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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见他哭得可怜又可悲,什么气也都消了,拿出汗巾帮他抹脸,摸到两边红肿肿的脸颊,自己也难过,干脆抱他入怀里,轻拍着背,柔声安慰。
「别哭了、别哭了……乖乖、别哭了……」
有人哄着疼着,百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哭出的眼泪鼻涕干脆都往天穹的衣服蹭掉,就是个受到天大委屈的小孩儿,抓着对方的衣襟、拍着对方胸膛,韧性耍赖哭闹怨愤。
「别哭了、爱妃……」
天穹虽是劝,却也心疼,瘦弱的人究竟遇上过多少的难处,才有如今这洪涛般的惊惧?过去的他又是怎么挨过来的?
只希望以后怀里的他能坦然接受自己,然后不再心伤泪流。
百草哭了好久好久,终于发泄殆尽了,整个胸膛里的闷气尽出,号哭渐渐转为泣鸣,却还是不住地说着。
「我真的……不想死……」
「本王也不想爱妃死。」温柔说:「爱妃聪明美丽,世所难寻,死了可惜。」
百草抽抽噎噎,吸了吸鼻子后才抬头,可怜兮兮地问:「……你真的……这么想?」
「本王何时骗过人?骗人的可都是爱妃,不是本王。」
破涕为笑,几句话就让百草如沐春风,然后低头,细声问。
「为什么你……待我如此好?你早可以……杀我头的……」
「就是希望爱妃也待本王好。」天穹抓着他的肩膀,柔声问:「这么个小愿望,爱妃却老是让本王失望。」
「我、我……」百草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也会待你好,什么事都为你着想,你死了也陪着一起,百草心里这么想。
「莫哭。」又抚抚百草的背,轻轻安慰。
百草因为刚才大哭大闹的丑态都被天穹看够了,此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了头,拉了自己的衣角去擦天穹胸前那一片狼藉,越擦越惊心,天穹胸口的衣襟处整个湿透,他大概把一辈子的泪水在这里都哭尽了。
空山寂静,却偶有怪鸟长鸣野狼低嘷,两人情谊却不为外头的怪鸟野狼所影响,百草依然羞赧,擦干了人家衣服后,也不知该怎么办,小声问天穹为何来帝都。
天穹由随身带中掏出百草的札记。
「我知爱妃一定舍不得这东西,所以送来,另外……本王还想看看爱妃……」
或者,希望百草能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如此而已。
百草接过札记,都以为是看错了,这本子上里有他多年来研究的心血,比之稀世珍宝更让他挂念,只可惜当时诈死,什么都顾不上,在仓皇从虎罗罗奔回帝朝途中,还一直打算着,等事情完结了,要想办法连络上四姝给送回来。
哭的空荡荡的胸口被热流给塞满,甚至满到喉头,让他连说话都哽咽。
「多、多谢……」
「本王要的可不是你一声谢。」
要的是你多一点在意,知道这世上,谁待你最好。
百草却弄拧了他意思,以为天穹暗示着别的,脸一红,脖一抬,蜻蜓在天穹嘴上点一点儿水。
「爱妃……」天穹惊讶的表情就像有人往他口里塞了颗蛋,让他连嘴都合不拢。
百草低头,想起了圣山葬穴里,天穹对假死的自己说的那番话,字字悲戚句句情切,若能跟这人一起共度余生,才是上天真的恩待了自己。
他说,他要自己这条命,那么,连心一并奉送。
「王……」低声问:「可还愿意让在下回巨雁城?」
「愿意,大大的愿意。」天穹大喜,却还是不放心又问一句:「当真?」
百草听到天穹说愿意,心上一颗大石放下。丢开过去,只在意未来,陪在这人身边,到老到死也不相弃,如松萝紧紧相依。
所以窝入他怀里,抱紧,回答:「真的,不许你不要我。」
在这个人面前,什么丢脸的话都说得出来,而且以后他会多说,因为天穹喜欢听。
只要是他喜欢的,百草都做。
天穹欢喜过了头,反而说不出任何话,他千里来此终于有了收获,救了爱妃的命,还得了他的承诺,那一句「不许你不要我」说的可怜又可爱,让他心头火热。
两人紧抱一起,这种时候,无声胜有声。
