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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的为众人倒着热茶,荀听柏知道凤惜爱吃哪几道小菜,特意的替他添上,后者仿佛瞧得见似的朝他笑了笑,无声的道着谢,一时间气氛又恢复平静、安宁。
“咦?肖姑娘?”闲来无事东张西望,纪万年愕然的瞧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窗外,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紧捉着一名穿着青衫的姑娘不放。
“你……你认错人了!”那名青衫娘姑看清楚纪万年的模样,皱紧细眉嫌恶的甩脱他。一对年轻男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自然引来旁人指指点点。
“不!我不会认错!妳肯定是肖盈月肖姑娘!就算妳化成灰,我都认得妳身上的气味!”贼兮兮的笑了笑。纪万年明明生得端正、俊朗,偏偏就爱挤眉弄眼的令人生厌,那名青衫姑娘更加气恼,她身上会有什么气味?这个男人胆敢贼眉鼠眼的在她身边嗅来嗅去!
“我不认识你!”俏脸罩了层寒霜,那名青衫姑娘反手就是一掌,聿亏妙双眼捷手快的格挡,否则以她火冒三丈的手劲,纪万年这名富贵公子还不让她一掌刮到街尾。
也就是这一巴掌,妙双狐疑的望着那名青衫姑娘,她跟纪万年有多大的仇怨?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狠力的一掌?虽然容貌完全不一样,但妙双开始有些相信纪万年贼兮兮的鼻子,他就算认不得肖盈月身上的胭脂水粉,他也该认得她那些只此一家的香料味。
“哈!不用想瞒我了!我说妳是肖姑娘,妳就一定是肖姑娘,就凭妳瞧着我时那种神憎鬼厌打算扑上来把我碎尸万段的模样,妳就肯定是肖姑娘!……喂!等等啊!别乱动手动脚啊!我知道妳会发暗器,手别乱来啊!”得意的笑了笑,纪万年十分肯定眼前的青衫姑娘是肖盈月。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利用易容之术改变,尤其像她这种神神秘秘的武江中人,不过眼神却会泄露真相,凭他之前跟肖盈月朝夕相处的时间,纪万年可以断定,眼前这位容貌比之前更为清秀的姑娘就是肖盈月。
虽然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可是经由纪万年这么一闹,妙双也觉得那名青衫姑娘可疑。留心瞧见她十指动了动,身形一闪的拦到那名还在不知死活,吱吱喳喳吵着要‘剥下脸皮’的纪万年身前。
妙双见识过肖盈月发暗器的手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离得又近,就算射不死纪万年,误伤了旁人也不好。
“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啊!旁人都在看……”为难的低声叫唤了数声,荀听柏先是扯了扯纪万年衣袖,打算把这名无风也起浪的富贵公子拖回客栈,再想向那名青衫姑娘道歉时,愕然的瞪着那张熟悉的脸孔。
“听柏,怎么了?”停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荀听柏的反应,凤惜微拧起俊眉的询问着。他相信以荀听柏老实、耿直的为人,不至于会失礼的盯着一名姑娘瞧。不过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总觉得一想到荀听柏会为对另一个人茶饭不思,顿时有种心让人挖空的痛楚。
“她……她……”张口结舌的瞪着那名青衫姑娘,荀听柏原本就不怎么善辩的口才变得更结巴。在好事的纪万年眼中看来,就像被哪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似的有趣。
“你认识这位姑娘?”不像纪万年那般什么事都联想到风花雪月,妙双只觉得那名青衫姑娘更神秘。不只纪万年一口咬定她是肖盈月,现在看来,连荀听柏和她也有所关联。
“不会这么巧,她是你的老相好?”夸张的挤眉弄眼,纪万年说出来后自己都不大相信,以荀听柏的为人及个性,哪有办法结交到如此动人的红粉知己。
“你别乱说啊!她……她……是竹叶青……”皱紧俊眉的瞪着那名青衫姑娘。荀听柏曾听太平府里几名年长的护卫提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没有血缘,这世上仍有人长得十分相像,只是能像到分毫不差的地步,即使再见多识广,也会觉得新奇。
“竹叶青?姐夫身旁的丫环?L跟着皱眉,凤惜明白荀听柏语气中的迟疑。
竹叶青那几个姐妹全是太平府老刀皇收养的孤女,没听说过她们有任何亲人,现在竟然冒出个连荀听柏都难辨真假的‘竹叶青’?除非是她死后还阳,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太平府的人?妳真不是肖盈月?”虽然不是很欣赏荀听柏死板的个性,但是纪万年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妄言的人。这里离太平府不算远,遇上一两个出府办事的奴仆、丫环也不算出奇。
“不!她不是!”立即扬声反驳,中气十足得引起旁人侧目。荀听柏为难的搔了搔头,妙双明白事理的摆了摆手,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暗中施了点内力,逼得那名青衫姑娘不得不跟着跨入客栈里。
“什么是跟不是?你这人怎么反反复覆的?”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纪万年知道肖盈月发了一手好暗器,现在又让妙双逼进客栈内,虽然他百般想念她的手艺,但还没傻到这时候提起,更别说像从前那样紧挨着她坐,死缠烂打着要她下厨烧几道小菜。
“听柏的意思是,这位姑娘虽然生得和竹叶青十分相像,但她绝不可能是竹叶青,因为她已经死了!难道纪大哥不知道?”
