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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山里来了一个日本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那人碰到了徐前二,然后就哄着年幼的他带着日本人去到了药夫寻找到的裂缝,也就是悬冰川的入口。日本人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带着徐前二离开了梅里雪山。不过,他却记得,那个日本人一直戴着墨镜。
出了梅里雪山,年少无知的徐前二跟着日本人上了火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民风淳朴的梅里雪山脚下,所以不经世事,不知道日本人的险恶用心。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火车上,日本人被一群公安带走了,而徐前二也因此结识了国安部的人。
那个日本人徐前二不知道名字,只是隐约知道日本人被驱逐出境,当时还从那个日本人的身上搜出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因为身体特殊的关系,徐前二去的学校很特殊,一直没怎么与外界有联系。几年前,他回到梅里雪山,希望能见到药夫,但是,却碰上了日本的探险队。
这一次,日本方面是以登山名义,申请进山的,目的也的确如此。他们在雪山上发现了徐前二,可是队伍中的有一个人却是当年带着徐前二出山的日本人的弟弟。这个日本人的弟弟用极其秘密的电报发回日本,但是却被国安情报部门的人截获,原来,梅里雪山有一样东西,正好就是日军731部队首脑石井四郎当年派遣特务部队到梅里雪山所要寻找的东西。
这个石井四郎专门鼓吹细菌战,搞一堆的生化武器,对中国人摧残杀害。当时,中国国安部门觉得这东西肯定非同小可,如果让石井四郎找到了,那还得了。当然,当时中国已经解放,日本军队被赶出了中国,但是特务还是有的,万一他们还专心细菌武器,这会给世界带来又一次灾难,所以不能让他们找到了。当时,国安部门也不知道梅里雪山有什么东西,只知道事情可能和徐前二这个人有关系,于是就耐心培养,供以用之。
“那为什么现在才叫我们来这里?”我听到这里,感到不解。
“你问小袁,具体的安排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湖南的国安部训练。”徐前二道。
“先别问,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下去了以后再说吧。”袁圆圆把话挑明。
我们爬了很久,深渊的底部却一直很难看个清楚,不过石壁已经热得烫手,在这么爬下去,我们的手非烤熟不可。我正琢磨者该不该继续爬下去,谁知道上面忽然掉下来一个人,愣是把我也给撞了下去。好在着力点是我的肩膀,所以飞出去以后,并没有撞到石头,两面石壁距离也很宽。
我只觉得嗓子眼塞满了东西,五脏六腑都换了位置一般,然后就落入了温度很高的热水之中。我们的手电筒是防水的,当时的年代能做出这样的质量已经很不错了。水很深,但不浑浊,水里没有任何生物。我本想浮出水面,可是看到有另外一个人沉到了水底,于是又憋着气潜到水底,想把他拉上来。
到了水底以后,我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范里!他真是没事找事,怎么总是忽然死去呢?我正要把范里拉起来,却发现水底的还有一具尸骨。不过可能是水温的关系,骨头已经破烂不堪,几近消散,只是隐约有个骷髅的形状。骷髅边还有一把金刀,我眼睛闪光,怎么这里到处是宝贝,这躺果然没白来,于是就拼命地冲过去。我还想找些什么,但是我已经憋气憋到了极限,再憋下去恐怕屎都给挤出来了,所以赶紧往水面上浮。
因为刚才冰宫坠落,所以水面上还有一些冰块,我赶紧抱着冰块,然后把范里扔了上去。袁圆圆他们过了几分钟才爬下来,发现我们没事才安心,不过他们对于范里的忽然死去很慌张。我解释了很久他们才相信,虽然范里已经犯过一次这样的病,但是当时我和他吊在半空中,袁圆圆他们并不知情。
水面上有很多浮冰,而且都很吼,大家站在上面也不会沉。我坐在上面,忽然想起爱斯基摩人处理老人的方法就是把老人扔在冰上,然后任他们飘去,冻死饿死。世间的事情还真难琢磨。
水面上漆黑一片,不过冷气和热气夹杂着,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我们的手电晃来晃去,发现水面上有一座小岛,岛上似乎也有一个雕像。我的背包已经湿透了,不知道血蜂是不是死了,我打开一个小缝,没想到血蜂还活着,只不过翅膀湿了,难以飞行。
水底的黄金刀大小刚合适,能装进我的背包里,但我正要把它扔进包里的时候,徐前二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捏得我骨头都要断了。
“你想干什么?打劫吗?”我一边说一边想推开徐前二,可是他的力气却大得出奇,看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刀你哪来的?”徐前二睁大了眼睛道。
我望着又大又黑的眼睛,心里有点虚,于是老实交代。没想到徐前二却说,那刀是药夫的东西,他每次进山采药都会带上,当年他偷偷地跟着药夫,亲眼看见药夫握着黄金刀走进去山缝的。
听徐前二这么一说,我哑口无言,自己居然成了偷盗之徒,而且被抓个正着,真是丢人丢到火星了。我结巴地解释了一番,但是又想起水底的尸骨已经给我搅和得形状都没了,这水温哪里保存得了尸骨呢?
