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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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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闹得晚,早上就起不来,顾哲要诗意的栖居,显然没有闹钟的立身之地。室友也大多知道他的习性,所以他是被段榕的一通电话叫起来的。

  馅饼不接

  “喂……”
  “喂?还在睡么?”电话对面的男声很有磁性,低沉又平静,像无风的海。
  顾东林嗯嗯啊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半天才清醒过来,“段、段先生!”
  “叫段榕。我也不习惯总是叫你顾先生。”
  “段榕……”顾东林尝试着叫了一声,想起昨天骇人听闻的百度百科,不由得充满了禁忌的快感。
  对面轻笑,“没起还是怎样?快十点了。”
  顾东林继续嗯嗯啊啊。
  “下来吧,我在老地方。”
  顾东林搁了电话,坐了起来,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然后摸到客厅,严润鱼和孙涵都不在,只有老张在浴室里刷牙。
  他抓抓头,“你知道段榕么?”
  “谁?犯了什么事儿?”
  “他开布拉迪威龙。”
  老张比了个OK:“保准犯过什么事儿。信我。”
  “前天我才认识他,他开车送了我好几趟,还和我吃了两顿饭。刚才打电话把我弄醒,说在下面等着。”
  老张沉默了几秒。
  “哟。”他道。
  “你觉得什么解释比较合理?”
  “我昨天才成了基佬我怎么知道?”老张叼着牙刷,一脸莫名其妙。
  “OK,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其实我觉得不大可能,顾哲,”老张真诚,“至少在我看来,我找ET也不会找你的。”
  顾哲淡定脸:“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老张耸肩,“你看着我的表情总像是在说:你个愚蠢的地球人。那我为什么不去找个ET?”
  “……你还可以试试赛伯坦人,能骑出门能骑上床。”
  “三克油。”老张把他推出门外,顺道关上了门。
  “其实我看着你的时候想说的是,跪下吧凡愚……”
  “滚。”
  顾东林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交警正往段榕车上贴罚单。他跑过去表示马上开走,结果发觉段榕在里头弄倒了座椅,正在睡觉。
  “我敲过了。”交警后退一步,压了压帽檐,表示要看顾东林的本事了。
  顾东林掏出电话。
  在打了第三遍的时候,段榕才悠悠醒转。顾东林对交警千恩万谢,坐进去发觉段榕倦容满面,眼里还有些血丝:“这么困还出来做什么?”
  段榕不答。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袋小笼,然后问他中午要吃什么。
  顾东林傻了眼。
  “抱歉,”他看看交警已经走远,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转钥匙,“我有点疑问。我只是个小人物,段先生是想……”
  段榕温和道,是哪里冒犯了么,却不由自主地一挑眉。
  顾东林不免有些战兢:“也不是……怎么说呢……一只蛋,如果刚孵出小鸡,你每天喂它东西吃,它会觉得你很好,还有可能觉得你是它妈妈……但是对于你来说,过了段时间,过年了,是吧,然后……”
  段榕绷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顾东林叹气,“我毕竟不是蛋壳里的小鸡,所以很想问问清楚。”
  “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么?”段榕的表情很是玩味。
  “……point,我就是不太明白这个。”
  “我也不明白,”段榕松开钥匙,好整以暇地往方向盘上一扒,定定地望着他,“你真是在给我们公司打工?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合同。”
  顾东林思考了两三秒种要不要实话实说。
  对着疲惫的段榕,他有点难以启齿。
  段榕给他留下的映象非常不错——如果跟性无关的话。风度翩翩,古道热肠,虽然看上去坚毅冷峻,但实际上温柔得能让一个帮工都如沐春风。这简直推翻了对娱乐圈的认知了。
  顾东林觉得,如果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性太过明确,对这样一位有教养的有钱人来说,实在是非常不礼貌。
  “……就是廉价劳动力,补缺的那种,攀着姑舅三老爷的裙带……”
  “我想签你。”段榕笑着打断他的话。
  “什么?”顾东林一愣。
  “我想签你。考虑一下成为我们公司的艺人,怎么样?你外形条件很好。”说着,他伸手轻轻掰住顾东林的下巴,把他的脸拨过来。
  顾东林对上他细眯着的眼。那眼神深邃不清,像是某种实质一样滑过自己的眼角眉梢,滑过鼻梁,然后落在唇上,停顿的时间在危险边缘打了个擦边,然后又重新回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指尖很烫,却并不用力,所以顾东林很容易便脱出了。
  “不不不……”
  段榕缓缓收手,拉动了变速杆,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他调笑说,别人想排还排不上呢。“做艺人有钱有名望,工作也很有意思。”
  “我不行我不行。”
  段榕八风不动道,你倒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然后颇为无辜地问,为什么呢。
  “但凡职业,都要收入大于产出,不论是工匠,织工,还是医生,律师。这样这门职业才能维持吸引力。后者社会地位高,收入高,但是他所需要的教育时间长,而且社会不需要那么多医生律师,意味着二十个里头只有一个能成才,能靠这门技艺吃饭。大紫大红的艺人也是一样。他们获得的高收入,不但要填补出道前的投入,还要补偿没有成功的那部分人的收入。可想而知背后有多少没出头的艺人。“顾东林吞了个小笼包,“任何一行要做到顶峰必然不容易。谁都知道当艺人好,都去做艺人,我没有后台,没有钱,没有任何表演的教育背景,凭什么相信我是幸运儿呢?”
