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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头脸也是,没事回什么头!
长长的墓道似乎因为发生的这一系列插曲而变得愈加难熬。方兰生一路上都拼命低着头,与他说话他也不抬头,声音听上去也怪怪的。
秦始皇陵内殿,灯火通明,富丽堂皇,连方兰生都忘记了低头,看傻了眼。
欧阳少恭就被雷严困在大殿内部深处,当方兰生迈步走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少恭!”
烛火莹莹间,一宽袍男子长身立于殿上,他眉目疏朗,毫无狼狈之色,似乎被囚禁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些站在他身边那些匪类。
“你们……”他俯视着朝这个方向跑过来的众人,低声喃喃道。
晴雪惊呼出声,她伸手指着大殿两侧那被青玉坛弟子用剑指着的孩子:“是安陆被抓走的那些孩子!”
青玉坛从未料到此地会有外人闯入,几名弟子服下丹芷长老练成的洗髓丹,化身怪物,打得百里屠苏一行人措手不及。
“少恭,少恭你练得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方兰生气喘吁吁地说,他伸手拂着额头上的汗水,是狼狈极了。
欧阳少恭低头看着他,半晌摇摇头。
*
雷严,也就是现任的青玉坛掌门。他手握玉横,囚禁少恭,就为重振所谓青玉坛。方兰生眼睁睁看着他妖化,目瞪口呆之间雷严一挥手就打了过来。
这是场持久战,连百里屠苏也应对勉强。就当方兰生以为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雷严忽然后退一步,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百里屠苏原本替襄铃挡了一剑,正在气喘吁吁时,如今见这情形,他一咬牙,提了剑趁势飞冲上去。
沿着心口刺入,从背后露出半截血淋淋的剑身,雷严毫无反击,似乎这一剑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僵硬着转过头,死黑着一张脸直盯着欧阳少恭。
“那药……那药有毒……少恭你……竟敢骗我!!”
欧阳少恭借青玉坛熏香掩饰了洗髓丹的药性,才蒙骗过雷严。这一行人的性命便早在他手心之中。不过也难怪他如此做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若想在这么一群狂徒中求得自保,不谨慎一些又怎么行。
方兰生这般想着,在他心中,少恭怎么都好。雷严死前狂妄大笑,刺耳极了,方兰生皱着眉头听着,却见一旁百里屠苏身影一颤。
……木头脸?
方兰生看着他,看着他忽然握住剑,直直冲上去用剑指了雷严:“你!是否曾经去过南疆?!”
雷严瘫软在地上,声音沙哑,显然那药性已经深入体内:“……南疆……?”
百里屠苏大喝道:“乌蒙灵谷!你曾经到过那里?!!”
方兰生从未见过百里屠苏这个样子,他大睁着眼睛,看到雷严轻轻动了动嘴唇,还未出声音就死在了那大殿上。
空气中一片沉寂,百里屠苏瞪着眼睛:“……!雷严!!”
