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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也在看着她,听着那人的话,忽然就笑了起来,这一笑下让人眼前都亮了起来,陈默有些发怔,一个男子怎么能美到种地步?那个男子也说了几句话,挥手让那人出去,随即走了过来,看着陈默依旧带着微笑,陈默却觉得他的笑容说不出的邪恶。
接下来会怎样,陈默盯着他,男子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帐篷外面,将她放进了一个木笼中,陈默再次叹气,她实在不是一般的倒霉,搞不好碰上个心理变态,不知道想要怎么折磨她呢,亏了他生得那么好看。几个突厥士兵走过来,在年轻男子的吩咐下抬起了木笼,将木笼放到了一架马车上,陈默叹着气向周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不远的地方,李秀宁!
争美
李秀宁并没有看到陈默,她举目看着远处的草原,心里想的却是近在咫尺的陈默,她到达东突厥以后,晋见过处罗可汗,这个老东西却支支唔唔,不说愿意与唐结盟,却又对她热情有加,热情的挽留她先住上一些时日。
年轻男子是处罗的长子劼力。他奉父命负责接待唐使,今日专门邀请平阳公主李秀宁出城打猎,说是游玩打猎,除开带了几名武官外,还带了一支千余人的军队,兵强马壮,明显带着示微的意思,李秀宁心中冷笑,却也不说破,不急不燥的跟着他们闲游。
到了这里劼力早已派人收拾好休息的地方,暂时在这里小憩。李秀宁直到劼力站在临时搭起的凉棚下,挥手叫过来随行的官员,用突厥语说着什么,才看到几十步远出被关在木笼里的陈默,她心中又惊又喜,辛苦找了多日,却不想在这里意外碰上了,她赶忙快步走过去,到了木笼前面,轻声叫道:“小默”。陈默看着她却不说话,其实是说不出话来。
李秀宁问道:“小默,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默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她,勉强笑了笑,李秀宁看着木笼被上了锁链,皱皱眉头,走到了劼力身边,劼力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手下一群武官,兴高采烈,纷纷看着木笼中的陈默。
李秀宁走到了劼力身边,说道:“王子殿下,这个女孩可是你抓来的?她是我的朋友,我想请你放了她”。劼力愣了愣,意外的说道:“是公主的朋友?公主怎么不早说,我刚刚才告诉几位勇士们,谁的箭法最好,就可以带走这个女孩子,现在话已出口,这……”他的汉语倒是很流利,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
李秀宁转头看看那些人,那些人已经张弓带箭,牵来了自己的马匹,一个个跃跃欲试,李秀宁冷笑了一下,什么话已出口?不过是个游戏罢了,因为意外不玩了,这也不算什么,分明就是不屑于眼前这个出使东突厥的公主——一个女子。
李秀宁看看那些武官,对劼力说道:“算我一个”,劼力面带着意外,说道:“难道公主也要比试一下?”李秀宁笑笑,转身走了过去,劼力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李秀宁问道:“怎么个比法?”,劼力指指远处,李秀宁抬眼看去只见那边地上插了一根木杆,杆上是一个羊头,劼力说道:“每人十箭,射中羊头便算,看谁射中的多便赢”。
