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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
「SOS,金在跟我们求救。」
于承均简单说完,随即跳上椅子,用着宏亮的音量叫道:「奕庆,你要去哪里?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他的举动成功吸引了所有排队等候检查的旅客们,大家都饶富兴味地看着这个追女朋友追到这儿来的男人。
罗教授和黑衣男人则是吃惊地望着两人。
金眨眨眼睛,马上明白了于承均的用意。他无奈叫道:「抱歉,均,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我要离开你去找寻我的新生活!」
鬼老头见旁边行人纷纷对他们投以注目礼,尴尬地扯了扯于承均的衣襬,怒斥道:「你发什么疯?不怕害了小殭尸?」
于承均没理会他,继续道:「回来吧,金,我保证会好好待你!」
金看着于承均不说话,心中暗自窃喜,于承均果然看懂了他的暗示。之前一起看电视时曾看到这个桥段,当时金还兴致勃勃地上网找了摩斯密码表学了起来。
所幸罗教授和黑衣男人似乎都不想卷入这场两个男人间的感情纠纷,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就怕被当成第三者,因此没看到于承均刻意地眨眼。
金仔细地记下于承均的眨眼,因为自己的脑袋一片混沌,还无法立即消化于承均的讯息。
「--、.-、.-..、..、-.、--.、.、.-.」
代换成英文应当是m、a、l、i、p……咦?是p还是n?金苦苦思索着。
罗教授咳了两声,低声道:「阁下,请别太招摇,我不希望在这里发生冲突。」
金抬头一看,前方正是金属探测门和检查行李的X光机,等过了这扇门,于承均就无法进去了。
罗教授过了金属探测门,转头示意金快跟上。
金边想着于承均的暗示,边走到金属探测门中央。就在那瞬间,警报器猛然大声作响。这声音如醍醐灌顶,让金一下子幡然醒悟。
MALINGER,装病。这就是于承均的意思,要他假装生病!
罗教授的声音让金回到现实。
他皱眉问黑衣男子道:「怎么回事?不是吩咐过要将他身上的金属都取下吗?」
「我确实都拿下了。」黑衣男子小声说道。
金想起之前在墓穴挡子弹时卡了不少在身体里,那应该是那些子弹吧?但他无暇探究警报器响的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于承均的交代。
金眼睛一闭,身体一歪,便往地上倒下。
突如其来的骤变引起阵阵哗然。警报器大响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金的身上,于承均亦然,他不清楚金如何触发金属探测门的警报,但见到金倒下时,他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于承均拨开人群冲上前去,边大喊:「快叫救护车!他心脏有毛病,装了心脏起搏器!一定是探测门的电波干扰了起搏器的运作!」
他在心里对着机场道歉,虽然明白探测门不可能对心脏起搏器产生干扰,但此时他只能见机行事。
人们发出惊呼,毫不做作的慌乱让这场戏显得更加真实。罗教授已经意会到了这是金的伎俩,急忙想冲上前去警告金,但随即到来的航警和医护人员将人潮挡在外围,罗教授也拿他们没办法。
机场的医护人员进行急救,但患者始终毫无生命迹象,心跳脉搏都已消失。医护人员将金抬上担架,赶紧离开航厦送上救护车。而在现场千百人的作证之下,于承均顺理成章地以家属的名义一起登上救护车。
于承均回头看了看在人群中被挤得动弹不得的罗教授,心中暗道:这笔帐不得不算,下次再跟你结清。
救护车才开上国道,金的双眼猛然张开,吓得正在进行急救的医护人员跳起撞上车顶。
「不好意思,老毛病了。」金满怀歉疚道:「我的起搏器常常失灵,总是过会儿就好了。」
经过一番解释,医护人员们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金的说辞,打消了要他去医院做检查的念头,并在最近的交流道出口放下了于承均和金两人。
站在路边目送救护车离开之后,于承均回头将金从头到尾看过一遍,才问道:「你没事吧?」
金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才不过和于承均分开一天,却差点天人永隔,这段时间的煎熬曾让金一度绝望。如今能再见到于承均,对他来说,此刻再别无所求。
「嗯……」
于承均皱眉道:「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奕庆。」
金愣了一下,举起手道:「可能是这个吧,罗教授绑的,戴上之后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于承均帮金解下手腕及脚踝上的墨斗线,问道:「还有其它的吗?」
「还有……」金讲到一半才想起什么似的住嘴,改口道:「就这些,没了。」
于承均看着金,眼神专注得让金都有些不好意思,就这样两相对望着,两人都没开口。
「那个……均?」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金,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于承均发出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伸出手轻轻抚上金的脸颊,指腹滑过眼睛下方浮起的黑眼圈。
正当金为了于承均主动的亲密行为感到受宠若惊时,于承均往前一步,张开双臂拥住了金。
金的身体好像更冰冷了,鼻端还隐隐约约闻得到股血腥味,此刻抱住金、感觉到自己怀抱里的躯体,才让于承均有了「金确实回来了」的真实感。
于承均闭上眼睛,心痛地说:「对不起,奕庆,让你受苦了。」
金僵直着身体,心中惊疑不定。自己莫不是已经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了?否则向来不太喜欢身体接触的于承均怎么会……
虽然疑惑,但于承均的气味和炽热体温让金无法多做思考。他紧紧回抱住于承均,口中含糊不清地说:「我很好、很好……」
只要能再见到你就很好……恍惚中,金缓缓闭上眼睛,一切都过去了,涌上来的是疲累和安心感……
毫无预警地,金的手一松,人就倒在了于承均身上。
于承均连忙撑住他,抱着金的身体焦急唤道:「奕庆!」
金的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颈窝,无论于承均如何叫唤或是轻拍脸颊都不见醒转。
于承均慌忙就伸手招车子,一心只想赶快送金到医院,早知道刚刚就不该拒绝救护人员的要求……
一辆车疾速驶来,一个急剎车就停在于承均身旁。
