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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
身后跟着二十四个采女与金童,边歌边舞,唱腔优雅婉转,大意是良辰美景无双好姻缘,夫妻恩爱白头,儿女满堂之意。
我回头看身旁的人,在这个时空,在这个世界,我终于和我爱的人牵住了同一条红绸。老妈若知道我拐了这么好看的帅哥结婚,一定会做梦都笑醒。在这里呆得太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我曾经在那个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二年。
不管如何,我不后悔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有秦江月在。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站在院子外头都能听见院里头热闹的丝竹管弦,悠扬悦耳。门口的媒公报了一声,门豁达大开,院子里静下来。青月国跟随三皇女的一些文臣武将站了一堂,都朝我们望过来。
我心里好似揣了一只兴奋到极点的兔子,满心的喜悦涨满了要溢出来,不时地摸摸自己身上的新婚喜服,走几步都要偷偷瞄瞄秦江月,确定自己的确是在准备和秦江月成亲。
很多时候经常与秦江月的视线对上,他横我一眼,扁扁嘴,和我一同跨进院子。封少鸿一脸凝重,略带着欣慰,注目着我和江月一步一步走上喜堂。
纳吉,拜堂,分食,结发,一杯酒下肚,我的血液沸腾了全身,从今以后,秦江月就是我的夫了。
我喂他吃糕点时朝他郑重地说:“江月,你早八百年就是我的人,如今已经正式做了我的夫,跑也跑不掉了,以后,我养你。”
满堂的人笑起来,秦江月咬住我筷子上夹的糕点,狭长的眸子弯了起来,瞥我一眼,认真点头,红了脸。
我圆满了,心涨得满满的,握住秦江月的手,我与他,今生终于成就了夫妻。
晚上进了洞房,我强迫秦江月喊我妻主,秦江月懒洋洋抬眼,漂亮的眸子瞥瞥我,不理睬,只是拉扯着我的头发,有一声没一声,欢喜地念:“萧萧。”我恨得牙痒,直到燕好正浓时,他在我耳旁轻轻叫了声:“妻主。”跟着在我肩上狠咬一口,痛得我七荤八素。
嘶——算了,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还是我的老命比较重要。那啥, 我还等着做孩子她娘呢!
婚礼举行后的第二日,封少鸿就送我们出城离开青月国。
走之前她把秦江月一手培植起来的消息暗探以及暗卫,甚至在各国秘密培植安插的势力也都重新交付回秦江月手上。
秦江月起先不肯接手,很是疑虑,封少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堆阴险的话:“你知道我身子不太好,现在又正打仗,哪里顾得上分神料理这些。你且再为姐姐分些忧,再一个,去了东圣,那一班老臣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你操心之处甚多,这些你总用得着。以前你受了那么多苦,姐姐没好好照顾你,以后跟着那姓乔的,莫要受委屈。你身边这个女人现在对你甜言蜜语,万一她要是敢背着你沾花惹草,你收拾她也好有个称手的刀不是。”
我的脊背一寒,指着封少鸿的鼻子破口大骂:“封老三,你敢挑拨我和江月的感情?!你就是看我们太好了想搅和!以后我若被江月赶出家门,不到你家蹭饭才怪!封老三,以后你就管我养老吧!”
封少鸿的脸皮一抖,磨牙,白我一眼,蹙眉哼:“东圣国那班老笨蛋真是老眼昏花,竟然选了这么个小无赖做皇帝?!”
我一口气呛进喉咙,脸红脖子粗地嚷嚷:“你说谁是无赖?!姑奶奶可是正宗的皇帝,如家包换的东圣国宝!”
忙着套马驾车的程二娘“噗嗤”一声笑喷了,封少鸿脸皮更抖,不再理我。
封少鸿一直送我们到城外,对着江月千叮咛万嘱咐。夙赢和罗雅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他被灌了蒙汗药,睡得很沉,他一直不知道我回来了。
梁祝的十八里相送都送到了城外三十里地,秦江月还是依依不舍,封少鸿到底心狠,指着我的鼻子突然吐出一句脏话:“左丘瞳明你给我记着,我把江月托付给你,你她娘的是个娘们就莫让他受半点委屈!走!”