一个老迈妇人站在一旁,垂着头望着雷严,轻轻摇头:“他没有气息了。”
方兰生轻声叫道,“桐姨……”
百里屠苏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站着望着雷严,握着剑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
“苏苏你怎么了?”晴雪走上前,低下头问他。
百里屠苏摇摇头。
方兰生在背后看着……他想,其实他并不了解木头脸,像这种时候,他连想说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
*
离开秦始皇陵,到安陆时已是第二日黄昏,孩子得以平安归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少恭站在客栈门口对百里屠苏说着话,方兰生擦身走过去,只听见一句“……翻云寨内答应百里少侠之事,在下一刻未敢忘记,明日自会与少侠细说……”
方兰生并不知他们答应了什么,看见木头脸,他还会下意识地想起在那迷雾机关中发生的事。
原来真正的木头脸的手,和夜里一样滚烫。
方兰生胡思乱想着,坐在饭桌上嗤笑一声:同样一具身体,自然感觉相同,方兰生你这猪脑。
少恭和百里屠苏入座,小二见是几位救了县里孩子的英雄,忙不迭地过来招呼,襄铃饿坏了,眨着眼睛不知道吃什么,少恭坐在百里屠苏身边,一抬眼便瞧见方兰生脸上几道伤疤。
“小兰怎么……”他皱起眉,微微伸手。
红玉看了方兰生一眼,也是愣了,半晌笑道:“哟,在墓道里瞧不仔细,猴儿何时破相了。”
方兰生愣着摸摸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脸破了,那是在木头脸发疯的时候在岩石上蹭破了皮。可他自己并不清楚具体什么样。
那不是简单的一道长疤,而是时浅时深的七划八划,周围还有星星点点的淤痕。
原本白净的一张脸如今给弄成这个样,在墓道里顾不上仔细看,腾翔之术时无暇顾及,这到了安陆才能看个详细。襄铃捂着嘴惊呼一声,反应之大也让方兰生越来越好奇。
风晴雪看着他的脸,脑中忽然闪过屠苏压着兰生在那岩石上的一幕,她回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不是……苏苏他……他那时候煞气犯了……就伤了兰生……”风晴雪下意识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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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察到百里屠苏的目光,方兰生转过头连忙摆手:“男子汉大丈夫,脸受了伤哪还算伤,不用在意,吃饭吃饭!”
酒足饭饱,各回各屋,红玉摇摇头,站在楼梯边对方兰生说猴儿这脸虽然破了相,可也还有补救的余地。
“一个小小佳公子,搞得这般凶恶做什么?”
方兰生似乎对“脸上的伤”这事极为敏感,他连忙摇头,边摇头边屁滚尿流地跑上楼,“不用在意说了不用在意啊!”
红玉站在楼下看着他的背影轻笑,身旁走来一人,站定在她身边,红玉一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公子?”
*
方兰生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手里拿了一柄翻出来的铜镜,皱着眉头瞧里面那张脸——把襄铃吓成那个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铜镜脏兮兮的一层,方兰生用布巾擦干净,拿起来一照自己的脸。
“这……”他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横生这些疤痕,看着是挺奇怪的……也有些吓人……
果然是破相了啊……方兰生心里想。他皱着眉头,虽然并不在乎,可还是觉得吓着了襄铃是不太好。
咚咚。
从门外传来敲门声。
方兰生收了镜子,“谁?”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人静静走进来。
方兰生抬头看着他,僵在原地。
“那个……木头脸,有事?”
他僵硬地从床上站起来,故作轻松地问。
现在看到百里屠苏,他还是尴尬得要命。
百里屠苏看着他站在床边,目光又落到脸颊那些疤痕上。他一手背在身后,低下头,踟蹰半晌,似乎有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
“我那时在雾中,目不能视,那样做,只为助你……”
方兰生傻了眼,听不懂,张着嘴巴看着他。
“并不是想——”百里屠苏声音很低,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泄气地低下头。
“……你,勿要误会。”
方兰生似乎在一瞬间听懂了,他苍白的脸上急忙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指手画脚道:“原、原来是这事,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
他咬了咬嘴唇,咧开嘴一笑:“男子汉大丈夫,抱一下又如何,我上哪误会去!”
他说着,安静半晌,又加了一句,“木头脸你想什么呢!”
所谓误会就这么解开了,百里屠苏似乎根本没料到方兰生会这么说。过了大半天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方兰生挠挠头,他觉得心烦,至少现在他不想看见这人。
“那个……木头脸,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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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静静看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出来,手心里紧紧攥着个小药瓶子。
红玉告诉他,这个东西对伤疤有用,不过不太好找。“别看猴儿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他啊,总是口是心非。”
“……给。”百里屠苏在他面前伸开手。
方兰生挠挠头,“这……这什么啊?”
