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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要真有捞不完的油水我家早好几套房子啦!”
装的跟多清廉似的!戚小沐肚子里腹诽一句,嘴上说:“这么看来你爹跟我爹本事差不离!”
“你不用顺着我的话说,你肚里想嘛我都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爸跟你爸一样养家糊口主要是指望吃工资。”傅卉舒白她一眼,喝口水说:“我爸说以后民工主力军就是咱们这代人,咱们这代人代表嘛?代表觉悟高,敢跟老板叫板。李颖她爹对工人苛刻是出了名的,他要不改,等着瞧吧,有他好果子吃。”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颖家就是老子偷瓜儿盗果,老子杀人儿放火,一辈更比一辈坏。”戚小沐脱下鞋子来跑床上去,“看看李颖能消停不能,她要还不消停等过两天我让老八届再拾掇拾掇她。”
傅卉舒小叹一声:“咱们今晚乱搞不过是为了泄愤,李颖又不知道是咱们砸的车,我看她不可能消停。”
正如傅卉舒所说,李颖没能消停。
李颖早晨起来一看窗户碎了车子毁了,气的不行,当即报了案,可是中国人太多了,案件也太多了,那么多的杀人凶手还没抓到,谁有空管些屁孩子的恶作剧?砸块玻璃砸个车的这种小事跟钱包被偷几乎是一个性质,您自认倒霉就行了,警察叔叔一般不会认真对待。李颖沾花惹草的得罪过不少人,她也自知很难查出凶手,一时冲动的报了案以后倒是担心警察把她的性向给查出来昭告天下,又找了警察叔叔一趟,把案子撤了回来。车毁容了可以整容,李颖心疼了车子一阵子后就把车整成了原样,车子一恢复往日的光彩,李颖也继续去骚扰傅卉舒,不管傅卉舒怎么冷言冷语的相待她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傅卉舒没辙了,只能让戚小沐请老八届出山了。
于是戚小沐命令老八届去收拾收拾李颖,老八届不同意,他说:“以前收拾那个叫于耀志的没事,那伙计是男的,好收拾。这李颖可是个娘们儿呀!你叫哥怎么收拾?我可从来没打过女人。”
戚小沐说:“有几个人把李颖当成女人来看呀?你把她当成爷们儿来收拾不就得啦!”
“她再像爷们儿也是个娘们儿,哥不打女人,你别让我破戒。”
“那你以卉舒男朋友的身份批评她一顿总能行吧?”
老八届琢磨琢磨,觉着这个可行,就答应了。
老八届让傅卉舒把李颖约出来,然后三人在茶馆见了面,老八届搂搂傅卉舒的肩膀头,满脸诚恳的对李颖说:“你这姐们儿怎么回事?怎么老缠着卉舒不放?就这么愿意当小三?别说卉舒有我这个男朋友,就算没男朋友她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假男人呀!对不对卉舒?”
傅卉舒坚定的点了点头,李颖的脸绿了一大半,在傅卉舒和老八届这对“情侣”跟前她的确是个想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面对原配,小三往往是没立场说话的,要是傅卉舒对她有意思还行,偏偏人家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因此李颖保持了沉默。
老八届慢悠悠的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刚才那句假男人你听着难受是不是?难受就难受吧,你见天烦我们家卉舒,她难受我更难受。我知道你家有钱,可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啦?你不就是靠着你爹有点臭钱就瞎得瑟嘛。你看着卉舒不跟你似的穿名牌开跑车,就以为人家比你穷就觉得你有资格骚扰人家对不对?明知道卉舒有我这个男朋友,你还不把我放眼里,摁着她骚扰起来没完,像话吗?不像话!姐们儿说真的,哥也没把你放眼里,我为嘛不把你放眼里?因为你是个女人,不是我看不起女人,相反,我爱女人,但我家卉舒不爱女人,所以我没把你放眼里。我告诉你大妹子,有人炫富就有人藏富,会咬人的狗不叫,藏富的比炫富的更有本事,这年月有钱又有权的人多了去了,千万别觉着有点小钱就能一手遮天。我警告你,想调戏女人找那些喜欢跟你玩过家家的调戏的去,别他妈调戏我女人!看见你我膈应的慌。”
