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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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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刚才还比较晴朗的天儿,转瞬间乌云密布,风也越刮越大,后生面有难色,犹豫了犹豫,才道:“请公子在此等候,我要回过主人才行。”

胡四开始时抱着潘玉的胳膊,被潘玉甩开后改抱着石狮子,瘦小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怒瞪着一脸悠闲的潘玉,吸了吸鼻子,每到此时,胡四就极为怀念狐狸的皮毛,因为潘玉的强迫,她不敢变回原形,只能暗地里诅咒人的身子、诅咒着潘玉。

又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辰,就在胡四要暴走的时候,门再次打开,后生抱拳道:“烦请公子去见我家老爷。”

青石板的地面,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叶作深黄,卷曲得厉害,在风中狂乱舞动,时近夏末,外面树叶青翠,别说落叶,就是颜色都没有变黄。

甫一进院,胡四身上的毛,不对,是寒毛,根根倒竖,紧挨着潘玉,神色紧张的瞪着周围,古老的院落里,并无多少灯光,黑漆漆的窗子,宛如一只洪荒时代的巨兽,似要吞噬掉从它身边经过的一切。

“这……这里好阴森,我们去山神庙吧!”胡四小声对着潘玉说。

对于胡四的话,潘玉并不在意:“这里屋宇宽大,房屋敞亮,正是借宿的好地方,我可不想住破庙。”

宽大?敞亮?胡四呲了呲牙,只觉得潘玉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如此大的阴气他居然可以视而不见,还是自己的眼睛发花,看错了,揉揉眼睛,胡四觉得周遭的阴寒之气更为浓重。

呀……呀……呀!随着突然的一声凄厉而苍老的鸣叫,几只漆黑的影子猛然从一株高大的槐树上扑下,冲着胡四而来,胡四吓得赶紧抱住头,蹲在地上,大叫大嚷。

正在乱叫,一只手猛的把胡四提起来,胡四吓得抬起头,对上潘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怕什么,不过是几只乌鸦,也值得吓成这样!”

七捌八绕,胡四几乎已经转晕了,这才到达正厅,难怪门房会去那么久,这么长的路,来来回回,可不得花费点工夫,有钱人啊有钱人,胡四胡思乱想着的工夫,来到了一间大厅。

与外面的黑暗不同,厅里面灯火辉煌,紫檀木的桌椅,磨得光亮,透出古老的气息,正中一个紫檀木的八仙桌,桌旁两把太师椅,上面挂着一副对联,“积善之家,必有馀庆。”

厅中摆设很是雅致,正如它的主人,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站在厅中央,样貌精明,通身的气派很大,衣服的质料并不是最好的,做工却很好,不是那种暴发户可比。

一见潘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上下打量一番:“公子可是想借宿?”

潘玉笑道:“正是。”

“看公子神气内敛,目光如炬,定是非凡之人。”

“哪里,小生只是一个落拓之士,路过贵地,借宿一宿,明日即走。”

“不知公子贵姓?”

“小姓潘。”

“哦,公子姓潘。”主人目光一闪,“不知仙乡何处?”

“洛阳。”

“洛阳啊,呵呵,洛阳既出名花,也出名士。不知公子可知潘玉其人?”

“潘玉?哦,他是洛阳的名士。”

“公子可认识?”

“恨未识荆。”

“这位是……”

顺着主人的目光,潘玉瞟了胡四一眼,笑道:“她是我的仆人。”

“原来如此,阿力。”

“是,老爷。”刚才领路的白净后生上前一步。

“带潘公子去西厢客房。”

“是。”

又是一番周折,才来到客房,点上蜡烛,阿力退下,胡四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气,“累死我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潘玉并未像胡四般的懒散,他坐在窗边,望着跳跃的烛光,“在这种地方,你也睡得着么?”

胡四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潘玉:“你不是想赚钱吗,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潘玉?”

“在没来之前,我确实想自报家门,可是,进了这里,看到这个院子,我却不想了。”

“为什么?”

抚摸着灯座,黄铜灯座被擦得像黄金般明亮,虽是厢房,却并不亚于正房,屋内的布置很典雅。

“四儿,你难道没有感到这里的气息么?”

“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都是槐树,真不明白,这种大院子,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槐树?没有其他的树了么?”

“槐树?”潘玉一笑,“何止是槐树,你看到那些符了么?”

