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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麦克医生大手往下奋抓,当然捞不住一阵风似的乔洛斯,让他抢走自己的战利品跑了。
“玛丽!玛丽!玛丽!来玩吧玛丽!高高飞起来罗,飞起来罗,死人头玛丽!好好笑的死人头玛丽!”乔洛斯将玛丽的头高高抛着,抛着,高高抛着。
这个嚣张的臭小鬼越跑越远,玛丽的死人头也越抛越高,在玉米田的顶端与月光共舞着。
太古怪了,实在是太古怪了,乔洛斯玩弄可怕的死人头这个行为远远超出众人理解的范围,眼睁睁看着他跑离众人的视线,就连死人的父亲蒙特先生,也突然失去阻止乔洛斯的能力。
焦点只好回到,双眼被惨然挖出的麦克医生身上。
浑身染满鲜血的他,是杀人的现行犯,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他的疯狂。
麦克医生的阳具随着眼窝大量失血而暂时下垂,他猛力拍着自己的大脑,时哭时笑,仿佛陷入了错乱,大家都被他癫狂的失态给震慑住了,但可没忘记继续用枪指着他。
不一会儿,麦克医生的阳具又恶形恶状挺了起来,好像在嘲弄众人的无能为力。
“说!为什么杀死我的女儿!为什么!”蒙特先生哭吼,用枪口撞了麦克医生的胸口。
“为什么?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麦克医生抽动身体,笑得歪七扭八。
蒙特先生怎么忍受得住,一声怒吼,往麦克医生的大脚一枪射去。
子弹钻进血肉,湿漉漉贯穿。
“说!为什么!”副警长大叫。
牧师赶紧按下蒙特先生的猎枪,生怕他冲动杀了麦克医生,今晚的惨案就从此成了永远的迷。
“开玩笑!我铁腕碎石机扭断谁的脖子,难道需要跟谁报备吗!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月光下,麦克医生兀自狂笑,突然两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奋力一扭。
唧……………………
像徒手榨熟的番茄般,麦克医生粗肥的脖子猛然爆炸。
浓稠热辣的鲜血飞溅到每个人错愕的脸上。
“我看见了恶魔。你们知道吗?那可是。。。。。。。真正的恶魔喔!”麦克医生含糊不清地说。
然后空气里喀啦喀啦,冒出古怪的声音。
围观的人不知不觉都放下了枪。
他们绝对无法相信他们所看见的,也无法说服不在场的人相信眼前的画面。
麦克医生的头掉在地上,两只手交叉在空无一物的颈子上,血滴悬在十根手指上。
“上帝啊。。。。。。。”牧师闭上眼睛,在胸前画了十字。
众人默默无语,不约而同做着一样的动作。
那是他们唯一的反射动作。
碰。
挂满赘肉的赤裸身体趴搭一声倒下。
结束。
也重新开始。
别克校长的双脚,无法克制地发抖着。
蝉堡,开启游戏之章
1
刚刚的景象完全吓坏了小恩雅,她白皙的脸颊上多了点点朱红。
桌上的扑克牌,兀自讽刺地躺着一张黑桃A士,跟一张红心Q蛋。
子弹从警长的眉心钻入,将猩红色的颜料从脑后聒聒榨出。
警长呆呆瞪大眼睛,努力想弄清楚自己的脑袋怎么瞬间空空如也,终于还是无解,缓缓坐下,只留下隐隐冒着白烟的弹孔。
墙上一大片惨然,毫不废话泼洒出衣服红色的即时抽象创作。
对比着父亲与母亲的错愕与震惊,乔洛斯倒是乐疯了,不断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终于不支倒地,靠着沙发猛撞头,眼泪都给挤出来了。
而巨大的枪声,终于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乔伊斯,小小的身躯迷茫茫坐起。
母亲想伸手拥抱甫睡醒的乔伊斯,却又畏惧随时指依板机的游戏先生会被这个未经允许的动作触怒,手才伸到一半,便硬生生缩回。
乔伊斯打了个可爱的哈欠。
「结果还是开枪了吗?」乔伊斯揉揉眼睛,平静地说出这一句话。
游戏先生笑嘻嘻挤弄着眉毛,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小孩。
「只是杀人,一点乐趣也没有吧?」乔伊斯接着说,语气平和。「……只是杀人,一点乐趣也没有?」
「喔?」游戏先生吹着发烫的枪口,翘起的二郎腿轻轻抖着。
打从他到逃到这个小镇,就像在沙漠里寻找地底深层水源的骆驼一样,本着杀手奇异的第六感,自然而然寻到了这间屋子。
或者更精确地说,这个屋子里,有某种能触发他邪恶本质的「东西」,他根本是被吸引过来。一种不得不相遇的冲动。
2
而勾引这个冲动的共鸣体,就是眼前的小男孩?
「臭小鬼,那你倒是说说看该怎么办?」游戏先生玻鹩已郏箍谟葡械囟宰记且了梗挚煨Α�
下意识地,游戏先生迴避了乔依斯清澈湛蓝的眼睛。但游戏先生随即发现自己的刻意迴避,心中不禁一阵莫名的恙怒。
混帐,这是怎么回事?杀人如麻的自己,竟不敢跟一个刚睡醒的小鬼对看?
