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默扑哧乐了起来;说道:”你这个女人;还真会哄人呢”。李秀宁无奈的望着她说道:”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陈默望着她说道:”来;坐我边上”。李秀宁依言坐下;才坐下陈默突然凑过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凝望着她说道:”好想你”。
李秀宁望着她正欲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坐在那里吃吃笑了起来。陈默一头雾水;茫然问道:”你笑什么”。李秀宁忍着笑说道:”没什么”;陈默狐疑的看看她;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突然想起什么来;起身拿了桌子上的铜镜;照着说道:”我看上去很可笑吗?”
陈默用的核桃叶染黑了脸;随便洗是洗不掉的;只有随着生理周期新陈代谢;角质层慢慢剥落才会褪掉;现在看着还是黑黑黄黄;眉毛也才长出来一些毛茬;看着五官奇奇怪怪的。陈默捧着镜子嘟着嘴说道:”才这样你就嫌弃我;那天我要是破相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李秀宁张开手臂抱住她说道:”你要是真破相了;我不等不要你就先心疼死了”。话音刚落;一个柔软的事物已经贴了上来;却是陈默嘴唇。李秀宁迫不及待的回应着她;几日以来积攒的浓浓的思念之情;都在唇齿纠缠中表达了出来。
陈默的身体也渐渐火热起来;不安分的在李秀宁的怀里肆磨起来;李秀宁也不能自抑的抱紧了她;柔软的舌头犹如灵蛇一般探入陈默的嘴中;挑逗着陈默几近崩溃的神经。陈默只觉得热血上涌;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一丝腥甜的气息涌上了喉咙;她赶快推开李秀宁;对着地面张口一吐;一滩鲜血吐在了地上。
李秀宁紧张的抱着她说道:”都怪我;大夫都说不能太激动了;来;先躺着”;说着她半抱着将陈默放到床上;帮她揉着胸口;陈默虚弱的说道:”不要紧;你不要太担心了”。李秀宁一脸沉重;她没办法不但心。过了一会;李秀宁说道:’我去看看;给你的药应该熬上了”。
她说着起身要走;陈默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说道:”晚上来看我吗”;说着坐起身来;手指不安分的探进袖子里抚摩着;李秀宁想了想说道:”一会我给你送药来;晚上我就不来了”。陈默脑袋搭到李秀宁的手臂上;猫咪一样用脑袋左右蹭着手臂撒娇着说道:”不好玩”。
李秀宁笑而不语;陈默又说道:”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的!”。李秀宁笑道:”当然想你;很想很想很想……”。陈默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手下那本来光洁细腻的皮肤粗糙起来;她狐疑的抬头撩起李秀宁的袖子;只见手臂上暴起的寒栗。陈默抬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疑问望着李秀宁。李秀宁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说道:’我觉得刚才那话好肉麻”。陈默笑咧了嘴;甜蜜的说道:”可是我爱听”。
李秀宁重又坐回到床上说道:”小默;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你;但是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晚上我就不来了;你要安心睡觉知道吗?一会我给你送药过来”;陈默抱着她的腰说道:”不要嘛;我都说不要紧了”。李秀宁嗔道:”非的要要了命了;才算要紧是不是”。陈默嬉皮笑脸的说道:”送了命都不要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李秀宁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这么无赖啊;想做风流鬼;还早呢;也得问问我同意不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李秀宁又来看她几次;督促她好好喝药;陈默几次色心大起;都被她柔声哄着安慰下来。陈默心中纳闷的却是柴邵这两天似乎不大粘着李秀宁了;陈默疑心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好张口直接问;只好闷在心里。
到了第二天晚上;陈默突然想起卖宝剑得来的一千五百两银票;忘了上交了;那可是一笔巨款啊;她赶忙翻开随身带的包裹;一看之下又记起那天在屈突通的书案上还顺手牵羊了几份文件;当下打开文件细看;是两份;一张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以陈默的水平没看出有多要紧来;但打开另一份;陈默却呆住了;那是屈突通的兵力分布图。
陈默很清楚这兵力分布图对于作战的双方意味着什么;她欣喜不已的就想把图拿给李秀宁;但是看看天色已晚;想来李秀宁也该睡了;只好先把图收起来;想着明天给拿过去。
