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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相的心情,更令人焦躁紧张。住宅里现在剩余的人,除了高平膺和她是清白的,别的人都有嫌疑,可她不明白这个凶手杀人的意图,没办法用一种理由去解释。
“你说,凶手杀这么多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还用不同的手法。如果是为了财产,何必要杀叶国强,如果是为了报仇,又何必杀余健?”叶婉想起沈丹的招供,“早上,我听沈丹说,是她杀了余健,你相信吗?”
高平膺示意她说话的声音小点,然后轻声地告诉她,那要看沈丹是真疯还是假疯,真疯的话,这话也是真的,假疯的话,这话也是假的。而且这里不止一个凶手,每个凶手杀人的目的和方式都不一样,所以才令人搞不清楚状况。其他的凶手他还没有推断好,但第一个凶手他已经明白了,本来想等最后获救时再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早点说给她听为好。
第二十八章 第一个凶手
叶国强可以说是财产计划里不存在的人物,他的死只会让人想到一个嫌疑者,那就是最后见过他的叶彩霞。因为过去的一个秘密,叶国强一直以此向叶彩霞要钱,长年累月地索取,而且还变本加厉,要的钱越来越多,就算是亲生的哥哥,也会令人反感厌恶。再加上,现在沈家的财政大权落在沈华起手里,叶彩霞自知以后的处境不太好,才故意不给叶国强钱,想让他有所收敛。但这样却令叶国强大为不满,两个人出现了争吵,叶国强还威胁了叶彩霞。一切的迹象都让人感觉,是叶彩霞迫于无奈杀死叶国强。
从叶国强的死法上,可以断定他是先遭遇突然袭击后被捆绑三天左右后再被勒死。如果是在叶彩霞的房间里被袭击,她不可能把哥哥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弱女人也不可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从楼上搬到楼下,还不被人知道。也有一种可能,她有帮凶,但那天的住宅里,其他人只有张伯、张妈、何俑、沈丹和密室里的余健,就算这几个人当中有她的帮凶,她也不会笨到在自己家里杀人,这完全违背常理。
从张妈的口中,知道叶国强21号就来过,那天他的确是来要钱的,还与叶彩霞发生争吵,争吵的内容,让在四楼打扫的张妈上去偷听到了。之后,没要到钱的叶国强怒气冲冲地离开沈家,气愤郁结在胸的他在外面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回家倒头便睡了,没有看到叶婉在门边捡来放在床头柜上的信。
叶国强到第二天中午才看到那封信,信里的内容让他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跑去找叶彩霞,跟叶婉说是去借钱,其实是因为这封恐吓信里面所说的徐虹梅,正是叶彩霞与叶国强之间的秘密。
由于恐吓信的样式和一年半前恐吓沈华文的恐吓信一样,叶彩霞怀疑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联系,就把那两封沈华文收到的恐吓信也交给叶国强,让他去查寄恐吓信的人。可惜,叶国强没有机会走出沈家的门就遇难了,袭击事件是有备而来的,袭击他的人就是住宅里的人,也是寄恐吓信的人。寄恐吓信的目的很简单,一是试探叶国强,二是引叶国强过来。因为,在外面杀人不太容易,而在这里,叶国强是孤立的,环境又偏僻,杀了人处理尸体也方便。
三封恐吓信是在高平膺的房间里发现的,所以,袭击叶国强的人是把叶国强引进高平膺的房间后动手的。他假装可以给叶国强提供恐吓信的线索,把叶国强引到房里,乘其不备时击昏他。恐吓信可能是叶国强扔到柜子顶上面,也可能是袭击者扔上去的。因为袭击者是住宅里的人,叶国强才会毫无防备地跟随他走进高平膺的房间。
叶国强被袭击昏后,嘴上被封得严严实实,整个人也被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捆绑的方式是双腿分别捆在前面两条椅腿上,两手反绑在椅背两边,用绳子先捆绕好一只手,再拉绳过来捆绕另一只手,这样两只手是无法接触的,他整个人也是无法动弹的。袭击者没有马上杀掉叶国强,必定是想活活折磨他致死,这从叶国强虚脱的尸体上可以看出来,被捆绑的叶国强没有进食的现象。袭击者这样做,一是为了解恨,二是为了不留杀人痕迹。把叶国强捆绑饿死后再扔到荒郊,很难让人想到谋杀,会觉得他是被追赌债的高利贷者折磨死了。
高平膺的房间之所以异味重,就是因为这里曾关锁过人,这个人一动不动地被捆在椅子上三四天,身上和周围肯定有很重的尿臭味,就算移尸后清洗房间,也会留有异味。只是这间房几乎没人住,形同废房,异味再重也不会引人注意。二楼又是袭击者的根据地,所以他很放心地关着叶国强,只是他没想到后来访客纷至沓来。
精神上的恐惧和肉体上的痛苦,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叶国强,是如何生不如死。就在他奄奄一息,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二楼有叶婉的声音。正是26号下午来的叶婉,燃起了叶国强寻救的希望,他想利用椅子撞击柜门发出的声音向叶婉呼救。对于身体无法动弹,虚脱无力的人来说,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椅子靠在墙边,要一点点移到柜子旁,再奋力一倾斜才行。叶国强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达成目的。房间里的椅子,本来后腿就有些不牢固,再经由这样一倾斜,它折断了。袭击者后来把折断的椅腿随便接了一下,反正没人住的房间,只要保持原样就行了。
