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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祖听小姐如此说,这才稍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张家小姐,这一眼望过去,便如掉到了云里雾里一般,心中更是如那千朵万朵的花儿一起绽放。眼前这女子可是生活在这人世间?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这应该是天上下来的仙子。心头不知怎的就蹦出了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一刻,刘光祖的眼睛就从张叶儿身上挪不开了,仿佛痴了傻了一般。
☆、山盟海誓
张叶儿不禁被刘光祖看的红了脸,娇嗔道:“先生怎地如此看人,像要吃了我一般。”
刘光祖讪讪的笑了两声,兀自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惊慌失措道:“小生失礼了,冒犯了小姐,请小姐原谅则个。”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多了,两个人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又加上大半年的书信来往,彼此也都比较了解。今天见了这一面,两人的感情更加亲密了一分,都觉得对方是可以托付终生的那个人。
一直聊到二更时分,天已经很晚,丫鬟过来催着小姐休息了,两人仍是不愿意分开,遂又聊了一阵子,最后看着东方都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过不了半个时辰就要天光大亮的时候,张叶儿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刘光祖。
临行前,两人约定,过些时候就由刘光祖托个媒人到张家来提亲,张叶儿允诺,今生今世非刘光祖不嫁,刘光祖也发誓这辈子非张叶儿不娶,如此山盟海誓了一番,两人才洒泪而别。
一连过了数天。刘光祖回到家以后,果真张罗起了这桩婚事,找到了当地最有名的媒婆去张员外家提亲。这媒婆的孙儿也在刘光祖的学馆里读书,就也没收他的银子,只是对刘光祖说道:“不是我老婆子自卖自夸,我王婆这辈子给人牵的红线数都数不过来,只要我王媒婆去提亲,它就还没有不成的。”说到这里,王婆话锋一转,脸上颇有为难之色:“不过,这次我可不敢跟先生保证,这张员外家估计您也知道,他可是咱们济南府最有钱的大户,不是我王婆说先生的不是,咱这小门小户的,哪高攀的起这样的人家呀!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万一要是不成的话,先生可别怪我老婆子不出力气。”
刘光祖听闻此话,忙拱手作揖道:“学生怎敢怪罪,此事就全依仗王婆婆了。”说完接连又作了几个揖,言行举止颇为恳切。
王媒婆见他如此,嘴里要说的几句话也就给噎了回去,但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更多还是对这次提亲没有一点把握。
☆、死也不从
王媒婆见他如此,嘴里要说的几句话也就给噎了回去,但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其实这刘光祖读书读的也是痴傻了,心里只认为两个人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便可成就一番好事。肚子里装也满的都是圣贤之书,只认为圣贤说的话便是对的,世人便都要像他一样照圣人的话去做事,却不知这世界上奸诈卑鄙、嫌贫爱富之人比比皆是。
这张员外当然也不例外,当王媒婆去提亲的时候,一开始还是婉言相拒,脸上似乎还带点笑意。这主要是因为,提亲的这个刘光祖是自己儿子的先生,直接拒绝了这面子上也过不大去。二来呢,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媒婆是什么人啊,还没进门那脸就已经笑开花了,一张嘴都能把冬天枯死的花都能给说开了。
这王媒婆也是,看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以为这张员外是个好说话的人,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直说的是唾沫横飞,把个张员外说的是烦不胜烦。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直接就板起脸来,催促家里的管家送客。
王媒婆见员外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说,怏怏的随管家出了门,径直就到了刘光祖那如实说了一番。刘光祖听罢并没有死心,反而以为是自己不够诚心。曾经刘备请诸葛亮的时候还三顾茅庐呢,何况自己才去了一次,于是又央求王婆再帮自己一次,王婆一再推脱,说自己这张老脸实在是不能再贴人家冷屁股了。刘光祖却执拗的很,连忙掏出了自己积攒下来的一些银两送给了王媒婆,求她再去一次。王媒婆也是被他弄的没有办法了,就再次去了张员外的府上。这次张员外却是真的有些恼火了,根本就没有出来见她,直接让管家赶她出门,弄的一个不欢而散。
这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惊动了张叶儿,于是找到了他爹,央求说愿意嫁给刘光祖。
张员外怒道:“我绝对不会把你嫁给那个穷秀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叶儿性格比较要强,只是饱含了眼泪,决绝的看了他爹一眼,转身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我反正是只嫁给那刘先生,别人我是死也不从的。”
☆、千秋岁天不老
知女莫若父,张员外当然知道自己女儿性格要强,这些年拿女儿好比是掌上的明珠,一直娇宠惯了的,如今女儿如此说,便是也要如此做的,他这心里好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踌躇着,忽听管家拱手来报:“员外,门外刘光祖刘秀才求见。”
张员外仰天长叹了一声道:“也罢,让他进来吧。”
刘光祖进了门先是长揖一礼,拱手道:“小生刘光祖拜访张员外……”刚待要再接着说些什么,张员外却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刘公子,老夫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就跟你明说了吧,你想要娶我的女儿,现在是不可能的!我张家家大业大,倘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女儿嫁了,老夫我还丢不起这个脸面。不是我老夫不给你机会,明年这时候就是我大清朝广招天下英才的日子,你倘若能得个一官半职,老夫我就把女儿打扮好,等你的八抬大轿来接就是了。”
刘光祖一时语塞,作揖的动作就一直僵在了那里。
还没等刘光祖说些什么,张员外就大喊一声“管家,送客!”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是无话可说了,低着头便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回了家。
张员外回到院内,径直就去了张叶儿的闺房,便把刚才对刘光祖说的一番话给她说了一遍,张叶儿见父亲退了一步,便也不好步步相逼,只好点头允诺。
这边说刘光祖回到了家里,踌躇了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一早便又写了一封信交与张富贵,让他转交给张叶儿,信的内容大体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必要刻苦读书,来年一定要考取个功名,让她再等上个一年。