好容易等到天亮;陈默迫不及待的穿了衣服;也不梳洗;就拿了图和银票去找李秀宁;到了前面大厅里;柴邵已经起来了。裳儿正伺候他洗练;陈默脸上带出礼节性的笑容;跟柴邵打招呼道:”姐夫早啊;姐姐起来了吗?”柴邵似有意若无意的说道:”还在睡呢;大概是晚上太累了;你让她多睡会罢”。说话间陈默却已经推开了里间的门;口中兴奋的叫道:”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门被推开;房间里暖帐半掩;李秀宁背对着外面睡着;被子没有盖好;裸露出她修长的胳膊和半截布满伤痕蜜糖色的脊背;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李秀宁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拉起被子;掩住了自己的身体;她不想让陈默看出来她此时一丝不挂。
但陈默还是在那一瞬看到了;耳边柴邵那句:”大概是晚上太累了”的话还在回绕;眼前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她不是单纯的少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还能让李秀宁太累了;那么昨晚……陈默无法在想象下去;她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站在那里手扶着门框;胸口气血涌动;喉咙里腥甜的气味又涌了出来;她将一口鲜血生生咽了回去;勉强压制着情绪在那里说道:”你快起来吧;我有要紧东西给你看”。
柴邵却在旁边留心着她的反应;让他失望的是陈默表现的并没有多么激动;她安然的拉住了门;来到书案边的椅子上坐下; 静静的等着李秀宁;她只能坐着;此时她颤抖的身体没有办法稳稳站着!李秀宁很快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不安。陈默看她出来扬扬手中的图纸说道:”屈突通的兵力分布图;我顺手牵羊来的”。
李秀宁接了图打开看了看;激动的说道:”小默;你太厉害了”;此时的李秀宁望着手中的图纸;一时疏忽了陈默;她口中连声夸奖道:”顺手牵羊也能牵出如此重要的东西来;也只有你了;我该好好奖赏你才是”。
陈默微笑着递过手中的银票说道:”这是你的宝剑换的;现在交公”。李秀宁推回她的手说道:”你留着;这是你应得的奖赏”;陈默依然微笑着说道:”太多了吧”。李秀宁说道:”要知道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这些奖赏实在不算什么”。
陈默没有在推脱;收了银票;笑道:”我着急找你;脸都没有洗呢;先回去了”;她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回到了屋子里;陈默掩了门;默然走到床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帐子上的挂钩;垂着头;低声饮泣起来;一股压制不住的嫉妒几欲撕裂她的胸口;她将一直手握紧了堵在口上;将喉咙中几乎爆发出来的嘶喊堵了回去。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陈默听到声音;赶忙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自然些;这才回头望去;身后竟是柴邵;他脸上挂着微笑;望着陈默几乎是示威性的说道:”你还好吧”;看着陈默没有说话;他又说道:”秀宁一向起的很早;可是今天睡过头了;看来昨天晚上真累到她了”。
陈默直直望着柴邵;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洒的地上自己身上都是。柴邵一脸的担心;眼睛里却带上了笑意;他在那里说道:”怎么又吐血了;我去把大夫叫来;让她给你瞧瞧”。陈默扬起一个笑脸说道:”没想到伤的还真不轻;那有劳姐夫了”。
从演练场回来的李秀宁看到刚刚从帅府出来正欲回去的军医;心中一紧;赶忙上前问道:”吴大夫;你怎么来了?”大夫行了礼说道:’副将大人早上又吐血了;柴大人传了我来;再给她看看”。李秀宁皱起了眉头;急忙赶到陈默的房间里。屋子里放着火盆;却没有火;灰烬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渍;显然是被水浇灭的;房中窗户大开;陈默站在窗户前默默的发着呆。
李秀宁掩好门;上前一把关了窗户;陈默被关窗户的声音猛然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李秀宁;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近前;凑上了嘴唇。李秀宁却伸出一只手抵住了她。陈默不解而又沮丧的望着她;李秀宁低了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陈默甩了她的手转身上了床;蜷缩着坐到右边的床角里;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李秀宁也坐在了床边上;手指插进她散乱的头发中;轻轻抚弄着。口中说道:”小默;我知道你很难受;我……”;陈默突的翻身跪坐起来;将李秀宁半抱着放倒在床上;自己随即就要覆上去;李秀宁在一次用手推住了她。
陈默眼中带着深深的伤痛;凝望这她说道:”就让我亲一下好吗?”近乎哀求的语气;李秀宁听在耳中几乎落下泪来;她双手用劲却推开了陈默;翻身下了床;说道:”你好好养伤;不要乱想”。陈默伸手拉住她的手;乞求的说道:”不要这样!不要……”。
此时的她如此渴望能得到李秀宁的安慰;哪怕是一个吻;一个拥抱她都会安心很多;但是李秀宁的推拒却让她更加伤心不安;李秀宁咬着嘴唇掰开了陈默的手指;转身要走;陈默却又突然抢上来抓住了她;张嘴咬在了她的小臂上。
这一口咬的很用力;鲜血顺着陈默的嘴角渗了下来;李秀宁紧咬着嘴唇强忍疼痛;没有躲避。此时流血的不止是她的手臂;还有两个人的心!
