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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傅卉舒打断她:“少越扯越没谱,跟你说个正事,我跟史诗明天晚上值夜班,你和常娥忙完店里的事就给我们送夜宵去,别拿油腻的东西,要清淡点的,听到没有?”
戚小沐撇嘴:“挣钱不多要求还不少,你都没给我送过夜宵。”
“挣钱少怎么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傅卉舒亮出爪子:“再说我挣钱少我灭了你!”
戚小沐无所畏惧的挺挺狗不理:“你把我灭了也是没我挣钱多,这是现实!现实懂不懂?你这人天生不爱实事求是,真讨厌。”
傅卉舒冲她晃晃手指:“渣渣!你今晚甭跟我同床睡!”
“我才不,挣钱多还不能睡床,还有天理没有?”
“天理?我告诉你嘛叫天理!”傅卉舒一拳砸到她鼻子上:“感受到了没有?拳头就是天理!”
隔天晚上戚小沐和常娥关了店门以后又拿着饭盒跑去了医院,戚小沐把饭盒放下,让傅卉舒和史诗专心吃饭,自个儿撅着屁股趴到窗户上往外瞅窗外飘然而过的小护士,边瞅边说:“仙子,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一般医院的女护士整体上比女医生好看。”
“我早发现了,”常娥也撅着屁股趴窗户上往外看:“就说这家医院吧,长的出众的女医生没几个,倒是那些小护士一个比一个漂亮,还是护士养眼,赛!”
傅卉舒和史诗的脸同时绿了半截,俩人都没吭声,闷头吃饭。
戚小沐和常娥都撅着屁股往外瞄着漂亮护士瞧,看不见傅卉舒和史诗的表情,还一劲儿的唧唧咕咕,戚小沐唧咕:“医生护士都在一个医院上班,按说该是一家人,为嘛我老觉着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大夫跟大夫玩,护士跟护士玩,除了那些耍流氓的,我还没大见过大夫跟护士玩的。”
“嗨!当医生的假清高呗!”常娥特带劲的说:“那些个穿白大褂的,特别是大医院里头那些穿白大褂的,动不动就把自个儿当上帝看,动不动就觉着自个儿高人一等,动不动就吩咐护士干这干那,跟长了三头六臂似的,我要是护士我才不跟这种怪物玩。”
“对!尤其是外科医生,眼珠子都长头顶上,连护士叫嘛恐怕都不知道。”戚小沐耷拉出半截舌头舐舐嘴唇:“还是护士亲切,长的漂亮不说,对病人还好,对病人家属也和蔼,不跟那些穿白大褂的似的,嘴巴就会说八个字:见了病人就说‘我会尽力’,拿着手术刀把人家割吧烂了,再朝着病人家属报丧——我尽力了!”
“对!”常娥眉飞色舞的表示十分赞同:“我会尽力,我尽力了,这八个字就是外科医生每天都得上的必修课!大垃圾!”
傅卉舒和史诗的脸全绿成了西瓜皮。
☆、第 105 章
傅卉舒把筷子一扔,走到沙发边,朝着戚小沐和常娥的屁股一人踹一脚,训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成天满嘴跑火车,嘛都不懂的瞎说话,也不怕吞苍蝇!”
“苍蝇算嘛?她们连屎壳郎都敢吞!”史诗也朝着她们的屁股一人给了一脚。
戚小沐揉揉屁股,看着身穿白大褂又一脸怒容的傅卉舒,眼珠子突然亮了,她拽着傅卉舒的胳膊跑到隔壁的休息室,把门一关,一个熊扑抱住傅卉舒就亲,傅卉舒有点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戚小沐,又训斥:“你个流氓不想要命了!在医院不准胡来!”
“深更半夜的不胡来嘛时候胡来?”戚小沐拽拽傅卉舒的白大褂,撒娇:“卉舒卉舒,你穿白大褂的模样真好看。”
“少拍马屁!”傅卉舒撕戚小沐的嘴:“成天看我看烦了是不是?现在又瞄上护士了,你要敢给我戴绿帽我非把你撕烂剁碎不可!”
嘴巴被傅卉舒撕着,嘴皮合不上,戚小沐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会怎么会?除了你我才不喜欢看别人。”
“还油嘴滑舌的不认错!”傅卉舒加大了撕嘴的力量。
“我认错我认错!卉舒卉舒我向你发誓,我不能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但我能保证以后尽量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还想变着花样的犯错误?”