徐前二捧着黄金刀,一时间沉默下来,害我脑子一片空白。不过,接下来却同时有两个人叫了我的名字,都是男性的声音。一个是刚醒过来的范里,他还是老样子,我也不去拆穿他,随他去。但是,徐前二沉默着站在我前面,袁圆圆又是一个女的,上哪儿跑出另外一个人?
大灵猫非常灵敏,当时范里落下来的时候,它就已经跳到了另一端。袁圆圆虽然不怎么喜欢它,但还是把它带了下来,不然这只小不点还在上面晃悠呢。大灵猫也不可能叫我的名字,所以我就更纳闷了。
这里回声效果非常好,所以很难通过声音定位,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把头朝哪里放比较好。冰块在水面上飘上,而水面上的冰块很多,所以几秒一小撞,十秒一大撞,身体不好的早就晕船了,不对,应该是晕“冰块”。
水是热的,冰是冷的,所以这里的烟雾更加浓厚,犹如已不在人世间。那个人喊了很多声,我终于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正是许少德!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刚才就没想起来,这里水深,又没石礁,掉下来的人很可能还活着。
我的眼睛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范里精明,发现有几个人影在水面上的小岛周围。我太过欢喜,于是不顾后果就跳入了水里,希望马上看看活生生的许少德。
在水里一冷一热地游了一会儿,我快接近人影的时候,却发现事情似乎不对劲。
第二部 克木人 25。石缸群
离我两三米的水面沸腾不止,水花四溅,就算是煮开的水也没见这么欢腾过,要是我游过去,屁股都要烫出花来。我一看到这场面,马上往回游,还在袁圆圆一直给我照明,要不然肯定撞上又厚又大的冰块。
回到冰块上,我喘了口气,然后赶忙往沸腾的地方看去,那里白花花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许少德还在叫着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只会那几个字,也不知道喊些别的。
“我们别过去了,那几个外国人也没死,或许是圈套。”袁圆圆比较小心。
“这是温泉还是……”我对这片山底湖水犯迷糊,好象是温泉,又好象不是。温泉哪有这么烫的,要不是有整个冰宫中和水里的温度,这里都煮出一锅饺子了。
“那里好象不是沸腾的水吧?”范里吃力地站起来,每次他醒来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也会很凶狠。上次在火焰山,他差点掐死我,所以这个时候我都不会太靠近他。
徐前二一直不说话,就望着那把黄金刀,他喃喃自语:“我爹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对我很好,当时要不是他为了保护我,自己的眼睛是不会变黑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这里。”
我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或许这里也能这样形容。我的父亲给国家干了一辈子革命,最后还给扣上反革命的帽子。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变化多端,也许上一刻还很幸福,下一刻灾祸就已经降临。
我们谁也不出声,就在沉默之际,水面波动不止,冰块相互猛烈地碰撞。紧接着,前面的水面轰隆而起,竖起了一道水墙,极为壮观。
因为水雾太厚,光线又不够,那水墙似乎还能活动,就如有生命一般,但是我们却从未听过,见过,水能有生命。
那水墙只维持了一下子,然后就往四面八方散开,我们这才发现,这哪里是水墙,分明是成千上万根神仙筋在飞舞。刚才沸腾的水面只是神仙筋在水里翻滚,远远看起来就如煮开锅的饺子。
神仙筋在空空四处乱舞,我想,这就是《藏行纪程》里写到的“有白蟒能行云雾,降雨雪”中的场面,这么看来此书的作者杜昌丁和松风很可能在经过梅里雪山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场面,莫非是他们把冰宫里的石函打开,然后加上了火漆!?