陈默终于松了口;呆呆的望着李秀宁流血的手臂。李秀宁柔声道:”出够气了吗?要是没有;就在咬一口”。看着陈默依旧呆呆的没有反应;她又说道:”你不要乱想;好好养伤;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她不敢在多看陈默一眼;转身匆匆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的陈默眼角滑下泪水!
回到大厅;李秀宁连声叫道:”裳儿;裳儿……”;裳儿忙忙跑来问道:”小姐;什么事”;李秀宁瘫坐在椅子上说道:”吩咐厨房烧热水来;我要洗澡”。裳儿疑惑的说道:”小姐;现在洗吗?天还早呢”。李秀宁不耐的说道:’就现在;你吩咐下去就是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
在陈默回到鄂县的第五天。一封密报被送到了李秀宁的手中;李秀宁拆开看时;却是她派在武功的细作送来的;上面说道杨诺上书隋帝;弹劾屈突通叛逆;隋帝已下旨夺了屈突通的兵权;由杨诺暂代其职并彻查此事;屈通现被软禁帅府之内。
李秀宁望着信露出了笑容;她从放文件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珠钗;她将珠钗与早已写好的一封信放进了一个新的信封中;交给传令兵说道:”让武功的弟兄们想办法将信交到屈突通手中”;传令兵令命而去。
陈默着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除非必要;她不肯出门一步。她让人送来了书籍纸笔;认真的从头开始学习写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她希望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少去想李秀宁一些。
她们的感情从一开始;陈默就爱的小心而卑微;在清楚的知道爱人不但有丈夫;而且还很短命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义无返顾的去爱。事实上;像李秀宁这样一个出色却又红颜薄命的女人也确实值得她为之付出。但是;当自己毫无所求的付出会给对方带来烦恼;甚至于让对方厌恶的时候;她还能坚持下去吗?
作为陈默;她深爱着李秀宁;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又没有办法不去嫉妒;而且一直以来她对于这份爱缺乏安全感;她渴望从李秀宁举动中找到对于这份爱的肯定;毫无疑问;李秀宁在她渴望安慰时的推拒;深深的打击到了她。在之后的这两三天里她坚决的制止了自己去找李秀宁的冲动。但是她又很期盼李秀宁的到来;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让自己知道;她!还是很在意这份爱的!
李秀宁却让她失望了;虽然还是每天来看她;却只是嘘寒问暖;督促她吃药休息;在陈默的失落感更加强烈的时候;她甚至整整一天没有出现。陈默依然强迫自己不去找她;压抑着自己;不管怎么说;她有一个愿望是清晰的;那就是不给李秀宁添加任何麻烦。
陈默算着日子;这应该是第三天没有见到她了;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忘了自己吗。陈默耳边又是柴邵的那句话:”晚上太累了”;那么生气勃勃的一个人;要消耗掉多少体力才会导致早上睡迟了呢?陈默的脑海里浮现出李秀宁与柴邵亲热的场面;粗壮的男体;李秀宁高潮时绷起的纤巧的脚背!她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就要精神分裂了。
已吃过了晚饭;冬天天黑的早;此时外面已是麻黑了;一个传令兵急急来到陈默的房间门口;行礼说道:”副将大人;主帅叫你去前面见她”。陈默抬头问道:”什么事?”传令兵说道:”主帅没有说;只叫你快些去”。
陈默摔下毛笔;小跑着去了前院;她终究是想极了李秀宁!李秀宁穿着一身素雅的女装;发上略带了几样发饰;腰上挂着宝剑;通体带着女性的柔美;高贵不落凡俗;虽然卸了铠甲;身上的气势却依然迫人。她的马儿早已牵来等在大门口。一见陈默过来;李秀宁说道:”这两天怎么样;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