“符?”胡四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没有看到。”

潘玉摇摇头:“这里到处都是符,以你的修行居然看不到,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唉,可惜,可惜。”

胡四听到前面的话刚要生气,听到后面的话,好奇心顿起:“可惜什么?”

潘玉似笑非笑,在胡四头上敲了一记:“我为什么要告诉于你。”

青丝如血

胡四挠挠头,怒目而视,继而滚到床上,抱着被子:“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天际的黑云越压越低,最终掌不住,晰晰沥沥的雨点落下,击打在房顶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很快雨点变大,变密,瓢泼般泼洒下来。

潘玉站在门口,屋檐的雨水如帘幕,密密垂下,丈许开外,雨似雾气缭绕,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天黑如锅底。

潘玉看了一会儿,回到屋内,胡四已经睡着了,而且占的是屋内唯一的床,出乎意料,潘玉并不在意,点上烛,就着那一点昏黄的灯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甚至于,他用手摸着桌椅床柜,摸得很仔细,偶尔停下来,侧着耳朵,半闭着眼,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过了好久,潘玉才算把这间不大的屋子看完,坐在窗前,闭目静坐良久,蓦然睁眼,嘶啦,从衣襟下摆撕下一小块布条,稍一沉吟,咬破中指,鲜红的血液从破裂处渗出,趁着未干迅速在布上画了几下,一个古怪的图形跃然于布上,似咒非咒,在烛火上点着,扔到茶杯里,看着它化为灰烬,倒进点水,搅了搅,仰脖一口饮尽。

晚饭很丰盛,鸡鸭鱼鹅,让胡四大饱口福,她几乎没有住过嘴,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莫老爷很和气,对于胡四的无理举动并不意,倒是潘玉,若是平时,他早就大为光火,可是他也似全不在意。

胡四咬着鸡腿,满嘴都是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盯着不远处的那盘红烧肉,人间的美食的确与众不同,自打跟着潘玉,她就没有吃饱过,这次,她可要吃个够本。

与胡四的狼吞虎咽相反,潘玉出奇的斯文,在胡四的眼里,他就像个斯斯文文的猫,在慢条斯理的吃食,胡四不明白,为何人前的潘玉与人后的潘玉会是截然相反的,想到这儿,胡四的头开始疼了,晃晃脑袋,把疑问甩到天外,专心对付眼前的美食。

莫老爷见到潘玉和胡四吃着碗中的食物,唇边的笑容更大,亲手为潘玉斟上一杯酒,酒色在杯中呈琥珀色,浓香扑鼻。

“潘公子,这是老夫窖藏多年的上好女儿红,请饮了此酒。”

潘玉端起酒杯,在鼻端闻了闻,酒气清芬,中人欲醉,仰头喝下,赞道:“果然是好酒!”

胡四端起酒壶,就要往自己的杯中倒,横下里伸过一只手,拿走酒壶,胡四不满的抬头,潘玉的笑容在她的眼里格外可恶:“你忘了上次喝多了,闹的笑话还不够么!”

“我哪有……”胡四还待说话,在见到潘玉的眼神后,猛然住嘴。

莫老爷捻须笑道:“贵仆爽快,这酒喝点无妨,大不了睡觉就是。”

潘玉笑道:“莫老爷不知,我这仆人喝完酒会撒酒疯,预防万一,还是不要让她喝的好,否则到时打坏了贵府中的器物,我可是赔不起啊。”

“呵呵,什么值钱的东西,坏了就坏了。”莫老爷不在意的道。

“怎会是不值钱,我看莫老爷府中的器皿摆设俱是价值千金之物,件件都不同凡响。”

胡四嘴里嚼着四块红烧肉,正在挟第五块,她不解的瞅了瞅潘玉,不知他为何对人家屋里的东西感兴趣,不过,她并不关心,她只想拼命吃。

“哦,老夫不知潘公子还是个大行家,真是走了眼。”

“哪里,我只是略懂一二,行家可称不上。”

整个席上除了莫老爷、潘玉、胡四三人,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侍立的仆人。

潘玉笑道:“为何不见尊夫人和令郎?”

