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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睡吧,”说着,石慎合上了杂志,小心地把徐树阳抱起,“回去了?”
徐吉对徐树阳抱歉地笑笑:“回去了。”
徐树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客厅里传来了摆弄碗筷的声音。想到了什么,他飞快地穿上了衣服,踩着拖鞋跑出了卧室。
“小懒猪,终于醒了,”徐吉一手插着口袋,另一手端着一个盘子,“洗个手,吃饭了。”
徐树阳猛点头,乐呵呵地朝洗手间走。
年夜饭很丰盛,连乌乌和龟龟也加餐了螺蛳肉。
徐吉坐下,夹了一块刀豆送入嘴里。嗯,不错不错,又嫩又多汁,还带着熏肉的香味。他抬头也给徐树阳夹了一块,问道:“今天去哪里玩了?”
“水族馆,看海龟!”徐树阳兴奋地嚷嚷,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圈,“海龟好大!”
见他高兴,徐吉心里也欢喜。他感谢地向石慎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
“多谢……”
石慎只是嗯了一声,又低头吃饭。
忽然,徐树阳开口问道:“爸爸,乌乌和龟龟能不能长那么大?”
徐吉不假思索地回:“当然能啊,等到阳阳长大了它们自然也会长大。”
“可石叔叔说不可以,”他的脸多了几分丧气的意味,“石叔叔说,乌乌和龟龟能挨过冬天就不错了。”
听到这,徐吉瞪了石慎一眼,心说你跟小孩儿认真个什么劲儿。对方一脸“不干我事”继续吃饭。
徐树阳抬着头:“爸爸,它们会不会有一天就不动了……”
“不会的,乌龟会冬眠,”徐吉干笑了几声,“看起来像死了,其实还活得好好的。”
“喔……”徐树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小脑袋瓜,“对,邵老师讲过!”终于,他低下头放心地开始挖饭。
挨过这个冬天啊……石慎这家伙怎么比他还消极。
吃过饭徐树阳就蹭到了沙发上看电视,石慎站起身,似乎想要走了。
“师弟……”徐吉一见他的动作,立即开口道,“再坐一会儿?”
石慎看看他,像是在疑惑。
“试……试菜!”
徐吉说完就跑去厨房,扫了一眼冰箱,自骂了一句怎么什么材料都没有。
真该死……为什么会想留他……
石慎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而后坐到徐树阳边上。
电视里在放娱乐晚会,徐树阳撑着脸,看得很累。石慎正想说,不想看为什么不换台的时候,小家伙忽然打起了精神,眼睛闪亮闪亮的。
原来是广告。
石慎陪着他看,时不时也会转头去看看徐吉在做什么。
留他下来,也不过是为了试菜吧……
“……叔叔,叔叔,”徐树阳拉了拉他,又指了指电视,“这个是什么?”
石慎把视线转回电视,就听到一句“……用了护X宝,想去哪里去哪里……”
见他不答,徐树阳又追问:“这是什么?”