秦江月红着眼睛叫她,她照拉车的马屁股上狠狠一甩鞭子:“走吧,以后想姐姐了再回来探亲就是!”
马吃痛四蹄腾空,疾奔起来,一直到拐弯再望不见人了,秦江月才放下马车的帘子,一脸怅然。我心里叹息一声,封少鸿的病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要她的命,她是不想江月看着她死,所以才急着赶我们走。
秦江月神色很是凄然,我圈住他的腰,揽我的新婚小夫郎过来亲一口,话说我的夫郎最近越发地好看了。
秦江月瞧我一眼,原本蹙着的眉头终是展开,唇角一弯,扁扁嘴打个哈欠钻进我怀里去补眠,恩,似乎,他的身子肥了些,果然,有成效了。
第五天,路上突然看到大批欢呼的人群,兴高采烈地奔走相告到处涌动,我叫素问去打听出了什么事。
素问回来,不安地把消息告诉我。原来,京城里水家掌控的禁卫军集体叛变,杀了效忠水家的将领,囚禁了水相国、凤后以及十二皇女。同时愤怒的士兵将水清华和水风真的儿女及亲眷也一并杀死。
此消息一传开,原本在各地归水家调派的兵马一夜间纷纷倒戈,或投靠三皇女、八皇女,或拥兵观望,总之,水家的势力忽然间土崩瓦解,结束的比预料的还要快。而在外带兵正与三皇女交战的水丰真则被吊死在城墙上,她的兵马已经开城归顺封少鸿。
听说,倒戈的是个副官,姓马,在军中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如今已经封锁了城门,她已经派人去分别联络三皇女和八皇女,以处置水相国和水凤后。
虽然三皇女有先帝的遗命,可是毕竟已经天下大乱,八皇女也有了竞争的资本。现下的局势,忽然就像当日刘邦和项羽推翻秦朝,哪一个先进京把水相国这个罪魁祸首握在手中问罪,她就立刻赢得天下民心,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称帝。
只是,天下人都不知道的是,封少鸿已经命不长久,又无子嗣继承家业,她做不了皇帝。
而八皇女,恨不得拆了我的骨头。
这些,都不重要,青月国怎么闹腾,这江山终归是她们封家的。可是,不管诚儿是不是水萝衍的女儿,我都不能袖手旁观,眼看水明君和诚儿走上绝路。我答应过要带他们离开那个黑暗糜烂的皇宫,不管如何,水明君都是无辜的,水家的罪过,不应该由他来承担,我要让他能够离开那种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
还有一件事,我不能说,那就是,我想把水无忌救出来,纵然她是罪恶滔天,水家已经满门俱灭,她水无忌已经断子绝孙,只剩她一个髦耋老妇,我继承了水萝衍的身体,那份恩情,总是要还。
可是江月怎么办,水无忌是他杀父的仇人,是断送他所有幸福的罪魁祸首,我这么做,江月怎么接受?!
我怔忪半日,心底冰冷一片,被秦江月叫了半天才回过神。我问素问,原本我园子里住的几户官宦送来的公子如何了?
素问道:“这个陛下倒不必担心,素问一回青月,就已经照陛下吩咐,派人把那几位公子接出水家,发放了足够银两。因水家叛乱之事,很有几个大臣倒戈投奔两位皇女的,那几位公子大都回了自己家门,有三位公子是已经有了相与之人的,没有回家,另嫁了。”
我握住秦江月的手,虽然老早知道战争的残酷,也知道树倒猢狲散的悲惨,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难以承受。我纵然和水家没什么感情,也许水清华和水风真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们的儿女亲眷却是无辜的,当日若水相国肯听我劝,或肯将亲眷送走,也不致如此收场……
秦江月安慰地反握住我的手,低声道:“你若是要去接水凤后,就一定要快,否则,晚了恐怕我那两个皇姐都不会放过她和诚儿。”
我转头看他:“你不生气么?”
