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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直接去了火化房。
火化房里的臭味依旧,但我的心情却不一样了。把灯打开,我就开始找线索。根据父亲说的,火化房起火,如果能把人烧成
重伤,那火势也必定不小。说不定,这里的东西也都换过。
不过,我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在房子里转来转去。
房子里没有什么被敲打过的痕迹,我又跑到火化炉旁边。我想,如果是在这里的话,那想留下痕迹也不容易,毕竟炉子都是
用钢铁制成的。
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打砸的痕迹。我又蹲下来继续找,炉子下很黑,我必须时刻用火机照才能勉强看看。
有些实在看不到的地方,就只能靠手来摸了。就在我摸到火化炉的西边时,手指碰到一个略微硬梆的东西。我低下头,用火
机照着看,看到的是一个暗红色的突起。
我把凸起用力抠了两下,却抠不动。只好拿来铲子,好不容易铲下来。
拿在手里瞅着,却看不出是什么。似乎是朱砂,但团成一团的朱砂……
难道是火把朱砂烧融了留下的?
不对,如果是明火,是烧不了火化房的。如果是孤魂野鬼引发的起火,则无法对付朱砂。想把朱砂融化,那需要多强的阴气
?
能有这么大怨气,而又与李章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但是那个女人是自杀死的,那么,就只有她原先的丈夫了。
这么说来,引发起火的,就是女人的丈夫。但他如果已经产生孤魂,为什么不在李章与那个女人在火化房的时候就起火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把他丈夫所形成的孤魂野鬼带回了家。
我突然觉得糟了,因为我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真是那个女人把孤魂野鬼带回去,那么安镜子,应该也不是出于她本意。所以,后来李章跟人争吵,打砸东西,应该就
是她丈夫的孤魂野鬼了。只不过,李章驱散了他,自己之后也重伤不治。
但是那个女人,却活了下来。只不过,镜子安装后,她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长时间下来,被阴气所侵袭,最后自杀了
。
那我在镜子中看到的男人脸,就是李章了。
我虽然打碎了镜子,但是并没有驱散他们。让一对孤魂野鬼留在那里,一个小男孩,绝对太危险了。
我看看表,现在已经三点钟了,还差一个小时,孤魂野鬼就不能出现。但这一个小时,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可是,我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没车了。火葬场都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想找个车是很困难的。
没办法,只能看运气了。我锁好火化房的门,飞快地跑出去。一路跑了起码二十分钟,终于遇到了一辆从外市回来的车。
本来太晚,加上过于偏僻,人家是不愿意停的。但我直接就扑在路中央,硬是给拦下来。好说歹说,总算愿意送我去市区。
幸好我没说自己是火葬场的,不然人家铁定让我滚下车。
等到了那个巷子,已经三点五十了。我看看房间,开着灯,里面一片寂静。我大力地敲打门,却无人答应。
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男孩惊恐的尖叫声。我不再迟疑,两脚踹开木门,撞开房门窜了进去。
床上,男孩一脸惊恐地躲到靠近客厅的床边。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正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从床边冒上来。
男孩被吓的大叫,几乎要哭出来。那个女人看到我进来,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也盯着我看。
我掏出朱砂,想了想,又含嘴里调和了,直接喷过去。
女人的头躲开了,但朱砂还是有一些落在她头上,升起白气。而在这时,我看到,窗帘被拉开了。
窗帘谁拉的?我问。
男孩颤抖地说: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就想拉开窗帘看看。谁知道,窗户上是一张人脸。等我吓的跑到床上,又看到床边
冒上来一个人头。
猪脑袋啊,都提醒过你了!但这个时候再怪也没有用。
正当我准备到床那边驱散她时,男孩却突然指着我上方说:上面!
我抬头一看,一张几乎烧焦了的人脸,正从上面直向我扑来。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掏朱砂了。
我用舌头抵住下齿,深呼一口气,然后用力咳出一口阳气。这是属于心火激发的阳气,人脸被喷中,惨嚎着飘到一边。
我立刻掏出朱砂,用心火激发威力,一把撒过去。人脸被撒了满头都是,一阵白气升起来。我顺手把他圈起来之后,又依样
画葫芦,把床边的女人也制住。
制住他们俩不是关键,关键是驱散,否则,我得天天来看着。
可是,这里没有桃木之类的。我问男孩:你这里有什么能烧的比较厉害的东西?