叶国强的碰撞声虽然很响,但没能引来叶婉的救助,反而提前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袭击者看到叶婉到来,早就打算解决叶国强,深夜的碰撞声,让他马上冲进房间,用绳子勒死了叶国强。接下来就是毁尸灭迹,所以张妈凌晨还在进行清洗,发现叶婉还没有睡,便连忙煮了一碗安神汤,让叶婉安安静静沉睡。
因为晚上有沈丹在游荡,袭击者当时没机会移尸到外面,怕叶婉察觉到高平膺房里的尸体,便把尸体先移到吴媚兰房间的床下。可他更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会有四个人到来,客人把每间房都住满了。这时候,袭击者意识到必须马上解决叶国强尸体的事。
当天下午,他以购置食物为理由,把从叶国强身上脱换下来的衣物带出住宅处理掉。在购置食物时,也购置了晚上移尸需要的迷药。当晚,他在莲子羹里下了迷药,想迷倒住宅里的人好进行移尸。谁料,他们自己也被迷倒了。因为,那个晚上另一个预谋开始了,封闭者余健用的不是迷药,而是迷香。
“说到这里,你应该清楚谁是第一个凶手了。”高平膺喘了一口气。
第一个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张伯。高平膺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样子,正是他说的叶国强被捆绑的样子,而捆绑高平膺的人正是张伯。第一个晚上,张妈的谎言是在替丈夫掩盖杀人行迹,那碗安神汤也不是好意的,是为了让叶婉沉睡,好让他们处理尸体。叶婉眼前浮现最初站在大门口的情景,在听到她的身份时,那敌意的目光,因为她是叶国强的女儿,所以对方对她的到来,非常不欢迎。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张伯身上?”叶婉好奇地问,她并没有看出痕迹。
高平膺让她好好回想一下,在四楼徐虹梅祭房里的情景。当时,张伯看着相框里的照片,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想到,她会为她设祭堂”。高平膺问他认识相框里的人吗,张伯连忙说不认识,只是好奇沈太太,在家里安排别人的祭堂。听上去是一个解释,可解释得太勉强了。张伯前面一句话,完全暗示着他见过照片中的人。餐厅里出现照片时,张伯与张妈并不在场,他们是在厨房进餐的,他们两个人是最不可能对祭堂的照片产生感想的人,张伯能认得照片,就说明他在别处看过照片中的人,他们认识。
叶国强死在二楼,所以二楼的人很值得怀疑。张妈向高平膺提供线索时,让他感觉张妈很有问题,因为对方有故意将矛头指向叶彩霞的意思。那时他觉得是张伯在帮张妈杀叶国强,觉得张妈跟徐虹梅有关,可能是徐虹梅的姐妹。但在张伯消失后,张妈在二楼楼梯口哭泣埋怨时,高平膺知道张妈并不是张伯的原配,那一瞬间,他开始将重心移到张伯身上。昨晚他询问了张妈的姓氏,跟徐姓无关。询问张伯前妻时,张妈的表情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她的表情反而说明她知道,只是不能说出来。
尽管张妈没有说出张伯前妻的姓氏,可他已经明白第一个凶手应该是张伯,张妈只是帮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徐虹梅就是张伯原来的妻子。张妈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偷听到叶彩霞与叶国强在阳台的争吵后,就跟张伯说了。张伯才知道自己原来的妻子是遭这两个人的毒害,才有了报仇之心。
“他可以选择报警的。”叶婉遗憾张伯的选择。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警察的。对于有些人,警察是个禁忌,张伯是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呢。”高平膺冷笑一声。
高平膺的冷笑说明张伯也是邪恶的人物,事实也证明这个人的过去不简单,要不然,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待在荒僻的地方,默默无闻地过着极其平淡平静的生活。看他也不像是淡泊名利、尽忠职守的下人,那双小眼睛可一直藏着凶恶。
叶婉觉得这样静观其变太被动了,她指了指旁边那间房里的人,问高平膺能不能和他联手。高平膺看着墙壁皱起眉,回答说这个人太深奥了,实在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更不明白这个人是哪种类型。
何俑的确是个很深奥的人,深沉而广阔,像一片海,看上去平静祥和,却让人看不到边望不到底。而且,这片平静与祥和的背后,总有一种神秘感。可又是谁把他捆绑到地下?住宅里还有谁知道通往地下的秘道之门,沈丹吗?在她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是吴媚兰,难道是沈丹与吴媚兰一起干的?