秦江月神清气爽地弹弹衣服,闲闲瞥我一眼:“我和你一道去。”
呃,我的小心眼翻腾,嘿嘿,到底还是吃醋地……也好,水相国的事到时候再说罢。可是江月已经有了身子,万一路上颠簸怎么办……我小心摸摸他的肚子,我的夫郎眉眼一斜:“你想办法解决。”
京城并不太远,离我们在的地方也就半个多月的路程。我叫素问派人和程二娘一起先把夙赢和罗雅送回东圣,我和秦江月赶着去京城。路上怕他受罪,不敢骑快马,都在马车里弄了舒适的厚褥子。
毕竟那个马副官和两位皇女接触后,想必还要谈判,现在的两方,谁入京城就意味着离皇位更近了一步,只是封少鸿心里挂的未必是皇位,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水相国。
赶到京城的当夜,让花锄和墨竹陪秦江月等在客栈,我和素问一起趁黑潜入了宫中。水相国和水明君应该都是被囚禁在了后宫,水相国被囚禁在冷宫的牢中,而水明君被困在轩月殿。
我们一溜烟赶到冷宫,从房顶的天窗上跃下去进了牢狱。摸到最里间的牢房,见壁上燃着油灯,却意外地一个杂役也没看见,我听见一个年轻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你胡说!你胡说!怎么会是你?!”
我怔住,那声音很熟悉——我募地一惊,原来八皇女竟然已经提前赶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 我本想探头看一看八皇女是在跟谁说话,不料有人接腔,却果然是水相国。她的嗓子嘶哑着,不过却笑得很欢快:“是我。阕儿,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为何能在冷宫中活到现在?!你以为每日子时出现来教你帝王术的那个人是谁?你以为一点一滴教你在深宫中养精蓄锐的是谁?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水相国咯咯地大笑,十分畅快,仿佛她刚刚坐上了皇位。我探头瞅了一眼,八皇女面无人色地抠着牢房的木栅,脸阴沉了半日,回归平静,我不由心里啧啧赞叹,这家伙涵养真好!
八皇女闲闲地哼一少年宫,冷漠地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你水家害得我不得不装疯卖傻,你却有暗中这么费劲心机地辅佐我培养谋士,积蓄势力,明知道我对水家恨之入骨,却要如此费心教会我帝王之术,为的是什么?莫非你想像操纵母皇一样掌控我,继续玩弄天下?”
我惊异地与素问对望一眼,八皇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来她在宫中卧薪尝胆,竟然是水相国出了很大的力气?!说什么每日子时出现来教她帝王术,莫非水相国是亲自去教的八皇女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下谁人不知水相国的侄子当时恩宠正盛时,将八皇女封天阕的爹爹治罪,一病身亡,八皇女也一夕间莫名疯癫。难道这一切都是水相国早已经计划好了的?一面派水萝衍害她爹爹,一面偷偷地悉心栽培八皇女?!那可真是天下笑谈,
水相国自己也笑得十分开心,我从这个视角望过去,她的头发已经全白,蓬乱得像乱草,靠着木栅栏满朝八皇女盘坐着,手脚上都带了锁链,水相国也在微笑,只是她的面容笑得有些狰狞,几近癫狂,若不是她说话还有条理,我一定以为她已经疯了。
她贪婪地注视着八皇女,仿佛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眼里闪动的全是狂喜的精光,她诡异地咧着嘴笑:“阕儿,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是我水无忌的女儿,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人配得上做青月国的女皇!”
我的心脏“嗵”地一声跳停,有一瞬间牢房中寂静得几乎能听见蚂蚁拖食物的声音,跟着在那漫长得残酷的光阴里,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脆的耳光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封天阕阴郁的面孔怨毒地盯着水相国,一字一句地道:“水无忌,你这套下三滥的把戏骗不了我,要想从我这儿拿到好处,就要说些象样的,或许我还会可怜你!”
我慢慢地开始转动僵化的脑筋,八皇女怎么会是水相国的女儿?那么她一直以来所谓的争权夺利对付三皇女竟然都是为了八皇女铺路吗?所谓的立十二皇女封之诚为储君也不过是个幌子吗?年幼的水萝衍怎么可能轻易地下毒毒疯了八皇女?自然是水相国教授,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水相国假装要除掉又一个皇女,结果是给了水萝衍假药去毒害八皇女,而八皇女则由于服了水相国的解药没有疯,却在她的暗中教导下假装中毒疯癫,