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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五信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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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延轻轻闭上湿热的眼睛,只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死去,身外的世界顷刻间寸寸崩毁,唯留那人低柔纾缓的声线,徐徐在耳边回荡……

随着滚烫的吻印上眼帘,嵌入腿间的巨物再度急速抽动,那激烈的冲撞碾压,让两人的下身顿时火花四溅,许延一阵心醉神迷,抽搐着抱紧封毅的腰,逼到临界点的欲望瞬间倾泻而出。

甜腻的爱汁被交缠的摩擦带入腿间,让对方的进出越发畅快淋漓,房间里立刻交织起急促的水声。

封毅压着他一阵猛烈地顶弄,终于抽动着喷射出来。浇注下身的火热津液,烫得许延颤抖不休。两人剧烈喘息着紧拥在一起,半晌之后呼吸才平顺下来,封毅爱怜地亲吻着许延的脸庞,轻笑着问:“延延,舒服吗?”

“舒服……”应过之后许延才知道害臊,突然用力推他,瞪着眼睛说:“你骗人,你说只看一下,不,不摸的……”

“我没骗人,”封毅无赖地笑:“我没用手摸。”

许延脸红的快要出血,咬牙骂道:“你,你用那个,那个,更……”

“我用哪个?这个?”封毅下身轻轻一顶,坏笑着问:“延延更什么?更舒服?”

“你……快下来,”许延察觉腿间那根东西又胀硬起来,立刻撑着床想躲开,结结巴巴说:“你不是才刚,刚,刚……”

“嗯,但……”封毅含住他的耳垂,压紧他没有过度地激烈捣弄起来:“一碰延延……它就硬了。”

灼热的呼吸一阵阵灌入耳道,敏感的娇挺悄悄抬起头来,坚硬有力的撞击让许延立刻神魂颠倒,迷离欢畅地低吟轻颤……

反复几次之后,许延不住求饶,封毅才放开他,帮他清理干净,换了被褥,重新抱着他躺进被窝。

许延累极了却了无睡意,闭着眼睛窝在封毅怀里,终于体会到了身体极度疲劳,精神极度亢奋的境界。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发现封毅静静看着他,眼神清明得毫无睡意。

“哥,你没睡?”许延诧异地问,还以为封毅早就睡着了,怕吵醒他自己刚才都不敢动。

“延延,”封毅看着他微笑,轻声问:“你以后要陪哥去北京?”

“嗯。”许延疑惑地应,想不明白封毅怎么突然问这个。

封毅接着说:“那你知道哥为啥要去吗?”

“为啥?”许延一头雾水。

“因为,我想看看我爸长啥样儿……” 封毅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四岁以后,再没见到过他,哥全忘了……”

许延的脑子瞬间锈掉,难以置信地撑起身:“啥?!”

“延延,这世上,你跟妈是哥最亲的人,”封毅搂住他慢慢地吻:“别再瞎想了,哥不会对不起你的……”

那平静低柔的声线传入耳中,许延心中忽地一阵剧痛。

作者有话要说:厚厚,五千字,抵了偶答应的双更吧。

话说,今天本来可以早些上传,小青忽然心血来潮,想弄个没有被禁字的H,嘻嘻,所以修了一会儿,可能大家看得不爽,但反正不是大餐,就原谅小青的恶趣味吧。

白河镇赶集

炕烧得好像热了,掀开被子凉,捂着又冒汗。许延烦躁地翻个身,光着个脚丫子探到外面,不一会儿缩进来又转个身,最后索性披上大衣坐起来。大概凌晨一、两点钟光景,雪夜总是那么清亮,光线透过窗玻璃,拓出团黑黝黝的影子,那还是昨儿个夏紫菱给他贴上的窗花儿。

许延坐在黑暗里,眯着眼仔细分辨那团黑影的模样,却怎么都跟白天那两只嬉水的鸳鸯对不上号,不一会儿眼睛就乏了,站起来开门出去。几小时功夫,院里就一地清白,那道红砖院墙上,也砌了条一指来厚的松糕。许延过去切开一截,拿手一抹,那块糕就扬粉散渣地跌落下来。

支着条腿坐在墙头,靠着身后的屋壁,低个头背单词,或者仰着脸无所事事,偶尔懒懒散散吐个烟圈儿,那是封毅从前爱干的事儿。得空坐下来时,仿佛这道一掌来宽的院墙,比屋里所有椅子都坐得舒坦。这次回家,倒很少见他往这儿呆了,人大了是不是就爱脚踏实地了?