百里屠苏低头看着他,敛了目光,“对伤口有用。”
方兰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干眨着眼睛,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这个……我……”
他说不下去,百里屠苏的手在空中抬了半天,方兰生也没有拒绝,他低着头,伸出手从那人掌心拿过。
陶瓷小瓶的表面被人握得滚烫得要命,方兰生还想说句客套话,却没想木头脸沉默着转身逃了。
他坐在床沿上,心里嘟囔着“木头脸这家伙在想什么乱七八糟”“我又不在乎脸上有伤”之类的话,双手却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那药瓶。
木头脸第一次送他东西,不是送错了,就是送给他的……
……虽然只是药。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拧开了盖子——一股清香顿时扑鼻而来。用手指轻轻一沾,指尖上是玉脂似地药膏。涂在脸上很凉,还算舒服,就是不知道有用没有。
木头脸这家伙也不知从哪儿搞来的……方兰生腹诽着,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手握这瓶子握得多紧,只在心里轻蔑地说“什么药膏,不过如此而已。”
他在床沿上坐了很久,想入睡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想是方兰生也忘了这家伙会来,他手里还攥着那药瓶,下意识地往床头躲却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木头脸动作用力极了,他神色慌张,像是刚从生死边缘跑回来,血红的眼睛里都是焦急,死死抱着方兰生,他一手就甩掉了方兰生手里的瓶子。
“唔……唔!!”方兰生被他抱得透不过气,他回头看向那掉在地上的药瓶——瓶身已经摔成两半,里面的药膏正缓缓淌出来。
心像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通透,方兰生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他没想到他能推开的,木头脸也愣了,就看着这人跳下床,直直朝那药瓶子跑过去。
是真的摔碎了,瓷渣和药膏都黏在了一起糊在地上,方兰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抚摸着额头,长呼了一口气,半晌有人从背后伸手拉住他的手。
方兰生想甩开他,那人握得太紧,没甩开。
木头脸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不用蛮力了。
方兰生在心里苦笑着想。
怎么,只是一瓶药。
为了一瓶药,你再不高兴,难道能对这不通人智的家伙发火吗?
方兰生摇摇头,他垂着脑袋宽慰着自己。
发火也没用,他听不懂。细细想也是这样。百里屠苏的一瓶药,和那日刚被晴雪驱散了的木头脸……
哪个重要,哪个更重要?
他被压倒在地板上,被木头脸分开腿进入,他疼得皱起眉头,脸上的疤痕在汗水的洗礼下发亮,平静下来的木头脸低头认真看着,半晌悄声倾身,偏头轻轻吻上去。
属于百里屠苏冷硬的嘴唇,沿着伤疤的边缘克制而小心地亲吻,下面还缓慢地抽插顶入,方兰生低喘着气,他两颊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巴着对方肩头。
方兰生啊方兰生,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笨蛋,你这个……这个没出息的废物……
别人一瓶药就让你紧张成那样,明明整天欺负你的人,你居然还上赶着去担心他……
分开双腿坐在木头脸腿间,腰臀被人拉着在那人身上一上一下,方兰生耷拉着脑袋,余光落在身边地面那碎裂的药瓶上。
“……你,勿要误会。”
耳旁仿若还有木头脸低沉疏远的声音。
身前人的呼吸愈加急促。
当一股滚烫的液体射入,方兰生累得栽倒过去,清洗,再回到床上,方兰生被那人拢在身前,他闭着眼睛,脸上的伤疤被那人瞧得直发痒。
“别看。”他伸出手,作势要去捂对方的眼睛,木头脸也没躲。过了半晌,方兰生松开手,还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在自己手心后面大睁着。
方兰生怔怔看着他,两人咫尺之距,近得鼻息相闻,木头脸的手在下面抱紧了他,一双血眸里没有杀气,尽然全是他方兰生的影子。
方兰生半晌转过身,他缩成一团,像是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方兰生微微醒来,一翻身,看见木头脸还侧卧在床上睁着眼睛瞧他。方兰生心里有点打怵,只是还未开口就被发现猎物醒来的狮子叼了起来——他被对方拽着手臂在床上翻了个个,之前已经清理干净的后方已经紧紧闭合起来,木头脸不知道,还当是那里已经在一开始被自己弄软过了,毫不在意地扒下兰生的裤子,寻了地方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