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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同伙过来,何俑将自己获取的东西交给同伙,又从同伙手里拿了炸药,然后对方开车离开,而何俑重返住宅。他不跟随同伙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保持自己的清白。回到阳台后,何俑弄断绳梯,并用事先带到阳台的酒弄湿割下的绳梯,点着火后扔到下面,再随便处理一下绳头,很容易地制造出绳梯被毁的迹象。
一切事情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寻求获救的事,所以就有了他的自我解救。上面的沈华起与张伯如此奸恶,就算警察来解救,他们也不会说地下的秘密。沈丹脑子又不清楚,张妈又不知道地下的入口,地下的人是不为警方所知的,要想获救,就必须回到住宅楼。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上面,就显得很可疑,所以只能解救叶婉与高平膺一起上去。
讲述完后,高平膺很郁闷地看着何俑问:“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一切都是你凭空猜想的。”何俑微笑地回答。
“拿走东西就是了,他为什么要炸毁地下的墓穴?”叶婉不太理解地问。
“这正是地下墓穴的秘密,它的故事不会像何俑说的这样简单。”高平膺看着何俑的目光有点不自信,他知道他是无法从何俑口中获知这个秘密。
何俑淡淡地一笑说,有关地下墓穴的真正秘密,高平膺应该去问吴森严,问他是没有用的。炸毁地下殿堂的人,也许是沈华文呢,高平膺不是医生,也不能绝对肯定地下的沈华文真死了。这话有点戏弄人的味道,不管高平膺怎么推断,何俑身上没有那把铜钥匙,就不能指证他什么。而且,高平膺所说的一大串推断,都只是皮毛。只要没证据证明他是凶手,跟杀人计划没牵涉,何俑就不算罪犯,法律只能制裁有罪的人,对于无罪的罪人,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那把铜钥匙,是谁放在鱼缸里的呢?”叶婉问,这点高平膺还是没说。
“放钥匙的人,应该就是从我身上拿走钥匙的人。也许,那个晚上,我得到钥匙时,就已经让楼上下来的他看到了,他一直想着拿回钥匙。把钥匙藏在鱼缸,说明这把钥匙是他在住宅封闭后,从哪里偷拿来的,怕别人发现,所以藏到鱼缸里。”
高平膺看着何俑说,他的视线这段时间都在这个人身上。想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丝破绽,可惜对方很沉稳,不给他一点线索。对于放钥匙的事件,何俑微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又开始运用模棱两可的手段。只要他不承认,高平膺也是毫无办法。
“按照高警察的说法,那么,叶小姐也是无罪的罪人。”何俑悠然地笑道。
“真是可笑,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叶婉嘲笑地反问,她没想到他会咬她一口。
何俑坐正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表示现在,他也有推断要讲述,是有关叶婉的心理推断。叶婉第一天到来时,就在楼梯上窥探到四楼有人,在住宅封闭时,她还是没有说这个秘密。因为,她以为四楼隐藏的人是她的父亲,怕影响到父亲或沈太太,就保持沉默。直到发现她父亲的尸体后,她才跟高平膺说了四楼的秘密。
后来,叶婉在无意间知道了进入地下的秘道之门,按理她应该告诉大家,就算不告诉大家,也应该告诉高平膺,但她却偷偷一个人进入地下。这种行为,正好说明她的自私与冷酷,她根本不在乎住宅里其他人的生死,她关心的是沈太太与她自己的安危。只要能保证她和沈太太安然无恙,其他人的生死她无所谓,也许,她更希望其他人都死了,这样,沈太太的罪恶也就可以隐藏起来。
叶婉来到地下,把上面的情况告诉地下的人,还说出四楼有第十二个人的存在,目的就是让沈华起与张伯去对付隐藏的凶手。她当时想得还很简单,以为凶手就只是四楼的人。当沈太太去世后,叶婉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于是,她马上站到高平膺这边。极力地去帮助高平膺破案,她知道,案件一侦破,那些凶手与夺财产者就会受到法律制裁,而她就可以坦然继承所有财产。她和他一样,也是外来的旁观者,所做出的行为,只是以自己的方式保存自己,所犯下的罪,也只是轻度的人性罪,与法律无关。