“呀呀呀!怎么可能呀!”戚小沐抹脖子剖心的表明心迹:“卉舒卉舒,我整个人整颗心都唯你独尊,你对我还不放心嘛。”
“不是对你不放心,是你从来就没办过让我放心的事!”
“你看你又诬蔑我,”戚小沐掰开傅卉舒的手,揉揉被撕扯的发麻的脸,又眯眯着眼鼓鼓着小嘴亲她,模样煞是可爱,傅卉舒一看她这模样嘛气都没了,咬咬她的脸蛋,朝着她的小红嘴亲了过去。
亲着亲着戚小沐动了情,爪子不老实的解开了傅卉舒的腰带,随之就往里面探,傅卉舒心下一惊,往后一闪避开了侵袭,把腰带重新扣好,嗔道:“太大胆了你!快点跟常娥回家去!”
戚小沐求欢不成十分抑郁,坚决不回家,要守着傅卉舒跟她一块儿值夜班,傅卉舒没办法,就带着她重新回到了办公室,不想刚打开门就看到史诗跟常娥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刚才戚小沐拽着傅卉舒出去后,常娥也撒娇也讨好的哄史诗,还故意挺着大皮球往史诗身上蹭,史诗脑袋一热,就冒着被人抓奸的危险跟她亲热了。俩人听到动静急忙分开,小脸都羞得通红,她们只是在亲吻,衣衫还很整齐,但突然被撞见也够让人害羞的。
戚小沐嘿嘿笑:“仙子你欲求不满了没有?”
常娥瞪她一眼,撇着嘴没说话。
史诗理理头发,站起来说:“常娥你跟小沐回家吧。”
常娥摇头:“我不回去,你不在我睡不着。”
“你以前是怎么睡着的?”
“以前是以前,今晚是今晚,”戚小沐色兮兮地说:“今晚我跟仙子十分寂寞,孤枕难眠,都睡不着。”
“废话少说,快点回家!”傅卉舒按按她的脑袋,嘱咐:“大晚上的开车小心点,听到没有?”
戚小沐高声回答:“没听到!”
“混蛋!”傅卉舒踢她一脚,又哄:“你不回家谁给我做早饭?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你早早做好早饭等我回去一块儿吃好不好?《2012》快上映了,你要乖乖回家到时我就陪你看世界末日去,怎么样?”
傅卉舒工作忙,还动不动就值个班,她跟戚小沐一起休闲娱乐的时间没法再跟学生时代相比了,这种一块儿看电影的机会并不多,此等诱惑也就十分大,戚小沐歪头想想,终于不情不愿的拉着常娥回家了。临走前还让傅卉舒给她的脸蛋消了消毒,常娥见状也赶紧把脸递给了史诗,史诗也亲了亲,这才都心满意足的抱起饭盒来晃悠出去。
十一月中旬,由灾难片之父罗兰艾默里奇执导的《2012》在全球火爆上映,傅卉舒遵守诺言,跟史诗一起陪着戚小沐和常娥看了一场长达150多分钟的灾难片。
大手笔的商业大片《2012》创下了灾难电影的十宗“最”,像是制作经费最高,典型建筑和中国元素运用最多,故事知名度最高,音乐制作最大牌等,虽然里面有几处穿帮镜头和漏洞,而任谁也不能否认,作为商业片,赚了一个盆满钵溢的《2012》是成功的。
从影院出来,戚小沐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和可乐说:“淹死的都是草民穷人,活下来的都是富翁权贵,权贵的狗都能活下来,穷人的孩子只能等着被淹,看来咱们想活命得多挣钱,省得到时候上不了船。”
常娥踢块小石子,说:“这片子最好的地方就在这儿,它敢从侧面讽刺全球权贵一族,甭管民主不民主,世道都是一个样,有钱在哪儿都是天堂,没钱在哪儿都是地狱。我就纳闷了,电影里头那些有权势的伙计剥削了老百姓那么多的血汗钱来造船,结果连条活路都不送给百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衣食父母被淹死,这群孙子就真不知道反悔反悔,搞搞良心的谴责什么的?”
