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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刀烽,说道:“这声音……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
刀烽微微眯起眼睛,显然也十分疑惑。
不过那声音有着明显的属于活人的纷乱和慌张急促之感,完全不用担心是其他什么古怪的东西,而且现在唐宁的手下早就走散,只剩我们这批人,所以前面很有可能就是大叔等人。
想着,我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马上感到前面那些人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是楚扬么?”
我乐了,赶紧说是,大叔便带着人往我们这边跑。当四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后,还不等我发问,大叔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居然下来了!本来就指着你们这点希望了,没想到……唉……”
“怎么?”我疑惑的看了看璇姐,又扫了项文和里奥一眼,仍旧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下面是个陷阱。”大叔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这里的机关并不在地下,而是在上面,我估计咱们一开始就走错路了,进来之后想要听声音分辨机关的位置已经是不可能,因为这里的机关在不停变换位置,不信可以回去你们刚才下来的地方看看,无论你们怎么下来的,都无法再从那里上去了,如果有人在外面还有希望破解,现在……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完大叔的话,我和刀烽反射性的回头望了一眼,我知道大叔说的肯定没错,便问道:“怎么会这样,来的时候明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机关暗道你们还没有发现?”
大叔摇了摇头,道:“暗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这下面的陷阱很厉害,恐怕在找到出路之前,咱们就已经命丧于此……”
我有点诧异:“怎么说?”
“我们刚才尝试着推动了几个机关,出来的都是鬼魈一类的东西,很难对付,而之前下来的地方已经消失无踪,不是被机关覆盖遮挡,就是已经移花接木。”大叔道:“所以我才想试着联系你们,里应外合也许还能从这里出去,到了外面再找其他路也不是难事。”
说着,大叔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回刚才下来的地方看看,我和刀烽点点头,便带着大家往回走去。
这次走的路程远比我们来的时候要长,我心里知道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直到碰到边缘陡峭的石壁,我们才停下来,就听唐宁说道:“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准,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但……”
我明白唐宁想说什么,因为我们面前的石壁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看到的样子,那些破损的石阶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就连挂在石壁边缘的绳索都不知去向,这甚至让我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在我们下来后偷偷将绳索拿走了。
大叔对于唐宁的出现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并没有过分的惊讶,此时也一本正经的接话道:“这里的机关非常巨大,而且就在我们四周,听声音就知道它在不断的运转,只是时间紧迫,无法摸索出它运转的规律,不然有个一两天时间的话,怎么都能安然出去了。”
大叔说完后知道这也是自我安慰,便叹气道:“走,带你们去前面看看,不过都得仔细着,不要随便乱碰,保不准摸出什么东西来。”
我们跟着大叔往前走,我渐渐感觉到这里的空间起码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只是其中高耸林立的石柱较多,无意中将这里分割成了几块。
我们一面走,刀烽一面将找到我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叔,大叔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认为温雯也已经进了这里,只是还没有露面,不过她那种心机的女人,现在也许正躲在某处看着我们,准备抽冷子给我们一刀。
越往深处走,路上可见的尸块越多,大叔说那都是他们之前解决掉的东西,我点点头看向璇姐,璇姐怒瞪了我一眼,摊手道:“否则我们怎么会弄的这么狼狈。”
拐过两个石柱后,大叔带我们到了一个两面石壁雕刻着类似太极图案的地方,不过说是太极,又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并不是两个标准的蝌蚪,也没有中间的两点,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包围着另一个更为恰当。
中间的平地上摆放着巨大的青铜鼎,鼎这种东西,三条腿的四条腿的都有,但眼前这个给人的感觉却怪异非常,因为它竟然有八条腿,如同蜘蛛一般排列在鼎身两侧,而且鼎身的底部非常接近地面,可以说简直是与地面相接了。
鼎的大小足够装下十个成年人,要爬上去都有一定难度,项文在见到这鼎后,第一句话就是:“每次看到这东西都感觉冷飕飕的,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觉得就算有出路也不可能是这里,没准还会从鼎里爬出什么更恶心的。”
里奥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不祥。”
大叔摆摆手,低声道:“我的感觉和你们一样,这种东西如果是往常那能不碰绝对不碰,但是现在咱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试一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见招拆招吧,我有种预感,想出去就靠它了。”
唐宁绕着鼎走了一圈,问道:“你们上去看过了么,这鼎里面有什么?”
里奥打着手势说道:“看过,空的……不过有个奇怪的底。”
“奇怪的底?”我怔了怔,问道:“什么样的?”
“像棺材。”里奥答道。
刀烽想了想,说道:“上去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当即戴上手套扒着鼎身的边沿跟在刀烽后面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鼎身里面的容量比外面看着还要大,里面黑漆漆一片,用狼眼照着都看不清全貌,只隐约看到底部确实有一个类似棺材的东西,那东西就和我们在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心道难怪之前大叔他们不敢下去将这棺材打开,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陷阱,不是陷阱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我们无论碰到什么都得试试,就像大叔说的,必须见招拆招。
于是我冲里奥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冲那棺材打一枪。
里奥非常听话的爬了上来,在我的指挥下抬起手就是一下,打的那棺材角都崩了一块,随即如同普通机关一样,那棺材“咯噔”一声向下沉了半截。
我们都静默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等着看接下来将要出现什么。
四周轰隆的机括运转声越来越大,我们的心里也越来越急躁,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叔忽然打了个激灵,低声问道:“你们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璇姐抱着枪谨慎的盯着四周,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好像是……腥味?”