许延学样儿坐上去,屁股底下一股寒气直透上来,立马噗嗤一乐,那家伙原来也怕凉啊。天上挂着的白月亮,已经弯成道细钩子,两头尖尖俏俏,像小姑娘甜甜的嘴角。自己呼吸之间带出的热气,倒变成她淘气吐出的寒烟了。

十五年有期徒刑,适用范围太广了,李阿姨对黄丽萍绝口不提,封毅自愿改姓,可见这罪名好听不到哪儿去。长城边儿上那个四合院,那小子呆了六年的地方,院墙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低?没人跟他玩儿那两年,他会不会也爬上去看月亮?那时候的月亮,是不是也像小姑娘的嘴,娇娇俏俏地吹着寒烟儿?

干冷的北地比阴寒的南方更得阳光的青睐,顶着一样的太阳,拿着不一样的待遇,一样都是忙忙碌碌地过日子。转眼年二十八了,封毅一早出门喂兔子时,跟他说好了今天上白河镇赶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许延丢下手里扎了一半的红灯笼,夏紫菱抬起头来冲他抿嘴一笑:“说了这比扎风筝难。”

“别的事儿你妈又不让我沾手,”许延无奈地笑:“我还不爱扎这个呢。”

“你还闲得慌了?”夏紫菱撇嘴道:“我妈那心就是长得偏,放下寒假作业我手上就没闲过。”

“那是黄阿姨重点培养你,”许延笑:“娘家的懒散闺女可当不成婆家的巧手媳妇儿。”玩笑刚一出口许延就后悔不迭,自小跟这丫头处得太随意了。

夏紫菱手里的活儿顿了顿,低头抿起嘴来笑:“能者多劳,我可不傻,手巧不就是为别人图安逸,给自己添麻烦?再说,”她摞下扎好的红灯笼,把桌子上的竹篾、红纸扫进笸箩里:“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份好工作不比巧手强上千百倍?哥你思想咋跟我妈一样老套儿。”

“呵!”许延微笑:“菱菱脑子可真灵光。”

“哼!那当然。要不然我干嘛下那么大力气念书呢,”夏紫菱一脸得意:“哥,咱班女同学里,就数我成绩好。等我大学毕业了,当上女强人,看啥样儿的婆家能挑剔我。”

黄丽萍掀帘子进来,当头拍她一巴掌:“死丫头成天没脸没皮,女孩子家家婆家婆家不离口,咋就不知道害臊呢?”

“说婆家咋啦?!”夏紫菱不服气地叫:“我哥又不是外人,跟他咋不能说啦?”

“仗着你哥宠你,你就尽着性儿胡闹吧!”黄丽萍笑着数落:“没心没肺、咋咋呼呼,你哥呆长了也得烦你。”

“哼!别人都不烦我,就你烦我。”夏紫菱撅个嘴儿翻眼说:“就算我招人烦、惹人厌,也是你没把我给生好。”

“吓!你个死丫头,”黄丽萍放下手里的面粉袋子就去撵她:“给你个笑模样还蹬着鼻子上脸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那头夏紫菱早就咯咯笑着逃到院子里去了,许延脸上带着笑,扭头拾起笸箩里那半个红灯笼,拿在手里看了会儿,慢慢扎起来。

“呵,黄阿姨,”才没扎两下,就听见封毅在院子里笑着问:“啥事儿呐,这么热闹?”

“啥事儿也没有,教训教训这死丫头,”黄丽萍笑道:“找延延?他在屋里呢,你进去吧。”

“诶,好。”封毅应着,脚步声一晃就到了门口。

许延快手扎紧剩下的三支竹骨,抬起头冲走进来的封毅笑:“等会儿,就好了。”

“不忙,”封毅在他身边坐下,靠过头来看:“二〇五你家过节最喜气,年年院子里都挂满了红灯笼。”

“你家挂不?”许延刷着糨糊,抬眼问他:“我帮你扎两个?”

“我挂这干啥?”封毅失笑,向后一仰,抬手枕着脖子,摊开腿说:“挂不挂不都一样。”

“这哪儿能一样了?”许延贴上红纸,把灯笼丢回笸箩里:“喜气才像过年。”

封毅瞅着他笑:“不像过年就不是过年了?”

许延斜眼看他:“过年没有过年样子,算过年吗?”

“不算过年,”封毅把他的手拉过去,撕掉指尖上粘着的一块糨糊痂子:“年还不是照样儿过?”

“懒得跟你说。”许延剐他一眼,站起身,不再费劲儿对牛弹琴。

“我不懒,”封毅也站起来,在他后腰上轻推一把,笑道:“我跟你说。”

“滚,”许延噗嗤一乐,捞开门帘往外走:“一边儿自个儿饶舌去。”

“哥,你俩上哪儿去?”夏紫菱被黄丽萍逮着拆面团,见他俩玩笑着出来,问:“中午回家吃饭不?”

“应该赶不回,上白河镇去,”许延说:“你们先吃吧,别等了。”

“白河镇?”夏紫菱亮起眼睛:“赶集去?”