我有点震惊的感觉,先前一直以为不可能知道是谁来过这里,如此计算,火漆的使用者很可能就是这两个作者。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查查这两个作者离开梅里水村后,到底又去了哪里?希望上头要找的石函没有被他们捷足先登才好。他们是云贵总督蒋陈锡的两位幕僚,如果发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许被蒋陈锡夺走了也不一定。
我们喝的琼瑶酿还有功效,神仙筋就并没有靠近,我忽然又多生了一个念头,抓一只神仙筋出去,卖给科研所,那不是赚大发了。神仙筋狂舞的场面极其壮观,我们甚至徐前二都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不过好景不长,神仙筋实在太多,一万条可能都是最小的估算,它们拥挤着,飞窜在空中,过了一会儿它们就撞下来很多黑乎乎的东西。那些东西比大灵猫大两三倍,因为长得黑不溜秋的,所以看不出它们到底什么样子,不过它们黑色的眼睛也让我浑身一个机灵。
“你们快看,上面掉下来好多黑黑的东西,眼睛和徐……的一样!”我紧张道,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徐前二流黑泪的场景,让人心里发毛。
“别乱喊,小心惹恼它们。”范里一边说着一边让我们蹲下。
“怎么了,是厉害的角色?”袁圆圆小声问范里,不过这里很吵,估计她自己都没听到自己说了啥。因为神仙筋飞舞的时候发出很刺耳的声音,一万多条发出的声音就更加让人发狂了。
“快下水,到游到许少德那里!”范里说完就把我推了下去,一点准备的时间也没给我。
我冷不防被推下来,呛了几口又冷又热的水,鼻子一阵辛辣。其实,就算范里不推我,我也想过去看看,许少德到底怎么样了。我水性不错,所以第一个游到了岸片,可是却发现许少德他们站着的并不是岛,也不是岸,而是堆砌成一个高地的石缸群。
许少德就站在边缘,另外几个外国人离他稍微远一点,我叫了他一声,他立刻张大了嘴巴,一言不发。显然,他刚才根本不知道我就在水里,他喊我名字,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害怕,胡乱喊喊壮壮胆子而已。我发现这个事实后,当下气得差点背过去。许少德有恐高症,所以没敢往高处跑,只是打着颤站在石缸群的边缘。
我们四个人从水里好不容易爬上来,这才看清楚这里的是由无数个大小几乎一致的石缸堆叠而成的锥形高地,每个石缸口都有一米宽,而且每个石缸都是连着的,换句话说,这里的石缸群是天然形成的。我们又一次发出赞叹,这奇景要是拿来做旅游景点,那可要名扬世界的。
可是,袁圆圆却一直呢喃,说原来真有这么一片石缸群。许少德明白我们怎么下来后,终于平复了恐惧,也不计较范里为什么松开了手。我对于石缸群非常的好奇,听到袁圆圆的话,就觉得她应该知道一些内幕,于是就想问她。可是,站在高一点的那几个外国人却朝我们大喊,骂了一些粗话,意思是说我们是巫婆巫师什么的。
我本不想理会,听他们这么一喊,当下火冒三丈。他娘的,中国人的地盘,中国人的面前,哪容他们放肆!这已经不是慈僖时代了,谁还害怕洋鬼子!我立马拉弓摆箭,范里却赶忙阻止我,而他手上的手电筒也因此触及到了石缸群的顶端。
我看到顶端的东西后,觉得迷惑,为什么石缸群的顶端又有一座男人奔月的雕像,只不过这一座是红色的。
“怎么又有一座这样的雕像?”我疑惑地嘟囔着。
“先别管了,这石缸群肯定有秘密。”袁圆圆略为激动。
“把箭放下,快拿那根棍子给我!”范里催促道。
我无奈他们的冷漠,怎么对别人的挑衅完全没有反应?抽出腰间的棍子后,我才发现那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