男孩指着外面的客厅,说:那里有桶油漆。
我连忙跑过去看,红油漆,还不错。普通的油漆是属阴的,驱不了孤魂野鬼。但是红油漆如果配合心火朱砂的话,就足以驱
邪了。
17
用心火咳出阳气,再撒了把朱砂,我在两个朱砂圈里覆盖了满满一层油漆。油漆堆上,冒了几个泡之后,就不再有动静了。
冒泡,说明阴气被驱散,而孤魂野鬼,也就消散了。
我累的坐倒在床上,看看时间,刚好四点。
这个女人,果然是把李章带回来了。而她拿着镜子去找我父亲,估计不是李章的孤魂所指引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自杀了。而自杀后的怨气,无处散发。由于她丈夫和李章,都是因为火葬场而死,所以她才去那里作祟,
我父亲,只是一个运气太差的倒霉鬼而已。
搞定这一切,我算是明白了,一个人能不能有好运气,不是看你做事,而是看你认识了什么样的人。
在火葬场的日子,是极其无聊,但又让人心力憔悴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乎能让人崩溃。从我哥们死后,我在火葬场的夜晚,没一次能睡着的。我的耳边,总是响起他的声音,
我的眼前,也总是透过层层叠叠的黑夜,看到百米南岭。
这一天晚上,我依例去巡视灵堂。自从李章的事情过了之后,灵堂几乎就是我的噩梦。因为,那张模糊的照片,一直困扰着
我,让我心里如同被压了千斤巨石。
灵堂内,灯火通明,我上了香,把浮灰用鸡毛掸子掸去。距离李章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火葬场
很安静,别说孤魂野鬼,就连野猫也没一只。
这就让我很不解了,通常来说,只要火葬场里有尸体或者刚火化,猫肯定要来的。可是,这两周我火化了五具尸体,却连猫
影子都没见到。我不禁猜想,难道附近有喜欢吃猫肉的?
我心中一紧,该不
说起灵牌,我就想起李章的那块。上次事件过去之后,父亲就把灵牌给拿走了,说要为李章立个位子。只是,他所说的位子
在哪,我却不知道。
正在我想着灵牌时,四周传来几声凄凉的猫叫。阴阴的冷风,从西南角吹过来,我刚出来就打了个冷颤。
初春的夜晚,真的很冷。
突然间,我感觉手上有点紧。低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怪异,还很诡异。我摸摸口袋里的朱砂,心里有了点底气。李章的事过后,我就保持着随身携带朱砂的习惯,只不过,一直
都没派上用场。
忽然,我听到火葬场的西南角,传来一阵凄厉无比的笑声。这笑声,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古语有云,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鬼哭的时候,说明他很弱,有委屈却不能解决。但鬼笑的时候,那绝对是怨气惊人,所以,他才会笑起来,因为他有能力,
为自己解决想要解决的事情。
既然是发生在火葬场,我不能不管。于是,我一路小跑,向西南方向跑去。
很快,我绕过宿舍,来到一片极为荒凉的地方。这里依然属于火葬场,不过我却没来过几次。
在这片荒地,离围墙三米之处,有一个大坑,四周都用水泥垒起来。坑很深,我白天看的时候,觉得最起码也有两米左右。
而坑下,都是一些不明意义的灰和黄沙。
我猜想,这可能是用来祭拜的地方。
不过,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传来笑声呢?
我走到坑边,探头看了看。坑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旁边的草堆里,悉悉索索的一阵响,然后就没了动静。是野猫?
我走过去,拨开野草,却什么也没看见。正当我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看到前面的草堆上,盖着什么东西。我过去拿起来一
看,好像是块布。奇怪,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这会怎么就多出来一块布?
