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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包养的条件,曲翔就一步都没离开过他家,而且所表现出的热情也丝毫不逊于那一夜的激
烈。
「那你如何解释你跟我谈妥包养条件后,你立刻像妓女听到合适的价钱,立刻对我热情无
比?」
听到他把自己贬得这么低,拿他跟妓女相比,曲翔怒叫:「才不是这个样子,那一夜之后
,我死都不想再见到你,是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找到这里来,我那时以为你是我朋友李义
信,再加上我发高烧,全身酸痛,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根本没看到你的脸,所以才不知道就是
你救了我。我对你救我的事非常的感谢,但若是知道你就是那一夜对我做那种事的人,我根本
不会留在你家。」
曲翔继绩说下去,而且越说越激愤:「我终于知道你是谁后,我就想逃,你却一直在追我
,我吓死了,我不晓得你为什么要追我,等我跌下楼梯醒过来后,却发现你把我的手脚绑在床
柱上,简直就像要把我绑住非礼我一样,我怕死了,我想你一定想要伤害我,你也可能是奇怪
的变态狂,我宁愿乖乖的被你抱,也不要你把我四肢大开的绑在床柱上侮辱我,然后伤害我。
」
「等一下,你说的完全不对,我雇了侦探找到你住的地方后,看到你晕倒在地,全身发烫
,所以立刻把你带到我家里来,并且请医生过来看你,我是因为怕你又一时发疯伤害了自己,
所以才绑住你的手脚。」
说他发疯?好象他有神经病一样,曲翔大吼道:「我才没有发疯,我正常得很,是看到你
才让我害怕,我不晓得你为什么能找得到我,明明我都给你假电话了,你还一样找得到我,而
你找我一定就是为了要威胁我,传扬我跟你上床那一件事,对不对?我告诉你,我是个穷学生
,没有钱的,你威胁我也没有用。」
欧柏昌拨了拨头发,为什么他们各说各的,完全没有交集。「不对,完全不对,怎么可能
会错得这么离谱,不是我威胁你要你给我钱,而是你用尽心机,想要我包养你,给你钱跟房子
、车子。」
他竟然把他说得这么不堪,曲翔气愤得拿起桌上装有蛋饼的盘子朝欧柏昌丢过去,大吼道
:「你再对我说包养两个字,我就拿菜刀砍死你,就算你是黑社会老大,我也不怕,你明明是
把我抓到你家里去,还叫你仆人跟手下监视我,让我不能踏出屋子,现在竟敢把我说得这么难
听。」
因为手脚受伤,行动不便,费尽力气才闪过曲翔的蛋饼攻击,但是欧柏昌显然生气了。「
我哪有叫仆人监视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吩咐在我家工作的那些人,说你身体还不是很
好,叫他们多注意你,以防你又……」
「又怎么样?又发疯吗?」
欧柏昌没有回答,等于是点头的回答,曲翔气得连自己那一盘蛋饼都朝欧柏昌用力的丢过
去,不只是丢盘子,他还将筷子、调味罐都往欧柏昌的脸上愤怒的丢过去。
欧柏昌因为手脚受伤,移动速度当然变慢。他闪过了盘子,蛋饼却砸到他的衣服上,然后
落到他赤裸的脚上,那种感觉不舒服极了,而筷子更是毫不留情的戳到他的上身,调味罐砸得
他忍不住叫痛,他在疼痛之下,当然火气大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住手!要发疯也没必要用