李颖一捶桌子想发火,傅卉舒及时说:“李颖咱们俩好歹也是中学同学,我不愿跟你弄僵,现在我跟你弄的这么僵全是你逼的。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只要不打扰我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但我喜欢的就我男朋友一个,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你怎么就是听不到心里去?我再对你说最后一遍,你穿戴的再帅也是个女人,我爱的是男人,男人,听到了吗?我爱的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以后别再骚扰我,更别自讨没趣。好自为之吧。”
傅卉舒说完就牵着老八届的手走了,李颖恶狠狠地瞪着老八届的背影,直想一棍子把他砸死。她当天下午就去找了她那群狐朋狗友,想让朋友们帮她教训教训老八届,可惜狐朋狗友们都是清一色的女同胞,穿着再像男同胞骨子里也是女人,而女人一般是不愿上战场的,所以李颖的朋友们起哄的不少,就是没一个实心实意肯帮她的。起哄够了,又都劝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支?李颖也干不出杀人放火的事来,等气一消下去也就算了,摁着傅卉舒那块硬骨头啃了半天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事干一回就行了,要是干起来没完就纯属白痴了。李颖不是白痴,逐渐走出了对傅卉舒抱有的幻想,傅卉舒也得以清净。
2002年马上就要终结了,这一年对不同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有的人会刻意抹掉这一年的记忆重新开始,比如王灵,这一年的生活对她来说十分不如意,她想在记忆里完全抹除,再开拓新的生活。有的人则会带着这一年的记忆继续生活,比如戚小沐和傅卉舒,这一年对她们来说太重要了,从同居到表白再到滚床单,这三件事的意义太大太大,大到让她们舍不得忘记任何细节,于是就带着这些所有的美好记忆,在预先规划好的人生轨道上继续向前行。
傅卉舒和戚小沐正式恋爱有半年了,在爱情的滋养下,俩人的小脸越来越容光焕发。在爱情的激励下,两人在学业上也各有所成,傅卉舒在校报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受到好评,戚小沐制作的铁画在设计大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12月31日,2002年的最后一天,为了奖励彼此在学业上取得的硕果,戚小沐和傅卉舒同时说要为对方庆祝庆祝,具体的庆祝方法就是先嘻嘻哈哈的看了两集《老友记》,又玩了半天捉迷藏,不是你往柜子里藏就是我往床底下钻,要不就是你往树上爬或者我往草窝里滚,没点大姑娘样儿,都弄的灰头土脸。
捉迷藏是玩爽了,衣服也脏了,傅卉舒让戚小沐去洗衣服,戚小沐不干,说:“你不能老是欺负我!你去洗!”
傅卉舒更不干:“我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不能不听话!”
“我都听了你二十年的话了,风水还轮流转呢,也该轮到你听我话了!”
“想得美!二十年算嘛?你起码得听话二十万年!就算地球爆炸了你也得听,你就这命,认了吧!”傅卉舒跟摸狗头似的摸摸戚小沐的脑袋:“戚同志,识实务者为俊杰,想当俊杰想有出息,你的觉悟就得跟高层保持一致,嘛是高层?我!我就是高层!”
戚小沐拱手作揖:“卑职该死!卑职有眼无珠!卑职纵有一百个心思也想不到原来您就是高层!现在房价这么贵,有你这高层了咱们还买嘛房子呀!你这高层多少钱一平?二百五?”
“去你的!废话少说,洗衣服去!”
戚小沐骨碌骨碌眼珠,哄骗道:“卉舒卉舒,你去洗衣服我就听话二十万年,谁说话不算话谁是小狗!”
“你都当过多少回小狗了?”傅卉舒不上当:“渣渣!别耍滑头!快去洗!”
“哼!”戚小沐抓抓屁股:“要不这样吧,剪子包袱锤,谁输了谁洗。”
傅卉舒思量思量,觉得可行,就同意了。她伸出拳头哈哈气,冷不丁伸出了一个剪子,结果戚小沐伸出的是锤子,傅卉舒又不干了:“三局两胜!”
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戚小沐表示不害怕,她溜达着眼珠说:“我这回伸剪子。”
傅卉舒不信,猜着她肯定伸拳头,就亮了一个包袱出来,不想戚小沐真是伸的剪子,傅卉舒又输了,继续不干:“五局三胜!”
