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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更想知道那些白花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样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块白色的残渣就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扭着身子躲开那残渣,转头的时候刚好和它打了个照面,然而只是这一眼,就吓得我浑身发冷、汗毛竖起。
因为我看的出来,那块白色的残渣明显是一颗被切成两半的人头,刀痕从头顶直劈到底,却因为速度太快而没让人头中的血液脑浆飞出,直到人头飞在空中,那些红的白的才一股脑喷溅出来,我转头瞧的时候,刚好和那鲜血模糊的人脸上仅剩的一只眼珠对视了半秒。
这下不仅是鬼奴,璇姐的枪也快要失灵,导致我们前进的脚步不得不慢下半拍。
我边跑边观察旁边不断滚落的残肢断臂,发现这些白花花的东西果然是人,不过它们不是完整的人体,而是人身上切下来的一部分,只有少数拥有完整的身体,也正是这些较为完整的家伙在阻挠我们前进。
这让我想起咒怨里的一些镜头,那些因为咒怨而惨死的恶鬼就是这样趴在地上以诡异的姿势冲过来,虽然那部片子我基本没怎么看明白过,但其中的一些画面仍然记忆犹新。
眼下这些趴在栈道上蠕动的白色肉体,就跟电影里的恶鬼差不多,只不过它们要更麻烦一些,因为无论鬼奴将它们砍成什么样,这些肉渣都能够继续爬向我们,把它们砍碎打烂,只是增加了它们的数量而已,对我们的前进没有任何帮助。
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是以什么为动力,我也总算明白大叔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些东西的确是不祥的。
到后面的时候,我们几乎是踩着这些恶心的肉块在跑,脚下黏糊糊的让人十分腻歪,手电一扫就能看到满目的红色液体和白色肉块,最可怕的是它们沾到鞋上还是活的,在你脚底就不断蠕动,搞得我差点跑着跑着吐出来。
大叔显然没有我这么多心理负担,他不断催促我加快脚步,不要让这些东西绊在这里。
如果不是担心后面门户大开被人偷袭,我早就让小海到前面帮忙了,有她在至少能让我们加快些速度,可是现在只能依靠那只将军鬼奴和璇姐的冲锋枪,就连刀烽都不太能帮的上手。
一路磕磕绊绊跑了大概几个小时,那些肉块的数量只增不减,璇姐的子弹早就打光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拿枪当棒子使,见一个抡一个,毫不手软。
这时候跟在最后的楚问天忽然叫了一句:“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我们听到后全部精神为之一振,刀烽放慢脚步跑在我和大叔旁边,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他粗喘着气,压低声音对我们俩道:“一会儿你们就跟着纪璇跑,如果纪璇掉队了你们也不要管,只要跑出去就行。”
我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忙问道:“那你呢?”
刀烽道:“我保护你们,不会离远的,放心。”
我盲目的点点头,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脑袋也木木的,但是我知道刀烽这么说就代表要发生什么,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更用力的向前跑去,同时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叔受伤,否则我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不知是否真的应了刀烽的话,我们脚下的栈道越来越宽,那些白花花的肉块也越来越多,到现在单凭一只鬼奴和璇姐,早已不能够应付这些汹涌如潮的肉块。
无数直立起来比我还高大的人体慢慢向我们挤来,将军鬼奴挥舞大刀勉强能顶住几个,璇姐用枪抡到一个后立刻抬腿回踢,凌厉的风姿让我和大叔只能汗颜。
我们就跟着璇姐慢慢挪,放眼望去附近全是这种白花花的肉块,它们身上没有多余的体毛和颜色,就是单纯的灰白,连眼睛和嘴都不大看的出来,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刀烽主要护在大叔旁边,他似乎掌握了这些东西的运动规律,有小块的残肢围上来就用脚踢开,有大块头的人体晃悠悠走过来就抬手将其推倒,他力气不小,那些完整的人体基本都能让他推一跟头,等它们再爬起来我们已经跑出几米了。
不过在我们看来,刀烽就像在和那些人体玩闹,因为他推的动作不像用了多大力气,反而如同小孩子打闹一般轻松,也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刀烽是不是练过太极,懂得以柔克刚以慢制快?
楚问天显然对这里有些印象,他拽着项文几步赶上,在旁边嚷道:“就是这里,马上就能看到洞窟入口了!”