莫老爷道:“内子近日身体不适,犬儿在照顾她。”

潘玉点点头,并未追问,一把扯起还在胡吃的胡四:“多谢莫老爷款待,天色已晚,我们明日还要赶路,既然尊夫人身体不适,我们也不打扰莫老爷了。”

胡四不满的瞪着潘玉,嘴里还嚼着红烧肉,唧咕不清的说:“做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潘玉紧捏着胡四的细胳膊,一回到屋里,一把将胡四头下脚上提起来,抖啊抖,胡四脑袋一晕,还未等反应过来,刚才吃的东西一股脑的从嘴里涌出来,哇哇大吐了一番,直到吐干净了,潘玉才松手。

胡四眼泪汪汪的瞪着地上的呕吐物,那可是她拼命塞的,就这么没了:“你有病啊,你见不得我吃饱吗?”

潘玉慢悠悠的坐下来:“若你真的吃饱了,你的这条小命也没了。”

没命?胡四一愣,皱紧眉道:“你又吓唬我!你还不是吃过了,不也好端端的没事么!”

“我知道你没用,可没想到会那么没用,难道你没有看到,那莫老爷几乎没有吃么?”潘玉几乎要翻白眼了。

胡四摇摇头,当时她除了吃,根本没有看到别的,吐完后身子很虚,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雨已经停了,天仍然很黑,叫人看不出来到底现在是何时辰,按理这么大的雨,屋檐下应该会有滴水,除了空气温润,地上潮湿,根本就看不出来刚才下了这么大的雨。

潘玉走到房外,同那时一样,四周一片黑暗,又是一层薄雾降下,潘玉眉头略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吃了一惊,身后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没有路,没有屋,没有灯,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嚓,潘玉的手心里冒出一个小火苗,堪堪可以照亮周遭,一条甬路出现于脚下,引导着潘玉向前行,来到一个精致的木门前,推开门,满室通明,一屋子的金珠宝贝差点耀花了潘玉的眼,乍见如此多的珠宝,心不由得狂跳一番,虽然明知是假的,却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到得后来,索性闭上眼,狠咬了下舌头,疼痛让他差点叫娘,不过,再睁眼时,所有的幻像消失无踪。

这是一间精雅的卧房,陈设极为女性化,雕花大床,粉色流苏帐顶,绣着恩爱鸳鸯,不过最为吸引人的,是窗前的妆台,精致的妆台上摆着妆奁,珠宝钿盒旁是一面古老的蟠螭纹圆形铜镜,造型古典优美,线条流畅,正是古铜镜中的珍品。镜面光可鉴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绚烂奇异的光芒。

潘玉轻抚着镜面,手指破处忽然一痛,猛然抽离,后退几步,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鲜血再次涌出,手指放到嘴里吮了吮:“你好凶。”扬手扔出一个火球,铜镜在火中燃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潘玉见不起效,又扔出一个,火势更为猛裂,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镜中传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现身!”

白光一闪,一道身影从镜面中蹿出来,跌到潘玉的面前,乌黑的长发披在柔弱的肩上,腰肢细软,楚楚可怜,抱住潘玉的袍角,昵声道:“法师,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见潘玉似无行动,女子就像一条无骨的蛇,从脚下一点点向上爬,苍白柔软的小手轻柔的滑过潘玉的身体,似有意,若无意的挑 逗着,如水的长发轻颤:“爷,你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双手攀住潘玉的肩膀,轻重缓急的拿捏着,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探进潘玉的衣襟,缓缓抚摸着潘玉的胸膛,长发垂下,轻拂着潘玉的颊,咯咯笑着:“爷,你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柔软的发丝如同有生命般,轻轻缠绕着潘玉的身体,一层一层,瀑布般垂下,一缕缕的发划过潘玉的手指、胸膛、脸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血丝。

突然,潘玉身子一颤,身上缠着的黑发疯了般的刺进他的身体,还有大量的头发像活蛇般的涌向潘玉的眼鼻口耳,被发梢刺中的地方渗出红色的血,血顺着发梢向上蔓延,潘玉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女子苍白的樱唇微张,铃般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回荡在空中。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呵呵。”女子拨开面上的长发,现出一张精致靓丽的面孔,冷磁般的皮肤,淡青血管若隐若现,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乌亮的眸珠闪着冷光,细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潘玉已经毫无血色的颊,指甲漆黑尖利,轻刮着潘玉的皮肤,每笑一声,头发就向里扎进一分。

“果然是一副好皮相啊!”咯咯轻笑着,小巧的舌尖伸出唇外,轻舔着潘玉的颈,那么温柔,如同情人之间的爱昵,冰冷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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