“是啊,”封毅笑道:“再不去都收摊儿过年了。”

“呵!”夏紫菱咯咯笑:“小毅哥也爱趁那热闹啊?”

“小毅是陪着你哥逛,你哥没见过小地方闹节,”黄丽萍笑骂道:“当是你自个儿呐?趁热闹!”回头又问封毅:“车子找好了?坐得下菱菱不?”

“坐得下,”封毅说:“菱菱也去?”

“死丫头眼珠子都蹦出来了,”黄丽萍笑:“不让她去,得把我的面团拆成烂泥巴。”说罢冲夏紫菱下巴一点:“上我屋里拿点钱,给自个儿买身新衣裳,顺道儿给你爸带条好烟,让他也乐呵乐呵。”

“哼!我说您咋就发善心了呢,”夏紫菱转着眼珠子坏笑,兴奋地搓掉手上的面糊糊:“原来是心疼咱爸没好烟抽了。”说罢哈哈笑着向屋里跑。

“个死丫头!”黄丽萍拣个土豆砸她:“越大越没正形儿了。”

仨人出了门儿,走近停在路边的军车,封毅拉开车门,跳上副驾驶座位,许延跟夏紫菱坐进后座。开车的还是上次那个小兵哥,见了许延回头笑道:“弟弟没在咱这过过年吧?”

许延一笑正待说话,封毅拉上车门说:“谁是你弟弟呀,叫得那么亲,快开车。”

“切,管得倒挺宽。”小司机掉过头来发动车子:“不是我弟弟就是你弟弟啦?”

许延心尖儿一颤,别开脸不看两人扯皮。

“那当然。”封毅自得地笑,扭头看向窗外。两人的视线在倒后镜里碰上,一下粘住了,许延微红了脸,瞪他一眼转开头。封毅扬眉一笑,向后靠上椅背,清爽的发梢散落下来,溅起一片金灿灿的阳光。

白河镇集市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除了几户特别富裕的镇民自建的三、两层小楼,出租给人开录像厅、茶馆食肆。路两旁大多是些朴掘的青砖平房,前后两进,中间是天井,临街的一面改成商铺。屋主卖些杂货,或是租给他人经营。这样的小铺面大多没有营业执照,都是乡里乡亲,工商所也眼开眼闭,不多查问。

房前临街位置,一溜排开密密麻麻的流动摊贩,拉张小板凳坐在自个儿的簸箕前,有些干脆拱腰蹲在地上。摊子上扔些草药、山货、绳头线脑,有客到热情地招呼两句,没生意就跟旁边的熟人磕嗑牙,抽杆烟,裹着雪后静好的日光,暖烘烘地又过去一天。

本来就不宽敞的街市,聚满了节前闲逛的人群,你来我往、摩肩擦踵,喜气洋洋。孩子们讨了大人的零票子,三五结伴围在糖人摊儿前,乐颠颠地仰着脸等候。不时有骑自行车的人,到了街口自动下来,脸上挂着笑推车慢慢走,实在等得急了,闲闲拨两下车把上的铃铛,那铃声也是欢快的,安逸的。

仨人挤进镇上最大的服装店,据说是个南方老板开的。说是最大,其实也就百来平米,中间摆开几溜钢管焊接的架子,密密层层的吊着冬衣,四周墙壁上也挂满了衣服,成衣式样还不错。

夏紫菱换上件呢料大衣,果绿色过膝修身剪裁,腰部松松挎着条相同面料的寛腰带,素净雅致、青葱水嫩,裹得那身条儿越发袅袅娜娜,娉娉婷婷。四十来岁的男店主,操着口洋腔怪调的普通话连夸带捧、赞不绝口,美得那丫头在长条镜前左看右看,好大一会儿才不舍地脱下身,依依流连着转头翻看价码相宜的新衣服。

许延看着她那样儿不由好笑,掏出钱夹里的两张大票,悄悄塞给店主,包好了那大衣提在手里。封毅笑着接过来,拉他到男装那片儿,给他挑了件带毛里子的防风大衣,扶着他肩膀转着看了两眼,觉得还行,笑着说:“款式再好也比不上你那儿的,保暖合身就好,凑合着穿几天吧。”

许延问店主要了把剪子,含笑绞掉标签,把旧衣服和剪子一同递回去,款式再好又哪儿比得上那人为他亲手挑、亲自买的。那店主一头给许延包衣服,一手乐呵呵地接过封毅递过去的票子。眨眼功夫卖出两件高档时装,笑得合不拢嘴,操着那口越发洋腔怪调的普通话,热络地送出门口,嘴里连声说着:“慢走啊,下回再来再来。”

“哥,”许延被封毅拉出门,站住晃晃他的手:“你咋不买新衣服呢?”

封毅拉他绕过门前的摊子,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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