项文捂住嘴,嘟囔道:“有点恶心……”
刀烽握着手电照向四周,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后突然急道:“你们看地上。”
大叔听到刀烽的话急忙向旁边看去,就发现不知从哪里涌出许多粘稠的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的方向蔓延。
我心里不妙的感觉直线上升,鬼使神差的从包里掏出一根冷烟火向那些液体扔去,却见那冷烟火刚刚落地就被包围了起来,随即瞬间融化在大片的液体中。
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我恍然的看向仍站在怪鼎旁边的大叔等人。
大叔抬头看了看我们三个的位置,暗骂一声娘,快速的挥手道:“快,快上去!这些液体不能碰!”
项文是最后一个被拽上来的,我们困坐在鼎口边沿,都在思索着之后该怎么办。
璇姐瞪着下面越涌越多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我准备再扔一个更坚固点的东西下去试试时,她忽然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味道……这是血水啊!”
chapter 105。
“血水?”我皱了皱眉;低声道:“腐蚀力这么强的液体;恐怕不止是血水这么简单;不过不管它到底是什么水;咱们都不能在这里久留。”
“没错,咱们现在已经被困住了;要想脱身……”大叔说着低头看向鼎里那个诡异的小棺材,叹息道:“看来只能从这棺材上下手。”
刀烽在大叔说完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些血水已经将这古怪的八足鼎包围,而且有渐渐上涨的趋势,便不再犹豫;当即跳进鼎中,稳稳的落在那棺材旁。
我在刀烽行动后也跟着跳了下去,大叔等人在上面举着手电筒给我们打亮,看着我们两人慢慢将体积不大却异常沉重的棺盖推开。
棺盖开启的那一瞬间,我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有人影,也有和眼前差不多的景象。
我愣了一下,随即甩甩头,接过璇姐递来的狼眼,谨慎的往棺中望去,这才看出那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个小孩,不过说是小孩,实际也就剩下一具枯骨了,而令我感到惊诧的是,这具幼儿的骨架两侧,居然有八根臂骨。
“这……”我用手背蹭了蹭脸,迟疑道:“这还是人么……怎么看着跟虫子一样。”
刀烽看了我一眼,又蹲下去检查那具形状可怖的骸骨。
其他人在我们推开棺盖后就陆续下来了,此时看到那具幼儿的骨架,也纷纷表示惊叹。
大叔默不作声的戴上手套,开始仔细又小心的拨弄那骨架奇怪的地方,璇姐在旁边看了两眼,心有余悸的点头道:“的确跟虫子似的,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基因突变了呢。”
不是我和璇姐不尊重死者,而是这具骨架真的十分奇特,那八根细长灰暗的手臂骨节突出,分散在幼小的身体两侧,看上去就像一只僵硬的百足虫,还是只有骨头的那种,反倒和这八足的怪鼎很不相称,只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恶心之感。
“这种畸形儿在古代不是被奉做神明就是被视为怪物,用来做祭品也是正常的。”大叔似乎发现了什么,边说边用手指捏起一段手骨,低声道:“这样的祭品通常也有很深的怨气,因为他们生前肯定都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死后还要替别人守墓……不过就这副模样,即使没有怨气也能吓死很多人了。”
那冰冷小巧的手骨在大叔的控制下缓缓移动,我眼睛一直盯着大叔的手,就发现那幼儿的手骨下面有几道细小的痕迹,仔细辨认就能看出那是物体拖动形成的。如此一来,这幼儿的骨架恐怕早已挪了位置,而大叔现在做的,就是要把它摆回原位。
我们都屏气凝神,默默看着大叔的动作,谁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能否从血水的围困中脱身,就看大叔这几下了。
手骨回归原位后,沉重的棺木慢慢有了响应,那看不出材质的棺材托着形似虫子的尸骨缓缓下沉,露出了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深浓的腐蚀气息从里面散发出来,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便不再拖延时间,分了下顺序就动作迅速的挨个钻进去,外面的血水不知道涨了多少,但情况明显不容我们再多耽搁。
棺材下方的暗道很狭窄,有点潮湿,四面都是没有丝毫修葺的岩石,混合着沉积多年的苔藓和灰尘,有股特殊的腐烂味道。
大叔弯着腰走在我前面,就听到他边走边斟酌着说,这里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批人。在我们到达之前,那个机关就已经被人开启了,但前者的手段显然高出我们许多,因为他们并没有触发血水的陷阱。
至于那些人是谁,自然不用明说。
我暗自思忖,心想毕竟是来过两次的人,无论刀延楚问天,还是那个狠厉异常的温雯,对这里都有着最深刻的记忆。
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石头,我轻呼口气,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沉闷的压抑感。不过在这种地方,再压抑也是正常的。
暗道虽然狭小,却很漫长,我们在里面走了很久,刚开始还能说上一两句,到后来已经谁都不愿意开口,只是沉默的走着。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前面隐约传来异响,刀烽马上冲我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们便稳下呼吸,轻手轻脚的蹲下|身体,等待刀烽做出下一个指示。
刀烽在听了一会儿后,抬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进,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几个是没问题,却苦了一身伤的唐宁,在这阴暗的石道内弯着腰走,偶尔还要手脚并用的攀爬,我好几次想去帮她一把,她却提前看出我的意图,摇头表示不用。
我忽然发现,唐宁的狠不止是对他人,对她自己亦是如此,这是个真正的女强人,容不得自己有一点懦弱,她之前肯让刀烽扶着她走,也不过是怕耽误我们的时间。
如果不是在这件事上有利益冲突,她该是个很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靠近暗道出口的时候,我听到前面有滴答的水滴声,巨石的摩擦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那声音很耳熟,耳熟到让我浑身发冷。
是温雯,她果然已经赶到我们前面。
只是她现在到底在和谁说话?
刀烽看着我,忽然指了指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