“黑色腰包还在吗?”高平膺忽然记起那个腰包而问道。
没记忆,叶婉对它一点记忆都没有。早上醒来时,没看到高平膺,好像也没在高平膺坐过的沙发上看到黑色腰包。现在沈华起与张伯在上面,腰包落入他们之手可不好。她跟高平膺说她去找找看。
第二十九章 意外的契机
在高平膺待过的岔道上,叶婉没有发现那个黑色腰包。她乘电梯到上面,走出空门,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叶婉又吃了一惊。客厅的两张长沙发上,各倒着一个人,沈华起倒在靠壁画这边的长沙发上,张伯倒在靠窗户这边的长沙发上。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看长沙发上的两个人,他们像是在睡觉,叶婉为了确定,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两个人。呼吸自然,脸色正常,身上没有伤痕。从呼吸来分析,他们睡得相当沉,她小心翼翼地轻推了一下沈华起,没有反应。
叶婉有点搞不清状态,这两个人在大白天,在这么凶险的环境里,居然能安心地在沙发上睡大觉,还同时一起睡了。她扫视了一下茶几,他们面前都有一杯差不多喝完的咖啡,叶婉记得自己早上醒来后,已经将昨晚喝过的咖啡杯拿到厨房。放在茶几上的咖啡壶,本来还剩有三分之一的咖啡,现在只有一点了,这两杯咖啡无疑是沈华起与张伯倒来喝的,两个人也是因为喝了咖啡才睡着的。
昨晚,她、高平膺和何俑也是因为喝了咖啡后睡着了,振奋人的咖啡成了催眠剂,咖啡壶里的咖啡很有问题,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叶婉的脑海翻回到昨晚吃饼干喝咖啡的情景,她和高平膺喝的头一杯咖啡,是她用速溶咖啡泡的,喝了没有问题。后来张妈下来,再后来,何俑和吴媚兰下来,说了一会儿话后,吴媚兰要求张妈给她泡杯咖啡,张妈不太情愿地去厨房,十几分钟后,煮了一壶咖啡出来,然后她自己上楼了。接下来,何俑给吴媚兰倒了一杯咖啡,但吴媚兰没有喝,这杯咖啡被何俑带到楼上喝了。最后,三个喝过咖啡壶里咖啡的人都昏睡了。
问题就在张妈煮的咖啡里,她手上拥有迷药是完全有可能的。封宅的夜晚,有前者在莲子羹下迷药,有后者在房间里放迷香。高平膺以为下迷药者是张伯,现在看来不是张伯,而是张妈。封宅前夜是她帮丈夫下的迷药,之后,她的手里还有一些迷药。
张妈想迷倒的是昨晚的人,沈华起与张伯可能是他们误喝了咖啡而被迷倒。他们一定是在客厅里谈话时,看到煮好的咖啡,就加热来喝,想提一下神,没想到反而被迷倒了。真是天助他们,迷倒沈华起与张伯,就等于帮助她和高平膺减少危机。
放松下来的叶婉在客厅找了一下,才发现黑色腰包原来在高平膺坐的单人沙发的坐垫下面,不知道是高平膺自己放的,还是转移他的人放的。带着黑色腰包,她兴冲冲跑到地下密室告诉警察上面的好事,然后替他松了绑。
突然发生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