“……鞋垫。”
徐吉在厨房鼓弄了半天,什么都没做成,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拿了两罐啤酒和一罐可乐走到客厅。石慎好像也忘了之前的事,没多说什么。
双人沙发要坐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有点挤,徐吉把徐树阳抱怀里,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爸爸,我困。”徐树阳揉了揉眼。
“去睡吧。”徐吉松开他。
徐树阳爬下沙发,没直接去卧室,而是转过身看着徐吉跟石慎。虽然没说话,可明显是要爸爸陪他的意思。
“我该走了。”石慎站起身,准备离开。
“师弟……”
徐吉看了一眼钟:“要不要再等一会儿?现在放爆竹的比较多……”说着,他才想起对方有车,这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爸爸,睡觉。”被冷落的徐树阳终于开口,他拉了拉徐吉的衣服。
“你陪儿子吧,我走了。”
“那什么……”
徐树阳困得要命,看着两个僵持不下的大人,扁了扁嘴就往卧室走。
徐吉还在想要这次要用什么借口,却听到石慎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干嘛老留我……”
“一个人……多没劲。”徐吉喝了一口啤酒,正好是最后一口。
他也说不上来……晕,难道最近父爱泛滥了。
“反正你回去也没事……”
“在这里会有事?”石慎上前一步,挨着他,话语几乎吹到了对方的耳朵边上。
一时间,徐吉没明白对方意思,刚要说什么,卧室传来了徐树阳的声音。
“爸爸……”
“诶,来了,”徐吉离开前拍了拍石慎的肩膀,“师弟,乖,别走了。”
石慎看着他的背影暗骂了一句,师弟你个鬼……
可他还是留下了。
每次徐吉就这么奇奇怪怪地挽留,一直到年初四的晚上,石慎竟然还睡在他们家沙发上。
初四晚上的爆竹声响与除夕那晚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别说徐树阳,连徐吉都没睡好。好不容易过了零点,才开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可还没来记得做梦,又起夜了。
徐吉缩了缩脖子,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放水。当他路过客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石慎的咳嗽声。
“师弟?”他唤了声,没人应。徐吉抓了抓头,上完厕所又回去了。
石慎没睡着,一直没睡着。一是因为太吵了,二是因为心里那个别扭——最最别扭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真是的,放的家里好好的大床不睡,偏偏来挤别人家的沙发。
石慎心里恼,竟然有点羡慕此时躺在徐吉身边的徐树阳。可人家是父子,他要拿什么理由去呆在他的身边?
难道要拿喜……欢?
闷着被子的石慎脸一红,咳了几声,酸不酸啊,一把年纪还说这,也不知道害臊。
忽然,身上一重,不知道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石慎一惊,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着啊?”是徐吉的声音。
石慎轻嗯。
“怕你会冷,帮你加一条毯子。”徐吉打了一个哈欠。
这家伙,也把自己当儿子养了?
“你睡吧,我也睡了。”说着,他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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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石慎伸出手,把他抓了过来:“师兄……”
徐吉正犯困,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差不多被拉到了石慎的怀里。他猛地清醒了,还没说话,脖子就被湿漉漉的舌头舔上了。
“喂,你……”
石慎从后环抱着他,手从他的衣服里钻入,慢慢往上摸。
“别胡闹……嗯……”
做过几次,石慎很清楚徐吉的敏感点在哪。他细细地吻着他的耳后,脖子,一手从后抱着他的腰,另一手往下探去。徐吉穿着是普通的睡裤,全棉有橡皮筋的那种。
“不是有感觉了?”隔著内裤,他摸到了那开始兴奋的地方。
徐吉咬著牙,硬是不发出一点呻吟,可身体的变化骗不了人。
石慎知道,他想做,可又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发现……有点恼,他微凉的手指绕过了内裤,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
徐吉沈嗯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微颤起来──他的确是兴奋了。
石慎套弄著那里,心有不甘:这个家夥……如果Zuo爱的话是谁都可以吧。想著,他毫无预兆地用力捏刮了一下徐吉生殖器的洞口。
“师弟,痛……”徐吉挣扎了一下,没放在心上,继续一边抑制著自己的声音,一边享受在快感里。
此时,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爆竹声,不太响,零零星星的。黑漆漆的客厅里,两个男人一前一後贴在一起,紧密的像一个人似的。
石慎的手上不停撸著,徐吉的性器在他手里越发坚硬,差不多就要爆发了。
“师兄……”他轻唤了一声,把自己的欲望掏了出来,蹭到了徐吉的後处。
徐吉感到了抵在洞口的炙热,有些痒,他终於忍不住哼出了声。
“啊……”
“感觉很好吧……”石慎不著急,只是用性器轻轻蹭著那里,手上则加快了撸动。
徐吉仰著头,心说你这时候话怎麽就这麽多……
“嗯……”
前面和後面的双方刺激下,他终於达到了高潮,还射了不少在石慎的手里。
徐吉半站起身,想要抽几张纸巾。刚挪了一下,石慎沾著Jing液的手指便顶了进来。
“唔……”这时候,他也忘记了要去克制自己的呻吟。
石慎慢慢开拓著,吸吮著他的肩膀和脖子,然後含上了徐吉的耳垂:“师兄……”
“爸爸!”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多数是徐树阳半夜醒过来,发现他不在。
徐吉吓了一大跳,畏怯以及慌张顿时浮上心头。他在黑暗中乱摸了一圈,想要找到自己的裤子。石慎却依旧紧抓着他不放,手还不安分地揉上了他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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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好了,好了……”徐吉按着他的手,低声道。
石慎好像听不见一般,没做理睬。
两人挣扎了一番,沙发因为他们的动作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徐吉从后面被紧抱着,腰和腿直发软,不好动弹。石慎像铁了心要留住他,甚至还又摸又撸继续取悦他。
“师兄……”
他在搞什么啊!?