从五局三胜到五十局三十胜,两人比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以傅卉舒失败告终,傅卉舒不得不妥协:“咱们俩一块儿洗衣服。”
戚小沐不同意:“你一人洗!你都输了!”
“我在这种三岁小儿的智力游戏上一向不如你,我输的光荣!”
“你不能耍赖!你要耍赖就证明你不爱我!”
“你真聪明!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才赖你。”
“找个婆姨光赖不爱,我真悲哀!”戚小沐悲切切的说:“既然你不爱我,那等哪天我成了比尔盖茨二代,我就一个人寂寞的去环球旅游,不带你玩。”
傅卉舒一脸同情:“别这么说,你不会永远一个人守着寂寞的。”
“谢谢!”戚小沐高兴的拉拉傅卉舒的手:“我就知道你疼我,舍不得看我难过!乖孩子,为了不让我难过你快洗衣服去吧!”
傅卉舒拿眼角撩她一眼:“让你误会我的本意真是对不住。”
“你嘛本意?”
“我的本意就是一个因为所以和一个既然因此,”傅卉舒扑拉扑拉袖子,庄严又恳切的说:“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比尔盖茨二代,所以你不会永远一个人守着寂寞。既然你没比尔盖茨那本事,因此你就老老实实干活去吧!”
戚小沐的小嘴一下撇到了天上去。
☆、第 73 章
伴随着2002年的结束,2003年悄悄走来,在那个春天,饱经考验的华夏一族又迎来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抗击非典。
非典初期,大部分老百姓并没把SARS当回事,该上班的上班该逗鸟的逗鸟,一切如常。直到张国荣同志在愚人节那天以空中飞人的方式开了一个大玩笑以后,SARS的威力开始蔓延全国,当时很多人的感觉基本上是这样两个字——恐慌。
是的,恐慌。
大街上的人突然少了,热闹的商场突然冷清了,各大高校几乎全被封校了,外来人员不能随意出入了,中小学生有的被迫停课了,居民区被严格管理了,死亡人数又增加了,被隔离的人越来越多了,消毒水的气味满天飞了,出门必须戴口罩了,洗手洗的勤快了,稍微一感冒,神经就高度紧张了。
人人自危,人人恐慌。死神仿佛就压在人们的头顶,它离自己是那么近,近到能看清它狰狞的笑,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牵着鼻子走。
蔡玉泉通知在外租房的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要回宿舍住,他们被彻底关到了象牙塔。傅卉舒和史诗稍微好一点,她们的学校整体上走了一个形式,相对没那么严,博得了不少同学的羡慕。
回宿舍那天,戚小沐连连跺脚放炮,世界末日都来了,学校还非得让一对对的小情人分开住,太不人道了!她抱着傅卉舒亲了又亲,一想到万一傅卉舒被传染,此生无法再相见,还掉了一瓢金豆子,一再朝着傅卉舒发誓说万一你光荣了我肯定跟着你同走黄泉路!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傅卉舒骂她乌鸦嘴,又安慰了她好一阵,她才不情不愿的跟常娥打道回府。
常娥也不愿回校住,她都习惯跟史诗睡一张床了,习惯吃史诗做的饭了,也习惯史诗这个人了,冷不丁一回学校,真受不了。只盼着非典能快点过去,她好回来跟史诗吵嘴。
戚小沐和常娥一走,傅卉舒和史诗又同住了一间房,俩人都是学医的,对非典没那么恐惧,她们平时就跟注意卫生和健康,现在多加注意就是。只是傅卉舒很担忧戚小沐的粗心,戚小沐一睡觉就抱她,她不在就踢被子,晚上洗了头要么自然干,要么让她吹头发,正值非典时期,万一湿着头发睡觉第二天头痛,或者没盖好被子第二天感冒,是极有可能被隔离的。傅卉舒叮嘱她要注意这些小细节,每天都会打电话发短信的叮嘱好几遍,甚至麻烦常娥半夜起来看看戚小沐有没有蹬被子,常娥光荣的接受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天可怜见,这项任务真的太艰巨,常娥睡觉睡的死,半夜除了被尿憋醒,一般情况下想醒很为难,傅卉舒实在是拜托错了人。
史诗也挺担忧常娥的懒散,跟她同住这么久,常娥同志叠被子的次数屈指可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