叶婉感觉自己的脸很燥热,仿佛被何俑打了几巴掌。他居然把她内心的想法与心理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直在平静与安详中,去注意身边每一个角色,所以才能在混乱的局面中随机应变。她的人性,被何俑揭开后,就是沈家的人性。
“别以为你是心理医生,就可以胡乱编造别人的心理。”叶婉尖锐地斥责对方。
“他不算胡乱编造。”
叶婉的身后响起高平膺的声音,他对何俑的心理推断不仅没有异议,还加了补充。叶婉最大的心理变化,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个身世代表着她有机会获取巨额财产。而她也清楚意识到,单凭自己是斗不过沈华起的,只有靠法律来制裁他。
在地下看到还活着的沈华文时,叶婉怕沈华文搞不清楚高平膺的警察身份,就飞快地替他回答了沈华文的询问。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举动,如果沈华文是主谋,知道他是警察,就不会说有关罪恶的事,她就选择站在父亲这边;如果沈华文是受害者,知道他是警察,就会提供受害证明,那么就会指控沈华起帮助自己的女儿。她就像墙头上的草,根据风向来回摆动,跟沈太太如出一辙。
当沈华文把一切罪恶的事都说出来后,她知道警方有足够理由制裁沈华起了,于是对沈华文的态度变得无比冷漠,在她心里,这个父亲没必要活着了。她跟何俑一样,双手是干净的,没沾一丝别人的血迹,人格也是清白的,没参与任何杀人事件。可她身上有罪恶的影子,罪恶在心理上,也许她的本质就是这样的,十年前她就是一个无罪的罪人。
第四十四章 第五个凶手
面对他们两个人的攻击,叶婉不再反驳,就算被揭穿所有人性的罪,也不会受到法律制裁。叶婉看向何俑,第一次对这张脸产生厌恶,现在,她非常希望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叶婉提醒高平膺还有第五个被杀者,那么第五个凶手,是不是被这位医生杀人灭口?
何俑的镜片闪过冷光,他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嘲笑她的反攻。高平膺也没有站在叶婉这边,他用无可奈何的口气告诉她,像何俑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愚蠢的事?只有愚蠢的母亲,为了保护儿子,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靠窗那边椅子上的两个人,都有点木然。张伯木然地看向自己的妻子,表情沮丧又绝望,他从木然中回过神,冲高平膺叫,吴媚兰也是他杀的,跟张妈无关。张伯想挽救自己的妻子,他们还有一个在读书的女儿,夫妻俩都成为凶手后,女儿就成了孤儿。他本来就是一个有牢狱历史的人,身上还背有十年前的血案,现在再多加一条罪名也无妨。
高平膺看了看张伯,遗憾地叹息一声,他不能帮助他颠倒法律的尺度,谁杀了谁,一旦真相大白,凶手就要受到制裁。对张妈杀吴媚兰的行为,不管其用意是什么,不管她的理由多强大,她的确是故意杀死吴媚兰的。
午夜时分,张妈说给何俑听的话,吴媚兰也听懂了,她从沈丹或沈青那里早就知道何俑与张妈的关系。所以,当何俑给她倒咖啡时,她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去喝那杯咖啡。很快,客厅里的两个人被迷倒,吴媚兰更确定咖啡有问题,便跟何俑谈判,要他帮她杀了沈华起与叶婉,让沈丹得到沈家全部的财产,要不然她就把他的事揭穿。吴媚兰想做最后一搏,可何俑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知道杀人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就算吴媚兰揭穿他的事,对他也没有多大危害。吴媚兰的要求,被何俑拒绝了。
在何俑这里遭拒绝后,吴媚兰又想到利用张妈。为了不让高平膺知道,她约张妈去阳台谈事。而那个时候,何俑正在想办法怎么迷倒吴媚兰,才能如愿进行他进入地下的计划,不知道他的母亲在阳台上犯糊涂了。
吴媚兰的威胁,让张妈非常恐慌,她完全不理解自己儿子的内心想法,站在她的角度,她觉得吴媚兰的威胁会直接危害到何俑。一个没读过书的妇女,对于事情的看法,会很简单很粗糙。在好几起凶杀出现后,张妈觉得杀死吴媚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许,在何俑的计划里,最后其他无关的人,都会饿死在住宅里。反正都是要死,她不如现在就让吴媚兰闭嘴,省得对方破坏何俑的计划。