从副驾驶座探头出来的是鬼老头。他看到金躺在地上,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对于承均道:「赶快上车,罗教授快追来了。」
鬼老头说话的同时,叶离也迅速地从车上跳下来,和于承均一起将金搬进车里。
才上车于承均就发现开车的人是老罗教授家里的杨司机,让金坐好之后,他便匆忙道:「请到医院!」
鬼老头回头骂道:「就算是华陀再世也不可能救活他!你别忘了,小殭尸可也算个死人了。先带他回去藏好再说。」
杨司机一脸狐疑地从后照镜偷瞄着金,这个老外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不过他也不敢多说,深怕又惹到这群牛鬼蛇神,反正只要完成老爷的交代就好。
杨司机发挥出身为车手的极限力量,一路狂飙,将限速标志和超速照相机全甩在后头。在他约莫被拍下十张超速照片之后,也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看起来极普通的小区,老罗教授提供了一间公寓让他们暂住以躲避罗教授的追踪。
公寓里窗明几净,还残留着淡淡清洁剂的气味,家具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食物及饮水也都打点好了。不过短暂时间内,老罗教授竟能设想得如此周到,行动力也强大的令人咋舌。
金依旧昏迷不醒。
他们将金抬入房间内,动手解开金的衣服之后,才发现胸口处那怵目惊心、足足有杯口这么大的伤口。
伤口周围看得出反复戳刺切割的痕迹,暗红色的肉都翻了出来。虽然已经止血,但这种伤势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大家都心知肚明。
叶离看到那个巨大的窟窿,脸上血色尽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鬼老头翻看金的背后,发现伤口贯穿金的躯干,背后也一样惨不忍睹。他顿时怒气横生,骂道:「罗教授这兔崽子也忒心狠手辣!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于承均默不作声,解开金身上的墨斗线,但手指的颤抖泄漏了他心中的情绪。他只能放空脑袋,才能稍微静下心来为金处理伤口。
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怕自己担心所以隐瞒着。金脸上虚弱却真挚的微笑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微微的鼻音和泛红的眼眶都说明着,在这段时间内金受到了如何残酷的折磨。
金平时总是表现得很怯懦,怕坐车、怕鬼、怕蟑螂……但于承均至今才知道金比自己要坚强多了。
比起自己的逃避,胆小的金却始终坦荡荡地面对未知的一切,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
于承均第一次为了他人的痛而痛,但他明白这远远不及金所承受过的。
他们合力将金身上残余的血污擦拭干净,并将金的伤口上药重新包扎好。于承均让金靠在他腿上,放了盆热水帮金将头发中黏着的血块洗干净。
「不要太担心。」鬼老头看着于承均面无表情的样子,心知他故作镇定,内心八成已经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对付罗教授,「好在他是殭……活尸?我也不知道他算啥啦,总而言之,这种伤势并不足以致命,而且伤口已在愈合中。」
于承均梳理着金纠结的头发,抬眼道:「我知道,师父。目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罗教授掳走金有什么目的,至少等知道真相后,我才会找他算这笔帐。」
「还有,我想小殭尸应该需要喝点血。」鬼老头踌躇地说:「等等去买个血袋回来……小殭尸喜欢什么血型?AB?」
「不用。」于承均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拒绝道:「我直接喂他就行。」
鬼老头搔搔脑袋道:「好吧,就依你决定。我看你现在气血上涌,放点血消消气也好……」
「师父。」一直保持沉默的叶离忽地开口,「我晓得你担心阿金……可是也不要太逞强,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若是阿金知道你抱着赎罪的心情,我想他也不会开心。」
没等于承均反应过来,叶离便拉着鬼老头离开房间,留下了个沉稳的背影。
房间内恢复安静。许久,于承均才长长叹了口气,连叶离都长大了,比他这个监护人要坚强得多。
于承均帮金吹干头发,让他躺回床上。
医药箱里摆着小刀,于承均拿起刀子,在左手掌心割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
他赶紧撑开金的下颚,将手凑近让血液滴滴答答地滴进嘴里。金就像是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小动物,靠着生存的本能吸吮着甘美的血液。
吸了于承均的血,金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于承均用手指拭去沾在金嘴唇上的鲜血,感觉到柔软的唇冰冷湿润,竟让他心脏突地一跳。
于承均着魔似地反复摩娑着金的唇,然后往上划过他的鼻梁和眉眼。或许是感觉到于承均的动作,金纤长而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绒毛般柔细的触感让于承均竟有些不舍得离开。
他倏地有股冲动,想吻吻这张苍白的脸,而他也几乎这么做了。但金的梦呓让于承均顿时清醒。他懊恼地按住自己的胸口,试图按捺住因做贼心虚而紊乱的心跳。
再怎么说也不能趁人之危啊……大概是金的无意识让他肆无忌惮起来,平时的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动作。也唯有在这种时候,于承均才敢放胆表达自己的感受。
「奕庆……」
于承均呢喃着,执起金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手掌里,试图让这冰冷的身体升高一些温度。
「等你醒来,我就告诉你我对你的真正想法。」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于承均迅速地缩回手,深怕让人看见似的。
「什么?」他哑声道。
「师父。」这是叶离的声音。「那个……老教授来了。」
老罗教授在客厅里正襟危坐。一见到于承均,他便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