但此时此刻再激动人心的消息也无法让我们加快脚步,这最后一段路上的肉块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像要把我们卷入其中与它们为伴。
小海这个时候已经挥动着双手和长发在尸块中翩然起舞,她舞姿丰韵曼妙,攻势却狠厉毒辣,几个走步就将身边的白色肉块切成残渣,尽可能的帮我们清除障碍。
我顾不上看她,在璇姐被两具尸块缠住脱不开身的时候,我不得已拉住大叔冲出重围疯跑起来,我们两人手中的火折子废了不少,我喘息不定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有几次还险些被那黏腻的肉块绊倒。
大叔嫌弃的骂了我几句,却一直死死拽着我胳膊防止我真的跌倒,我想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替身遭到损坏,他早就拉着我跑了。
我们两人在最后俨然成了唯一的战友,我回头看的时候刀烽正在帮璇姐脱困,他们几个只要不死就能赶上来,而我帮不上忙,必须带着大叔先行离开,只要我们两人安全了,他们也就不必再顾及什么。
那些恶心的肉块习惯性的朝人多的地方涌去,将刀烽等人和唐宁那一伙外国佬围成了两个白球,我咬着牙和大叔玩儿命的跑,碰上碍事的就用火折子把它们戳走。
这样一路慌慌张张拼了命的跑下来,已经逐渐可以看到楚问天所说的那些洞窟。
最后一根火折子用完,我立刻换上狼眼,胡乱扫了几下后瞅准一个洞窟,拽着大叔就往里冲。
大叔在洞口踌躇着,说道:“把你军刀拿出来,得让他们知道咱们进的是这里。”
我想了想,我们进的并不是第一个洞窟,而是选择了中间周围肉块最少的一个,于是点点头拔出军用折叠刀,用力插进洞口墙壁上。
大叔见这标记已经做的足够明显,便抢先进了洞窟内。
进入洞窟后,我和大叔逐渐放松下来,我们一起打量着这里面的空间,大叔晃晃手,说道:“往里面走走看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我有点担心刀烽他们,又怕离太远小海会被唤回,于是摆手道:“你先进去吧,我再等等。”
大叔知道我的麻烦,也不再说什么,提着手电筒自个晃了进去。
我甩着手犹犹豫豫的在洞口徘徊,想过去帮忙又怕自己成为累赘,不由暗自叹气,早知道出来之前学一套拳法什么的,武装武装自己,也好过到了地宫只能靠鬼奴帮忙。
手电光照射范围内的白色肉块看上去颇为稀疏,我离洞口较远的时候,可以看到它们都在往栈道后方蠕动,明显是冲着刀烽他们去的,等我走出洞口,这些肉块就会调转过头冲我爬来。这让我意识到洞窟内可能有某种阻隔这些肉块的元素,让它们对活人的辨识能力大大减小。
我思忖片刻,想在洞窟内找根棍子,却发现这里除了厚土墙以外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用掏出工兵铲,走到洞口,将脚下一块正在蠕动的碎肉翻转过来。
之前由于跑的急,工兵铲又不在随手可触的地方,就一直没能派上用场,这会儿拿来翻这些恶心的肉渣,倒让我觉得有些暴敛天物。
不过这一翻之下竟让我无意中发现了里面的蹊跷,原来那些肉块之所以在分裂开以后仍然能自由行动,是因为它们并不只属于一具尸体。那些肉块里面长着无数细小的触手,就像蜈蚣的脚一样,细密且繁杂,没有整齐的排列顺序。
它们就是靠着那种肉眼难辨的触手,来达到挪动自己的目的。
当我将那块肉渣翻转过来的时候,它原本位于下方的层层触须立刻收回肉内,然后换成新的一面钻出触须,转头朝我爬来。
我试着将工兵铲放在它前进路线上,就看到那些细小的触须慢慢附在工兵铲上,然后逐渐开始成长。
我吓了一跳,赶忙拍掉这些触须,往洞窟内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碾了碾鞋底,生怕之前沾到脚上的那些肉渣也会变成这样。
而事实是,这些肉渣只要接触到洞窟深处的泥土,就会立刻死亡,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
知道这些后,我稍微放下心来,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突然听到大叔的呼喊:“卧槽!救命!楚扬快过来帮我!”