“良心的谴责都出来了,仙子你可真够天真无邪的!”戚小沐咕嘟一口可乐,说:“让我告诉你嘛叫良心,小时候你偷了妈妈一块钱,你问上帝你是不是该接受良心的谴责?上帝要是还懂点常识,他一准会这么对你说:好孩子,别这样,你需要的不是良心的谴责,而是再接再厉继续偷,当你偷了一个亿的时候,良心的谴责什么的,就成浮云了,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没有心了。总之一句话,偷有理,抢无罪,革命强盗精神万万岁!在荣华富贵跟前,良心算个屁呀!”
“良心没了还有兽心备用不是?”傅卉舒嘻嘻一笑:“不管怎么说,你们俩都得赶快拼命挣钱好买船票,我跟史诗的小命就交给你们啦!”
“就是,”史诗夺过戚小沐手里的爆米花来,吃着说:“我跟卉舒这辈子是挣不着什么大钱了,2012眼瞅着就快来了,买船票的任务你们得全包。”
“放心放心,”戚小沐神气十足的摆摆手:“难得你这伙计没狗眼看人低,真不赖!我跟仙子就从没指望过你们挣大钱,买船票的任务也只能交给我俩。唉,仙子,咱们找了两个没嘛本事还见天朝咱们颐指气使的婆娘,你看咱们这条命苦不苦?”
“苦!十分苦!”常娥摇头晃脑的用蹩脚的四川话悲叹:“人家对咱们颐指气使咱们还甘之若饴,妈的皮!这是整的啥子事哟!”
傅卉舒和史诗大笑。
关于人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争论已经延续了千年,这个问题很难得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论,善恶之争将会继续维持下去,而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人性是复杂的,简单的善与恶很难一言蔽之。
2009年的最后一天,傅卉舒史诗和杜松在报纸上看了一条让她们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的新闻——医生偷肾。而偷肾的主角之一,就是她们的大学同学,于耀志。
于耀志一直在一家私立医院工作,工作表现也十分好,汶川地震那会儿他痛心过,掉过泪,也捐过两千块钱,可是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随着娶媳妇买房子的压力的加大,他逼不得已的走了一条黑路。他工作以后经人介绍谈过两次恋爱,对象都是在事业单位上班的本地姑娘,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女孩在谈婚论嫁的问题上,眼光多少的会有点挑剔——工作稳定,户口又在本市,这种女孩不愁嫁不出去,有挑剔的资本。因此于耀志的恋爱每次都是以女方看他没车没房薪水还不高不大适合结婚而提出分手告终。不能怪女人太现实,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套房子完全能把一对小情侣压垮,谁喜欢被压垮?也不能怪男方太清贫,没什么太好的背景全指着自己打拼的男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能找到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已经算是鲤鱼翻身了,有几个空手打拼的男人能在30岁就买上房?社会的压力和生存的压力造就了男人女人在谈婚论嫁时的是是非非,而这些是非,对也好错也罢,终究无法让其中一人承担全部责任。
人都是爱攀比的,也是爱虚荣的,于耀志快30了,眼瞅着周边出身好的同学朋友同事都有了车有了房有了家,就他自己嘛都没有,他心里难免压抑。两个前女友又都是由于他没房子不愿跟他过清贫日子才提出的分手,他一想这个更压抑。他想尽快在这个城市扎下根,而房子就是扎根的必备硬件。年岁长了,他也现实了不少,他不会去做什么有生之年要成为亿万富翁的美梦,他只想有套自己的小房子。但房价太高了,他工作这么些年了,攒的钱离着一套40平米的蜗居的首付还很遥远,只凭着他那点工资显然无法实现这个小小的梦想,于是他在另一个同样清贫的同事的劝说下,跟一位麻醉师和两名护士一起,以手术为名搞起了偷肾行动。
行动了一次尝到了甜头,就有了二次三次四五次,于耀志的腰包终于鼓起来了,终于能买得起房子买得起车了,也终于有了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对象了,而他的人生也终于扭转了——从青年才俊转变成了牢狱之囚。
傅卉舒史诗和杜松看完报纸,久久沉默。沉默够了,杜松闷闷的说:“上学的时候我就看这小子阴啦吧唧的,可是看他再阴也不觉得他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有时候没事干了,我就在同学群里看他们聊天,他们说于耀志这几年帮过不少人,有个小男孩在他们医院要做截肢手术,交不起手术费,还是他给垫上的。真没想到,怎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