越国的确被灭了几千年了,何况越国的位置就是现在的浙江一带,我们广西在千里之外,越国又怎么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建了一座古城。我忽然心生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这时地下古城忽然惊起一声声尖叫,听得人浑身发毛。
“刚才老人放出孔明灯求救,城里可能有危险。”小光紧张地望着地下城,似乎没打算立刻下去。
“既然孔明灯给我们接到了,那也是种缘分,下去看看吧,也许能帮上忙。”我看见老人沧桑的面孔,心一软就脱口而出,但立刻后悔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下去吧。”许少德慷慨激昂,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知道他又打起了如意算盘,想在古城里捞上几把值钱的东西,通常商人都有天赋,能嗅到珍贵之物的气息。
“那就下去吧。”范里此话一出,谁也没反对,小光虽说不大情愿,但是身先士卒,第一个找位置下去。
我们想到要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路下去,地面与我们有十多米的距离,看样子又得爬下去。范里心细,很快发现旁边又有一根麻绳,想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这里的外人。我看着麻绳心里不知有多痛快,等找到了袁圆圆的老公,来个人证物证,看这群人还敢说我信口雌黄,说袁圆圆没来过吗?但是,我又觉得心里没底,为什么大家一致地说袁圆圆没出现过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折腾了十分钟,我们全都爬了下来,小光先下去,然后由我和范里把老者绑住,慢慢地把他放下去。当我们走出几步时,回头一望全都吓了一跳,身后站着一只巨鸟,和地下古城旁边的两只石雕巨鸟一样。原来,我们刚才一直在在巨鸟雕像之上,但是雕像上有一条又一条的淡色痕迹,似乎上面曾经覆盖了东西,近期那东西才离开了巨鸟雕像。我想到了韦龙提到的盐井故事,心想莫非上面覆盖的本是金墙,但金墙为何不见了。可是转念一想,我们在巷道碰上过几次忽然出现的煤墙,还有忽然移动过来的金墙,莫非这些墙会跑?
我背着老者,跟着大家往地下古城走去,古城的大门已经给瓦斯爆炸破坏,那里一片废墟,就连地下河水也浮着斑块状的油腻物质。河水漆黑无比,光线无法穿透,但我竟似乎瞧见水里有一个小孩子。我摇了摇头,暗想自己可能昏了头,竟又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小孩子。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地下古城在惊叫过后又恢复了寂静,但古城里既然有这么多灯光,说明古城的人不少于千人,有这么多人在就算有再大的危险也无需惧怕。
走近古城以后,我发现这里虽然干净,没有尘埃依附,甚至***通明,但古城里死气沉沉,令人胆寒。古城里有一些奇怪的大树,其中就包括了贵州关岭的金竹,它们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全都在盯着我们这些外来者。我们走到一间屋子便停了下来,木门大开,里面的摆设全是古时的造型,我们犹如穿越了时空一般,但心里却知道我们身处现代。
进入了古城我们才发现,这里暮霭笼罩,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走近屋子一瞧,什么人都没有,但是里面一尘不染,不像是久无人居住的屋子。我们又走了几间屋子,还是找不到一个人,可房屋全都是干干净净的。莫非整个古城之有老者一个人住着,可是这么大的古城他不可能一人打扫得如此干净,而且刚才从盐井爬下来,我们明明看见了很多小孩子的,这说明城里一定有不少人。
许少德激动地四处奔走,我们见古城里点满了***,所以就把灯具都关上了。我叫许少德别跑太远,可是他忽然大叫一声,我们听后全都跑过去,他指着一间屋子,不敢进去,脸色难看地望着我们。我背着老者跑过去一看,屋子里竟有一个死人,但这个死人已经腐烂得膨胀起来,,尸身上尽是黑青色的霉斑,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甚至五官都被霉斑取代。
我惊得差点把背上的老者松开,这个死人只有人形,仿佛就是一个霉斑修炼出了人体一样,霉斑似乎一碰就能出水,我们全都退后了好几步。这个死人的腐烂太不合常理了,哪有死人腐烂后会不生蛆,却长满了冒水的霉斑。不过,古城地理位置极为特殊,也许人死后不能用地面上的常理来推论。可是,既然人死了那么久,而且腐烂成了这个模样,城里又有这么多人居住,为什么没人来处理尸体?古城的人都哪里去了?
没等我想完,韦龙骇然地大叫一声,他让我们往里屋看去,似乎那里有更吓人的东西。我没有心理准备地往里看去,里面有几盏油灯,昏暗不清,好象灯油就快没了。但是,当我看到韦龙指着的东西时,我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呢喃道:“不……不会吧……”
第五部 药泉眼 21。拜尔德
里屋也有一具尸体,但是那人身体完好,并没有腐烂,也没有生出冒水的霉斑。死者和我们救起的老者一样,断发纹身,但是就在那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韦龙指着那具尸体,我们全都看了过去,一秒钟以前尸体还没有出现任何腐败,但是一瞬间尸身长满了霉斑,整个尸体仿佛就是一朵霉菌,而不是人的身体。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我宁愿相信那是一个魔术表演,那男人像是刚死不久,可新鲜的尸身怎么可能迅速变成一朵霉菌。大家吓得纷纷后退,生怕碰到霉菌尸身,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此地不宜久留,所以我们都闪到了另一条路上,这里的房子几乎全是木制的,但是全是金色木料,其中还包括了金色大竹。这些木料虽然没有腐败,坚韧有余,但这些楼宇在地下都毫无生气,没有一点儿金碧辉煌的感觉,只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地下古城很大,我们不敢随便乱走,而且进入桥头煤矿已有一日之久,我们全都累得不愿再走。老者一直没醒过来,我想他肯定知道地下古城的来历,既然他都放出了孔明灯,那么这里很可能危机四伏,所以在没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前,我们最好别自作聪明地到处乱闯。小光找了几间宽敞的屋子,但里面都有霉菌死人,范里也是撞不上空屋子,最后还是许少德厉害,远远闻见食物的香气,一下子给他发现了一间没有霉菌死人的屋子。
屋子全由金木搭建,但地基是青黑的大石,里面的摆设古香古气,一尘不染,可是我们却看不到一个人。我们进去以后,没有看见食物,但是香气四溢,傻子也知道这道菜的味道不错。我们还没放下老者,许少德就已经在屋子里乱转了,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我们也差不多如此,所以谁都没拦着他,全都巴不得他端满汉全席上来。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上下两层,客厅里有五六把椅子,还有几张桌子。屋子里的家具,四壁上面都有精致的雕刻,造型都很怪异,似乎是某种妖怪,可又没有一个是一样的,全是不同的图腾,似乎是一种远古的抽象画。小光看我对着屋子里的图腾发呆,于是就走了过来,然后和我一起观望。
“这些画很奇怪,你有没有注意到……”小光走近了一步,仔细看着四壁上的图腾说道。
“我也觉得奇怪,哪来这么多的妖怪,这里的人是不是专门搞封建迷信的,要是在地面上,非得拆干净了不可。”我笑着答道。
“我不是说这个,”小光说罢伸手一指,讲道,“你认真看看,每一个妖怪图腾都有很多斑点或者细纹,虽然每个妖怪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的身上……”
我惊叹着小光的细心,然后往上一凑,果然发现每一个妖怪的身上都有斑点和细纹。刚开始我以为是腐蚀后的产生的,结果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