她们从阳台的秘密入口来到阳台,就站在入口前方的位置谈话。当张妈起杀心后,要求吴媚兰让她思考一下。她装作是在思考,其实是在寻找凶器。余健完成封闭住宅的事项后,他最后的位置在阳台,他要从阳台的秘密入口回到四楼。电焊机当然就会放在秘密入口附近,这个电焊机就成了张妈的凶器。
张妈是干粗活的人,四十几斤的电焊机对她来说,虽然有点沉,但还是可以使用的。她乘吴媚兰面朝大门背朝她时,拿起电焊机冲过去砸向吴媚兰的头,狠狠地一击,就把吴媚兰的后脑击破了。受伤的吴媚兰捂着头转过脸,看到穷凶极恶的张妈,意识到对方要杀人灭口。她推开张妈,想往入口处逃跑,可伤势太重了,脑失血的状态下,没来得及跑到入口,就昏迷倒下了。所以,阳台上的血迹,有一些在入口前面四米左右的地方,那是吴媚兰受击的第一个位置。而吴媚兰的尸体,是头朝入口,距离入口一米五左右。尸体所倒下的位置,离阳台楼梯的边侧位置很近,故吴媚兰的血从边侧流下后,落在下面的楼梯台阶上,才让沈丹有了写血字的机会。
看着地上不断涌出的血,张妈这时害怕了,她不知怎么应对死亡场面。第一个反应,就是销毁手中的凶器。她没把电焊机扔到后面的田地,而扔到前面的水泥地上,就是想靠坚硬的水泥地砸坏电焊机。扔掉电焊机后,张妈又从阳台上匆匆下去,跟何俑说了自己犯下的杀戮。突发事件让何俑也觉得很头痛,虽然吴媚兰死了对他来说是个解脱,但他并不想自己的母亲牵涉杀人的事。而且,当他进入地下后,凌晨住宅里可以活动的人,只有沈丹与张妈,人员很有限。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必须保持自己的清白,不能沾上毁尸灭迹的事。
经过思考,何俑不打算毁尸灭迹,演一出苦肉计,把杀人事件栽赃到沈丹身上。栽赃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捆绑了张妈,那么,凌晨活动的人物,就变成沈丹一个人,自然而然她会成为凶手。而上面流下的血迹,正好可以引导其他人去阳台。他让张妈把阳台上的藤椅弄乱,造成有过混乱的场面。为了有目睹沈丹在阳台的人证,张妈就要被捆绑在阳台,由她告诉别人事件的经过。张妈当时说的经过是,她偷看到吴媚兰带着沈丹去阳台,不知道她们干什么,她就跟了上去,结果她被打昏了,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绑,而吴媚兰死在血泊中。
当高平膺和叶婉来到阳台后,根据张妈述说的经过,很容易产生一种简单的想法,那就是,吴媚兰想和沈丹逃走,被张妈发现后,吴媚兰打昏了张妈,并将她捆绑。而在这时,沈丹突然发狂,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杀了吴媚兰。一个疯了的人,是很难向别人证明自己的清白,栽赃计划似乎是天衣无缝的,可其实早就不打自招,有两个破绽非常明显地指明了凶手。
高平膺不解地问何俑,“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有意犯错误,还是无意犯错误。按理说,你是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学心理学的你,应该知道一个疯子的心理。”
“正因为知道,我才不得不犯这个错误,我怕沈丹伤害到我母亲。”何俑的表情有点无奈,“我想赌一下你的思维,结果,我输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叶婉一点都没有听明白,高平膺说的错误,她也没有感觉出来。她只记得从阳台下来后,她问高平膺要不要把铝梯搬回密室,高平膺当时愣了好久,难道,他说的破绽就是这个铝梯。
“破绽是铝梯吗?”叶婉问高平膺。
高平膺点点头,两个破绽一个是张妈留下的,一个是何俑留下的。疯子的思维,是片断的乱线方式,她没有事先去想或事后去想事情的习惯,做事没有预谋性,都是随性的行为。看到某个事物,勾引起某个记忆,就有了某种行为。而且事后的现场,是混乱的一片。如果沈丹真的在阳台杀了吴媚兰,凶器要么出现在吴媚兰身边,要么被沈丹带到住宅下面,不会消失不见。张妈把电焊机扔到窗外砸碎,就出现了一个破绽,让人马上想到这可能就是消失不见的凶器,由凶手故意扔到外面。
何俑为了保护母亲,怕沈丹看到铝梯后,会勾引起疯子去阳台,万一看到吴媚兰的尸体发起狂来,他怕沈丹会伤害被捆绑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