“这也不是什么江湖大事,我哪能样样记得……哈!妳也算是号人物啊!要不是失踪了、要不就是死了,妳随便挑一个认!”
离开了白芦药林,元生圣母简单交代了几声,让鱼寒露继续追查荀听柏的下落,并且追杀之。她知道在真龙会馆忠义分堂这么一闹,海瀛夫妇不会轻易放过她,此时此刻,必定与那个一点威信都没有武林盟主,正商讨着对付她的方法。
元生圣母一点都不担心那伙人,算来算去就只有海瀛的功力上得了台面,不过她不想耗费太多时间、精力与他们纠缠。
派鱼寒露去追杀荀听柏是最好的方法,林靖云那种不讲理的个性,宝贝儿子有事,就算天皇老子要召见她,那个女人也不会给任何面子。要分化那票自以为正派的武林人士,根本不用什么计谋。
慢步的走入客栈,元生圣母突然想起一名故人,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拜访他。愈是接近旧地,前尘往事、种种点滴萦绕心头。就算是这间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小客栈,都曾经有过无法抹灭的回忆,一时之间思绪纷乱,元生圣母站在门边久久不语。
“姑娘,一个人?住店还是吃饭?”先是愣了一愣,鲜少见到气质如此清冷的姑娘,店小二殷勤的凑上前来招呼着。
“替我找个靠窗、安静点的位置。”沉声说着。元生圣母的容貌瞧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可是她一张口,久历风霜的嗓音、语气,让那名店小二又是一愣,若是只听声音、不见人影,他会以为是哪来的阿婆或大婶,怎么会是一名清清秀秀的小姑娘。
“好的、好的!”连忙领着元生圣母上楼,勤快的擦拭着桌椅,店小二贴心的替她倒好热茶,总觉得这名姑娘来头不小,非得好好招呼不可。
简单的要了几道小菜,元生圣母摆了摆手让店小二退开。望着窗外回想起过去,远处的那片青山她曾走过、镇外的那条石板路她也曾走过,那个男人曾拉着她的手,喜孜孜的买给她金钗、珠花,那个男人也曾花前月下用着甜言蜜语灌着她迷汤。
元生圣母也曾青春年华,她爱听那些甜言蜜语,她爱看那个男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在这里,他们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美好到她如今只要回想起,都会禁不住心如刀割。
“元生圣母?妳好大的胆子,竟敢踏进我们天剑山庄的地盘?”几名穿着白衣,佩剑上系着青玉的年轻人,初生之犊不畏虎、不可一世的睨着元生圣母。
挑了挑半边细眉,元生圣母瞧了瞧那几名模样俊朗、英挺的年轻人,果然是天剑山庄的弟子,武艺、剑术称不上精湛,但是门面功夫倒是做得十足十。
“这里不是挂剑阁的地盘吗?什么时候轮到天剑山庄管了?”冷哼数声,元生圣母自顾自的倒着热茶温手。她不想与这些无知小辈多费唇舌,就算是天剑山庄庄主亲临,都不够资格和她交手。
“哼!天下间有谁不知、有谁不晓,论刀,那定足以太平府为首,若说起剑,自然是以咱们天剑山庄为尊!”神气的扬了扬眉,那几名天剑山庄的弟子长剑一抽,嗡的一声遥指元生圣母。
他们不够辈份跟到忠义分堂,自然不明白元生圣母神功的威力,只听说她生成什么模样、做了哪些事,武林盟主如何广发英雄帖说要对付她。
看着眼前那名清秀、稚气的‘小姑娘’,这几个后生小辈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还觉得武林前辈们太过小题大作,这样一个‘小姑娘’值得劳师动众吗?
