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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愧疚的心理怎么可能调出快乐的酒,你今后就叫‘觅’,寻寻觅觅,亲情友情爱情,人生不都是在寻觅吗?”晴光不管别人乐不乐意,一锤定音。
只是不知,晴光穷其一生寻觅的那个人唤啥名啥?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谢谢爷赐名?”掌柜的狠狠推了一把不知所措的疚,哦,今后要叫觅了。
晴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觅的后半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晴光定了下来。人的际遇呀,该变的不该变的,绝对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先来一杯,味美可口,色泽艳丽,红如玫瑰的酒。”晴光从来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觅摆好器材,灵活的十指在各种酒中穿梭,酒、蛋清、橙汁、糖汁注在调酒器内,加适量碎冰块,摇匀至起泡。只一会,熟练的调出晴光所要的红玫瑰。
“不够艳,重来。”晴光看了一眼命令道。
觅的态度不错,没有怨言的重来。
“不够甜,重来。”晴光甚至没有品尝。
觅沉默的重复着调酒的动作。
“不够热情,重来。”
热情是能看能品出来的吗,晴光纯粹是在找茬了。
觅流畅的动作卡了一下。热情这东西,他真的没有呢。
“怎么,满足客人的需求不是你们的责任吗?”晴光大咧咧地讽刺,也不管周围的人冷汗淋淋。
多日的相处让范谦深刻的了解到,晴光的挑剔和他的刁蛮是一样的不可理喻。第一楼的背后定有靠山,范谦已经做好为晴光砸楼后的善后准备。
觅想,对,他是不够热情,也装不来热情,可是,难道晴光对生活就热情了吗?
显而易见,晴光是无聊的,要不也不会把“觅”字给他。晴光就像赐他“疚”字的人一样,通过他来表达自己的无助。
于是,向来温顺的觅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收集林中的梅花,装坛后浸在山泉中七七四十九天,再将花瓣取出,用晨曦采摘的梅花露水煮酒,然后挖地三尺,把酒坛埋下九九八十一天,便可酿出举世无双的梅花酒。
取碎冰块放进杯内,注进洞庭酒,将切为圆形的鲜橙片放在碎冰与洞庭酒上,橙片上再加碎冰块,至杯子将满,最后注入梅花酒。一杯鲜艳夺目的美酒放在晴光面前。
“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随着觅的语落,一股淡淡的梅花酒香弥漫开来。“这叫花嫁喜。”
酒花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光芒四射,映衬着晴光苍白的脸越发诡异。
范谦嗅之脸色大变。虽不知道晴光为何搬出宠王府,但从一个月来落尘都没有寻晴光的意思可知两人之间出了问题。范谦几次旁敲侧击只换来晴光沉默买醉,渐渐地他也知道,与那人有关的一切,是晴光的禁忌。
“大胆,让你调玫瑰,你耳朵聋了还是有意违背阳奉阴违?”范谦怒火朝天大声拍打桌子,觅吓得脖子一缩,却站得更直。
范谦飞快瞄了一眼,晴光面无表情。
“满足客人的需求是我们的责任。”觅的声音极小,却很坚定。
“哼!谁给你出言不逊的胆子…”范谦还没来得及为晴光出头,不冷不热的话打断了他自以为然的正义。
“你凭什么断定我的需求?”
觅咬着下唇,再迟钝也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举动已经惹怒了晴光。
范谦被呛,脸色忽青忽红,碍于晴光的淫威却没有说什么。
无形的压力让掌柜的汗流浃背,急速拉戳觅的后背,暗示他好好认错。
“嗯?”晴光轻哼,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躁动的浪花。觅的有意为之生生将他多日来压抑的思念冲出决口,熟悉的梅香争先恐后涌进四肢百骸,叫嚣着晴光刻意遗忘的名字,戚戚惨惨,让人不得安生。
觅抹了把汗,强忍着退意,飞快道。“你说没有热情便调不来玫瑰酒,同样没有热情也无法品尝到玫瑰酒的味道。你说必须满足客人的需求,所以我给你调了梅花酒。”
“晴光适合什么轮不到你来评价,你不过是个调酒师,你的工作就是调出客人要喝的酒而不是在肆意妄为地猜度客人的品位。”范谦底气不足叱骂,一方面他不希望晴光忆起和落尘相关的点点滴滴,另一方面又怕着晴光不开心,处处看晴光脸色行事。
在范谦三人窒息前,晴光拿过杯子,荡了荡,桃红的液体像极了那人的唇。
仿佛被蛊惑般晴光昂头一口喝光,冰冷的香在舌尖荡漾,脑海不禁浮现那人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样。只觉腹间一热,顿觉口干舌躁。
落尘落尘…他终是忘不了,忘不了!