我拿着布,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这块布的样子。而让我奇怪的是,这块布的颜色,和我挂在宿舍的工作服是一个颜色。工作服是
进火化房穿的,只不过,我一直都嫌麻烦,从没穿过。
把衣服拿过来和布对比一下,除了这块布颜色稍微老一点,似乎还真是很像。难道说,这是以前谁无意中留下的?可是,无
缘无故出现这么一块布,是什么意思?
我摸摸鼻子,想不通。不过,既然是出现在那片荒地,可能在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第二日一早,我就跑了过去。
大白天的看这片地,越看越慎得慌。这地,简直就跟坟地一样,乱七八糟,有些地方的草,比人还高。
我依照昨晚的记忆,找到那片草堆。不过,除了一堆杂草外,什么也看不到。
咦?
我蹲下身来,仔细拨弄那片草堆。刚才在日光的照射下,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什么东西。可是我拨弄半天,除了一些黑色的
污迹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不过,这些污迹是什么?泥?
我又走到大坑旁,往下看看。依然是灰加黄沙。
在火葬场里设这样一个坑,是很有讲究的,并不是所有火葬场都能设。不过,我也仅仅知道这个,具体干什么用,恐怕还要
去问父亲。
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现在,我再也不敢随便拿东西出去了。
回到家以后,我吃了饭,就躺床上。说起来也奇怪,一躺到床上,我就想起男孩的屋子。那个女人,从床边爬起来是什么意
思?
按照常理来说,小孩子不可能害她,她就算有怨气也不会找自己的孩子去发。仔细想一想的话,如果她要害,恐怕这孩子早
就死了。难道说,是我错怪了她?也许,她是想做什么事,来说明什么。
只可惜,我一看她那恐怖的模样,加上担心男孩,直接就把她驱散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两只孤魂野鬼,都只有一张脸,
身子却没有。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而天,逐渐黑了下来。
我现在回家的次数少,所以,回来的时候,老妈都会准备一桌好菜。父亲依旧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样子,好像什么心事都没有
。
有时候,我就挺羡慕他的。做人能做到他这种天塌不惊的境界,也不容易。
吃晚饭,我抹抹嘴就钻进了卫生间。老妈做的菜太辣了,让我的胃很不舒服。可是,我从小就喜欢吃辣,但吃完必定拉肚子
,真是没福气。
坐在马桶上,我把玩着手中的卫生纸。突然想起来周星驰的一部鬼片,那部片子里,有一只鬼手,从马桶下面探上来。唔,
够恶心的,我家的马桶应该不会有吧。
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站起来一看,真恶心。
咦,怎么会有血?
一堆污物上,竟然有不少血,我没有痔疮,从没有拉出血来过,不会是辣椒吃多了吧。
摇摇头,我站在了洗漱台上。洗漱台的前面,是一面镜子,或许家家的洗漱台都有。当我洗完脸抬头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
炸起来了。
镜子里,我的背后竟然出现一具无头女尸!
我手头,除了毛巾之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有朱砂的话,我还能制她。可是现在,我只能微缩肩头,憋
一口气在心头,只等她扑上来,我就一口喷她身上。
这具女尸的身体已经呈现半腐的状态,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在脖子的断口,还不断流着暗紫色的血……
我曰,这难道真是具尸体?可是,我从哪招来的?还是说她原本就藏我们家。一想到卫生间里长年藏着
一具无头尸体,我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可这么跟她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当我准备喊父亲的时候,女尸消失了。
我揉揉眼睛,镜子里除了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真是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跑出来个女尸呢。
这时,父亲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走出去,他看我脸色不是太好,就问怎么了。
我没跟他说,父亲已经离开了火葬场,这些事还是别跟他说比较好。而且,这是在家里,母亲可从没见
过这种东西,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我准备晚点再回来卫生间,看看是否能找到异状。
会消失的,绝对不是真的肉体,只可能是孤魂野鬼。我很确定,最近烧的女尸中,没有她,因为我只烧
过两个老太太,个子还没她脖子高。
随后,等到了十二点左右,父母都睡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卫生间里。
这个卫生间不算小,大约七八个平放,四周都用瓷砖贴上的。瓷,很难被孤魂野鬼穿透,那么说,她想
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