  段榕露出欣赏的表情:“凭这个觉悟,已经盖过公司里的二线艺人了。”
  顾东林大笑说,是真的不行,没这方面的打算。
  段榕也不恼,道如果哪天想开了就告诉他,当天下午果然没有再送他回去。顾东林挤地铁挤得半死不活,索性中途下车,用兜里最后一点钱买了辆自行车,慢慢悠悠晃到宿舍,就被抓去了gay吧。

  gay吧乌龙

  老张挑了“银座“。
  “林老说这个地方不算太乱,档次也还高。但是顾哲,你穿成这样……不会太隆重?”
  孙涵含糊不清地取笑:“上半年顾哲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一进去哇塞西装革履长风衣,皮鞋亮得,跟个小池塘一样能印出倒影,还一丝不苟打条领带。结果暖气不能关,窗户开不了……哇塞在讲台上一件件地脱,风衣脱了脱西装,西装脱了脱马甲,马甲脱了脱保暖衬衫,结果里头还有件衬衫,一下子就在学校论坛上火了……”
  严润鱼道:“我觉得‘俄罗斯脱娃‘那个绰号比较好笑,不是么?俄罗斯脱娃。”
  顾东林:“是的,会餐时盛个汤把汤碗掉进汤盆里斯基。”
  “啧啧,这消魂的辅音……脱娃今天又要去脱了么?“老张一圈他的肩,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下半身,“说不定有钱拿啊。”
  顾东林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们是没去过酒吧街。上半年我和顾夫人出去玩,大半夜的在街上等出租车,结果三个男人上来搭讪。我就站在她旁边,” 他神色复杂地回忆道,“……还问我要不要去厕所。”
  众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顾太太真可怜。”
  “厕所。亏他们想得出来。厕所!那边gay吧真特别多。”
  老张比了个yes。
  几个人泡吧都很有经验,毕竟社交活动也着实不多。顾东林在国外的时候,都是十点出门,跟同学弄一辆车飚去酒吧街,然后在舞池里扭到两点。不过gay吧是没去过,很新鲜,还浑身沉浸在一种为儿子找个好媳妇的焦灼感:既希望他成功,又想看他出洋相——这儿子明显不是亲生的。严润鱼一直担心会有人在他酒里放毒品,而孙涵到进门时还在怀念他的文莱小美女。老张觉得昨晚的主角,他被□裸地忽视了,只能一再警告他们三人抱团,不要到乱走。
  银座其实是个中等规模的俱乐部,进门是酒吧大厅,有驻唱占据灯光最明亮的角落,其他的光线都拴在吧台背后的调酒师身上。服务生笑容满面地问好,孙涵一抖索,偷偷压低声音说 :“毛毛的……感觉被很多人盯着……”
  “看也是一种权力。只有游猎状态的猎人,才需要直勾勾地看着猎物,审视,挑拣,不放松的盯视……猎物只能偷眼,小心翼翼,面红耳赤,因为一道目光而胆战心惊,藏头露尾。低头可就输了。“顾东林脱下西装搭在手肘上,略一偏头,“buddy,hunter or hunted?”