慢条斯理的抽起桌上的筷子,元生圣母运劲一甩,打断其中一人的佩剑,击向第二人的手腕,那人的长剑脱手而出,又撞跌了第三人的佩剑,就这样叮叮当当、哎呀哎呀声响不断,锋利的长剑跌落一地。
“连柄剑都握不牢,还配用剑?不如废了那双手,趁早断了你们的念头,回乡下去种田!”又一声冷哼,元生圣母原本的好心情,全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小辈打坏。寒着一张俏脸,衣袖一旋的卷起一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那几名年轻人剠去。
窗外跃入一名白衣侠士,当当、当当的与元生圣母过了几招,惊险的救下那几名年轻人,朝后一跃、抱剑拱手的笑了笑。
“几名小辈不懂事冲撞了圣母,还望圣母大人大量,别跟他们计较了!”俊朗的笑了笑,白衣侠士的长剑隐隐透了股紫光,而那几名天剑山庄的弟子则恭敬的站到他身旁,少庄主、少庄主的叫个不停,还顺带告状,全对着元生圣母怒目相向。
“紫气龙吟?你是贺家什么人?”即使交了手,元生圣母也只有衣袖上的丝带动了动,她仍是那么平静的喝着热茶。还是那句老话,就算是天剑山庄庄主亲临,都不配跟她过招。
“我?我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潇洒的笑了笑,贺之岚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暗地里运足了内力。刚刚和元生圣母简单的过了几招,到现在他的气息仍旧翻腾不已、有苦自知。
他跟元生圣母的武功天差地别,真的交上手,以他的剑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别说想保住天剑山庄的威名,就算想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成问题。
“你倒是挺识趣。”嘴角些微上扬,元生圣母喜欢有脑子的年轻人,眼前那个白衣剑客确实有点资质,若是稍加提点,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看着天剑山庄的少庄主如此低声下气讨好着元生圣母,那几名年轻气盛的少年剑客脸上写着不服。在他们心目中,天剑山庄威名远播,当今世上,还有谁及得上他们庄主与少庄主的剑法,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如此客气?
闭上眼浅浅的啜着热茶,元生圣母根本不将贺之岚看在眼里,而那几个毛头小子忿忿不平的模样,她倒是留上了心。说到底,她仍是很在意那句天剑山庄已经压过挂剑阁的话。
这辈子,海沄只承认三个人,一个是老刀皇梁朗、一名就是她大哥海瀛,还有就是御剑天尊凤四海,除了他们,其余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武学意境。
“小子!回去告诉天剑山庄庄主,八月十五,鱼寒露拜会他老人家。”静了一会儿,元生圣母面无表情的说着。
贺之岚听得冷汗直冒。鱼寒露是元生圣母的爱徒,让他‘拜会’过的武林前辈,即使剑法高深的一剑龙吟,都难逃死劫,而他将在八月十五上天剑山庄拜会他爹?.
“圣母,妳这是什么意思?”面色一沉,贺之岚一直不愿与元生圣母交恶,因为他知道,以此刻天剑山庄的实力,即使倾巢而出也不见得对付得了她。他不想耗掉太多力量来当前锋,白白便宜了冯辰那个男人,但她开口让鱼寒露挑战他爹,这件事却不能不谨慎应对。
天剑山庄是在他爹手中建立、壮大,江湖中人尚未承认贺之岚的实力之前,他仍要倚仗他爹的威名,一旦庄主垮了,天剑山庄岂能安存?
“我要让寒露成为武林第一人,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会教徒弟,还是我指点的高明!”
“圣母,晚辈一直以礼相待……”
“这种虚假的礼数大可不必。想替你爹尽孝道,大可以动手,杀了我,寒露自然不会找你们天剑山庄的麻烦!”
“圣母别欺人太甚!”贺之岚脸色一变,他盘算这里是天剑山庄的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妹子贺心岚定会率领大队人马赶王。杀不死元生圣母,至少得打消她挑战庄主的念头,他们天剑山庄可不是好惹的软柿子。
那几名年轻剑客纷纷拾起长剑,早就不耐烦的磨拳擦掌,刚刚是一时不察才着了道,现在有了防备,元生圣母哪还有可能逞威风?
“想动手?也好……我就先杀他几个弟子,下、马、威!”
一声冷笑,元生圣母的衣袖鼓胀、衣带飞扬。那几名年轻剑客暴喝一声,长剑剠向元生圣母,贺之岚牙一咬、剑花一抖,嗡的一声也跟着扑上。
美目绽出杀意,元生圣母双掌推出,排山倒海的内劲打向那些可怜的年轻剑客,他们还来不及惨叫,就四分五裂洒出一篷血雨。贺之岚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