好一会儿天穹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忙问:「所有人都认为爱妃已死,让本王怎么带爱妃回宫?」
「也不是不行。」扯拉着天穹的衣袖细细盘算:「史有前例,虎罗罗国先祖曾因冰荷庇佑而起死回生,在下也可以。」
「爱妃可要想仔细了,这次跟本王回去,就不准你想着别人,只能忠于本王。」
抓着天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虽然羞赧,却还是鼓了勇气道:「……这里……都是你的了,哪还能……忠于别人?」
这心以后只放你在上头,再也不会有别人、别件事。
现在换成天穹把百草意思给弄拧了,手一溜烟往衣里头钻去,因此扯开了上衣,半裸露了,让他顺利触上那柔滑的胸膛。
「爱妃可是承诺,这里全是本王的?」又往下摸,摸到那极私密的处所,道:「包括这里、那里、手指脚趾,连头发也是?」
耳根几乎又热红了,却也没阻止天穹的轻薄,轻轻点了头。
天穹大喜,把人拥紧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热吻,百草也热烈相迎,夜里的山气凉寒,可是两人心里都热呼呼,身热、心也热。
把百草的嘴都亲肿得还不够,又亲上那眼角,哭到过头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可就算是如此可笑的一张脸,普天之下,天穹也只会他倾倒。
往下嗅闻,又想,美人大多与香草有关,百草的香有点野放、有点神秘,平易里却引着原始的情氛,闻多了就上瘾,戒不掉,也不想戒。
当那热热的唇亲上了胸口,往那两点嫣红的茱萸舔咬,有人呼出了动情的叫声。
「唔嗯……王……」
高昂的刺激让百草发着抖,抵受不了那全身一下陷入酸麻的快感,要以手去推,却听天穹咦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
抓着那被伤带包裹着的手腕,上头透出暗红色的血渍。
「没什么……我不过是割了些血出来。给王爷喝……要不、他称不过……」
「丰咸王?他不过区区一个亲王,本王则是北疆之王,爱妃的血如此珍贵,以后就算给,也只能给本王喝。」国主很明显是吃醋了。
「是。」
天穹看看那伤,还是气,想了想凉亭里丰咸王爷的样子,又道:「那人不过是病痨鬼,本王比他年轻俊美多了,爱妃你说是不是?」
要在以前有人当着百草的面说丰咸王爷的坏话,百草怎样都不会放人干休,可现在他心境丕变,一心一意像着天穹,也不好意思说出因为丰咸王爷有病,才一脸病容,要在以前,王爷丰神俊朗是帝朝众所周知的事情。
「王最好。」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
天穹哈哈大笑,脱了自己厚重棉衣铺在地下,往火堆里添了几根薪,松了两人的腰带,两人翻滚一起缠绵,才亲亲咬咬几下,天穹自己就受不住,底下暴涨的痛,恨不得现在就进入爱妃体内冲刺,享受他那美不可言的身体,却又知道猛冲猛撞只会让人痛楚,所以他忍着,先百般亲吻调情,手在那柔滑的身体上抚揉戏弄。
当手往下碰到百草根处时,惊疑了。
「爱妃又吃了春药?」
会这样问,是因为百草的身体向来难动情,之前两次能迅速进入火热状况,可全都是拜了春药所赐,头一次是大婚之日,催情的异香作怪,另一次是圣山之上为了取暖,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物。
百草被爱抚的正爽快,见他停了,小小怨,答:「没有啊……」
「那怎么……」手握住百草兴奋挺起的玉茎,特意上下搓揉几下:「等不及了?」
嗯呜几声,百草被天穹那几下弄得舒服道几乎要晕了去,喘着气答:「因为、因为王亲着我……摸着我……」
这样的答语大合天穹心意,这可不证明了爱妃彻头彻尾对自己有了情?满心的快意让他只想好好犒赏身下的人一番,于是抓了自己的肉杵,找着了爱妃那颤颤等着爱怜的后穴,慢慢挺入。
百草咬牙闭气,任那粗大柱物占有体内,有点痛,却很好,这人这样疼宠着他、爱着他、一点点痛不过是一场激烈欢爱的前奏,他心甘情愿让那人狎弄、冲撞、碎了自己也不要紧。
「爱妃,痛吗?」天穹知道自己的尺寸时有多可观,让那样娇嫩狭小的蜜穴硬是容纳了这宝根,还真是心疼。