“别胡闹……”他推开石慎,终于站起身,却不料对方的手臂仍像树藤一般绕上他的身体。他惊慌地用手肘用力向后一顶,然后压着声音低吼了句:“你够了!”
“爸爸?你在哪?”这时,徐树阳又唤了一句,随之是被子布料磨蹭的声音。想来,他是坐起身了。
徐吉清了清嗓,应:“来了。”
他套上了裤子,又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了一下下身。
“你是已经够了……”黑暗里,石慎的声音冷冷传来。
“啊?”
没有光亮的客厅,他看不清石慎脸上的表情。但……
“爸爸!”徐树阳的叫唤里夹杂着席梦思被挤压的声音。
没来得及考虑,徐树阳又嚷了一声,徐吉几乎像是反射一样地回道:“来了!你躺着,别下床……会着凉!”
不知怎么,徐吉忽然没有勇气再朝他的方向看去,他只知道石慎正一动不动地坐着。
本来就是一时冲动,到时候就得停。这个道理,他们怎么会不懂?
只是……为什么会有些微妙的心虚和愧疚?
“师弟你……”他吞了吞口水,呼了一口长气,“早点睡吧。”
空气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徐吉小跑回到床上,刚钻进被子,徐树阳便一把抱住了他。
“怎么?”
徐树阳只摇头,不说话。
“做恶梦了?”
小孩儿点点头。
“小笨蛋,爸爸在这,”徐吉拍了拍他轻轻发抖的背,“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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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徐树阳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身体完全靠了过去。
“嗯……”徐吉调整了姿势,好让儿子抱着他的同时自己也躺得舒服。
“爸爸刚刚去哪儿了?”
刚刚……
“没哪儿,上厕所。”徐吉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发质很软很舒服。
徐树阳嗯了一声,然后揉揉眼,打了个哈欠:“爸爸,睡觉。”
徐吉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徐树阳。不久,小孩儿的呼吸便变得平稳,开始轻轻打着鼾。
窗外依旧有爆竹声,少有大地红,多是高升炮。
可能就是由于这个,让徐树阳做恶梦了吧——因为卧室靠着马路,所以比客厅里听着要响几分。
客厅啊……
徐吉歪了一些身体,侧着耳朵,他想知道石慎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是错觉,他总觉得石慎刚才不太寻常,一举一动就像一个不会瞻前顾后的小孩。
对了,他跟石慎算是什么关系……□?可他们也没做过几次。师兄弟?可连中间人徐百川都消失了。可……很奇怪,他想维持。
嘭——嘭——
有着零零星星的炮竹声的干扰,徐吉听得不怎么清楚。
忽然,客厅嘭的一响,那是关门的声音。
过了几天宋悦从老家回到徐记接徐树阳的时候,就见到徐吉心不在焉,老是关注着手机。
“怎么?要讨债?”
“没有,随便看看,”徐吉假装不在意地把手机塞进裤子后边的口袋,转开了话题,“年过得好不好?”
宋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老家那些老头子你也知道,没啥意思,整天就是吃,吃的我这几天都不想见到肉了!”
徐吉笑笑:“有肉吃还要嫌弃,你啊……”
“还好阳阳没去,去了准会被无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