说着他又指着脚下道:“以从这里到那杆子的距离为圈,跑马射箭,公主,可以吗?“李秀宁微笑道:”你说呢“。劼力看着她自信的笑容,眼神似乎带了些赞许。说道:”那就开始吧“。李秀宁回头看看陈默,对着她笑了笑,意思叫她安心。
比试开始了,从他们站的地方,到那根木杆差不多有百步之遥,站稳了射也有很大的难度,现在是跑马射箭,难度自然更大,第一个开始的是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叫科扎兰,据说是东突厥的第一勇士,是一员猛将,唐军也曾与他的部队几次交锋,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赵亮牵来了李秀宁的战马,李秀宁接过缰绳站在那里,她今天穿着一身戎装,背着弓箭,腰悬宝剑,头发梳着马尾,发根套着一个金环,看上去英姿勃发,还如以前一般气势逼人,落在别人眼中,即想与之亲近一些,又被她一身迫人的气势远远挡开。
科扎兰纵马挽弓,第一箭便射在了羊头之上,他得意的看看站在一边的众人,再次搭上了一只箭,箭带着风响,端端射在羊头的脑门之上,围观的众人欢呼起来,大声喊着赞美之词,科扎兰不愧是第一勇士,接下来几箭,都射中了羊头,李秀宁身边几人开始摇头叹气。显然是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了。
李秀宁却不着急,看着科扎兰下了马,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抱着手臂站在那里,挑衅似的看看众人,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李秀宁身上,李秀宁礼节性的对他笑笑,一脸淡然。
接下来几个看得出箭法超群,只是比不过科扎兰,都有一两箭脱靶,最后才到了李秀宁,众人都看着她,却还是不屑的多,李秀宁却不在意他们的眼光,跨上战马,马跑了起来,李秀宁双手松开缰绳,从后背摘下弓箭,挽弓瞄准。一个士兵飞快的跑过去,拔掉了前一人留下的箭。
科扎兰却依旧一脸的不屑,他可不相信一个女子箭法能比他好,而且就算李秀宁箭箭中的,也不过和他平手罢了,她一个女子难道还要硬和自己争那个美女不成,想着越发得意,回头看看陈默,木笼中的陈默软软依着木笼坐着,眉目如画,肤色白皙,脸上被秋风吹的有些发红,更显得可口诱人。他冲陈默咧咧嘴,显然已经把陈默当作自己的战利品了。
李秀宁一箭射出,射在了羊头立起的耳朵上,看的人发出一声嘘声,以为李秀宁这一箭偏了才射到耳朵上,李秀宁却依然不慌不忙,再发一箭,却是射在了另一只耳朵上,这下那些人不嘘了,意识到李秀宁是有意要射的。
再发一箭,这一箭是射在了一只眼睛上,再一箭射在了另一只眼睛上,围观的人开始瞪大眼睛看着她,李秀宁笑笑,手挽三箭,搭上了弓弦,三支箭齐齐射出,并排射在了羊头的脑门上,众人开始惊异,再看李秀宁,这次却是两箭齐发,一箭射在羊头的鼻子上,一箭射在了上唇。围观的突厥士兵齐声喝起彩来,真真的英雄在那里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
最后一箭,李秀宁微笑着,自信的拉开弓,不加瞄准便射了出去,端端射在唯一没有落箭的羊下颌上,在一阵喝彩声中,李秀宁下了马,一手提着弓,走到了劼力身边,道:“现在那个女孩应该是我的了吧?“劼力还未等话,科扎兰已经用生硬的汉语大声道:”你一个女子,非要争个女人回去做什么“,出口无礼,劼力却不加以阻止,李秀宁冷笑着对科扎兰说道:“我赢了,她就该是我的,你管我带她回去做什么”。
科扎兰抢上一步道:“我不服,比赛规矩,谁射准的箭多谁赢,你射得再准也不过和我平手”,李秀宁眉毛一挑,看着置身事外的劼力冷冷一笑,道:“那你还想怎样?是不是再比几箭看看?”
