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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明白大叔所谓的“新的”,指的就是下一个替身。看来地之极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而刀烽,大概是为了找他大哥,才会跟刀延走的……
我有点失落,想到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居然不是刀烽,心里就空落落的非常不爽。
璇姐看出我的心思,拍拍我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刀烽说了,过几天就会来找咱们,他是去办点私事,让你先回家看看。”
“嗯。”我揉着肩膀站起来伸个懒腰,问道:“璇姐,咱们是怎么出来的,我记得那家伙说会死在里面,还出了道选择题,你们选的什么?”
“什么选择题啊。”璇姐不耐的挥着手:“那根本就是扯蛋的,你看看你肩膀就知道了,它根本不是要咱们的命,而是植入诅咒,吴谋说了,无论选择什么都会中诅咒,除非所有人都选择留下来或者离开,它的诅咒就无效了,但你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诅咒?”我吃了一惊,立刻扒开自己衣服,发现肩膀上果然有一个黑乎乎的印记,隐约能看出耳朵的轮廓。
“这诅咒是什么效果?咱们会怎么样?”我问道。
“不清楚。”璇姐说:“我醒来的时候唐宁和楚问天就不在了,项文那小子说打死都不要再参与咱们的事了,刀延带刀烽走之前告诉我最好叫你回家看看,问问你家里的长辈,大概就能知道这诅咒是怎么回事。”
“问家里的长辈?”我疑惑道:“难道老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谁知道。”璇姐无奈的摊手道:“总之你先去吃点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这里吧,再晚就要过年了,到时候机票不好买。”
我迷茫的点点头,被璇姐推着到旁边的屋子去刷牙洗脸,顺便冲了个热水澡。
吃饭的时候璇姐对我说,当初李老大之所以要封山,是因为刀延和唐宁威胁他不许让外人进去,李老大虽说照办了,但到底也没拿他们的话真当回事,才会让我们也跟了进去。
可是当我们一行人同时出现在寨子里的时候,李老大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很可能是盗墓贼一类的非法团伙,他担心我们会惹事,于是急赤白脸的要哄我们走。
我们本也无意留在这里,第二天一早便乘车赶往昆明,再从昆明坐飞机直达北京。
在飞机上,我慢慢回想着这小半年发生的事,那些惊险恐怖的画面在我脑中一一闪过,如同做梦一般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我知道这些不是梦,它们跟我身上的伤痛一样真实。
想起在地之极的最后,我和刀烽在黑暗中忘情的亲吻,虽然当时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就是能在心里描绘出刀烽的样子,描绘出他低头靠在我肩膀喘息的诱人模样,和红着脸想对我说什么的羞涩表情,还有被我抱住舔吻胸膛时的低沉呻吟……
又想起我和刀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乐了出来,坐在旁边的璇姐见我一脸呆样,狠狠拧了我一下,骂道:“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我连忙求饶的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想刀烽了。”
说实话我有刀烽的手机号,从鬼城出来后信号也恢复了,但我不想打扰他,如果他有空了或者想我了,肯定会给我打过来,我要是现在主动打过去,那就是干扰他做事。
我不想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把我当愣头青看,所以我忍着,我等他自己打过来。
关于地之极的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等大叔来找我们的时候再谈,他一定已经分析出合理的解释,不然不会在电话里说的那么有把握。
抛开那帮外国佬不说,我们八个人都没有死并且活着出现在寨子里,这本来就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地之极尽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里的太极代表了什么,我们几个又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这些都是迷,难解的迷。
而且直到从那里出来,我们都不知道黄金鬼城究竟在哪里,就算翻回去重来一遍,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们仍然会碰到那个人,仍然会身中诅咒,仍然会莫名其妙的到达外界。
我想当初设计这个墓的人,就已经做好了不让这个墓被外界知道的准备,他不会让任何人将鬼城的位置泄露出去,也会惩罚所有擅自闯入鬼城的人,所以便有了那个诅咒。
中了这个诅咒到底会怎样我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变成楚问天刀延那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身体,漫长的寿命,还有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了北京,我让璇姐先跟我去买些礼品,这次离开家大半个月,二老肯定都很想我,我也一样想他们,所以带点东西回去孝敬也是应该的。
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认为我这大半个月出去是疯玩去了,得让他们知道我是真干事去了才行。
有璇姐陪着,老妈那关也好过点,现在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刀烽的关系,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容易出事,出什么事你们懂的,我还不想这么早看到家庭暴力,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解决。
“这些够了么?”璇姐比我懂事,她下了飞机就装的很乖巧,现在拎着几大袋子的保健品营养品,看上去就像个未过门的媳妇。
“差不多了。”我左看右看又顺手拿了两箱杏仁露,说道:“年前还得买呢,吃不了那么多,行了走吧。”
我本来以为这趟回家能开开心心过个年,却没想到两脚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一个让我无比心惊的噩耗。
75
75、chapter 75。 。。。
“你爷爷走了。”坐在沙发上,老楚闷着头抽烟,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说道:“明天你去看看你爷爷,爷孙俩临了也没见上一面,唉……”
我也低着头,耳中听着老楚悠长的叹息,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像是想抓住什么又抓不到的感觉,让我非常抓狂和懊悔。
爷爷从小就对我特别好,有什么吃的玩的他肯定想着我,就算老楚和老妈不让给,他也得偷摸把吃的玩的塞我手里。我们爷孙俩总是一块到城里去逛悠,我那时候小,身上从来都是两三块甚至几毛钱的揣着,爷爷也没有多少钱,但只要两人一上街,那就比干什么都快活。买个爆米花抱在怀里吃着都是香的。
那时候的爆米花都是一个老头坐在街边拿黑炉子给现爆的,自己带大米或者玉米去都行,虽然爆出来的没有现在那些巧克力的草莓的爆米花香,但是味道终究是不同的。
后来长大了,与爷爷的交流就逐渐变少了,我老觉得他跟不上时代的趟了,有时候被他叫住问两句话,也是草草敷衍过去,觉得他什么都不懂,自己说了也是白搭。
可是现在爷爷走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如果我再早回来几天呢,如果我没有去云南呢,如果我以前不总是冷落他老人家呢?