  众人一致认为:顾哲在泡gay吧这件事上,真是意外得很有经验。
  四个人点完酒,窝进角落处的圈型沙发。老张明明很想去行使猎人的权力,却坐在那里一派正经。
  “不行啊,这样。“顾东林笑道。
  老张喝酒,八风不动。
  “你长得也体面,工资又高,不法收入更多,羞涩什么……今天总要你买单。”
  老张摇摇头,“不行啊,这样。怎么总是那么穷。”
  “月底了。”
  “存款呢?”
  “给顾太太买了件小礼物,没了。”
  众人唏嘘。
  “她不止是我太太。她是我们公寓唯一的太太。钱应该花再她身上。“顾东林理直气壮,“没让你们出分子,快跪下谢恩。”
  “承认吧,不是花钱的问题,是赚钱的问题。”
  “我不像你们,“顾东林叹气,“我搞纯理论,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的话,不论是时间还是精力,赚钱的渠道都已经很少了。”
  看到朋友们的脸色微妙,他强调:“主要是课时的缘故。老张捞人随时可以 ;小鱼搞实证研究,系里拨钱拨得狠;孙涵你成天带着学生做社会调查,就算卖卖数据都能活。我怎么办?搞形而上学的就算出国开研讨会都少,就只能赚点稿费。”
  “承认吧,顾哲,学了主人的技艺……“老张嘿嘿笑笑,“最后发觉现在不是奴隶社会。”
  “Philosophy在哪里都可以找到奴隶。智识可是很贵的,柏拉图和亚氏在当年光是讲课就年赚1000多阿斯,标准的大奴隶主啊。”他唏嘘着夹着酒杯,感叹昔日的好时光,“真不行就魅惑你嘛,张大律师。反正那么有钱。”
  说着不客气地蹭了蹭他的大腿。
  老张冷静道,我赚这么多钱不是为了把自己变成奴隶的,dominus。顾哲很严肃地纠正,拉丁语中称呼人要用呼格而不是主格。
  孙涵赶忙制止:“再这么下去就跟平时没两样了……老张找伴要紧,内部消化咱们就白来了!”
  “对对对,最好去外面打猎,“严润鱼催促,“千万别带过来!万一在我酒里下……”
  老张想想也是,端起酒杯,十分体面地游猎去了。在舒缓的歌声里,剩下的三人喝酒打屁聊政治,一遇到有人搭讪就利落道:“有伴了,三个。”比说是直男有效得多。
  老张一直混着没回来,严润鱼喝饱了老酒,就想去洗手间,非得拉上孙涵壮胆。顾东林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周围都是浓厚的荷尔蒙,被人搭讪了几回也有点毛骨悚然。刚起身打算去洗手间,就被人拍了拍肩,“帮我个忙好吧!送去203!谢谢谢谢谢……”
  顾东林还没来得及说你认错人了,就被塞了一个托盘,上头一瓶酒,两个高脚杯。那个服务生也是性急,一出手就跑得飞快,顾东林若有所思地望着衬衫西裤的背影,把酒拿过来一看,1982年的Lafite Rothschild,顿觉不虚此行,很可以拿回去给弟兄们乐一乐。红盾家族在波尔多的酒庄,啧啧,嘴里不自经就哼起了小调。
  可惜还没往回走两步,旁边的门就砰得打开,“酒呢!怎么这么……还不快进来?!”
  又是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拽进里头。
  银座会成为一个上等俱乐部不止是因为气氛良好的酒吧,还因为奢侈的包厢与良好的服务。至于是何种良好的服务,那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首先是所有服务生都是西装革履……
  包厢里灯光暧昧昏暗,顾东林进去的时候,谈话的声音也一顿,一时间不清楚里头究竟有多少人。那人拽他进门之后就压低了说话声,催促他快些倒酒。而顾东林的心情既已从莫名其妙到了莫名搞笑,还很想讨一杯酒喝,是故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托着托盘,中规中矩地走到茶几前。
  喊他进来的人与另外一个人开始说话,说得都是录歌啊、音乐风格之类的啊,声音听着耳熟。顾东林想起来那是酒吧驻唱。
  他莞尔,心想这是撞破了什么大喜事,弯腰找开瓶器。
  然后,他就感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臀上,轻轻摩挲,隔着西裤还能感受到那种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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