很快,张叶儿也回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千秋岁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看完此信,刘光祖早已潸然泪下,刻苦读书的志向又坚定了几分。第二天,便辞了学堂,一心只在家闭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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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欲生
如此这般,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了整整一年的书,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胸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乡试会举的这一天。
此时的刘光祖好似变了一个人,原本瘦弱的身体经过一年的废寝忘食的用功,早已经骨瘦如材,一阵风吹过来便能让他晃上两晃,但是,现在的他心里却是畅快的,比任何人都要畅快,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日子,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迎娶他心爱的张叶儿回家了,他有这个信心。
然而世事总不能遂人愿。刘光祖考完之后一直信心满满,自己在家估摸着,虽然状元不好说,但是得个榜眼探花之类的应该是没问题。事实却也是他料想的那样,他考了一个第三名,也就是所谓的探花,只是无奈当时的朝廷腐败昏庸之极,买官卖官却也是稀松平常的事,这连朝廷也是默认的。夸张一点说,只要你有大把的银子舍得花,除了当朝的皇帝做不得,其它的基本随便挑。更别说刘光祖这么一个小小的探花,也根本花不了几个钱。刘光祖这样的书呆子,别说不懂的这许多道道,就算是懂得也没有那些银子去周旋。
等到放榜的那一天,刘光祖遍寻不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傻了眼。整个人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脑海里想着张叶儿那美丽的容颜,心里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又想到以后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更是觉得痛不欲生,越想越是难过,忍不住泪水横流。站了那么一会儿,便又觉得天旋地转,嗓子眼有些发甜,一口大大的鲜血就吐了出来,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刘光祖被相识的几个书生抬回了家里,大病了一场。幸好有两三位秀才与之交好,细心照料了几天,才救了他一条命。
身体渐渐好了些。这许多天自己躺在床上也想了许多,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也无颜去见张叶儿了,想想张叶儿对自己的一番苦心却也只能辜负了,每念及此,心中便像是千万只蚂蚁咬噬一般,疼痛难耐,痛不欲生。
☆、浪迹天涯
又过了些时日,刘光祖渐渐的也就有些心灰意冷了,等到自己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就撇下了这个一贫如洗的家,离家远行了。
这一日,来到了武当山下,看到此处风景如画,却是一个极好的所在,又念及现在身无长物,心中也没了牵挂,一念之下便出家在这武当山上做了道士,取道号叫做玄通。由于出家前是个秀才,又极是聪慧,对道学深有领悟,没过了几年,便大有所成。
话分两头,且说张叶儿这边,刘光祖落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们那儿。张员外第一时间就告知我张叶儿,望其对他死了心,又说这刘光祖落榜之后,身心俱费,得了一场大病,现在已是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张叶儿听闻至此,心痛不已,求爹爹放他出去见上刘光祖一面,佯说自己只是去跟他见上最后一面,了却了两个人的心思,其实心里想着,只要刘光祖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和他一起私奔,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苦命的夫妻也认了。
这张员外何许人也,早就看穿了张叶儿的心思,死活不允,还叫人严加看管,一连关了许多天连屋门都出不去半步。
后来,渐渐就管的松了,张叶儿乘着爹爹外出应酬的光景,求着自己随身的丫鬟帮着翻出了院墙,一路问着找到了刘光祖的家,到了他家才发现,院门紧锁,刘光祖早已人去楼空,问了邻居才知道,刘光祖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张叶儿一下子就万念俱灰,在刘家门口大哭了一场,差点就晕厥过去。后来,张员外回到家发现张叶儿已经偷偷跑了,差点把那丫鬟打死,这才派人去到刘光祖家把凤儿给寻了回来,一连又关了数日。再后来,张员外给叶儿提了一门亲事,想把她给早早的嫁出去,以免往后生出许多是非。张叶儿当然是死活不从,但是这次却由不得她了,张员外就算是不要这个女儿了,也不能丢了张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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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各一方
叶儿觉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佯装做答应了这门亲事,乘着所有人都对他放下了戒备的时候,再次偷偷跑出了家门。这次的外逃,叶儿早就下定了决心,肯定是不能再回来了,曾经自己也曾答应过刘光祖非他不嫁,今日遍寻他不着,恐怕以后也无缘得见了,念及至此,心痛不已,便觉得这红尘俗世也厌倦的狠了,一气之下,便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叫做静修庵的寺院削发做了尼姑,便想着从此以后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
等张员外找到了叶儿的时候,为时已晚,叶儿早就已经削发为尼。见了面,叶儿只一句‘施主’的称谓,便让父女俩天各一方,张员外自是心痛不已,但是后悔却已经晚了,回到家里便像刘光祖一般生了一场大病,但是他没过多些时日,便驾鹤西游了。
转眼之间,三十年就过去了,时间从清朝的同治年转变成了光绪年,刘光祖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武当山已经是师叔辈分的人了,当然道法也是大有所成,除了当时的掌门百谷子真人以外,整个武当山再无敌手。
张叶儿在静修庵当了尼姑之后,潜心修佛,悟性也是极高的,庵里的主持仙逝了以后,叶儿就做了这静修庵的主持,法号叫做静安师太,在当时的整个法术界来说,名头也是极响亮的。
光绪八年对于法术界弟子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月,因为这一年出了一个厉鬼书生。这书生死的极其惨烈和悲壮,同时又比窦娥还要冤,老婆被县太爷的儿子强行玷污受辱而死不说,自己也被冠了一个写反诗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