这种方法,曲翔,住手!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还说他发疯,曲翔怒吼道:「你说我发疯,那我就发给你看,你这个臭黑社会老大。」曲
翔小桌子上砸得没有东西了,他干脆弯下腰去搬那个小桌子,小桌子并不太重,但是用来砸人
,效果应该很不错。
欧柏昌看他抬起桌子,这要是被砸到,不受伤才怪,偏偏他拄着楞杖又走不快,慌乱之下
,他的拐杖一滑,他难看又难堪的跌在地上,头跟手臂还撞到地板上,简直是太难看了,这是
他这一辈子所做过最滑稽的动作。
「你要死就死到别的地方去,别死在我这个地方!」
曲翔还在大声吼叫,欧柏昌满脸难堪的涨红,他被摔得太疼,连爬都爬不起来,在地板上
像虫一样的扭着,就是怎么都撑不起身体。
「你还不赶快出去,快滚出去,我要是再看到你就报警。」
欧柏昌吼叫道:「我也想要赶快走,但是我就是爬不起来,你吼什么吼?」
曲翔听到他的吼叫,他把小桌子放下来,仔细的看着欧柏昌,欧柏昌真的好象爬不起来一
样的在地上扭动着,曲翔没好气的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但是不拉还好,一拉更糟。
因为欧柏昌的体重比他重,他这样随手一拉,怎么可能拉得起他。
所以他使尽力气将欧柏昌拉了起来,欧柏昌撞到他身上,全部体重往他身上移,而曲翔本
来体重就比他轻,臂力更是不怎么样,所以一推挤之下,曲翔更加撑不住他,砰的一声,他被
欧柏昌整个压在身下,身体乎贴在光滑的地板上。
曲翔的头被撞了一个包,而欧柏昌则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曲翔看他脸色都变了,急忙
地问:「你怎么了?」
欧柏昌又痛又怒的吼着:「你是白痴吗?没看到我的脚跟手部上了石膏,刚才在你大力的
相助下,我的手跟脚撞到了地板,痛到我全身没力气。」
好心没好报,曲翔怒道:「你刚才骂我疯子,现在又骂我白痴,你是什么东西,黑社会老
大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随便骂我这个善良学生吗?」
听到他是非不明的话,欧柏昌也相对的怒道:「谁是黑社会老大,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国际
组织的恐怖份子?我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跟黑社会根本扯不上关系。」
「生意人?」曲翔重复。
欧柏昌抓狂的道:「对,你总听过宏扬吧?」
「宏扬?」曲翔发出兴奋喜悦的尖叫声:「那是我毕业之后,第一个考虑要进的公司?那
家公司超棒的,尤其是最近这一年,主事者好有头脑,听说他们要抢攻pHS的市场,再加上他
们的计算机,用的就是美国最新才订好的计算机规格……」
不让曲翔说完,欧柏昌立即说:「我就是宏扬集团的老板:」
如果大象有了翅膀在天上飞,而且是飞给曲翔看,曲翔可能还兴致缺缺,根本就不会觉得
怎么样,但是眼前这个拘禁他,还一再强迫自己跟他做爱的男人是宏扬集团的老板?这绝对是
对曲翔的重大打击。
「你在开玩笑,宏扬集团的老板明明姓陈。」
「那是我外公,他这一年把公司业务都交给我打理了。」
这一年,那他不就是他这一年崇拜的对象,曲翔一脸不相信。「你一定在唬我的对不对?
」
「我唬你?」欧柏昌有些愤怒。「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吗?你有什么非得
我骗你的吗?」他指着自己的公文包,「那里面有宏扬的文件,你自己看看,看我有骗你吗?