范谦苦涩地看着晴光露出回忆的向往神情,心里懊悔不以,更加坚定了弥补以前对晴光伤害的决心,即便现在一直都是他热脸贴他冷屁股,也比当初的决裂要好得多。
“为什么给我调梅花酒?”与其说晴光在问觅,不如说他想通过觅的嘴来肯定自己的想法。
“梅,冷傲孤寂,百花未开它先开,百花待开它已谢。它是花却不同花,它藐视别人的世界也拒绝别人融入它的世界。”觅羡慕道。多少人想独藏那支梅,穷其一生即使只是暗香残留也是种安慰!
“胡说八道。晴光怎么可能是那孤芳自赏的梅呢。”范谦的心没来由地慌乱,似乎不这么说,晴光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觅怕晴光却不怕范谦,两眼一瞪,反驳道。“梅不屑万物却对雪情有独钟。它并不孤独!”
雪?晴光眉心一跳。痴儿倒是很符合雪的要求,洁白无垢,不染尘埃!
晴光终于知道多日来萦绕心头的迷茫来自何方了。他和落尘之间,始终隔着看不见的痴儿。晴光甚至分不清落尘宠的溺的到底是痴儿还是他晴光?
晴光猜忌晴光疑惑,一遍遍寻求答案,以至屡屡做出伤害落尘的事。
晴光眼神一暗,他是想通了,可是落尘呢,落尘他知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姓晴名光?
落尘落尘,为什么相爱的我们总要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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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到此章结束,后面的情节C只是想了大概,还没动笔,实在抱歉啊,以后估计是两天一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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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会努力滴,大家多多支持;西西^^
第十九章 雪梅恋
“尘,别喝太多酒,伤身。”眼见一壶一壶的酒倒入落尘腹中,夕卓尔皱眉不赞同地夺下落尘的酒杯。奇怪,才两年不见,落尘怎的成酒鬼了?
“我没事。”落尘手腕轻巧转动,杯中的酒已然入腹。喝酒之人最怕喝醉,求醉之人却最怕不醉,清醒的任惆怅无奈长满心窝。
“尘,你到底是来陪我品酒的还是为了喝酒而喝酒?”落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醉人的容颜愣是笑得让人心痛。
落尘轻揉眉心,抱歉笑笑。“对不起,我失态了。”落尘端正身子,放下从未离手的酒杯。
“尘,可以和我说吗?”夕卓尔握着落尘的手,柔柔问。
落尘向来理智,如今他将这般落魄的模样展现在夕卓尔面前,可见他没有瞒卓尔的打算。
“对了,一味轩最出名的是他们的调酒师,你来了一定不能错过。掌柜的,我要本轩最好的调酒师。”不是没看到卓尔关心的神情,而是落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诉说一团糟的感情纠缠线,只好转移了话题。
卓尔也不强迫他,反正落尘想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在他的旁边。
很快,掌柜便领来了调酒师。
“你叫什么名字?”夕卓尔问。
曾经的场景仿佛重现,觅诧异地看了看卓尔,他遇见过无数的客人,除了晴光,卓尔是第二个问他名字的人。一般来说,客人是不会在意调酒师的名字的,因为没有人会对区区下人和颜悦色。
“觅,我叫觅。”这是个奇怪的客人。觅想,卓尔有着一双和晴光一般干净清澈的眼睛,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到尊卑看不到贵贱。
“好名字!”落尘赞到,人的一生不正是重复寻寻觅觅的过程!
“一个下人哪里有这些讲究,这是一位客人给他取的,两位爷见笑了。”掌柜的插话道,生怕觅说出不中听的话来。于是将晴光改名的过程说了一遍。
“妙人。”夕卓尔叹息道。单说晴光对觅的态度,率性而为全无半点虚伪。“尘,这人值得一交。”
落尘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想起了一个同样任性的人,一个被他埋在心底不得不忘的人。
“那位爷偶尔也会来酒楼坐坐,您也许不定会碰上他呢。”掌柜的讨好道。
“哦,那你见到他一定要转告他,让他留个时间,就说我请朋友酒楼一聚。”卓尔两眼发亮,他向来以结交各方能人为傲。
掌柜小鸡啄米般点头,吩咐了觅好生招待后,猫着腰退了出去。
“尘,你还能喝吗?”晴光对觅的亲睐,让卓尔对觅产生了兴趣。
落尘回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卓尔兴奋之中一时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兴致勃勃地变着花样连点了几样酒。
觅也不负所望,果然让卓尔在酒的世界里经历了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百味。
温暖热情愧疚无助茫然…
“呀…”卓尔意犹未尽,舔着唇回味。
觅一瞬间失神在落尘的笑容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自动自发地调出花嫁喜。
除了晴光,觅是第一次对着外人有了调花嫁喜的冲动。
觅想了想,毅然将酒推到落尘面前。
“好香,是梅花酒吗?”卓尔的鼻子使劲吸了吸,空气都是醉人的芬芳。
落尘挑了挑眉,食指在杯沿打转,酒面结成层层寒气。梅花酒是散发不出天然的梅香的,觅能在调和后让酒变得天然,果然有点本事。
“等等。”卓尔挡住落尘的手,转身,严肃的脸正在诉说对觅的不满。“临曜虽处南方,可是寒冬腊月的,也冷得够呛。你给我配的都是温酒,怎么就给落尘配了杯冰酒呢?”