能让一向冷静的大叔发出如此狼狈的喊叫,肯定是碰上了让他始料未及的东西。
我脑门冒出冷汗,顾不得再去多想什么,撒腿就往大叔所在的方向跑去。
这洞窟内跟迷宫一样,到处都是参天古树一般粗壮的土柱子,我饶了半天才摸清位置,手里的工兵铲都快让我攥出水来。
当我看到那两个追着大叔跑的大块头时,立刻冲过去照着其中一个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只听“碰”的一声,我虎口传来一阵麻疼,而那个大块头也被我这凶狠的一击暂时撂倒在地。
另一个大块头听到声音,马上放弃大叔,快步朝我晃了过来,我依样画葫芦,也狠狠给它来了一铲子。
大叔松了口气,反手掏出自己的工兵铲,和我站在一起,警惕的瞪着眼前两个白花花的尸体。
我急忙趁这个空隙,将自己刚才的发现告诉大叔,大叔思索之后说道:“不如咱们试试把它们打烂,你看这两个家伙在洞里的速度明显比在外面快,如果碎肉在这里会干枯,那么完整的尸体可能就会得到强化,说明这洞窟内的泥土是一把双刃剑,利弊同存,它能帮你同时也能害你。”
我嗯了一声,握紧手里的工兵铲,在其中一个大块头扑过来的时候狠狠朝它脑袋削去,大叔也抡起铲子,紧跟着砍断了那大块头的胳膊。
我们俩就这样利用洞中那些柱子和这两个尸体纠缠,结果发现如果不能快速将它们碎成肉渣,我们面对的就是一群快速爬动的残肢。
那场面绝对的震撼人心,简直比鬼片还要恐怖万分,吓得我和大叔惨叫连连,撒丫子在洞窟内乱转。
“卧槽!”大叔拍飞一截胳膊,大喊道:“这样下去等不到他们过来咱俩就玩完啦!”
“那你他妈快想办法啊!”我急的满头大汗,压力绝对不比大叔少,因为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帮他打,那些肉块有的缠到我腿上我都来不及拍掉。
大叔拽了我一把,喊道:“往洞口跑,出去它们速度就慢了,等拍碎了咱们再进来。”
我一咬牙,铲掉腿上的肉块,推着大叔就往外窜。
身后一群残肢断臂撵着我们屁股爬,群魔乱舞的根本看不出它们原先什么样。
等我们终于快要跑出洞窟的时候,几个熟悉的人影仓惶逃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两个鬼奴,那两个鬼奴开始还在解决追在后面的肉块,看到我和大叔的狼狈像后立刻转头冲了过来,刷刷几下就将追我们的那些残肢切成碎片。
残肢碎裂成渣后,不到两秒就化为枯朽的泥土,刀烽见状瞬间明白了什么,摆手对后面的人说:“快进去。”
于是刚跑出来的大叔和我又颠儿颠儿的带着他们往里走。
我边走边问刀烽有没有受伤,他用手背擦了擦脸说没事,璇姐在一边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说我重色轻友眼里只有刀烽,我只好笑着问她有没有事,璇姐这才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我将几个人身上扫了一遍,发现璇姐手里的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在我和大叔离开后,他们又经历了一场恶战,直到现在才脱身出来,这不禁让我更加感到惭愧。
说起来在碰到那些肉块后,我和大叔就是最轻松的两个人,跑的时候有刀烽和璇姐护着,拼命的时候我们俩已经跑到洞里避难了,身上的衣服都没被怎么样。
反观他们几人,刀烽和璇姐虽然仍旧一身冷冽锋芒毕露,但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显狼狈之色,楚问天因为有自己的鬼奴在身边,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看上去更加沧桑了,而最丢人的项文小同学,在逃跑的时候没有赶上我和大叔的队伍,搞得现在已经没法见人了,不知道他到底被那些肉块扑倒了几次。
项文见我盯着他坏笑,不屑的撇了我一眼,用我听不懂的话骂了两句。
我也没去理他,转头对楚问天说道:“叔,这里面的情况你熟悉么,怎么走到下面去?”
我心里琢磨着我们一路急行军跑了这么久,这地之极怎么也得过了一半了吧,果然就听楚问天说道:“差不多记得一些,你们跟着我,再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