」
「你压在我身上,我怎么起来?你走开啊!」
「我全身痛得要死,没力气移开,你自己推开我。」他瞪大眼睛,「你小心一点推,我的
手跟脚痛死了。」
这种情况忽然变得又奇怪又好笑,曲翔整个脑袋胡涂了起来,他尽量小心的推开欧柏昌,
爬到那个公文包,打开后,里面的重要文件,全都是宏扬公司上层主管所呈交的报告,而在重
要决策上,盖的就是欧柏昌本人的私章。
看到这里,曲翔不得不相信欧柏昌的话。「你真的不是黑社会老大?」
「妈的,我哪个地方像黑社会老大?」欧柏昌气到口出秽言,可见他心情差劲到了极点。
见到他崇拜的人原来就近在眼前,曲翔连忙奔过去扶起欧柏昌。「抱歉,我们一定是有什
么地方误会了,你不可能是黑社会老大,我也没有卖春,这是真的啦!」
曲翔尽力想要解释清楚:「我那一夜真的是吃药又喝酒的作用,才会神智不清的跟你发生
那种行为,真的,我没有骗你,后来我以为你是黑社会老大,把我绑起来,想要对我不利,所
以我才会怕你怕得要死,所以你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敢拒绝。」
「你若是害怕,为什么身体反应那么强烈?」
掩住脸,这是曲翔最不敢面对的问题,也是他自问最多次的问题,他羞愧的道:「我这样
说,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也不晓得我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你一碰我,我就全身发热,从来
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拜托,请你不要再提这个问
题了,这会让我好尴尬。」
「这么说,这是一场误会!」
曲翔飞快的点头,「我送你回医院,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是黑社会老大,所以才对你
说那么难听的话。」
欧柏昌叹了口气,「算了,我把你当成在卖春,才对你更不好意思。」
「拜托,你不要再讲那件事了。」曲翔小心的扶起欧柏昌,「我去叫出租车,还有这些东
西,我帮你放回去。」他捡起地上的现金支票跟房契,很快的把它放进欧柏昌的公文包,好象
那些东西会烫着他的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歉意,要不然你把支票留着吧!」
曲翔摇头,「我又不是在做那种不三不四的行业,拜托,请你不要再提了,我……」曲翔难
堪的脸红了起来,「我不想再提那件事,最好我们都当成没发生过,我扶你去外面叫出租车。
」
欧柏昌也觉得这次的误会实在是太大了,只能说一切都是阴错阳差,他点了头。
「好吧,那叫出租车,我直接回医院,若是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联络,可以打这张名片上的
电话给我,我秘书会留话给我。」
曲翔收过名片,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打电话的。把欧柏昌带下楼梯,直到送他上出租车,他
连看都不敢看欧柏昌。
欧柏昌最后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一下,坦然的道:「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拜托,让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好不好?我不想记起来,最好你也忘记。」曲翔不
自在的恳求。
他帮欧柏昌关上车门,欧柏昌看了他一眼,最后却叹了口气。「好吧,让我们都忘掉,那
再见了,曲翔。」
「再见,欧先生。」
「你毕业之后,可以来我公司应征!」
他死都不可能会去的,自己跟这家公司的老板在床上相处了那么久,进了他们公司,看到
欧柏昌的脸,会令地想起他们之间的尴尬事,而他相信欧柏昌说这段话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他敷衍的点头。「谢谢你,欧先生,我会尽量试试看的,你快回医院去看医生,不知道你的手
脚在被我推倒时,有没有伤得更严重?」
欧柏昌轻道:「那我回医院了。」
曲翔点头,「祝你早日痊愈。」
「谢谢!」
由翔看着车子离开,他慢慢的走回他温暖的小公寓,忽然他忍不住回头再看出租车离去的
方向一眼,他在想也许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欧柏昌了,毕竟欧柏昌不是他这种穷学生可以随便
见到的。
这样子想,他心里忽然有点怪怪了起来,总觉得做好象没有把握住什么,而这个什么似乎
又很重要,但是再想下去,可能会接触到他不敢接触的东西,于是他不敢再想下去,总之,这
次的事情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对于自己失身之事,他也知道不是欧柏昌的错,只能说阴错阳差,大家都没错,只希望他
们两人都赶快忘了这一件事。
***
曲翔请假请了好久,每堂课的教授都问起他这个优等生最近为什么没有来上课的事,他推
说他生了病,所以才请假的。
教授对他的话也无丝毫怀疑,倒是他平时因为广结善缘,常把笔记借给同学传阅,所以他
一回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