“梅花若是怕寒,也不是梅花了。”多日沉浸在晴光的怒火里,再面对一般人的怒火,显得那么的小儿科。觅早练就了应付自如的镇定。
卓尔顿时语塞。
那边,落尘倒是爽快,冰冷的液体急急灌下,身子不禁颤栗,舌头一瞬间僵硬不已,脸上手上汗毛倒竖,争先恐后冒出一粒粒硕大的疙瘩。
寒流过后,紧接着腹中灼热无比,仿佛到达火焰山般烧得心儿急促跳动。
“尘,还好吧?”卓尔轻拭落尘额际的汗珠,担忧道。
“我没事。”落尘虚弱笑道,靠在卓尔肩头,闭上疲惫的眼。
“觅,你调的酒没有问题吗?”落尘才喝了觅的酒立刻变了脸色,卓尔很难不怀疑。
“这…”觅也不解,他给晴光调得是一样的酒,晴光每次喝了都很正常的。
“听说有些酒是不能混合在一起的,你不会连基本的错误都犯吧?”抱着脸色苍白几乎透明的落尘,卓尔说不出的懊悔,都怪他没能拦住落尘,才让落尘喝下冰冷的酒。
“不,那人,就是给我改名的客人,他喝了并无异样。”觅回忆,晴光的表情非但不痛苦,相反还有丝甜蜜在里头。
“不关酒的事。”拉扯卓尔的衣服,落尘闭着眼为觅辩护。
“冷吗?”卓尔抱紧落尘。
觅很识相的在地上数格子,不去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落尘睁眼,亮闪闪的询问。“我想再喝一杯花嫁喜。”
卓尔和落尘眼神抗议半晌,溺爱的妥协。“可以,不过要喝温的。”
“不!”落尘很坚持。往往落尘坚持的时候,几乎没有有人能够拒绝得了他哀求的可怜眼神。卓尔也不例外。
于是手臂紧箍,眉头皱成一小山高,依然沉默的看着落尘喝下第二杯花嫁喜。
外表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内在热情似火任性纠缠一生。梅恋雪,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呀,什么时候染上任性的毛病的?”卓尔惩罚性的捏落尘鼻尖,颇有感叹。
“近墨者黑!”终于不再逃避忘不了晴光的事实,落尘放下心中大石般轻松,荡漾在脸上的笑意越发醉人。
也许从相识的第一眼,落尘就已经被晴光坦然的目光俘获;也许从更早之前,晴光顽强不服输的热情感染了落尘,才让落尘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晴光,才有了输送内力的举动,也才有了后面难忘的点点滴滴…
“尘,别笑得那么妩媚。”卓尔叱道。落尘原本长得诱人,现今一笑更是勾魂摄魄,荡人心神。
“嗯,知道。”落尘对卓尔几乎是言听计从,在卓尔瞪眼下忍了忍,终于收敛,恢复正常的微笑表情。
掌柜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觅,对卓尔道。“爷,那个客人来了,在菊厢房。”
卓尔眼神一亮,得意的瞧了一眼落尘。“尘,我的运气不是一般好呢。”
落尘懒懒窝在卓尔怀中,笑他孩子气。
晴光是不愿意和别人共桌的,范谦恰恰相反,一直嚷嚷着四海之内皆兄弟。平日晴光是不会让他如意的。只是今日心情不(|。。)错,晴光破了例。
一时的心软,竟换来心碎的下场,这是晴光没有料到的。
“我道是谁,原来是宠王。”范谦一见落尘,脸色沉了下来。
落尘含笑点点头,算是招呼,一点也不介意范谦的不敬。
“你们认识,那敢情好,随意坐。”卓尔迟钝的没有发现两人间的火药味,愉快的招呼范谦入坐。“尘,坐好,注意你的身份。”
卓尔附在落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