科扎兰道:“箭法已经比过,有本事便和我比比身手”,科扎兰总还以为一个女子,箭法好也不过时看个眼力,论身手再怎么说也不能和他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相比,李秀宁淡然一笑,道:“比便比,就在这里比好了,还请王子做个公证”。
围观的众人一片唏嘘声,也不知道是笑话李秀宁自不量力,还是嘲讽科扎兰不顾脸面向一个女子挑……战
,李秀宁解下佩剑扔给了身后的赵亮,道:“我们便比比拳脚,刀枪无眼,伤到人就不好了”,科扎兰却当她SHI弱,冷笑道:“你若是怕,不比也罢”。
李秀宁却已先动手,叫一声:“接着……”一拳打向科扎兰的面部,
科扎兰拧腰蹲步,让开了这一拳,
一手拧向李秀宁的手腕,两人就拳莱脚往的打在一起,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们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子,李秀宁在科扎兰毫不留情的攻势下进退自如,丝毫不落下风,科扎兰胜再身高力大,李秀宁赢在身手灵活。
那边的陈默却捏了一把汗,明知道以李秀宁的身手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能打败她的人,但还是担心不已,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李秀宁,科扎兰用的招数多是抱摔,拧折的摔跤的招数,李秀宁身法灵活,科扎兰这些招数竟一点奈何她不得,被李秀宁抓住个破绽,一掌斜劈,砍在了左后颈的地方,科扎兰仗着皮粗肉厚,强忍着疼,一把揽住了李秀宁的纤腰,李秀宁随势欺进他的怀里,曲臂挥肘,再次撞在了科扎兰已经被打击过一次的左后颈。
连续两次沉重的打击下,科扎兰颈部疼痛欲断,手上也使不出力气,李秀宁随即起脚蹬在科扎兰的肚子上,科扎兰被蹬的退出两步,李秀宁也借力跃开,科扎兰强忍疼痛,合身向李秀宁扑去,李秀宁起身跃起,让过科扎兰,空中出腿,一个下劈,小腿狠狠劈在了科扎兰的后颈,科扎兰立时趴倒在地,面部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再爬起来时已经鼻青脸肿。
科扎兰咬牙切齿,愤怒不已,还欲再上,劼力一声喝止他,或道:“早听闻唐国平阳公主武功超群,今日可算是见识了。”李秀宁淡然抱拳道:“王子过奖了,这点身手,不值一提;现在可以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了吧?”劼力笑道:“当然当然”,李秀宁已经等不及了,转身要到陈默那边去,却又听劼力说道:“刚才公主的箭法实在让大开眼界,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主再让我等见识一下您的箭法”。
李秀宁心中开始有些怒意,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她,但是在人家地头上,她又不好说翻脸便翻脸,当下冷笑道:“王子请说”。劼力却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走到了木笼前,将玉佩的丝绳递在陈默口边道:“咬着它”,陈默看看李秀宁,见李秀宁微微点头,便张口嘴巴咬住了丝绳,劼力走了回来,对李秀宁说道:“公主如若能在这里射断那条丝绳,而毫发不伤于她,尽可带她回去”。
李秀宁看看木笼中的陈默,再看看那条丝绳,丝绳在玉的重量下直直垂在陈默的颈间,离陈默的喉咙不过寸许远,而且还有木柱遮挡着,从这里到木笼近五十步远,要想射中那根丝绳,谈何容易,李秀宁有些犹豫,真要射的话,些微一些偏差都有可能要了陈默的命,劼力道:“公主要是做不到,还是让我带她回宫,她是公主你的朋友,我一定善待于她,公主也不必挂心”。
李秀宁冷冷看了他一眼,终于道:“拿箭来”,赵亮立刻递上了弓箭,李秀宁张弓搭箭,向那边瞄准,但是却静不下心来,关心则乱,李秀宁握箭的手居然有些微微颤动,许久也不曾放箭。
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汗,阳光下李秀宁的额头上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她干咽了一下,始终还是不敢放箭,就在这时陈默忽然冲着她笑了,雪白的牙齿咬着丝绳,嘴角上挑,笑颜如花,眼睛里充满了信任,还带着鼓励,李秀宁心情一下放松下来,看着陈默也笑了笑,这一瞬两人曾经有过的隔阂似乎一下消失了,只有贴的近近的两颗心,彼此信任依赖。
李秀宁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手臂,重新挽起箭,瞄准。箭带着破风之声射了过去,去势飞快,快到别人更本看不到箭在空中的痕迹,几乎就在李秀宁手中弓弦响过之时,木笼的一根木柱从中间断裂,箭势不绝,射断丝绳,再次射断了与先前那根木柱对应的另一根木柱,又飞出十多步远的距离,斜斜插入地面中。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
李秀宁扔下弓,从赵亮手里抓过佩剑,走到了木笼前面,一剑劈开了锁着木笼的锁链,伸手将陈默抱了出来。陈默软软靠在她的怀里,李秀宁抱了她回到凉棚下,无视于别人或是惊叹,或是仇视的目光,坐回到了垫着毯子的矮几后面,一手揽着陈默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问道:“你怎么了?”
陈默摇摇头,放心的靠在李秀宁的肩膀上,身体此时似乎有些恢复了,她试着清清嗓子,好像能出声了,于是说道:“我饿了。”
隔阂
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