千万个如果,也换不回现实中的爷爷了,我甚至觉得,记忆中爷爷最后的身影都开始变得模糊。
我到底有多不孝顺,看看我现在的懊悔程度就知道了。
爷爷已经老了,我却总觉得他会一直在,忘了人终有一死,以至于在爷爷临终前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爷爷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有些恍惚,抬头看向老楚时眼睛发花,嗓音也干涩沙哑的不似平常。
“在你离开后没几天。”老楚大概是抽的烦了,烟还没抽完就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仅对我,对他的打击更大。
毕竟是生养自己的父亲,老人就这么走了,搁谁谁也受不了,何况这都快过年了……
我转头看着那些刚买来就被我扔了一地的营养品,里面其实还有给爷爷买的很多老人补钙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璇姐拘谨的坐在我旁边,她刚跟我回家来就碰上这事,尴尬也是应该的。
不过她没有我这么消沉,收拾好那些营养品后,璇姐就进屋去找老妈谈心了,这种时候的确也该有个人陪着老妈说说话。
瞥见璇姐消失在门口的,老楚忽然神色一整,对我招招手说道:“你跟我来。”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老楚走出门,来到爷爷以前住的屋子,看着屋子内打扫的一尘不染,那些小马扎和竹拐杖一类的东西仍旧稳稳的放在原位,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心酸和失落。
老楚走到爷爷床头的桌子前,拿起一个泛黄的厚皮笔记本,对我说道:“你爷爷去的突然,他走之前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但我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他在笔记本里写了很重要的内容,大概是提早感应到自己不行了,怕说不上话才写到笔记本上的吧。”
老楚的话里带有一丝怅然和惭愧,他将笔记本递给我,让我边看边听他说。
“你爷爷的笔记里就交代了一件事。”老楚说道:“也就是你这次出去的原因,七十年前那件事其实并没有完,它一直影响着三家子孙,直到现在……”
爷爷走的时候是七十六岁,据老楚说面容还算安详。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屁孩。
那时候抗日战争爆发,三家人忙于逃命,于是打算再联手干最后一趟活,然后一起找个杳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躲避战乱灾祸。
他们当初相中的目标,就是南诏古国的黄金鬼城,南诏国物资丰裕,那么庞大的一座黄金城,足够三家人几辈子的吃穿了,他们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拼了命的去走这一趟。
当时一共去了六十四个人,里面有两个并非三家人,而是道上同样名声在外的老手,其中一个是光头,左手缺了根小指,人称海老大,另一个则是女人,长什么模样爷爷也记不清了。
这批人进了黄金鬼城以后就消失了,三家人剩余的都是女人小孩和老人,大伙在鬼城外苦苦等了一个多月,就再也没有看到那批人,没人能说的清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活着逃到了外地,还是全部死在了里面。
后来听说这批人里还有活着的又回来了,但是谁也没有真的见上面,一切都只是谣传。
但是自那之后,三家人就中了一个相同的诅咒,这个诅咒阴毒的很,它能让人在死亡后魂魄离不开身体,并且仍旧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也就是说即使人已经死了,还是能目睹自己下葬的全部过程,而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只会把你当做尸体来处理。
所以直到现在,三家人也坚持用土葬的方式安葬亲人,因为如果用火葬,那魂魄就再也无法投胎转世,并且还会感受到被火活活烧死的切身之痛。
将亲人安葬于上好的棺木之中,保存他们的尸体同时,也是保留他们的魂魄,大家都希望有朝一日能解除掉这该死的诅咒,让三家的亡灵安稳的投胎转世。
看完爷爷的笔记后,我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通过爷爷笔记中的叙述,隐约可以猜到一点苗头,但是现在的我根本没心思去理清那些线索,我只想知道,爷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安心的离开,他是不是真的如同笔记中所说的那样,还在承受死亡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在心口蔓延,我咬牙将那本笔记放回原位,满脑子都是爷爷生前和蔼又有点狡猾的笑容,老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在家族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后仍旧坚持下来,我怎么能让他在死后还要经受折磨?
想着,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去看一看,爷爷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如果他还没有安心离开,那我就算拼掉这条命,也要保他后世安宁,这是我作为他的孙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老楚似乎看出我要干什么,他沉吟片刻,在我将要推门出去的时候,低声说道:“做事利索点,别闹出太大动静,扰了你爷爷的安生……记得多磕几个头,我老胳膊老腿是不行了,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你爷爷安稳的走。”
我点点头,出门叫了璇姐,拎着几袋买给爷爷的营养品,拿起墙角生锈的铁锹,便快步朝村外的野树林走去。
如果说老楚之前还不太同意我跟着刀烽下斗,现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他恐怕不会再多加阻拦,这倒霉催的诅咒传了三代,不知道多少人到现在还没能真正离开,依老楚的性子,肯定也想让这件事在他这一辈平息。
现在想想,刀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