儿子有生命危险,牧师父亲顾不了这么多,立刻恐声央求道:「我儿子先天有病,请不要为难他!他的病……」左手还按着怀里的圣经。游戏先生不耐烦地瞪了牧师父亲一眼,斥道:「我想杀人,还得问你有没有病吗?他妈的我说,信上帝的人都得了妄想症,自大得不像话。」
游戏先生假装要扣板机,嘴里呼地咕哝一声,身体前倾,吓的牧师父亲与母亲屏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荡荡的死白,小恩雅更怕得快要昏倒,握紧拳头起祷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梦赶快醒来。
「……」
不惧对准自己的炙烫枪口,乔伊斯看了牧师父亲一眼,浅浅微笑着。
牧师父亲的背嵴,竟泛起一阵冰凉的鸡皮疙瘩。这孩子的眼神,竟然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神采。那神采净如海水,透着令万物不由自主想亲近的慈霭和煦。
……但,为什么是在这种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乔伊斯开口,说出牧师父亲一辈子也难以想像的话。
「我想看我父亲,对着耶稣的受难十字架像自慰,然后将精液射在耶稣的身体上。你能帮帮我吗?」乔伊斯淡淡说道,好像在说着无关自己痛痒的事。
「打手枪!打手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洛斯一听,笑得更厉害了,像一头终于失控的野兽。
3
乔伊斯此话一出,别说牧师父亲与母亲呆晌无语,就连杀人无数的游戏先生都整个傻眼。嘴巴被乔依斯这一番话微微撬开,几乎要哈哈大笑了出来。
但没有。
游戏先生感受到一股邪恶到令人肃然起敬的寒意。
那寒意沿着枪口,枪管,轻触板机的手指,悬腕,迅速并精确地渗透进手臂神经,直沿而上,搔刮着灵魂蠢蠢欲动的杀意。
是的,杀意。
一股只要扣下板机,乾脆让所有迷惘归于无解的浓烈杀意。
只见乔伊斯神色自若,用小孩子绝不可能拥有的语句继续说道:「不如就请你主持一个温馨的家庭游戏,在这个游戏里每个人各司其职,共度今日的难关。我的母亲负责朗诵圣经的任一章节,语句之间不能有超过两秒以上的间断;我的父亲负责专心一意地对着耶稣的受难十字架像自慰射精;而我双胞胎弟弟乔洛斯负责用各种方式殴打我的妹妹小恩雅;而小恩雅负责控制情绪,决定什么时候哭,或不哭。如果我父亲成功地在先射了出来,那么就请你放过我们全家静静地离开这个小镇。」
荒谬绝伦的……的什么东西!
「乔伊斯…你现在……」母亲惊诧,瞳孔急速颤抖。
「那你自己呢?我可没听见你的职司。」游戏先生深呼吸,努力想瞪住乔伊斯那湛蓝到足以包容一切的眼睛。
但就是无法楞楞直视。
「如果我父亲在先射出来以前,乔洛斯就已经把小恩雅打哭或打晕,那么,我就借你手中的枪,先杀死这位以我母亲为名的漂亮女性,然后在杀死我那爱哭的恩雅妹妹。」乔伊斯说的很顺,好像有现成的剧本握在手上似的。
「那你的父亲呢?」游戏先生晃晃手中的枪。枪身变得沉重起来。
「一个用阳具亵渎自己心中神祇的牧师,没有再杀死一次的必要。」
乔伊斯笑笑。
窗外阳光灿烂,就如同乔伊斯脸上的笑容。
4
风一吹,乔伊斯金发柔软如细长海草,宛如天赐之子。
听到如此变态的集体凌虐计画,游戏先生还是想哈哈大笑。
但还是没有。
恐怖的杀意持续积聚在脑后,以等比级数的速度不断交叠厚实。游戏先生靠着一股奇妙的邪恶才勉强反制住扣下板机,杀死眼前这名叫乔洛斯的男孩的冲动。
比起自己杀掉的四百三十四人……这小孩,总有一天会毁了这个世界。
就连跟「正义使者」差之万里的游戏先生,都想趁现在一劳永逸杀死这个怪物
只要一颗子弹,或甚至只要轻轻一扭,这孩子稻草般脆弱的颈子就会啪唧一声断裂。地球就可以继续,安安静静地转他妈的。
许久。
「你是恶魔吗?」游戏先生开口,枪口已冷。
「玫瑰换了名字还是一样芬芳。」乔伊斯静静地看着兴奋不已,鬼吼鬼叫,恨不得马上就对小恩雅开揍的乔洛斯,说道:「苹果掉在地上,即使捡起来,还是脏的。恶魔长了白色翅膀,也不会变成天使。」
「名字无所谓?」游戏先生歪着头。
「名字无所谓。」乔伊斯爽朗回应。
「不怕我杀了你吗?」游戏先生冷笑。
「不会。因为你太好奇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模样了。」
乔伊斯耸耸肩,一贯地,灿烂到无可挑剔的金色笑容。
乔伊斯拿起牧师父亲手中的圣经,转递给全身发抖、几乎就要立刻崩溃的母亲。母亲接过,眼泪噗簌簌,一滴一滴,落在圣经残旧的蓝色封皮上。
「游戏开始?」乔伊斯笑笑看着狠戾的游戏先生。
游戏先生终于大笑出来。
「Party!Party!Party!」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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