百草大胆两脚环住天穹的腰,让他更加深入,两眼媚如丝,娇俏可人,没有刻意献媚,却自然而然的勾人。
「请王……多疼爱一会……」
到这地步天穹还能忍,可就不是男人了,强而有力的腰往前急挺急抽,深击肉穴里柔软的、敏感的深处,听身下那狂喜紊乱的叫唤。
「要死了……我要死了……王、在……还要……」
应和着可爱的讨索,湿滑的肉壁也不住紧绞,弄得天穹发狂不住的捣杵,想停也停不了。
药兽原来也是种催情的毒,让帝王拜倒在脚下,愿意一生忠诚,不贰心。
第十章
天刚亮,一匹马两个人缓缓出了山区,马上侧坐的年轻男子体型纤薄,黑发随意挽了个髻在头上,几缕发落垂下那嫩白的颊旁颈上,风韵清雅天然;一旁高壮威猛的男人牵着马缰绳引路,他服装虽平凡,可那略带异国风味的五官显示,此人并非帝朝居民。
「爱妃,鞍上垫了皮毛,应该不会痛了。」一旁走着的男人仰头问马上。
马上人脸一红,啐道:「你、你……烦了我两个时辰,还让不让人活?」
走路的男人心里甜滋滋,现在爱妃跟他说话,都改用你啊我的,不再大王在下个不停,听来多亲密?那抱怨的话里怎么听都有撒娇的成分再,好比撒了一把堂,让人心头甜乐乐,说不出的愉快。
这俩人正是北疆虎罗罗国的国主天穹,与他失和复得的心爱皇后百草。他俩在山区躲了一夜,躲避丰咸王爷的追捕,今早趁着天色正好,打算绕路回虎罗罗国。
两人若是同骑一乘,必可缩短时程,早日到达与下属约定的地点,不过嘛,因为王后昨晚被折腾的惨,股间羞涩之处受不了马匹快跑的震颤,天穹于是体贴的弃马步行,取了柔软的绒毛兽皮垫在鞍上,伺候着他行路。
「临时也找不到药物可用……」
百草说着脸又红了,想起他本有一罐清凉舒缓的胶状药膏,可惜没带在身上,要不这痛早已缓解了。
边骑马边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类似的替代药物。
「经过市镇,本王上药铺问问,总能找到个什么给爱妃。」天穹陪笑。
「嗯。」
百草身上什么药物都没有,让他安全感尽失,开始想着若是到了药铺,该打点那些紧急长备药物?不用多,等回到巨雁城,丹丸房里的药物琳琅满目,就算少了几味。他找个专门来往帝朝与北疆的商人替他购买即可。
两人一路行来随口漫谈,一个时候,百草突然道:「这里我来过,燕家堡就在附近。」
「燕家堡?」
「武林有燕、凤、龙三大家,燕家堡就在这里,我有熟人住里头。」柔声求:「陪我走一遭吧?我只想知道故友是否过的好,不耽搁多少时间。」
天穹身为一国之主,自然不能表现的小气度,当下答应,顺着指引一路来到一座城堡大宅,这堡的气势雄浑,倚山坡层迭之势而筑,外墙底层由黑色软石迭砌,配上白色墙面,兼具住人及防守的功能,让天穹啧啧称奇。
「这堡格局不凡,本王到想在此住上个几天,研究里头屋宅的配置。」
「我才喜欢跟你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呢,自在的多,旷野风光更令人开阔。」笑盈盈。
「爱妃说的是,等明年秋猕之时,咱们偷几天扮成牧民,草原上赶羊牧马。」
「说定了,可不许诓我。」
「本王何时诓你,总是你诓本王。」
「以后、以后不会了……」咬咬唇,小小声道:「以前总总别记在心上,可好?」
「当然好,只要爱妃一心一意待本王。」
两人说着说着又是浓情蜜意,要不是已经来到燕家堡大门口,有人出来询问了,只怕他们还要继续你侬我侬下去。
「两位客人贵姓?来此有何贵干?」那人问。
百草道:「麻烦小哥,在下是阿衡的远亲,名唤百草,路过此地想跟他打个招呼,问个安好。」
「喔、阿衡,他住在后院,你两老在门楼这边稍歇,喝杯茶,我让人去喊。」
阿衡是专门伺候堡主燕行风的人,表面上地位低下,可全燕家堡的人都知道,唯一能让皮头赖脸的堡主听话的,只有小仆人阿衡,所以这人一听百草是阿衡的远亲,也不敢怠慢,要一旁经过的弟子去叫人。
天穹与百草趁着等候时无聊,看堡内校场上燕家堡的弟子习武。校场里一位高约八尺、卓尔不群的人似乎是教头,专心检查弟子们的动作,时不时开口提点几句,纠正错误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